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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未央·商·无非公子与红装:
“秦逸。”
“嗯。”
“秦逸。”
“嗯。”
“秦逸。”
“嗯?”
他终于舍得回头。
眉眼里藏得没有半丝不耐,全似如沐春风。
“你送我琴,我要怎么谢你呐。”
他打量了我许久,最终拍了拍我的头。
“小丫头,等你长大了吧。”
他转身就走。
“我才不是小丫头!我已经十六岁了!”其实喊得很牵强,我只不过是憋得有些难受。好不容易遇见第一个那样让人喜欢的男人,却将自己当做是一个小丫头。
我深深的埋了头,抱着琴回了寝室。
秦逸低低的叹了口气,转身拎着一袋大米让仆人送回府了。
他是那样孝顺一个人,怎么能违了爹娘意愿,娶一个来路不明,毫无半点诗书之气的女子呢。何况还有姜家那边的大小姐,每一个都难缠的不行。
他有些累,那丫头才没有多少心计,一眼可以看的到底。清清澈澈的,是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女子了呢。
那些虚伪的嘴脸在脑海里不停的交会,他总觉得自己活得有些被动,像只木偶,总被人牵着拉来拉去。
礼义效忠仁,他秦逸在陈州城中算是一应俱全,家家对他称赞,他也不好顺着自己的意愿而活。
不如浪迹天涯过的痛快,连那些纨绔子弟都桀骜的活着,他却只能躲在自己的思想里面不断的涅盘重生。
实在多久以前,那个最初的秦逸,就已经丢了?
他深深地埋头在指尖,缓缓的揉着太阳穴。
秦逸的后院真大啊。
我在一块小假山上居然找到了一种不知道叫什么的花。我一直以为那加上本就是红色,可今天他回娘家了,呃不对,回去孝顺爹娘了,我才得空来看看,上面竟附了一层花朵,还个个枝杈着。我不会患了眼疾吧哎呦。
我抽了一枝,问了问,味道还很好。
于是果断了摘花摘得不亦乐乎,旁边的木生看的嘴角直抽,翻尽白眼无数。
他犹豫了很久,最后忍不住了:“姑娘,这花可是少爷好不容易种在那上面的虞美人啊...”
他“啊”的余音还在缭绕,人却不知去向。
只见池塘一片水花翻腾。
“哎呦,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嘛。”我叹口气,捧着大把的花,背过身不去看已经光秃秃的假山,扬长而去。
木生还在扑腾,不过我觉得我懒得管他了。
秦逸教我琴一月有余了,期间我各种示好,都被无视。只不过在最初的晚上我给他的那捧虞美人中,我看见的是他满脸的惊喜,甚至还有些激动。
可是更多的居然是坚定,有些闪光。
那天他叫了我一首很难的曲子,我学了很久,却连调子都还拿不准。
他却笑得眉眼弯弯。
他身上有股竹子的香气,夹杂着点墨香和香料的气息,混在一起好闻的不得了。
“你还记不记得,一月之前,你问我怎样报答我送你琴的恩惠?现在我想好了。”
我有点紧张,他那无欲无求的翩翩公子的样子,要的定时什么稀世的东西。我能不能做得到,他会不会觉得我烦了,想支开我?
可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依旧笑的很好。
我发了狠的往坏处想,最后身临其境一样,恶狠狠地觉得他坏透了,狠狠的瞪着他,眼里竟也有了水汽。
“你..想要什么。”
他愣了一愣,转而温婉的说,”秦某一声无欲无求,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我马上打断了他的话“我才不会走了打死都不会走的你讨厌我我也不会走的!我是喜欢你那又怎么样,喜欢也不可以么,你不可以赶我走不可以!”
她最终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揉了揉我的头发。
“傻丫头,你还说你不是丫头,我还没说完,你都想到九曲十八弯了。我怎么会让你走。”
我抬眼看他。
他清清嗓子:“既然我没有什么想要的,但是姑娘一心报恩的心意我也不得不接受,不如,姑娘以身相许吧。”
我傻在那,他一直笑。
好像过了很久。
我突然觉得她似乎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男人,连玉帝老二,东华帝君也是一样。什么鲜衣怒马白衣翩翩,都敌不过这一身文弱的书卷气。
我小时候心里一直觉得自己的丈夫会是个大侠,书生什么的真的很讨厌,现在觉得,
腹黑的书生,似乎比直性子的大侠,更有爱啊。
他也不说话,等着我回答。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伸手碰了碰他已经发白的骨节。
他看我,有点迷茫的样子。
我整了整头发和衣服,起身绕到他身旁蹲下,然后毫无形象的扑到他怀里蹭来蹭去,鼻涕啊眼泪啊统统的流,流了我就蹭。
他笑了,像月光一样。
他说,丫头,从此以后,你就只是我一个的丫头了。
我见过大风大浪,甚至为了帮别人还进过青楼,可是,
我觉得这会是我此生听到的最好听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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