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丶李赫海▏▏[12.02.04]____《孤儿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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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爱闹脾气，我只是厌恶极了被抛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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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我让你们放开！」
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划破早晨原有的宁静，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架著东海走进孤儿院的门口。东海拼了命地想挣脱，无奈腾在半空的双腿怎麼使力也达不到地面，眼神写满了无法名状的怒气。他们不费任何余力地把他置在一旁，向院长说明了来意后没有一丝留恋地离开了那里。东海僵直了腿怔怔望著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左心房莫名一颤。
院长凑前去拍拍他的肩膀，语气和善地安慰「孩子，别担心，只要你乖乖的，父母很快就接你回去了。」东海用力地甩开还停留在肩膀上的手，回头狠狠一瞪「不用你来假好心。」然后迳自蹲坐在大门旁，不发一语。天空不知怎麼就下起了毛毛雨，细雨纷飞地淌在草地，他听著淅沥沥的雨声不著边际的心情，忽然就模糊了视线。
肩上的重量唤回他的思绪，东海抬头一看，视线里是一张微笑著的脸孔，是一个单眼皮的男生，笑起来弯弯地看不见眼睛。清晰的棱角和那张笑脸在太阳的折射下定格成无数个画面，默默地在心底留下了个位置。名叫赫宰的男生笑著把东海扶起带进了孤儿院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四方方的空间里围绕著不同年纪的孤儿，一些开朗地玩在一块，一些则愁眉不展地躲在一边。这里就像个没有出路的死角，窒息的感觉贯穿身上每一寸细胞，感觉很难受很难受。东海忽然甩开了还牵著他的那只手，直直地看著赫宰深不见底的黯眸，眼眶红红的「我才不要待在这里，像个没人要的孩子那样难看。」忽视了赫宰先是一阵错愕，然后略显受伤的表情，转身往门外走去。
3
缺了一块的拼图，注定了不完整的人生。
这些你都知道的，却还是选择了逃避。
4
第一天的夜里气温偏低得吓人，东海窝在门前的阶梯冷得打寒颤。直哆嗦的身子忽然多了一层暖意，东海望著披在肩上的毛衣恍神。递到眼前的热茶还看得见袅袅而上的轻烟，是早上那一位男生，东海看了他一眼，拉下面子窘迫地接过他手中的热茶。赫宰微微一笑，见东海搭理他顿时有了一番安慰。轻抿一口，一股独特的清香从舌尖沁到咽喉，热气洒在冻红的脸上，热热的水蒸气弄得眼睛有点发疼，晶莹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握著茶杯的双手下意识搓了搓，在寒冷的天气里想掠取更多的温暖。赫宰一味地盯著冷得鼻头泛红的东海，想也没想双手便附上东海还紧握杯子的手，一阵冰冷的凉意传来。他对著发楞的东海笑了笑，没有说话。东海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双纤细的手指上，有种眷恋这份温暖的冲动。缩了缩身子，瞥了一眼他的衣服，竟然只裹著单薄的白色衬衫，东海吸了吸鼻子问「你不冷吗？」
赫宰有点讶异的对上东海疑惑的眼神，笑笑地摇头。东海不再过问，他知道他无法开口说话，虽然没有人明确地肯定他这个想法，但是他觉得自己的感觉不会错。凝视著浮晃在水面上的茶叶，好像看著一路来的感受般，尽是一些飘忽不定的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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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射出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时，轻柔的光线照在门沿的两个小小身影。一个靠在另一个的肩头睡得香甜，东海揉揉眼睛脑袋离开了对方的肩，迷离的眼神仿佛有种摄人灵魂的能量。赫宰看著这样的东海忽然觉得精神有点迷茫，挠挠头自个儿傻笑。两人傻傻地坐在门前冷了一夜，幸好身体没出些什麽乱子，精神还是挺饱满的。打了个没有尽头的哈欠后赫宰把东海的手攥进手心，捂暖了一把牵著把人给拉进了屋里。东海怔怔地望著他一气呵成的动作，撅了撅嘴扯出一抹苦笑。
让东海坐在小方桌前等著，自己走进了厨房开始准备起早餐。扑鼻而来的香气让东海肚子咕噜噜地吵个不休，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咽了下口水。赫宰笑嘻嘻地端著盘子在东海眼前放下，东海看著盘上那两片烘得焦焦的面包皮，心里泛起一丝感动「你怎麼知道我喜欢吃这种的啊…」夹杂著些许鼻音的语调听起来有点寂寞的味道。赫宰居高临下地望著东海圆圆的髪顶，伸手揉揉，好像是在说「傻瓜，我就是知道」的意思。
擦了擦眼角的泪乖乖地把抹了酱的面包送入口中，仿佛咀嚼著幸福的味道，抬起头对著赫宰满足地笑了笑，露出了两颗虎牙笑得很灿烂，赫宰看著那美得有点儿晃眼的笑容不禁恍神。
6
当阳光失去了炫丽的光辉，月亮被夺走了纯白的月色，星星不再流溢光彩，那麼，这个世界会不会因此而有一丁点改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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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孤儿院的日子居然没有想像中那麼难过，今天天还未露出鱼肚白时东海已经揉揉蓬乱的头发起了床，眯著睁不开的睡眼草草刷了牙后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大厅。然后在朦胧中很意外的看见了蹲在中央的赫宰。於是带著好奇的心里凑过去，按了按赫宰的肩膀「这麼早你在这里干什麼啊？」正忙著的赫宰随著声源的方向抬起视线，嘴边咧开个微笑，指著地板上堆在一起的玩具，然后把手里握著的扳手在东海眼前晃了晃。东海看了一个劲地点头「哦哦，你在替孩子们修理这些坏了的玩具对吧？」说完也挨著赫宰蹲下身来，用手指碰了碰那些玩具，心里霍然敬佩起身边的人来「哇…赫宰你好厉害，你怎麼什麽都会。」赫宰听了抚抚后脑不好意思的笑，继续手边的工作。看他认真地拿著玩具东瞧西瞧地检查，再一一给修好时的侧脸，东海顿时觉得赫宰是个大好人。甚至脑海里会有这种想法，他会这麼照顾自己纯粹也是因为他是个大好人，仅此而已。想到这，心像漏了个窟窿，溢出满满的失落。
慢慢地，盯著那双忙碌著的手陷入了沉思。因常常帮忙修理东西和做家务而变得有些粗糙的手，拇指的指腹下还长了厚厚的茧，但这双手却无形中带给自己无限渴望的温暖。原来李赫宰是源源不绝的发光体啊，足以取代失去光芒的太阳，善良的心宛若纯白的月色，还有那双单眼皮下的眼眸总是充满了希望，流溢著看不见的光彩。挠头想想，原来李赫宰还可以改变世界呢，想著想著不禁轻笑出声。
赫宰一脸茫然地看向东海，看到他笑自己也忍俊不禁，虽然不太了解他在笑些什麽。眼神一个滑步，落在东海的颈上，赫宰一个皱眉，把扳手轻轻地放在地上，擅自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挂在东海的颈间替他围好。东海也不拒绝，只是看著赫宰的眼睛不说话，在对上了视线后才抿抿嘴「谢谢」。他知道即使他拒绝赫宰也不会理会，所以任由他做他想做的事，想看他笑得眯起的眼睛。其实东海不知道，赫宰一直想告诉他只要他像这样一直留在身边，他就不会感到冷。只是，有时候，没办法亲自把这动人心弦的句子当面说出口呢。

8
一个星期来，东海也渐渐对赫宰敞开了一直尘封的心门，打开了话闸子一直喋喋不休。赫宰也扮演著忠实的聆听者，会不时点点头附和，笑著表示回应。自呱呱落地的那时起，东海的父母就全然投入于忙碌的工作。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当面坐下来谈心般地聊聊，每一天都是一个人关在家里面对著四壁墙，心灵总是空虚得很寂寞。渐渐踏入反叛期的东海开始用一些偏激的举动试图引起父母的注意力，没事就在学校闯出个弥天大祸，让校方不得不把父母给请到学校来处理。只有在被狠狠掌刮时，爸爸妈妈才会认真地瞪著他看，他才感觉到爸爸妈妈其实还是爱著他的。
由於频繁的犯错让父母越来越厌烦，这一次甚至把他给扔在偏远的孤儿院说让他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东海看著气得面红耳赤的父母忽然觉得好陌生好陌生，以前那疼惜和关爱的眼神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也压根儿没有想过，自己会这麼坦然地把一直以来所发生的一切实实在在毫不隐瞒地告诉赫宰吧。平和的语气仿佛在说著别人的故事一般让人心疼。赫宰笑得有点苦涩，凑过去将他单薄的身子微微从自己的怀里拉，然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东海鼻头一酸，靠在赫宰的颈窝泪不停地流，顺著颈间而流下的泪有点温热，赫宰感觉到指尖莫名地颤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
其实那时他想说「不要哭」。
想多安慰你一些，无奈我却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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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动物，即使有了想要的却还是拼了命地想要更多。这种贪婪的心理似乎就建筑在东海身上，对於赫宰给的温暖一直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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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赫宰的帮助下，东海也渐渐和院里的孩子们打熟了关系，常常围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赫宰看著笑得很灿烂很灿烂的东海时会心想「其实东海可以是个开朗的孩子」，而东海看著常常带著笑容温暖别人的赫宰时，会好想知道更多关於赫宰的事，赫宰的身世，赫宰为什麽不能说话，赫宰曾经遇过的不开心，还有很多很多，但却一直压抑著自己不问出口，他想亲耳听赫宰说，但是他明白赫宰无法亲口告诉他，所以他不闻，不问。
有一次院里不知怎麼来了一班惹事的混混，站在大门口摆出阵仗开口就是要收保护费，手里的棒球棍还挥洒自如地，吓得其他孩子们都哭了。院长是个柔弱的妇女也没有力气还击，赫宰眼见情势不妙，徒手走到了那班混混面前想请他们离开，东海则忙著安抚著哭得一塌糊涂的孩子们。
那班混混对著赫宰骂了一大堆很难听的话，见赫宰默不出声，立马换上一副藐视的表情开始大笑「原来***的是个死哑子啊！哈哈哈，别在这儿自不量力了哑子还学人家谈判真的笑掉我大牙。」听著这些恶言恶语赫宰依然从容不迫地应对，反而是实在听不下去的东海一股劲地冲出去就想掀开骂战「你再说一次试试看，我马上就宰了你炖汤！」赫宰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劲头大得吓人的东海给拉著护在身后不让他靠近。
那班混混眼看事情越变越有趣竟然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满嘴尽喊著死哑子死哑子说不出话你活该的，躲在赫宰身后的东海听得眼眶都快溢出眼泪来了，大脑还来不及思考就把脚边的玻璃瓶往他们扔，正好扔中了领头的老大，额头上破了个口子还流了血。煞那间变凶恶的眼神似乎想把这间孤儿院给夷为平地般往东海的方向冲去，挥舞著棒球棍没留点情面地就是一阵毒打。
赫宰把东海的脑袋按下紧紧护在怀里，落在身上的每一棍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却还紧咬著下唇死撑。被护著的东海急得连话也说不清楚了，边哭著边嚷著让他们别打了，还有不断重复的对不起。恰巧遇见**经过，那班混混才扔下棍棒落荒而逃，赫宰的后脑被打得出血晕眩不止，连站也站不稳晕倒在地上时双手依然死死地抱著东海。看著失去意识的赫宰那一瞬间，东海一个劲地怪自己当下鲁莽的行为，才会酿成这样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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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任性的我，你还会想当我的朋友吗…
12
没那个本事把赫宰送进医院就医，孤儿院也是用仅有的资金在维持生计而已。院长只好拿出医药箱先帮他上药，然后再进行包扎。东海跪在旁边握紧了他的手，拼命抑制住想夺眶的泪，心疼地无以复加。天色慢慢转暗，其他的孩子已经被院长安顿在各自的房间里睡觉，只有东海还留在赫宰的房间，说怎麼也要等到他醒来。
赫宰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了东海一脸担忧的神情和那双快哭了的眼睛，忽然觉得伤口不那麼疼了。东海满脸鄙夷地望著刚苏醒的人「你笑什麽？伤口不疼了吗？」语气里还有掩饰不住的哽咽。赫宰看著东海良久，然后笑著摇摇头，伸手擦擦他眼角残余的泪。「看到你没事就好，只要你没受伤，我就不疼了。」他在心里嘀咕。东海撅了撅嘴，吸吸鼻子「谁让你那麼爱逞强。等等我，我去倒杯水给你。」说完后松开了赫宰的手，忽然被风穿透的凉意，不禁一阵哆嗦。赫宰对著他无力地笑著点了点头。
吃力地撑著床坐起身，硬著头皮走到孤儿院的大门口，突然灌入的冷风让他打了个寒噤。赫宰靠著门抬头注视著高挂的月亮，弯弯的新月旁有一颗星闪得特别亮。东海在房里找不到赫宰的踪影所以也走出来瞧瞧，看著那人在月光下弯开的嘴角，一时没忍住，凑前去从身后伸手紧紧地在他腰际环住，闷闷地开口「赫宰，对不起，让你受伤了。」。赫宰感觉到身后传来暖暖的体温，突然觉得没那麼冷了，握住那圈著自己的手，摇摇头像是在说没关系。於是再圈紧了些，重叠的身影在月色中划下个深刻的印记。
如果赫宰能开口说话，他很想告诉东海「你就像那轮透明纯净的新月，而我只想当那颗一直在身边守护著你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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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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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父母满脸笑容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东海竟然笑不出来，扯开的笑容显得有点僵。耳边一直传来爸爸妈妈唠唠叨叨的声音，还有一直以来冷落了他的抱歉，听著听著眼泪也啪嗒啪嗒地流，被父母紧紧抱在怀里时把所有的悲伤都宣泄了出来。赫宰杵在他身后不远处暗地里为东海感到高兴，心里满满的澎湃。
妈妈把东海拉出怀里擦擦他脸上的泪笑著说「我们回家吧，在这里打扰了院长也蛮久了。」东海听见「回家」这两个字时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画面是赫宰的笑脸，转身寻觅著那人时才发现他早已经不在刚刚的位置，心忽然堵得慌。妈妈察觉到了东海的不对劲，扳过他的身子关心的口吻散开来「东海，怎麼了吗？走吧，晚上一起吃顿丰盛的晚餐庆祝庆祝。」
东海没法子把她所说的话给听进去，满脑子都被李赫宰给占据，毫无头绪地就冲口说了句「不要，我要留在这里。」妈妈讶异地望著东海认真的样子忽然气上心头「东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麽？这里是孤儿院，不是让你来玩来打搅人家的地方，住在这里的都是没爸没妈的孩子，你还有爸爸妈妈你留在这里干什麼呢？」一旁的爸爸也悠悠地搭著腔「是啊，当初我们让你来也是为了想让你知道失去父母有多难受而已，乖，跟爸妈回去。」
孩子气的东海一听见那敏感的词语忽然就特别来气，狠狠地甩开父母的手「你们说什麼呢，没爸没妈又怎麼样了，他们还是跟我一样是个正常人啊！」因情绪过於激动所以语气有点无礼。怒气攻心的爸爸一个巴掌盖在白皙的脸上时眼泪不争气地又流了下来，东海抚著红得发疼的脸转身就想找李赫宰「赫宰，你在哪？赫宰，赫宰…」爸爸也没沉得住气跟他在这耗时间，把刚转身的人拽著就用力地往车上拖。东海敌不过爸爸的力气，被拖著走时却还是不死心地回头望，边哭边喊「李赫宰，李赫宰你在哪？快出来啊！你快出来啊！」抽泣声渐渐转大，却还是看不见赫宰的踪影。车门被用力关上时也暂时把凄厉的哭声隔绝在车子里头。
一直躲在角落的赫宰看著车子慢慢淡出自己的视线，想起他哭著一遍遍地喊著自己的名字，想起他被呼巴掌的脸蛋，心脏悲怆地像是被千军万马缠著韁绳从四面八方给撕开，痛得难以言喻。无力地蹲坐在地上，哭得厉害却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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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的离别会不会定就这一生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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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恢复了平时的宁静，少了一个人的欢笑声显得更寂寞。走得太过彻底，彻底地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夜半人静时赫宰会望著路边悬挂的街灯想，那应该是一场梦吧，至少是一场很美丽的梦。梦里有少年弯著的笑眼，清澈如水的瞳仁，有可爱倔强的性格…全部都真实得让人不想放开。冥想著的人不自觉提了提嘴角，背影在昏黄的灯光渲染下看起来更孤单寂寞。
东海再也没有回来过。


很棒的文。相爱的人怎样都好。

@MiMiCaLa 谢谢^^
@laHae 话说亲不提我也忘了这部片了~呵呵~ 不同的不同的~~


对啊，名字确实让人感觉很沧桑很压抑的感觉，但文确实很好看啊亲

谢谢><
有读者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啊，呵呵。

LZ文文很棒呢、【表示潜水党上来冒个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