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门外一行五人从容不迫的走进屋子,呈半圆形围住涂善,无一例外举着黑洞洞的枪口… 白玉堂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怎么会变成这样?聂松竟然,难不成他在做什么非法的买卖?这阵势,如果被发现必然性命不保,爷爷可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没了,恐怕被人发现,悄悄收回半个脑袋。
聂松非常自然的从黑夹克里摸出一只银白手枪,百无聊赖的在指尖转着。白玉堂已顾不得再听下去,深呼吸两口气,用力晃晃电线,又敲手机屏幕。展昭早就急不可耐,见有动静立即向上拉,白玉堂也用力的爬。满手是汗,握着光滑的电线直打滑,两人的对话再听不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翻进屋内,正巧传来一声不太大的“嘭”,隐约有涂善的叫喊,接着又是一声“嘭”,再没了声音。白玉堂手有些发抖,就目前这阵势,若是两人被发现,很有可能被灭口,说到底还是自己鲁莽了,现在还连累了展昭,边拨手机边道,“猫儿,打电话报警,这**队的办事效率实在太低了,怎么到这会还不来?”
展昭也急拨电话,“愚人港西千丰山,太平疗养院,有枪杀案,请立即派人过来。”
“兆兰,涂善死了,不是说警队来人了吗?人呢?”白玉堂尽量压低声音。
丁兆兰急的不得了,“小白,你手机怎么一直占线?现在赶紧离开,柳青他们在聂松家发现了还没来及出手的毒品,估计他们今晚上准备带着东西离开,我们已经有一部分人去港口设拦截了…”
“丁子,涂善死了,被聂松枪杀了,你跟我说在港口设拦截,疗养院没有人过来吗?”
“小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你赶紧离开,聂松这人非常危险。”
白玉堂怒气匆匆的挂了电话,“猫儿,此地不宜久留,兆兰说聂松在做毒品生意,他们手中
都有枪。”
展昭面色一变,夜色下看不清表情,目光带着愠怒,“刚才的通话我录下来了,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也不能硬拼。”
“嗯。”
两人正准备出门,楼道又传来脚步声。
白玉堂随手抽了跟夹报纸的长铁夹拿在手里做武器。
展昭看了眼书架,“玉堂,我们将书架向外移动一些,先在那后面躲一下,没有电,他们也不会注意到。”
“好,”两人奔到书架前,一起用力,将沉甸甸的架子移了三十公分,紧贴着墙壁钻进书架背后,白玉堂立即打了两个喷嚏,“猫儿,这后面都是灰,可真脏,阿嚏。”
“你忍着点,忍住了,阿嚏。”展昭用力揉了揉鼻子。
“好的,放心,我把鼻子捏起来。” 声音渐渐清晰,“整栋楼都已经检查过了,没什么异
常,就是三楼的电线被人切去了。”一男音道。
另一人答,“切去就切去吧,只要没有条子混进来就好,反正一会就离开了。”
“对,咱们快去找箱子吧,晚了聂总又要训。”
“这涂善也真是,没事非的找死,死了还不叫人安生,尸体又不能扔这。”
两人打开阅览室的门。
展白二人贴着墙壁站,连大气都不敢出,幸好没有电,白玉堂一手拿着铁夹,为了不打喷嚏,左手捏住鼻翼,这鬼地方,实在是太脏了。其中一人打开手机照亮。
微弱的光线在屋中环绕了一圈,可能是光线太暗,并未留意到书架移动了位置。
光线停留在‘旧报纸回收箱’上,“还好我没记错这有个箱子,把人扔进去,拿报纸一盖,抬下山去也没人能看到。”
“对,还是黑豹你聪明,咱们快把它抬走吧,这箱子还挺大的。” 两人话音刚落,白玉堂就觉得裤兜嗡嗡的抖动起来,手机在进疗养院之前就调成了震动,这会儿是进电话了,赶紧去摸口袋,随便按了个什么键,手机总算不动了,鼻腔接触到空气一阵瘙痒,这旮旯子怎么这么大灰,还来不及思考,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 白玉堂心中一凉,坏了,可能是被这个喷嚏镇住了,鼻子也不痒了。
展昭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只希望那两人没听到,虽然这种可能性为0,这么大的声,除非那两人是聋子,展昭清晰的听到枪保险打开的声音,不觉滴下两滴冷汗,白玉堂,你可真要命。声音厉道,“谁,出来。”
这时候出去,无疑是死路一条,白玉堂自责的差点将舌头咬掉,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什么时候打电话不好,非得这时候,如果不是进电话也不会弄成这样。
展昭捏了捏白玉堂的手,示意稍安勿躁。
光线太暗,被书架遮挡的严实根本看不到外面状况,展昭摸索着伸出半个脑袋,正见两人举着枪向门口移动,暗叫糟糕,这两人定也是谨慎之人,恐怕自己与白玉堂有家伙,便想移到门口,只要他出声叫人,今天一定离不开这里,自己好歹也是**,不能让白玉堂冒险,一定要护着他,正准备出去却被白玉堂一把拉了回来,“你别动。” 两条影子以为被人盯上,停在屋中一动不敢动。
“你们老实点站着,爷爷一不高兴手就抖,万一不小心扣了扳机,你们俩谁先死可不一定。”
“哼,唬谁呢?”一人道,“我们可是有枪的。”
“我也有啊,”白玉堂不紧不慢,“不过你在明我在暗。”
两人迅速背靠背站着,眼瞄了一圈,发现除了那两排书架,再没有遮挡物,也不知哪里来的默契,两条黑影迅速翻到一排桌后,接着对书架猛然开枪。
展白躲在书架背后,动也不敢动。
打了约六枚子弹,枪声停下了,冷笑,“唬人的,他们没有家伙,不然能憋到现在?”
另一人也道,“赶紧出来,反正你是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