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繁星满天。在一张神秘的墨蓝色天幕中,闪耀着点点星光。这是一片洁净的天空,星星在这儿运行、旋转。
四周都是充满神秘气息的深蓝色,整个宫殿宛如水晶雕琢。
阴阳家的人从两边进进出出,中间一条长长的路。顺着这条路向前看去,在尽头,是金色的、巨大的、与曼珠沙华形状相似的东西。
它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与周围的格调相呼应,显得很诡丽。
幽蓝色的光芒静静地流淌,在这座晶莹的大殿中,若流水潺潺。光影交织,构成独特妖异的巨大画面,这实在也是一种摄人心骨的美。
流动的光点,变幻莫测的形态,它们铺成了星象运转的奥秘。
这儿的一切,无不让人联想到寂寞神秘的夜。这实在是一个诡丽至极的地方。
在路的尽头,那个墨色的点越来越近。东皇太一。
他黑衣、金色花纹。看不到面容,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黑色,让他更加冷酷无情,更加难以捉摸,也更加高贵。
芷然甚至有一种错觉——她不确定,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他是否是人。
芷然不语
“你和千浅的性子,一模一样……”东皇太一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那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你闭嘴!”失去以往的冷静,芷然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东皇太一的话,声音因为过度的愤怒而微微颤动着,“你没有资格叫娘亲的名字!”
她的璀璨的眸子中,是嗜血的恨。
眼前的这个人,曾在十年前,亲手杀了她最爱的娘亲——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那双灵澈的墨瞳眸中,泛着微微的红色。双手紧握,几乎嵌进肉中。她极力抑制住自己如大海般无边无际的恨意。
东皇太一轻叹出声,月神一惊,这,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东皇太一吗?
黑衣衣袖一挥,强大的阴阳术灌入芷然体内,无数银光进入芷然体内。
终于,倒下了吗?
芷然顿觉眼前的一切暗了一暗,眼余门那少年的笑容耀眼生花,其他的一切都失去光彩,唯一缺憾的是,那少年坐于轮椅之上。
东皇太一与月神一惊,那少年不过弱冠,白衣胜雪,乌发似墨,肤色莹如脂玉,长眉英秀如远山,一双眼睛,璀璨光华,流转间神韵如水,水波间升起明月一轮,滟滟千里。然而气韵却是忧悒清远的,正如蓬莱烟云间碧水孤帆,只能遥望天涯的距离。犹似白雪琼枝梅在瓶,晶莹内敛。秋水似的眼睛里,是遥远的不可触及的忧伤,令人多看一眼,心都要痛起来一般。
芷然安静的躺在少年怀里,两人般配的仿佛多一个人都会破坏那种美景。
“不知阁下这是何意”月神开口,然而那少年却与东皇太一直望。这,是强者的对战,一个眼神,就可以决定一切。
那少年转身,,抱着芷然轻飘而去,留下一脸震惊的月神。
东皇太一沉思,这一切,莫非,都是天意。
芷然醒来,环往四周,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洒下来,那的桌子上也洒满了阳光。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窗边的瓷盆中栽着一株娇艳的珍珠梅。转过头去,是闺中女儿都有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还有一顶金镶宝钿花鸾凤冠和一串罕见的倒架念珠,似乎在暗暗昭示着房间的主人不是一般女子。挑起璎珞穿成的的珠帘,那一边是寝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整个房间显得朴素而又不失典雅。
“你醒了”
“你有目的”
“跟聪明人打交道的确不费神”
“我可以干什么?”
“去韩国,赢得珍珑棋局”
“好,但我更好奇,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你帮我赢得比赛,就算是还了我这个人情”
棋局正式开始,三星辉煌,那个预言又会不会实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