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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好吗?”
门被推开,伊斯坎达尔惊讶地听到了一个再也不想听到的声音。
“你小子,还敢来啊……?”本来应该是表达愤怒的语尾,却变成了惊讶。“你,怎么了?”
刚刚还衣着整齐的狄卢姆多,此刻,浑身上下布满了鞭痕。额头和脸上的还在滴滴答答的留着鲜血,身上白色的病服已经破烂的不像样子,格斗经验丰富的伊斯坎达尔可以从破口辨识出,那些伤,绝对不是几天之内可以积累到的程度。
“对不起,他……还好吗?”
看着那张还留着血的漂亮脸蛋上露出诚挚的快要哭出来的神情,即使伊斯坎达尔也只能轻轻地“啧”了一声,收起了怒气。
“没什么,有些混乱。现在已经睡着了。”叹了口气,撑着膝盖,从床边站起来,“你小子啊,给我好好说说,刚才到底怎么了?”
担心打搅到熟睡中的韦伯,伊斯坎达尔和狄卢姆多转移到了客厅。
“说到要给你包扎的时候,就捂着头倒了下去?”取来了消毒水和纱布亲自给狄卢姆多一边包扎,一边咨询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是的,我,我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了。”接受了包扎的建议,心怀愧疚的狄卢姆多回答道。“但是,但是为什么是‘赫妃’呢?”鼓起勇气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啧,麻烦啊,”伊斯坎达尔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小子,原来认识他吗?”
“嗯,”点点头,又摇摇头,“单方面的吧,我认识的时候,他叫做韦伯·维尔维特,是我所就读的‘时之塔’学院的讲师。”停了停,“很受欢迎的讲师。”
“韦伯·维尔维特啊?”倒是有点熟悉,伊斯坎达尔皱了皱眉,什么时候听到过的样子。“我啊,遇到他的时候,他是个自认为十四岁的小孩子。身体是这个成人的样子,但是精神上,认为自己是个十四岁的小孩子。”
“是的……”犹豫了一下,狄卢姆多选择性的讲出了一部分事实,“韦伯教授是时之塔里的以为讲师,从十多岁入学之后,就一直在‘时之塔’学院以优异
的成绩留校,继续担任讲师。在学校里是非常受人喜爱和尊重的。但是,”如果说出来,伊斯坎达尔会立即冲到隔壁,把肯尼斯主任痛打一顿吧?“但是,之前在学
校里,出了意外,所以他昏迷了一段时间。当再醒过来之后,似乎是因为大脑短时间缺氧的缘故,一部分记忆,记不太清楚了。”
“所以,精神年龄和记忆才会跳到十四岁吗?”安静地听完了狄卢姆多的说明。大帝认同地点了点头,“这就说的通了,难怪是这个精神状态。”
“我也听说了,学校的确是把韦伯教授送来疗养的。但是,为什么是……‘赫妃’?”
帮狄卢姆多完全处理好伤口的伊斯坎达尔坐到了狄卢姆多的对面,安静地直视着他的眼神几秒。虽然只有几秒,但狄卢姆多有种几乎被红色的目光完全碾压成粉末的错觉。
“小子,如果,你最重要的人,突然离开了你,你会怎么办?”
“最重要的人……?”狄卢姆多重复着这个问题。自己,最重要的人是谁呢?哥哥?不,如果是哥哥自己不会就这样放弃学业。那么,是那些女性吗?虽然
每次都是抱着忠实的心情,但似乎又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身边每个人都非常重要,每个人都想好好珍惜,但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情,所有人却都带着自己向
更深沉的地方滚落下去?
“我啊,”转开了视线,红色的壮汉说出了心里话,“我曾经作为一个拳击手在拳击场上呼风唤雨,碾压过各种敌人,取得过各种荣耀。但是,当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是这片广阔无限的世界时,神却告诉我,错了。彻底的错了。”
神吗……?狄卢姆多有点苦涩地回味着这个词,我的神,给我带来这种生活的神,那该是多么恶意的一个存在啊。
继续自己的话题,红须的大汉继续道,“神,为了让我明白他的重要性,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了。”巨大的巴掌不自主地攒成拳头,微微地颤抖着,“赫菲斯
迪恩,他叫做赫菲斯迪恩。当我作为拳击手站在光辉之下时,他总是默默地作为我的治疗师,站在我的身后,在暗影中为我治疗伤口,支持我继续前进。但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