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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凉宫春日的消失】【第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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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可是,长门接下来的说明,却和我记忆中的情况大不相同。根据这位长门念在嘴里的小声说明,当天的情况是这样的——
  五月中旬左右,首次踏进市立图书馆的长门,不知道借书单要怎么填写。其实只要跟图书馆员问一声就好,可是人数稀少的图书馆员个个又都很忙。加上她个性畏缩又不擅言词,迟迟提不起勇气发问。这时,一位男高中生经过,看到她在柜台前走过来又走过去束手无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主动替她跑所有流程,帮她办妥了借书手续。
  而那个人就是——
  「你。」

  长门将脸转向我,视线大概交会了半秒钟,又落在暖被桌上。
  「…………」
  这个删节号恰恰说明了我和长门之间的状态。没有家具的客厅再度回归静默,我又无话可说了。因为我实在无法回答她我究竟是记得还是不记得。这家伙的记忆和我的记忆,就状况而言,有相当奇特的不同。我帮她填写借书单是事实,但可不是偶然路过,带她去那里的根本就是我。当时,我们放弃了找也找不到的不可思议搜查行动,选择图书馆作为消磨时间的场所。要忘记默默跟着我的长门穿着制服的身影,就算我的记性差到只有海葵幼体的程度,也不大可能。
  「…………」
  长门会如何看待我的无言呢?只见她嘴唇有点小难过地扭曲了,纤细的指尖描着茶杯的边缘。看到她的指尖微微的颤动,我更加说不出话来。事实上,我也什么话都没说。
  其实我只要回她说记得,事情就简单多了。那个答案也不完全是错的。我们只是互有抵触罢了。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抵触才是最大的难题。
  为什么我们的记忆会不一样呢?
  我所认识的外星人不知到哪里去了,只留下一张书签。
  叮——咚。


59楼2012-02-08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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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在烦恼今后要走阅读还是写作路线呀!不然我干嘛找她谈。」
      暖被桌上,掀开锅盖的锅子香味四溢,叫人食指大动。高汤里隐约可见的水煮蛋,呈现出入味的漂亮色泽。
      正坐在我左斜前方的朝仓,用奇妙的眼神看着我。假如眼神有质量的话,我的太阳穴早就开出一个小洞了——就是那样危险的眼神。是我多疑吗?以前的朝仓曾经在中途化为杀人鬼,可是我看得出来,现在的朝仓落落大方的态度背后有种明确的自信。我想这锅关东煮一定比外面卖的还要美味。这让我感到莫名的压力。毕竟我目前在各方面都没有自信,只能打带跑而已。
      我直觉自己应付不来眼前的状况,于是拿起书包准备走人。
      「哎呀,你不吃啊?」
      朝仓揶揄的口气,让我益发无言,蹑手蹑脚地走出客厅。
      「啊。」
      我差点撞到从厨房出来的长门。长门在层叠的小盘子上放了筷子和管状的黄芥末酱。
      「我要走了,打扰了。」
      当我正欲转身离去时,手臂上顿时被施加了有如羽毛般轻柔的力道。
      「…………」

    


    61楼2012-02-08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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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长门悄悄地用手指抓住我的衣袖。简直就像是在抓刚出生的黄金鼠宝宝一样,那么微小的力道。
        表情也是一副很脆弱的样子。只见她头低低的,仅用手指轻轻触碰我的衣袖,是不希望我回去吗?还是她跟朝仓单独相处会很不自在?但是当我看到似乎显得很难过的长门,就觉得不管理由是哪一个,都不重要了。
        「——想归想,我还是要吃。嗯,肚子快饿死了。若不先填点东西,我恐怕会回不了家。」
        手指总算离开了。总觉得心里有点舍不得。我从没见过长门以如此普通的方式明确示意,感觉好稀罕。
        见到我又荡回来客厅,朝仓的眼睛眯了起来,似乎在说:我就知道。

       我的味蕾不断在尖叫:「好吃!」,内心却是食不知味,吃了什么碗糕都不晓得,只是一味地将关东煮的料往嘴里塞。长门小口小口的吃,光是啃条海带就花了三分钟左右。在场唯一谈笑风生的人就只有朝仓,我始终都是含糊其词带过去。
        像是在地狱门前露营一般的用餐风景约莫持续了一小时,肩膀都僵硬了。
        
      终于,朝仓站了起来。
        「长门同学,剩下的份,你再拿个容器装起来,放进冷冻库冰。锅子我明天再来拿,你在那之前洗好就好。」
        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心情就像是解开了枷锁那样畅快。长门微微点了点头,低着头送我们到门口。
        确认朝仓走远后,
        「那么,我走了。」
        我对着门口的长门小声说道。
        「我明天还可以去社团教室吧?放学后,除了那里,我也无处可去。」
        长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然后……
        微微的,却很明显地笑了。
      


      62楼2012-02-08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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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楼2012-02-08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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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一阵目眩神迷。
            当电梯下楼时,朝仓面带笑容的说道:
            「你喜欢长门同学啊?」
            是不讨厌她?如果要我在喜欢或讨厌中选一个,当然是前者;我原本就没有讨厌她的理由。何况她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吧。朝仓,当初从你的凶刀下救了我的就是长门有希,我怎么可能会讨厌她呢?

            ……可是,我又不能这么说。毕竟这个朝仓似乎不是那个朝仓,长门也是。在这里,只有我好像哪根筋不对,而大家都成了普通人。连SOS团也不存在。
            我的闷不吭声,美女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轻轻哼了一声。
            「大概没这可能吧。是我想太多了。你喜欢的应该是更特立独行的美眉,长门同学根本不是那一型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哪一型?」
            「我无意间听到国木田同学说的,听说你从国中起就这样?」
            那小子!竟然到处去给我乱宣传。根本就是国木田自已误会了,拜托你当作没听过。
            「你给我听好了,你如果想跟长门同学交往,一定要好好想清楚。否则我饶不了你!别看她那样,其实长门同学的心灵可是很脆弱的。」

            朝仓如此关心长门到底是为了什么?在我那个世界,朝仓是长门的辅佐人员,关心她还情有可原。只是到最后,朝仓突然抓狂就被消灭了。
            「毕竟我们住在同一公寓。总觉得不能放着她不管。每次一看到她,就觉得她实在很需要人照顾。不知不觉就想要守护她,你说是吧?」
            我听得似懂非懂。
            谈话到此结束,朝仓在五楼出了电梯。记得她是住505号室。
            「明天见。」


          64楼2012-02-08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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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仓对着我展开了笑颜,随着电梯门逐渐关上。
              从公寓走出来,天色已暗下来,外面的空气就像是生鲜食品冷冻库里那样冰冷。飕飕吹的冷风,不仅带走了身体的热能,连热能以外的也夺走了。
              本来想去跟管理员爷爷打个招呼的,最后还是作罢。管理员室的玻璃窗关得紧紧的,也熄灯了。大概睡了吧。
              我也想回家睡大头觉。只能在梦中见到她也好。那女人可是有本事能在无意识间闯入他人梦境里的。

              「不管在不在都是个大麻烦,起码在关键时刻跳出来管闲事不为过吧。偶尔听听我的请求也好……」
              就在我对着夜空尽情倾诉时,突然察觉到自己在想些什么,这叫我吃了一惊。竟然有股冲动,想将我这颗竟然会起这种可恨想法的头颅狠狠地往某处撞。
              「怎么会这样?」
              吐出的话语,化为白色的气息,消散在空气中。

              我好想见春日。
            第二章完……………………………………………………


            65楼2012-02-08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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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66楼2012-02-09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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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没有事物吸引我的眼光停留,我就如往常一样朝着北高,努力爬坡,抵达一年五班的教室。由于气力的贫乏反映在体力上,我慢吞吞地走,等到预备铃都快响了才及时就座。和昨天一样,班上仍有许多病猫,令人钦佩的是,谷口似乎只休息一天就够了。虽然口罩还没拿下,但他今天来上学了。我现在才晓得这小子原来这么喜欢上学。
                  还有,今天坐我后面的朝仓,脸上浮现了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
                  「早。」
                  朝仓对我也像对其他人一样,轻描淡写的打了招呼,而我只点头致意。
                  上课钟声响起的同时,导师冈部元气十足的登场,开始开班会。
                  我连今天是星期几都搞不清楚了。今天的课表跟记忆中的不一样,我也记不清楚了。上星期的今天上的是不是同样的课程,我自己也不敢断言。就算昨天和今天的课表互相调换,我恐怕也不会发现。果然变奇怪的人是我吗?凉宫春日这女人一开始就不存在,朝仓是班上的风云人物,朝比奈是遥不可及的学姐,长门则是文艺社唯一的社员。
                  那边才是正确的,SOS团只是我过去作梦梦到的妄想吗?
                  不行不行,想法越来越消极了。
                  第一节的体育课,在进行足球红白比赛时,我扮演全无意愿防守自家球门的防守员;第二节的数学课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不知不觉就到了休息时间。
                  正当我趴在课桌上,让额头冷却时,
                  「唷,阿虚。」
                  是谷口。他将口罩悬在下颚,露出往常的傻笑。
                  「下一节是化学课,今天轮到我那一排被老师叫起来答题。拜托教一下。」
                  要我教你?有没有搞错啊!你我对彼此的实力早就再清楚也不过,你不懂的地方,我怎么可能会懂呢?
                  「喂,国木田。」
                  我呼叫上完厕所回来的搭档之一。
                  「快将你知道的氢氧化钠知识,倾囊相授给谷口。他尤其想知道,它和盐酸的交情好不好。」
                  「还不坏啦,混合之后就中和了。」
                  走过来的国木田看了一下谷口翻开的课本,
                  「啊,这一题啊。很简单。首先用莫耳(注:mol,计量单位)下去计算,就可以换算出公克。我算算喔。」

                  看到读通的人轻轻解题的模样,只教人感到更无力。
                  谷口不住地点头,但是当国木田算到最后时,他似乎不打算背了。随手从我桌上抓了一枝自动铅笔,在教科书的空白处记下国木田说的数字和记号。
                  告一段落之后,谷口抛给我一个怪怪的笑容:
                  「阿虚,踢足球时国木田都跟我说了,你前几天好像在闹什么。」
                  前天那天,你不是也在吗?
                  「午休时间我跑去保健室睡觉了,下午整个人也是全身无力昏昏沉沉的。真到今天才听说。听说你陷入了半疯狂状态,还说朝仓根本就不存在?」
                  「还好啦。」
                  我摆摆手,打出「你可以滚了!」的暗号。谷口却一脸奸笑的继续说道:
                  「真希望当时我也在场。你大吼大叫的起笑模样,可是不多见。」


                68楼2012-02-09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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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啊!哪里哪里的,你是太鼓啊!(注:日本『哪里』的发音『DOKO』音同鼓声咚咚『DOKODOKO』。)你是在哪看到凉宫,对她一见钟情吗?你还是死心吧!我可是为你好才这么说喔。那家伙的长相虽然很梦幻,性格却是让人幻灭到极点。比方说——」
                    在校园内用白线画意义不明的几何图是吧。我知道。我想知道的不是那女人过去的恶行,而是春日现在究竟在哪里!
                    「光阳园学院。」


                    谷口如此答道。就像是在回答氢的原子序一样。
                    「她应该是念山下的车站前面那所高中没错。她的头脑本来就很好。念的自然是一流的明星学府。」
                    明星学府?
                    「光阳园学院的水准有那么高吗?那不是名门淑女就读的女校吗?」
                    谷口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阿虚,你的国中到底是怎么跟你们说的,我不清楚;但那所学校从以前就是男女同校,而且还是县内屈指可数的高升学率名校。学区内有那种学校,真是要不得!」

                  


                  70楼2012-02-09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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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边听着什么都爱比的谷口的比话连篇,一边松开了手。
                      为什么我会没注意到这种事?真是该切腹。
                      春日不在北高,我就断定她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可见我的想像力比巨大蟋蟀还不如。想来明年夏天回乡下时,和它一同在走廊的地板下闲聊一定会相谈甚欢。
                      「喂!回魂喽!」谷口整整衬衫的前襟,同时说道:「国木田,这家伙果然怪怪的,而且病情相当严重。」
                      随你们去讲。只有这时候我不会跟你们计较。因为比起毒舌谷口和一脸严肃不住点头的国木田,还有更令我火大的人。
                      这场不幸真是不幸到教人难以置信。假如刚巧有东中毕业的人坐我附近,假如前天午休谷口在教室的话,我一定可以更轻易听到春日如雷灌耳的大名。到底是谁从中作梗?快出来!我要一拳打爆那混帐!不过这事可以搁到日后再来算帐没关系。该问的事都问完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行动。
                      「你要去哪里?阿虚?是要去上厕所吗?」
                      我在回头的同时一边小跑步朝教室门口迈进,顺口答道:
                      「我要早退。」
                      越早越好。
                      「不带书包?」
                      那会妨碍我。
                      「国木田,冈部如果问起来,就说我得了鼠疫,又并发痢疾和伤寒,病得快死了。还有,谷口!」

                      对于张大了嘴目送我行动的可爱同学,我衷心献上诚挚的感谢。
                      「谢啦!」
                      「啊,啊……?」
                      最后映入眼廉的谷口正用手指在头旁边画圈圈,接下来我就奔出了教室,一分钟后就跑出了校门。
                    


                    71楼2012-02-09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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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高速跑下陡坡的确很难。约有十分钟,由于情绪高涨,我心无旁骛的使劲奔跑,心脏就不用说了,连两脚和双肺都开始抗议我的严苛奴役。仔细一想,就算等到第三节课结束后也完全赶得上。在这个时期,光阳园学院大概也是读半天。只要在放学的钟声响起前赶到就行。就算从北高散步到那里,也不用走上一个钟头。
                        我发现到时间分配失当,是每天必爬的强制登山道接近终点,抵达位于民营铁路沿线的私立高中那附近的时候。校园内一片静寂,是还在上课吗?我看了一下手表。和我们学校应该是不会差多少,现在大概在上第三节课。也就是说,在校门打开前,我差不多有一个小时的自由时间。在这寒冷的天空下,两手空空的我只能在这干等。

                        「干脆强行闯入好了……」
                        换作是春日,她一定会这么做,最后还会处理得很漂亮。无奈我没有那方面的自信,慢步走向校门,又慌慌张张折回来。紧闭的大门前有严厉的警卫守着。不愧是私立学校,钱真多。
                        其实沿着栅栏爬上去,也是可以入侵校园;问题是栅栏顶端离地面有好一段距离,上头还有加上尖刺的铁丝,看来还是安份的等校门打开比较好。强行闯入的话,万一被抓到就完蛋大吉,既然都来到这了,我可不想那么轻易就GAME OVER。我和春日毕竟不同,该自重时,我是很懂自我节制的。

                      


                      72楼2012-02-09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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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焦躁和消极感充斥全身十几分钟之后。
                          「……呼。」
                          我呼出的这口气,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它的意义何在。为什么我会如此快活的呼出这么大一口气呢?
                          她出现了。

                          淹没校门口的黑色学生西服和中山装中,夹杂了一张即使我寿命将尽,也绝对不会忘记的女生的脸。
                          她留长发。就像她在入学典礼后的自我介绍中大放厥词,让班上的空气凝聚成固体的那时一样,留着及腰的长发。有好一段时间看傻了的我,开始扳手指计算确认今天是星期几。今天不是留直发的日子,看来这里的春日似乎没在发型上玩七变化。

                          光阳园学院的学生似乎嫌我挡路似的,个个都从我左右两边穿过去。不晓得他们对我这个呆站在校门前的男生有什么感想,不过他们怎么想都无所谓,我也没空理他们怎么想。
                          我站着不动,眼睛直盯着穿着学生西服的女学生逐渐走近。
                          凉宫春日。
                          终——于找到你了。


                        74楼2012-02-09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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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烦呐!」
                            春日低下身子,以让人佩服的流畅架势使出低踢。
                            一阵剧痛窜过我的脚踝,疼得我几乎想就这样窒息算了,但还不至于痛到在地上打滚。好不容易才稳住重心的我,以身心俱痛的悲情说道:
                            「告诉我一件事就好。」
                            我榨出了仅余的一点勇气,要是这次再不行,我就无计可施了。这是我最后的希望——接下来,我丢出了这个问题。
                            「你记得三年前的七夕吗?」
                          


                          77楼2012-02-09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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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跨步离去的春日停了下来。对着那头乌黑的长发,我继续说:
                              「那一天,你偷溜进国中,在校园内用白线画图案。」
                              「那又怎样?」
                              转过身来的春日一脸怒容。
                              「那种事情大家都知道!你提这个是要做什么?」

                              接下来的话,我没能说完。
                              春日伸过右手,抓起我的领带,一把提了起来。我受恐怖的蛮力牵引,不由自主往前倾倒,额头猛地撞上春日那颗硬如岩石的头。

                              「好痛!」
                              我用抗议的眼神瞪视对方,对方也恶狠狠地回瞪过来。近在眼前的锐利目光,朝我的眼睛直射而来。好怀念的眼神,还有春日那张气呼呼的脸也是。
                              血管半爆了的女人用疑惑的声音说:
                              「你怎么会知道?谁跟你说的?不,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那个时候……」
                              春日突然打住,脸色大变地注视着我的制服。
                              「北高……难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胸口被她紧紧抓住,呼吸困难。臭蛮力女。但是,现在可不是怀念春日POWER的时候。我的名字?要跟她讲那个她以前从未叫过的本名,还是要跟她说那个大家都喊习惯的愚蠢绰号?
                              不,不管是哪一个,对眼前的这女人都不管用。这两个名字她应该都没听过。那么,我应该自报的固有名词就只有这个。
                              「约翰·史密斯。」

                            


                            78楼2012-02-09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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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尽量保持冷静的口吻,但毕竟我的人是整个被提上来的,拜托你也体谅一下我呼吸困难……才这么一想,下一刻,压迫胸口的强烈力道就消失了。
                                「……约翰·史密斯?」
                                春日松开了我的领带,神情吊滞,双手静止在半空中。我很少见到她这样。凉宫春日仿佛被死神抽走灵魂似的,嘴巴一直开开的。
                                「就是你吗?你就是那个约翰?在东中……帮我的那个……奇怪的高中生……」
                                春日突然踉跄了一下。漆黑的长发遮住了眼睛的视线,正要摔跤时,古泉适时扶住了她。
                                连结上了。
                                什么帮你忙,你几乎都把工作推给我做——但我不打算浪费时间跟她辩驳。没错,我终于掌握到一丝线索了!在这个完全变了样的世界中,终于有一个人,也是唯一的一个——和我共同拥有过去的记忆。
                                果然是你。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凉宫春日。

                              


                              79楼2012-02-09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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