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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番外 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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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貌似没看过,就发一下...爪机不给力,大家将就(望天,也不知会不会有人看到)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2-01-28 08:56回复
    头目眼中已经放出贪yu的光芒,他不怀好意地伸出手,却被犯人迎面重重地啐了一口。   伸手拭去唾液,头目毫不动气,反而就势在犯人胸前掐了一把,无视那双杏眼里喷出的怒火,yin笑着将她推倒在地:   「小妮子,想吐就尽管吐吧,待会儿想吐都没那个力气咯。」   犯人双手被粗绳捆在身后,双脚也有绳索相连,一旦被压便无从反抗。猝然然遇上这种事,她既没哭也没叫,只是厌恶地闭上了眼。   一排呼啸的风声突然破空而至,伴随着四起的惊叫,纷乱的马蹄声,惨呼声。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2-01-28 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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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3 21:0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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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人微微睁开眼。发现一支箭正笔直地插在自己面前半尺,背后一滴鲜血无声落下,迅速没入砂土,而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痛楚,扭过头,就看见了另一支箭,它精准地贯穿过小头目的咽喉,连声音带生机一并堵住。无声无息。   即使是仇敌,陡见那种扭曲痛楚的己死面容,也很少有女子不尖叫的。犯人却只是怔了怔,便慢慢挣扎着坐了起来,转头四顾。   押送他们这群要犯的官兵共有六十多个,此时已死的死,逃的逃,场中尚能活着呼吸的,一个也没有,而来袭者只有寥寥数骑,犯人在心里默默计了下数,连同在场勒马静观的三骑,以及黄沙滚滚追击而去的四道烟尘,总共不过七人。   狼遇到羊群,大抵如是。


      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2-01-28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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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这姑娘胆可真大,看到死人也不叫,莫不是吓傻了吧。」   三骑中,左首的一人像是闲不下来,不时地扭头顾盼,对上犯人疑惑的目光,眼睛突然一亮,一提马缰,碎步行了过来。   右首的同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象是责备,另一个身披蓝色斗篷的,压根连头都没回。   犯人安静地看着一身褐衣劲装的大汉停在她面前,仍是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劲装汉子反倒惊讶了,提起铁胎弓在她眼前晃了几晃。   「喂,你是傻子吗?」   「你才傻了呢。」   犯人终于开口说话,语声里有着因缺水而形成的嘶哑,但还是听得出那份南边口音特具的绵软柔美。   「哟。话还说得挺溜,你不怕吗?」   「千古艰难唯一死。」犯人抬眼瞧着他,眼神清澈无畏,「怕他们?他们都已经成死人了,怕你们?你们做了我也想做的事。」   「小姑娘还真有意思。」劲装汉子摸摸下巴,爽朗地笑,「你叫什么名字哪?」   「我姓杨,家里人都叫我小连,不是莲花的莲,是连理的连。」   「看样子还读过书哎……」   ……


        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2-01-28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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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呼哨,七骑同时飙出,飞驰奔去,连隔得较远的劲装汉子陆虎也不例外。小连在电光火石之间被他提上马,摆放在前鞍,驰骋间,肚腹不免硌得生疼。她一路流放也吃了很多苦,倒并不将这点难受放在心上,脑中挥之不去的,反而是蓝衣人那一瞥间,极冷的眼色,和掩在斗蓬中,那极英俊的半张面容。   茫茫的荒漠之上,边境苦寒之地,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依山傍水,绿意盈然的营寨,小连也不由看呆了眼。   顺着山势,粗厚的岩石与圆木搭出了一排排房屋,但房屋与房屋之间并非横平竖直,而是四散开来,错落间隐约形成呼应之势。山路上偶尔也可见到巡逻的小队,人数却不相同,对答也各有异,小连边看边在心中惊奇。  


          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2-01-28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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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还挺有眼力的。」陆虎拍了拍小连的脑袋,显然也看出她的视线所在了,并不在意,反而咧嘴笑道,「这只是明哨,还有暗哨,你可就看不出了。」   「很严密。」见他不介意,小连说话也更直言不讳,「你们真是土匪吗?我被押过好几个官府衙门,没一个及得上这里。」   「我们不是土匪,是官兵。」陆虎笑笑,将小连领到一间单独的小木屋前,推开门,走了进去,「其实本来也没这么严啦,还不是因为公子要来住两天,首领怎么也放心不下,还有头儿也是,每样细节都要过问,就搞成这种样子了。」


            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2-01-28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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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连打量这间分给她的房间,挺小,但是桌椅齐全,有门有窗,采光和布局都很舒服,不由微微高兴:   「谢谢你,陆大哥,我已经半年多没有在床上睡过了,对了,那位公子,就是我要服侍的人吗?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的喜好忌讳?我喜欢这里,不想惹他不高兴被赶走。」   「哦,公子是不会对你发火的,基本上他没有脾气,不过,首领和头儿可就太挑剔了。呐,公子身体不好,要注意很多事,我一条一条讲给你听,你可要记好。」   ……


              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2-01-28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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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陆虎喜欢说话,否则一直讲到晚饭前还没讲完的那么多注意事项,可不是要将一个不擅言谈的人逼疯。 送走陆虎,小连关上木门,在烛光下回想他交代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天下最麻烦的病人也不过如此吧。常年体弱,不能受风受寒,不能久晒日光,每日要人按摩四肢,隔一段时日还要以内力推宫换血一次,每天只吃两顿饭,吃药却要五次,还有药浴,焚香……很难想象这样的病人为何不在家中养病,反要跑到这蛮野荒凉之地来受苦,不过陆虎也安慰她,实际上她要做的事并不多,因为只要首领在的时候,基本上她就可以退出休息了。   小连突然很期待见到这位,即使生病,仍能病得如天之宠儿,每个人都无比关心的贵公子。   她比想像中更早如愿以偿。


                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2-01-28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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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3 20:5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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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间很漂亮的屋子——漂亮指的是建筑结构而非装饰,青石为壁,地面铺满细密的梅花砖,沉香木床宽大结实。一层雪白丰厚的动物毛皮覆于其上,被炉火跳跃的光亮映成了桔红色,看起来极为温暖。   一种不动声色的奢华,于无言处的细致。   小连在心中如是评定。   「你就是小连?有劳了。」   公子半倚在床上,含笑向她开口,小连偷偷地抬起头,打量着这位即将服侍的主子。(终于要切入正题了,高三爪机党忙里偷闲容易吗)


                  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2-01-28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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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在屋内,盖着锦衾,上半身裹在皮裘内,对方的脸色也依旧苍白,不见一丝血色,不过面部轮廓倒仍清俊明朗,呼吸也还稳定,并不象她原先想的那样,形销骨立,奄奄一息。他的身形有点单薄,但腰很直,似乎习惯了某种端凝的坐姿,即便在床上也延续了下来,而那双眼晴——那双眼睛可能是唯一能看出他实际年龄的事物了。因为那份沉郁里的沧桑,深邃的平和,都不是年少体弱,未出家门,未经世事的公子贵胄所能拥有。


                    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2-01-28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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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会令你觉得放松,明明知道他身份很高,在他的含笑注视下,却仍有将心事一股脑儿吐出的冲动。   小连看着他的双眸,脱口而出:   「你比我想象中好看。」   其实她本来是想问他难不难受,需要她做些什么的,不知怎么,瞧着瞧着,就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倒好象是表达什么暖昧一样,话一出口,连她也懊恼地想将舌头咬住。   公子怔了怔,随即笑了,这次笑意甚至在眼睛里荡漾开来,很温暖的样子。   「谢谢,很久没听见有人这么说了。」   小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有点红,小声地道:   「公子不怪罪就好。」   「怎么会。小女孩嘛,本就该活泼些。」公子笑看着她,眼神有一瞬间的遥远,象是想到了某些陈年往事,「以前我有个朋友,他就喜欢用些小女孩当手下,其实也挺好……」   「要我说,您这朋友的喜好可真够特殊的。」   仗着公子气性温良,小连大胆地评述。


                      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2-01-28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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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没说完,门帘突然被挑起,一个身披大氅的男人自外面大步跨入,手中却只端了一个小小的玉碗,他径直来到床边坐下,将碗递给公子,看着他喝了第一口,这才淡笑瞧了小连一眼:   「蓝珊越发会做事了,连闺阁千金都敢弄来给你当婢女,也不怕委屈了人家姑娘。」   这一眼淡淡的,并不带任何责怪,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度,看得小连心头一窒,连呼吸都仿佛被压住,下意识地低垂头:   「家破人亡之孤女,怎敢再称闺阁干金,小连若做错事。请公子责罚便是。」   公子却轻轻笑了起来,放下手中的碗。   「小连,你先出去吧,有他在,今天这里不用你了,你好好歇着,想出去走走也成。」   少女窈窕的身形款款而出,消失在门帘之外,公子看向男人,微微一笑。


                        来自手机贴吧14楼2012-01-28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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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小,你吓她做什么。」   男人哼了一声,接过他手里的碗,亲自舀了一勺,递到那双淡白的唇边。   「杨力群爱财贪墨,虽说是官场倾轧翻了船,被革职流放倒也不曾冤了他,却想不到他有这么一个能说会道的女儿。」   「英雄不问出身。」公子顺从地以口就药,微笑道,「我看她倒颇有林下风气,和她父亲不同,也不似一般女子。」   「正因如此,才愈不能留在你身边。」男人瞥了公子一眼,轻嗤,「免得有人又要想起什么有很多女属下的朋友……」(哈,王爷吃醋了)


                          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2-01-28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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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只是微笑,自管小口小口地喝药,并不理他。半响才悠悠道:   「这两年,王爷铁骑纵横,威势日长,急地这气性,却是日见小了。以前可没听你说过这话。」   「以前我不用说,只用抢的。」男人低笑,极顺手地揽住公子的的腰,抱在怀里,「现在既己抢到手,免不得便要抱怨一二,以泄当年之忿了。」   一碗药终于见底,这药只有八味,药汁却浓厚粘稠,且越往下越是苦涩,饶是公子已喝了不知多少回,仍被冲得微微蹙起了眉。他闭起眼,靠在温热的胸膛,任那双惯掌戎马的手轻轻替他擦拭去唇边药渍,神思一刹间有点恍惚,低喟道:   「其实,你这两年为我,也吃了不少苦……寂寂寥寥扬子居,年年岁岁一床书,有时,我真不知道……」   「别说,」男人轻柔地以指抵住他的唇,凝视他的双目,面上现出极少见的儿女温情之态,「我要是还有点良心,就不该将你拉回来,害你留在这世间受苦,每一天都那么难捱。」俯首亲了亲公子的额头,「可我放不了手。也不准你放手,我要你活着,陪我。」


                            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2-01-28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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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13 20:5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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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苍白如玉石的面上难得地激出两丝淡淡红晕,虽然极浅极微,却如月夜流光,格外地动人心魄,他微微转过脸,咳了一声。   「方才我上来时。看见营寨根基己定,照这情形,再过半年便可对乌罗部夹击用兵——」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某种事物重重地堵住。室内一片寂静,只听得见炉火哔卜轻响,夹杂着极微的濡湿之音,许久,才有人象是将唇舌从什么上面移开,含糊不清地低语:   「你这个毛病却是永远也改不了,为什么总想着跑……」   回答他的却是对方难得一见的邀请。   半晌,再分开时,有个声音已喑哑抑制:   「你才到这里,身子还弱……」


                              来自手机贴吧17楼2012-01-28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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