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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文文】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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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1-29 05:39回复
    第一章
    任放歌常常想,他终究是不喜欢香港这个城市的。
    这是他在香港的第八天了。他此时正握着一支啤酒,看到法证部的同事们在那里嬉笑着投飞镖。
    “Victor,来丢飞镖!”有人拉他,他只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露出了两个精致的小虎牙。
    他有着一张娃娃脸,尽管已经快三十了,却常常让人觉得他不过是一个刚踏入社会的孩子。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那两个精致的虎牙在光线下闪闪发光,就让人遗忘了岁月的无情,迷失在了年轻的美好中。
    “今天Dora说她会来。”有人在旁边窃窃私语,被他听个正着。他只是微微笑笑,放下了手上那只握了很久的啤酒,淡淡地到吧台边上付了所有的钱,然后转身离开。
    走出大门的时候,他听到了好听的风铃声,不是伦敦那种常常的带有雾的那种朦朦的声音,而是香港独有的,简单明快的声音。
    他转过身,抬起头看酒吧大门上那大大的招牌,After Five在兰桂坊的路灯下闪闪发亮,最后一个字母的尾线拉的很长,那一瞬间任放歌有个错觉,觉得那个线会突破这个大楼,远远地,远远地飞向天际。
    他太专注于看那个招牌,所以没看到一个女子正轻轻地绕过他推开了酒吧的门。又是一声风铃声响过,他低头的瞬间只能看到一个束在一起的马尾,还有那件黑色的背心下,白皙的颈项。
    他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走的不紧不慢,不像很多人一样站在街边焦急得等车,也不像许多来买醉的人脚步踉跄。确切说,他的步伐根本不像香港人,他走的样子太过闲适,让人不禁侧目,在心里猜测他的来意。
    但是他谁也不会说的。他只是看了看天上的星空,然后带着冷冷的笑,转了弯。


    2楼2012-01-29 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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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12-01-29 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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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12-01-29 0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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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2012-01-29 0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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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任放歌租了一个小小的房子住。
            简单的两室一厅,所有的家居都是房东留下来的。整个房子小而逼仄,即使是白天,房间也是漆黑一片的。
            任放歌很喜欢这样的气氛。很多个假日的午后,他就就着那些窗外传来的小小的暗淡的光芒弹弄他手上那把吉他。
            他闭上眼,感受自己手指拂过琴弦的感觉。他弹出来的东西往往是破碎的不成调的,可是也并不难听,很多个午后那些细碎的不成调的吉他声就这样充斥了这个老旧的大楼。
            他来香港这么久,却从没邀请过别人来他家做客,正如他也从没应邀去别人家做客一样。他的生活很简单,无非是上班,下班,偶尔跟着同事去酒吧点一瓶啤酒,喝完之后回家。
            这样的生活,谈不上好还是不好,反正他很习惯,也就这么过着。
            “据说今天新法医会调来。”从早上踏进办公场所起,任放歌就不断地听着有人提这个消息。他只是笑笑,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另一个法医的办公室就在他对面,越过那巨大的玻璃窗,他可以看到对面那个空空的没有任何摆设的房间。它是米白色的,和其它的法医办公室都不同,米白色的窗帘,米白色的架子,就连书桌,都是那种温和的米白色。
            任放歌有点出神了。许多画面如同默片一样在眼前放映,可是想仔细看的时候,却早已消失不见。
            他突然有了点好奇,想知道新来的那个法医是谁,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办公室。
            他坐在那里,一杯又一杯得喝着水果茶,他经常抬头去看走廊,可是那里依旧空空荡荡。
            终于,走廊那头传来了脚步声,不久之后,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钟学心站在门口,微微笑着:“好久不见,Victor。”


            6楼2012-01-29 0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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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一壶柚子茶,一个蘑菇煎饼少油,一个蔬菜色拉,还有一客牛排五分熟,谢谢!”任放歌径自合上菜单交给边上的服务生。
              钟学心看着服务生一路离开,这才笑着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我想钟医生你的口味应该没变吧?”任放歌微微笑着,眼里第一次有了温度。
              “没变。”钟学心点点头,“你当时和我说毕业以后要来香港做事,我当时还以为你说笑。”
              “为什么呢?”任放歌收敛了刚才的笑容,谨慎得问道。
              “只是觉得,你和香港这个城市,是不同的风格。”钟学心轻轻举起茶杯,“现在,我要为我这个论调向你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任放歌轻轻举杯,双方相视一笑放下茶杯。
              “妈咪!”不远处的另一头有声轻唤,钟学心抬起头,任放歌敏锐得看到她的眼里带有他从未见过的光芒。
              他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呼吸为之一窒。
              太像了,那个女孩和钟学心,真的是太像了。两人的相貌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钟学心挥挥手,布菡彦顺从得走了过去。钟学心轻轻掠开女儿垂下的刘海,“介绍一下,我女儿布菡彦;我的学生,任放歌。”
              “你好!朋友们都喜欢叫我Dora。”布菡彦伸出手,她的笑温暖明亮充满了温度。任放歌握住的时候忍不住去看了一眼钟学心,后者正眉毛弯弯得看着不远处,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步伐稳健得向他们走来。
              “你好!我的英文名是Victor。”他放下手,看着那个男子轻轻地站在钟学心的身边向他伸出手:“你是Mandy在英国的学生吧?你好,我是布国栋。”
              “是。”他握住他的手。
              “一起吃饭?”钟学心侧着脸问道。
              布国栋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任放歌,直到看着他轻轻点头,才坐了下来,轻轻覆盖住她放在桌面上的,冰冷的手。
              这餐饭任放歌只觉得自己吃的味同嚼蜡。他看着对面一家三口的言笑晏晏,再想想自己的形单影只,最后终于提前告辞,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从抽屉深处取出一个本子轻轻地揭开,泛黄的纸上有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子锐利如刀芒。
              


              8楼2012-01-29 0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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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吃了饭,布国栋绅士得为妻子和女儿拉开椅子,三人一起离开了那里。
                布菡彦照惯例走在了前面,阳光斜射在她的长发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钟学心挽着布国栋的手在那里说着闲话,她眉毛弯弯的,带着一些少年时的表情。
                布国栋仿佛受到了感染,轻轻得放下手环过她的肩膀,最后在阳光下轻轻得吻了她的额头。
                钟学心笑了,笑的有些儿羞涩。布国栋轻轻得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就和无数青年人一样环住了她的腰,手连着她的手。她微微把头侧过去,靠到了布国栋的肩上。
                很多经过的路人都不由得望着他们,原本带有大都市特有的焦急的面容在这一刻都舒展开了。他们对着布国栋微微笑着,布国栋也微微笑着致意。
                他们就用这样的姿势走在街上,岁月的痕迹好像从来不曾存在。他还是三十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布国栋,她还是三十年前那个学着成长的钟学心。
                布菡彦偶尔回过头,就会看到父亲嘴角含着的淡淡的笑容,和她千百次看到的一样。她觉得那个笑容简直就是为了钟学心而生的,除了钟学心她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为任何人那样笑过。
                “记得五年前……”躲在他怀里的钟学心起了一个头,布国栋轻轻得摸摸她的头:“你去英国交流三个月。”
                钟学心站直身子,轻轻得挽住他的手,点了点头。
                “所以妈咪他就是你回来后经常说的那个得意门生?”布菡彦停住脚步,靠过去问道。
                “是!”钟学心任由女儿挽着,开始叙述那个五年前的故事。布国栋早已抽身退步到后方,看着他这辈子最爱的两个女人在那里低声细语着。
                他抬头看看天,觉得今天的阳光真是刚刚好。温度不冷也不热,就连偶尔拂过的风都带有点温暖的气息,就和五年前他飞往英国时的气息一样。
                “爹地!”布菡彦回过头,才发现布国栋在原地已经站了很久了。她轻轻得喊了一声,布国栋这才回过神来,快步跟上了她们的脚步。
                看着他头上的细碎的汗珠,钟学心拿出纸巾替他慢慢擦掉了。他咧开嘴笑了,笑的像一个孩子一样。
                布菡彦看着他俩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竟然有些妒忌了。


                9楼2012-01-29 0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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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布菡彦到现场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验尸的任放歌。
                  他动作有条不紊,一步一步得认真而细致。有那么一刹那,布菡彦觉得自己看见的是钟学心。
                  布菡彦开始对他好奇了。
                  那天在饭桌上第一次看到他,她就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一丝抗拒。她不知道布国栋有没看出来,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
                  关于这点,布菡彦一直很不理解。她听爷爷说过,父母婚后第三年,有个人发疯似的追求她的母亲。日日送花天天守人,父亲却好像视而不见,甚至于还特地把这些花带回家拿来做干花。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她出生以后这事才算结束,她爷爷还特地算了时间给她,一共两年三个月零五天。当时年幼的她特地跑去问父亲,结果布国栋只是笑着摸摸她的头对她说:“你不懂!”
                  好吧!她不懂。她到现在都不懂!
                  甩甩头,她对任放歌点头示意,然后开始了四处寻查。
                  任放歌初步验完,站起来看着布菡彦。
                  她明明有着和钟学心极为相似的脸,却有着和钟学心极为不同的风度气质。她更像布国栋,那种严谨不外露的气度,认真专注的神情都像极了布国栋。
                  反而钟学心在他眼里是温柔的,甚至于有些时候还带有一些小女人特有的迷糊,比如,迷路……
                  他记得很清楚有次他经过bond street,结果在那碰到了一脸茫然的钟学心,片刻之后他才了解她其实是想去new
                  bond street。
                  他很愉悦得带她上车把她送到了目的地,在离开的时候他看到她满脸笑容得打了一个电话出去。现在想想,她当时打的应该就是布国栋的电话吧?所以可以笑得那么幸福那么甜蜜!那时候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傻呢?居然会觉得那个笑容是因为自己而诞生的。
                  “看……”搜证完毕的法证部同事撞了撞彼此,脸上开始浮现暧昧的笑容。
                  他们并不知道任放歌其实是出神了,他们只看到他看着布菡彦的专注的神情。
                  


                  11楼2012-01-29 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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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死者身上有多处刀伤,致命伤是直插心脏的一刀。死者因为被捆缚在椅子上,所以手腕以及脚踝部分有多处淤痕,是挣扎的时候留下的。”任放歌合上报告,想了想,补充了一句:“由伤口看来,刀具应该是市面上少见的藏刀。”
                    “确实是藏刀。”布菡彦对他点头示意。“现场找回来的几把刀具上虽然都有死者的血迹,但是除了藏刀,其他刀具锋口完整,没有损坏的迹象,除了这把藏刀。”她说着,放大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藏刀的刀口有一排细密的缺口,应该是拔刀的时候与骨头摩擦产生的损伤,其他几把刀都很完整。”布菡彦一张一张解说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照片上,除了任放歌。
                    任放歌很平静得看着布菡彦,又或者应该说,他是在通过布菡彦去看钟学心。布菡彦有很多动作都像钟学心,比如喜欢用小指掠开额前的刘海,比如说话时微微扬起的头,又比如报告的时候句子与句子之间的交错喜欢停顿较长的时间。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不断联想起英国求学的生活,钟学心那时讲课的话语,就这样穿越了五年的时光穿越了欧亚大陆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她的声音渐渐与眼前的声音重叠,茫茫的重音最后落成了一句话:“目前就只有这么多的材料了。”
                    任放歌甩甩头,眼前模糊的景象才逐渐清晰。刚刚好像还在眼前的钟学心逐渐淡去,只剩下那个正平静走回自己位置上的布菡彦。
                    重案组早已在旁边窃窃私语,任放歌恍若未闻得合上手上的材料,静静得等待着散会。
                    “Victor,晚上有时间吗?到我家吃饭。”走出门口的那个瞬间,他听到了布菡彦的声音,旁边的微小说话声瞬间就成为了齐齐的倒抽气的声音。
                    任放歌转过头,看着那个站姿如同布国栋一样挺拔的布菡彦,轻轻摇了摇头:“Sorry!”然后头也不回得离开。
                    到了办公室的他,对着对面空荡的办公室发了好一会的呆,然后小心翼翼得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虔诚得说道:“生日快乐!”
                    照片上的钟学心,正在太阳之下,微微而笑。
                    


                    12楼2012-01-29 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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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面对任放歌的拒绝,布菡彦耸耸肩膀。
                      她知道现在很多人私底下都在传她和任放歌是一对,面对这样滑稽的事情她也只是微微一笑。既然从来都没人来问她这个当事人,她也就懒得去和那些人说事实并非如此了。
                      邀请任放歌本身就不是她的意思,而是钟学心的意思。既然他拒绝了,她自然也不会再去邀请。
                      向钟学心说明任放歌不会去之后,她放下电话开始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其实案件到现在已经比较明朗化了,只是她怎么也不愿去相信那个杀人凶手就是死者的女儿。
                      叹了一口气,她打开手上的报告。
                      等她忙完的时候,天早已黑了下来。看了看时间,她暗叫一句糟了,拿着东西匆匆出门。
                      刚到楼下,她就看着任放歌正在那里看着手机出神,她好奇得走过去,在他背后看到了来电显示。
                      “Eva Chow”。
                      这个名字不断得在手机屏幕上闪烁,他却始终不为所动,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屏幕。手机铃声周而复始,终于在几轮之后停了下来。他把手机放进口袋,转身看了一眼她,回过继续走向停车场。
                      “你朋友吗?为什么不接电话?”布菡彦忍不住问道。
                      “这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任放歌停下脚步淡淡得说道。
                      “这倒是!”布菡彦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眯眯得说了一句,从他身边擦了过去。远远的,她丢下一句话:“Happy Birthday,Victor。”
                      任放歌顿时愣在那里,他从没想过今天会收到生日祝福,事实上,如果不是钟学心和他是同一天生日,他自己也许都忘记了这件事。
                      他该高兴吗?高兴她仍然记得他的生日,高兴她还会邀请他去参加她的生日。任放歌站了很久,最后对着天空笑了笑,笑的苦涩。
                      


                      13楼2012-01-29 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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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章
                        看着眼前这个瑟缩的女子,任放歌非常冷静得在给她做活体取证。
                        “你别过来!”看着他拿着棉签站在自己的面前,这个叫王音如的嫌疑犯拼命挥舞着她细瘦的胳膊试图阻止他。
                        任放歌站在原地,手上拿着棉签如同一个雕塑一般站着,没有表情也不说话。他的唇紧紧抿着,侧面看上去很像一个古希腊雕像。
                        重案组的人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可是他们也不能强行要求取证,毕竟她现在只作为嫌疑犯而不是犯人。
                        “那个,我想说,其实你是有义务配合工作的。”有人咳嗽了一句,说了一句。
                        “我……”王音如微微一愣,停止了动作,看着任放歌给她取了唾液样本。
                        重案组的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一句话就解决了这个问题。看着任放歌忙完之后,他们追到门口:“任医生,可以确定凶手了吗?”
                        任放歌站住脚步,平静得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出检测结果之前,我是不会说任何关于案件的揣测的。”说着,他抬起脚步,和助手离开。
                        重案组的人看着他的背影,耸耸肩,继续回去盘问王音如。
                        写完报告,他认真地检查了一下,在右下角签下自己的名字。
                        在丢开报告的那个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思。他打开抽屉拿出那本泛黄的本子,然后在灿烂的阳光下,将那张泛黄的照片撕了一个粉碎。
                        周奕霏那冷峻的笑容就这样在阳光下变成了碎粉。
                        天知道任放歌撕的有多碎,碎到那些纸屑漫天飞舞,最后一层层如同雪花一样落到了地上。
                        他拿起钢笔,在一张宽阔的白纸上拼命写着什么,一行行一句句一段段,最后咔的一声响,他的笔头直接断裂了,墨水流出来,污染了整张纸。
                        他冷眼看着那些墨水一层层浸透,最后浸透了整张白纸,那些他写过的字迹最后全都被这些墨水给染的看不清了。
                        他停下手,把手中的钢笔扔到了脚下的垃圾桶。金属帽在阳光下闪出最后一道光彩,最后掉落在了垃圾桶中。笔帽上刻印的Cartier好像一个笑话一样朝着天花板,从此,名贵如它也好,最终也逃脱不了成为垃圾的命运。
                        他慢慢得收拾好所有东西,然后坐在那里,等着太阳下山。


                        14楼2012-01-29 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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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苹果马丁尼,农家烤饼。”
                          布菡彦点完自己的东西,坐到了众人边上。
                          他们正七嘴八舌得讨论今天那件案子。王音如最终认罪,是她亲手用藏刀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李曼真。
                          布菡彦坐在边上听他们讨论,并不插言,只是自己一小口一小口得吃她的烤饼。
                          “案子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重案组的宋玉致开始绘声绘色得说明起来,“原来母女俩原本都是西藏人,后来李曼真老公欠了高额赌债自杀了,她就把女儿丢下她奶奶独自来了香港,后来嫁了一个有钱人。这么多年,她居然一次也没回去过。”
                          “后来在一次火灾中,奶奶烧死了,这孩子十二岁就没了亲人,结果做起了那一行!这次来香港偶然碰到母亲,难怪要新仇旧恨了。”另外的人补上。
                          布菡彦出神得听着,完全没注意手上的烤饼已经日渐逼近,最后蹭在了自己的手掌边缘。
                          “哎呀!真是不小心。”她惊呼一句,准备放下烤饼去找纸。
                          旁边的任放歌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布菡彦不好意思极了,叉子都忘记放下,结果变成了任放歌替她擦手,而她只是呆愣愣得看着。
                          重案组和法证部彼此心照不宣得看了一眼,默契得举起了手中的啤酒瓶。
                          任放歌将纸巾丢在桌上,继续喝他的酒。布菡彦这才发现他今天居然没有点他常喝的啤酒,而是点了一杯god father在那狂饮。
                          布菡彦有点惊讶,她印象里的任放歌都是冷漠矜持的,放纵这个词从没在他身上出现过。她一边听着那些八卦一边不时得看着任放歌。
                          任放歌似乎毫无察觉。他只是叫了一杯又一杯的教父,然后不停歇得喝着。
                          大家慢慢都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了,几乎所有的眼光都转过来看着在喝第五杯教父的任放歌。任放歌似乎也有点晕眩了,他死命甩甩头,甩完的结果却是视线更加模糊。最后他忍不住头一歪,头直接放到了布菡彦的肩膀上。
                          大家同时吸了一口气,接着暧昧得笑出来。布菡彦尴尬得坐在那里,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只能端着那杯酒在那里发愣。
                          任放歌靠在她肩膀上,贪婪得呼吸着。她用的香水和钟学心的一个样,他隔着老远就能闻出来。
                          他看出她的尴尬,摇了摇手指,口齿不清得说道:“你知道吗?你妈咪,每次吃烤饼,都会弄脏她的手掌。”
                          


                          15楼2012-01-29 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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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推开After Five的门,任放歌意外得看到布国栋和钟学心也在那里。
                            布国栋环着钟学心的腰,她把双手都放在他宽大的手掌里。两人时时相视而笑,其他人的说说笑笑对他俩似乎毫无影响。
                            任放歌站在那里,不知是该过去还是该离开。
                            “这里!”布菡彦回过头,摇手向他打了个招呼。
                            任放歌尴尬一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布菡彦微笑听着,等他坐下来,把桌上的God Father推给他,然后继续听他们说话。
                            任放歌有点惊讶。他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喝God Father这事从没告诉过别人,布菡彦是从哪得知的呢?
                            “听!”布国栋突然将手指树立在嘴边,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得安静下来,这才注意到酒吧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放起了手嶌葵的《The Rose》。
                            听了好一会,布菡彦轻轻跟着节奏唱了起来。任放歌惊讶得发现她居然有着一副丝毫不逊色于钟学心的好歌喉。
                            布国栋和钟学心轻轻拍着节奏,直到一曲终了,钟学心才拿起桌上的烤饼轻轻地吃起来。布国栋和任放歌都盯着她,看着她第无数次把手弄脏,各自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纸巾。
                            “你呀!”布国栋宠溺得说着,把她手上的烤饼放到桌上,开始替她慢慢得擦手。钟学心笑着把手放到他面前,看他把自己的手擦干净,然后拿起烤饼开始一口一口得喂她。
                            任放歌的手一直放在口袋里,紧紧握成了拳。
                            “说到玫瑰,我想起了一件事。”布国栋拿起面前的啤酒,“记得二十八年前,有个人一直追Mandy,一直追到Dora出生,每天持续一束红玫瑰。”
                            “你还记得啊!”钟学心脸都红了,轻轻锤了布国栋一下。
                            其他人都笑成了一团,只有布国栋不笑,他问钟学心:“你还记得那些花最后怎么了吗?”
                            “都丢了?”大家猜测道。
                            “没,都做成干花了。据说最后那些干花瓣都成了我婴儿床下的装饰品。”布菡彦解惑道。
                            “干花?”众人面面相觑。布国栋微微一笑:“是啊!干花。因为我想那个人的感情,对Mandy来说,终究不过是昨日黄花。Mandy真正的归宿是我,也只能是我!”
                            “这算不算真情表白?”众人偷笑道。
                            布国栋没有再说话,只是站起来把手伸给钟学心:“我们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玩。”
                            


                            16楼2012-01-29 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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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楼2012-01-29 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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