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室外的众艺伎们则只是尽量接待着交班后休息的真选组员们。混入其中的神乐自然免不了也要跟着工作,可是从刚才开始她就只是坐在房里的一个角落,没有积极地加入接待工作。她看着在这里的真选组员,心里很清楚全都是小喽罗,从他们身上或许套不到什么情报。她的眼睛不断地横扫着接待室里的情况和人们,试图在找一个组长阶级的人来套话。
大概是太过于专注于远方的事物反而忽略了近在眼前的人。
「...China?」
神乐的心脏猛跳了一下,这声音的主人她熟悉到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是谁。本来还以为自己今晚透过月咏的细心装扮应该可以隐瞒自己的样子不被发现,看来还是不行吗?她慢慢地把自己的视线移向声音的源头,果然冲田总悟就站在她身旁,跟在他后面的还有山崎。
「万事屋终于穷困到把你给卖来吉原了吗?」
「才不是,我只是来...打工。」
「还不是一样。算了,反正吉原不归幕府管制。」
说完,冲田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两人背靠着这接待室的角落,刚好可以看见整个房间的情形。尽管这里是如此热闹,两人却完全不发一语,只是看着周围人们的互动和气氛。山崎看着他们,直觉得莫名地不协调,于是试图打破那让他感觉怪异的沉默。
「啊啊,神乐啊,所以是只有你来到这里打工吗?还是老板和新八也有来啊?」
随之而来的还是那股怪异的沉默,山崎直觉得尴尬只好自个安静地坐在一旁喝起酒来。神乐的眼睛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再看向冲田和山崎。某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让她忽然不知该做何反应。
好难受。好想逃离这里。
神乐调整着呼吸,试图分析着这突如其来的怪异感。早些时候,她就隐约感受到某种不协调感,可是她并没有太在意,毕竟看着银时和桂扮成女人的样子本来就很怪异。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感觉慢慢地扩张到她已经无法再无视它。
很讨厌。
神乐已经几乎无法忍受,她忽然站了起来,一时之间血都冲上脑袋,眼前的世界仿佛在摇晃。她紧靠着背后的墙来撑住自己,并极力回复平衡感。
「怎么了?」
冲田察觉她的动作,看出她的些许不对劲。可是神乐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地立刻往出口的方向走去。真选组休息的房间只是在将军所在的接待室对面,神乐拉开了纸门后就能看到那接待室的前面正站着一排的真选组员和近藤还有土方。
「你,不是万事屋的——」
近藤话还没说完,空中立刻传来了音乐。
「什么?有安排演奏节目吗?」
土方听出某种熟悉的旋律,那是他曾经在哪里听过的。音符里隐含着如狂风般的威力,宣誓着他的到来。他的手安放在刀柄,细心地聆听着音乐的出处。
「近藤老大,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客人上门了。」
神乐依然觉得目眩,根本无法分辨出眼前即将发生的事情。她开始瘫软在敞开的门口,近藤见状立刻对她大喊:「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快去躲起来啊!喂!你们快把她扶进去!」
室内的真选组员都赶紧把神乐拉回去后开始疏散着众艺伎并开始备战。音乐声依然在空气中飘荡,那回音让人无法准确分辨其出处。近藤立刻敲打着接待室的门,给将军暗示后并冲入室内保护将军。
随着那来势汹汹的音调,众人的神经既绷向最高点。
冲田即冲出时,发现神乐并没有随着疏散的艺伎们出去。她跪坐在地上,双眼却仿佛迷失了般。他停在她身边,快速地观察着她的状态。他伸出手想将她扶起来时,神乐忽然像紧绷后忽然断裂的绳索般猛地震动了一下。她的双眼的焦距再次集中,湛蓝眼眸映出了他的身影。
随之而来的,却是谁也预料不到的,一股凶猛的气息。
她用力地拍走想扶起她的冲田的手,并以凌厉的眼神看着他。
「不要碰我!你到底是谁?!」
----------------- <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