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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给陆路


1楼2012-02-04 16:46回复
    我个陆路的合作很愉快。有课的时候我们都在学校住,装模作样得好像每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周四回家,排练。排练完我们一个接一个爬上天台,喝酒,飞叶子。我们的鼓手总是把梯子彩得吱吱响。我们的家很快就变成一个猪窝。地上横着吉他音响瓶,长出苔藓的杯子和脏衣服。我一直觉得那时我人生中最好的时光。我处于一个不断被挤压又不断被释放的过程。一切都刚刚好。
    糟糕的是我和陆路越来越像。我们互相影响,渗透着,以一个非常危险的速度。我们的乐队刚成立,总是跟在陆路乐队后面,给陆路他们暖场。那时候我们总在小D22演出。那儿舞台特别小,但是感觉很好,很酒吧。演出完后其他人都走了,我和陆路坐在D22。那里的酒保都认识我们。我们坐在那里,喝赠送乐队的热啤酒,吃花生米,看演出的视频。陆路是做grunge的,我是做车库迷幻的。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陆路的grunge里有迷幻色彩,我写的迷幻在高潮的时候总有奇形怪状的转音。我们坐到D22开始扫地了,就以一个奇怪的形状搀扶着,缠绕着,一步三摔跤地走回家。我们住的地方很荒芜。到了深夜所有的楼都黑乌乌的只有路灯很亮。有一个通宵营业的沙县小吃。福建人给我们倒蜂蜜水。我们默默地吃小馄饨。青灰的蛾子轻轻地撞击着灯泡,噗噗噗。一切都美极了。
    那年的冬天很干燥,很温暖。
    


    4楼2012-02-04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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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15: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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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我们听了很多的歌。我觉得好像把全世界的歌都听过了。直至今日,我听到某一首歌的时候我都觉得是当时听过的。我们靠在最大的那个laney的音箱旁。喝着酒,听着歌。这样的时候我总有心里发毛的感觉。高中我做梦都想要这样的生活,好像在那些书里,电影里说的,在房间离开趴替,抽大麻,和男孩子**。我每天穿着校服骑着自行车要去写一本试卷的时候,这些画面就像抽了帧,盘旋在我的脑子里。现在我和陆路过上了这样的生活。但我深深地感觉到我老了。
      不得不提一首歌。是木马在《果冻帝国》那张专辑里的一首歌,叫feifeirun。这是木马写给他的女人阮菲菲的一首歌。我和陆路在高中的时候都听过这首歌,虽然现在我们和木马成了朋友,在mao我们和谢强坐在二楼喝酒,他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他也会讲笑话。但是这些都部妨碍我们对这首歌着迷,家里总是盘旋着木马诗人的歌声。我喜欢那句:用我不悠扬的歌声温暖你整个旅程。我总把这首歌改成lulurun。用我合成器上的各种宇宙音弹奏这首歌。陆路总是挂着大傻子一般的笑容说:“真好听。”
      


      5楼2012-02-04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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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一个保证,让我一直在你身边。


        6楼2012-02-04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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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跟陆路在一起的最后一段日子。我们都到了一个巅峰,每天晚上都喝得很醉,写不出歌,说不出话。我烦透了那个时候的陆路,他粗俗不堪,他骗太多的姑娘回家,上床,然后甩掉。我常常跟他吵架。吵架的时候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有一次,陆路和我吃完饭,他在楼道里跟我说:“我不想租这个房子了。”我说:“那你住哪儿?”他说:”平时住宿舍。周末,可以随便找一个姑娘家住。”我没出声。回了家,我把他的效果器摔碎了。之后我把他的木吉他举起来砸。他扳住我的手说:“你不要这样。你神经病么?!”他在这个时候脸上出神的表情更加浓烈。这把我的愤怒推到顶点,我把他的琴砸了,砸了很多下。我们都盯着那把吉他破败的尸体发呆。我有一把和他一模一样的箱琴,Yamaha fa700,他的琴是漆面的,我的是磨砂饿。我盯着那把琴想起我们在楼顶上一起弹琴的情景。能看到很多的星星,那些星星让我们觉得民谣比摇滚美。我们的琴包上都贴着lucky strike半个烟盒。我不知道我当时处于怎样一个状态里,好多真气在我的身体里撞来撞去,我的手都抖。这时我看到我的那把琴,悲伤地躺在一堆酒瓶里。我一下就不行了,我开始哭,并且停不住。陆路这时做了一个让我吃惊的动作。他把我推倒了,然后我们就厮打在一起。那种厮打是无声的。
          


          7楼2012-02-04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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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我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听音乐,一会儿厮打在一起。半夜停电了,我们就在黑暗里打。四肢缠在一起,把那些痛不欲生的,猛烈的情绪都释放出来。那个时候我有了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太近了,太近了。我们交换了灵魂。我们听了很多遍feifeirun。所有的歌都逃跑了,只有这首该死的歌不停地放。我们把家里一半的东西都毁了。我们都流血了。我们疯了。天亮的时候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想:我要死了。陆路在天亮的时候问我:“我们还是不是合作伙伴?”我说:“是。”他想了一会儿,说:“可是你越界了。”


            8楼2012-02-04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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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如此虚弱。清晨如此冷。
              那次流血事件之后我们没有立即分开。我们最后一次一起演出的时候,陆路乐队的一个小歌迷跑过来问我:“你是陆路的女朋友么?”我走了一会儿神,说:“是。”小歌迷眉开眼笑,她说:“我能感觉到。你们的气场就像。刚才你们坐在外面的时候,虽然没说话,但我能特别强烈的感觉到你们的灵魂在交流。”我失声大笑。笑得我的手又开始抖了。我想:陆路,我们他妈都越界了。那是故事第一阶段我和陆路在一起的最后一天。我们喝了好多温吞吞的啤酒。北京下雪了,冬天的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雪。我们在D22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陆路已经走了。我撑着支离破碎的头颅回家。陆路的房间几乎没变样。音箱喝一把电吉他还在。少了他的电脑和监听耳机。他把脖子上戴的那个蓝拨片放在了桌子上。其他保持原样。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我在潜意识里认为陆路没有走。直到几天后他们乐队的鼓手很我说话:“陆路不玩了。”我才相信他是奔向新生活去了。
              


              9楼2012-02-04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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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搬家。我戴上了陆路故意留下的蓝拨片,在那个房子里住过了整个春天。那个糟糕的春天我交到了很多的男朋友,很多莫明其妙的人,有独立制片人,摄影师,摇滚乐手,画画的,甚至有大我十几岁的宇宙学教授。我还在支撑着我的乐队可是我再也写不出歌了。刚开始,我尝试着喝酒,飞叶子之类的方法制造一些幻觉。但是后来这些混蛋的事已经完全沦为了纯粹的混蛋。我依赖谢谢混蛋,还有我的男朋友们,还有**什么的。这些把我的脑子变慢了,把我的脸搞得很混蛋。我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喝酒让我的手总是在发抖,我连弦都捏不准。我跟男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问:“你怎么总是左右摇摆身体?你为什么总是不高兴?”这真该死。我写不出歌,我们的演出越来越少,但我还是愿意去D22,去看一个垃圾乐队的演出。从他们调音一直坐到酒保开始扫地。一切安静的空气都是有毒的。我只有在强大的回授压迫耳膜的时候才能正常呼吸。我当然意识到了自己这种加速爆炸的状态。有一天,我想,我必须得做点什么让自己放松。我在D22和13club旁边的小卖部用公用电话拨通了陆路的手机。他接了。我口齿不清地说:“你回来吧。”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陆路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回去。你活得太不健康了。我只想找一个健康的人当我的女朋友。我想做一个正常人。我不会回去。”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我对着嘟嘟嘟鸣叫的电话筒说:“去你妈的!”很奇怪我当时并没有特别痛苦或者特别豁达。我回到D22,要了很多很多酒喝。我坐在那里喝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细节。我想到我们刚住到一起的时候还会在学校住,我在周四的早上回家,他在周五上完课会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我说,在家。他就会傻笑一会儿说,我去找你。想到这个细节的时候我突然心脏疼。那天是浪的演出。很多朋友都在,我不说话在那里喝酒。边远问我“一起去喝酒么”的时候我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木马。他戴着那个标志性的礼帽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当时很努力地说:“你唱的feifeirun真好听。”但是说出来是一堆狗屎。我又努力地跟边远说:“我心情不好,我不去喝酒了。”但是我又说出来一堆狗屎。这个时候我无助地发现我说不清楚话了。我烦躁到极点。我对边远摇了摇头。他们就走了。
                


                10楼2012-02-04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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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15: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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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我发现木马穿着尖头皮鞋站到了吧台上。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没有注意到他。她优雅地摆动手臂,高唱着“lulurun”木马变成了陆路。陆路带着他五彩斑斓的女朋友站在我的面前。我挣扎着要站起来跑出去的时候摔倒了,头磕在桌子角上,头顶上盘旋着千万的小拨片。我想说:“***奇怪,一点也不疼。”这次我连狗屎都说不出来了。我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我在一间病房里。我脸上插满了管子。我头疼,嘴唇干裂。我惊喜地发现我又能说话了,我清楚地,大声说了一句:“渴……”这时候我病房里站着的两个人扭过头。我发现,那是我的爸爸妈妈。
                  


                  11楼2012-02-04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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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在D22喝到酒精中毒。许多人把我抬到了医院,许多人叫来了我的爸爸妈妈。我差一点就成了一个混蛋植物人。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虽然我浑身都疼,我的大脑好像吊在空中。但是我发现一切都对劲了。我开始清醒起来。我能清醒地感觉到疼,冷,热,了。当我可以下床的时候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我去医院的厕所,那儿真脏,很黑,有一股屎味。但我还是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脸。我发现自从陆路走了以后我再也没有好好看过自己。我的脸好像泡在酒精里,浮肿,苍白,混蛋。好像老了十岁。一切都糟透了,只有脖子上戴的陆路的拨片散发着狡黠的光辉。我的额头缝了三针,留下一条蚯蚓状的。我摸着那道疤哭了起来。就在那个又黑又臭的厕所,我哭了很长时间。我的青春我的美丽在这一年没有了,被缝进一个三厘米长的疤里面。我在厕所哭完之后去了外面。我看到了山、树,还有很多湿漉漉的灯。我在医院的小卖部看到了我曾经很喜欢抽的一种叫做茶花的烟。但是我没有钱买。我隔着玻璃看了一会儿就走了。那是09年的初夏。大一学期末。我带着一颗变慢的脑袋和一道疤回了家。
                    为了静养,爸爸妈妈带着我回了小时候住房房子,在机场,锈迹斑斑,颤颤巍巍的老房子。楼道里有落灰的自行车和一股蚯蚓的味道。我们三热火朝天地重新粉刷了家。我把房间刷成了橘红色,夕阳的颜色,非常的温暖。楼下有一个菜园子,有葱、西红柿、一些花,还有许多树。我走路五分钟就能到我的小学。空气很安静。
                    


                    12楼2012-02-04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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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幽蓝的D22门口的时候突然明白了这个夏天的小玩笑。我每天装作心如止水,装作间歇性失忆。其实我从内心是了望回到这个地方。这个美不胜收的小场所,可疑让我一瞬间解放,每一个器官都解放。于是我的脚,这个可恶的器官把我重新带回了这里。我走进去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D22刚开门,小虎在忙碌着把啤酒搬进冰箱。我挑选了吧台角落的一个座位。我第一次在这里有了该死的紧张。那天后来我记不清楚了。紧张了一段时间后我又开始像以前那样喝酒。小虎说我短头发挺好看的。我问身边的一个男的要了一根中南海。我以前很讨厌这种烟,它很复杂,被贴上许多莫明其妙的标签。它让抽烟这件事情变得不那么纯粹美好。但我只能小贩这种烟。我吸第一口的时候差点要晕过去了。那是一种我任何一次喝酒,抽烟,飞叶子,**都没有的飞翔。这样的感觉把我晕乎乎地拽回了以前的生活中。太彻底了。我在D22喝了一些啤酒,抽了烟。得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joyside在夏天的尾巴上解散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边远的好人脸。他身上那种植入式的王者光芒会不会一瞬间就熄灭了。
                      我从D22出来一路迤逦着回家。没错,回家。潜意识指使我走回和陆路的房子里。钥匙放在一个破花盆下面。我和陆路总是喜欢丢东西,所以只要一出门就会把钥匙放在那里。我从破花盆底下掏出钥匙。进了门。
                      我毕竟还是醉了。那两个月的健康生活让酒精在我身体里留下的性格淡去了一些。早晨我醒来看到房间里熟悉的蓝色金丝绒窗帘觉得这个世界太混蛋了。我又回到这个屎地方。窗帘,酒瓶,音箱,我美丽的鞋都落了灰,伤心的看着我。我太受不了这些眼神。我早晨醒来就匆匆出了门。在明晃晃的街头我绝望极了。我回不了宿舍,又不想回家。D22在沉睡中。我没有地方去了。我给一些善良的朋友打电话,费力地表述着我的情况。终于,有一个男孩,愿意收留我。我跑回家收拾了一些衣服,拿了我的琴就奔向三里屯。
                      


                      15楼2012-02-04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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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新生活在一次虚假的回归之后开始了。那个男孩叫蓝精灵。他是一个脆弱的同性恋。他和他的男朋友军军住在三里屯外交公寓旁边的一个小区里。我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我不胜其累地每天奔波于学校和蓝精灵的家里。我的同性恋朋友蓝精灵是一个善良的人。和他们住在一起的日子让我再一次得到内心的安缓。他们很脆弱,很善良,很美。军军在金融街工作蓝精灵总是做好饭等着他。他们家的灯是黄色的,很温暖。一切都是静静的。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们心灵之间的那种交流。这时候我总是很伤心。我想起陆路。我们曾经也给别人这样的感觉。那些我不以为然的,微不足道的细节在这些时候轻轻地揪着我的心脏。我们吃完饭一起看电视,聊天,抽烟。有时候他们会叫一些朋友来开趴替。在房子里跳舞。有很多的同性恋。刚开始的时候我有些不习惯。他们抱在一起跳舞。时间长了就会觉得这样很好。是那种很晕的好。每个人之间都很自然地有曾经令我惊讶的灵魂之间的交换。我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看他们跳舞。身体左右摇晃。一切都像泡在加了整粒蓝莓的苦艾酒里,摇摇晃晃的。九月天还很暖和的时候,我、蓝精灵和军军三人就手拉着手在三里屯的酒吧街上走。三里屯给我和D22不同的感觉。三里屯是上层的,暧昧的,D22是原始的,直接的。那里有很多漂亮的中国人,外国人,路边摆着麻辣烫,假烟,啤酒,英文盗版小说的摊。我们带着很高的肾上腺素去一个叫二楼的酒吧喝酒。酒吧在二楼。老板会给不同的人调奇形怪状的酒。他总是给我调易用类似长岛冰茶的酒,纪念有琴酒和利口酒。好像止咳糖浆。但我总能喝到很醉。从二楼的窗户看出去总是雾蒙蒙的,好像在伦敦。就像我的生活。虽然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仿佛达到某一种平衡,看起来天衣无缝的,但我这部分还是缺失着某种东西。
                        


                        16楼2012-02-04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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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 国 人ar ty是蓝 精 灵他们的好朋友,几乎所有的party他都去。他总是拉我跳舞,他说他喜欢我。我对外国人没有很好的印象。我觉得他们很浅。但是arty不一样。他说喜欢我的时候会脸红。他有一张向阳花一般的脸。他让你觉得生活中是存在绝对美好的。有一次他骑着摩托车载我去兜风,那是十月中旬,傍晚微凉。我们从北 三 环骑到东 三 环。路过水 立 方的时候灯亮了。太棒了。好像看到了一整个大海的寂寞。风吹着我流眼泪。


                          17楼2012-02-04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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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 ty在呼 呼的风中跟我说:“我很喜欢你。你很美丽。你总是像苔 藓一样潮 湿的。”那应该是我最 好的时候,我21岁。我的美 丽被酒 精和陆 路夺走了。所以当ar ty真诚地说,你很美丽的时候,我整个身体都湿 润了。


                            18楼2012-02-04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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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14:5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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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学校遇到了陆路。和他所谓的正常人女朋友-一个蛆一样的女孩儿在一起,白的,黏软的,腻的。他们站在曾经我和陆路经常吃饭的老马家拉面门口。我已经有五个月没见他了,但是我知道那是他。他剪短了头发,脸很白,他勾着脖子站在那里。我盯着他看。从他的左边走到右边。这件事很无聊,但我当时完全被一个念头支配着,就是让他看到我。他的蛆先看到了我,然后拉扯他的衣服。他扭过头。那个美妙的时刻我的整个身体发肤都被拽起来了。好像我回到北京第一天在D22抽的那一颗中南海。他盯着我,先看我的头,然后看我的眼睛。面无表情。浓烈的药味流动在我们之间。我面无表情地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小声说:“陆路。”他就转过了头。我曾经想过如果我碰到他和他的正常人女朋友我一定会冲过去扯住她的头发,我期待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同归于尽。但是没有。我默默地走开了。
                              晚上我没有去蓝精灵那里。我回了五道口那边的家。家里还有一些过期的酒和旧叶子。我喝了酒,飞颗叶子。笑得像个大傻子。我们的音箱埽进了雨,刺啦刺啦的响。然后我就饿。买了一大堆薯片和巧克力。吃完后我就开始打扫房子。扫窗帘的时候我发现一件事,这件事让我的脑子嗡颗一声。我离开北京之前陆路的窗帘是红色金丝绒,我的是蓝色。站在陆路的房间变成颗蓝色。我走了一会儿神。突然反应过来这期间陆路回来过。他换颗窗帘!本来当时我是在一个飞的状态里。那一刻突然清醒颗。后来我在房子里又找到了新的拨片等蛛丝马迹。我确定陆路回来过,并且就在不久之前!我在水泥地上坐了一个晚上。白天的时候我决定搬回来。我疯了。早晨我没有上课我直接跑到蓝精灵的家里。我抓住他说了很多遍但都没有办法说清楚。其实这件事本身就让我不清楚。我跟蓝精灵比划颗一个早上,蓝精灵还是没有明白。最后我只能说:“我完要到一个完全没有人打扰的环境里,把我的剧本写完。”蓝精灵有些失落,他黯然失色的时候很美丽,他漂亮的愁眉苦脸着帮我收拾东西。他说他会很想我。我当时完全沉浸在陆路的情绪里,我只是想我必须很快回去。立刻!就这样我告别颗蓝精灵夫妇回到我的痛不欲生的家。


                              19楼2012-02-04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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