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y (泽昊)
手机震动的嗡嗡声搅乱了房间安静的空气,你伸手拿起了手机,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你熟悉的也是不能违抗的那个人,但是你第一次涌出一股勇气按掉通话,同时心里感觉好轻松。可是这安静只维持几秒钟,手机有开始锲而不舍震动,仿佛你不接就会一直响下去。嗡嗡的声音让你烦躁不安,强忍着怒气,像是要掰断手机外盖一般粗鲁,你还是接通了电话,纵使你心里有那么多的不满,可你的声音还是一样恭敬。
“你好,我是玉泽演。”
“嗯,刚刚有点事情,所以没接电话,是的,真的很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一定要这样吗,哥,我们只是想……”
“好的,我明白了,我会通知大家的,可是我不能……”
“是的,知道,会好好通知的,请你不要这样逼迫我们!”
用力合上手机,你深深呼吸了很久,感觉眼眶热辣辣的,有股液体控制不住掉落,你飞快伸手擦掉,使劲揉着眼睛,确认所有的液体都被你逼回原位,才离开房间。
客厅也死一般的安静,灿成蜷缩身体躺在地板上怀里紧紧抱着喜欢的大型玩偶,佑荣呆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他的眼神却不知飘到哪里,俊昊抱着膝盖坐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看天还是发呆。你看着心爱的弟弟们像是马上枯萎的花朵,心里刀割一样疼,但是你却带给他们最后一击,你不知道他们年轻稚嫩的心能承受住多少,其实你自己也在苦苦维持不让自己崩溃,试着去接受那个你重要的兄弟即将离开你的事实。
你穿过客厅,轻轻打开房门,连头都不敢抬起,对着空气说着,“你们,来客厅**下。“
说完你转身就走回客厅,关上电视低着头等着。过了一会,你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才抬起头。Nickhun和峻秀一左一右挨着宰范,佑荣和灿成也靠了过来,只有俊昊还默默坐在窗边。
你一一扫过大家的脸,几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憔悴了许多,你知道你自己也是一样,但是事情不能继续拖着了,伪善的掩饰也是一种更深的伤害。你用双手狠狠拍打脸颊让自己清醒,响亮的啪啪声,让大家都吓一跳,佑荣睁大眼睛爬过来想看看你的脸,但是你摆摆手让他回去。你知道自己不敢开口,但是为了大家你还是逼迫自己来当个坏人。
“刚刚镇荣哥打来电话,Jay的机票是明早8:30的航班,谁也不能去机场,由民在哥送Jay去。镇荣哥说,明白大家的心情,但是现在是紧急时刻,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任何不恰当的举动都会直接毁掉2PM,所以我们要忍耐,大局为重。对不起,Jay!”
你深深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你知道他,了解他,所以你这样直接,你相信他是坚强的,或者情愿相信他是坚强的朴宰范。
空气缓慢涌动,你听到了宰范的叹息,和一句轻轻的“知道了”。你知道他伤心,可是你还是不能做什么,这么无力软弱的自己,你深深怨恨可是却没有改变一切的力量。你听到大家的哭泣声,你的眼泪也在眼眶流动,但是你知道你没资格,也不想让Jay走得不安心,今后你要保护2PM,大家最后的归宿,眼泪对于以后的你是一种奢侈。
“我不接受!”
灿成流着泪大喊,你深深看着他,他喊出你未能说出口的话,但是你还是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看到了宰范的不断颤抖的肩膀,你知道这是命令,继续说着不能实现的承诺,大家的伤口都会越来越深。
“Jay,I’m so sorry.”
“……”
宰范终于站起身,什么也没有说,或者他什么也说不出,你不知道,你只是看着他拍拍灿成的肩膀,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间,压抑不住的痛哭声和物品碎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随后填满了不大的空间。
你尝试着堵上耳朵,但是有人拉开你的手,细长的眼睛带着面向一切的决然,俊昊,你疼爱的弟弟一夜长大。
“记住这个声音,必须记住。然后让现在给予我们痛苦的人也得到同样的痛苦。”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