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我自找的长//征梗…可能是三连弹…
3.旅途--启程
燕子和耀的身上都有伤疤,但两人都从不主动提起,也不会主动去碰对方的那不同于周围的光滑紧致得病态的皮肤。
燕子明白,王耀的背上落下那道怎么调养也消不去的、触目惊心的血疤原因是为了她,为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
1935年1月,年关将近。王平(北//京,当时不是叫北//平么)和王宁(南//京)站在王耀的床边,焦躁不安地看着春燕将趴在炕上的男子上身浸染着鲜血和脓浆的绷带一层层小心翼翼地拆下来。
“嘶。”炕上和炕边的四人一齐倒抽了一口冷气。那目测有半米长的刀伤尚未愈合,刚结的痂在慢慢渗出的鲜血的浸泡下软化脱落,在咧开来的创口两侧积累起暗红色的壳。伤口处露出的鲜//肉(说起来那么别扭!)随着耀每一次的呼吸而颤//抖着,吐出汩汩的、殷红的血液。耀的呼吸沉重起来。“缠起来就没事了…快…”
燕子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紧抿着嘴唇用右手费力地拧开一只小瓶子,把里面的粉状**一点点洒在颤//抖着的伤口上。“金创药,你只用这个的…好歹上一点,怎么着也能起些作用…”
燕子撒上药粉,又用棉签仔细地涂了涂,轻皱着眉头,无奈地说:“裹上吧。”一边侍立的两人便娴熟地一层层用洁白的纱布覆上了伤口。
“裹紧些。”伤员吩咐道。
“可是…”宁儿的声音有些发抖。
“这样路上方便些。”
燕子欲言又止。
包扎完毕。王平、王宁和燕子三人把伤员王耀扶了起来。王耀稍稍转了上身,嘴角抽了一下,又挂上笑容。“我这就得走了。”
“不能不走么?”燕子吞吞吐吐,“留在这里,把伤养好再…”
耀苦笑着摇摇头:“来不及的。”他披上单薄的上衣,拉过她的手放在腿上。阿平和宁儿知趣地退出了房间。
外面的夜,寂静得可怕。“另一个上司是真的想杀掉我的,就像菊对我一样。”他轻轻抚摸着她白净的手。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她帮他穿上上衣,绑好裹腿,套上黑儿在被虏走的前一天送来的厚棉靴,用木梳拢着他的头发。
“包里是金创药和纱布,够用的。”燕子帮他整理着行囊,躲着他的目光,“路上起码要三天换一次,要不然会----”她突然被一双纤弱而有力的手臂揽入他的怀中。
“好好看家。不许,不许死。”他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边。
“路上小心,不许变成鬼来缠着我。”她努力地压制着鼻内酸溜溜的液体。
他,前所未有过地,吻了她的额头。但不过短短的一秒,他粗砺的双唇的触感便离开了她,离开了这间温暖的病号房,消失在夜色与寒风中。
她低头看看左手无名指上陌生的冰凉。那是一只金色的戒指,没有花纹也没有标记,反射着带着温度的、柔和的暖光。他匆匆塞在她手心里的是一张字条,上面的墨迹她再熟悉不过。他草草写道:等我。
她再也忍不住,跪倒在还留有他的体温的床边,把头埋进双臂里狠狠地哭了一场。
一会儿,燕子爬起来,吸吸鼻子,对着镜子擦擦眼角,缓平呼吸,整整衣襟,推开屋门对厅堂里惴惴不安的众人厉色说:“从现在开始,全面开始戒备!不服从命令者家法处置!”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