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转过一处大弯,远远的就能瞧见那个窟窿,真是受罪啊!这盗洞怎么不打上一点,简直就是欺负人啊!三叔一直在和潘子用杭州话说着,以使我们警惕,进洞时,大奎发现这其实是一个盗洞,就和那船家说起来了,陈曦那丫头也说个不停。
闷油瓶突然说道:“别吵,听,有人说话!”闷油瓶一说话,这全部人都静下来了,那六角铃铛空灵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响着。
“起灵,那个船家和老头子都不见了,怎么办?”陈曦大叫着扑向闷油瓶,我一转头,果然船的前后两头已经没人了。
“靠,潘子,人哪去了?”三叔气急大叫。潘子表示没有听到任何的落水声,我想那老头可能就已经出去了,至于那个鲁老二,死了吧!三叔他们又开始非常丢人的对话,汗颜。
陈曦扑过来抱住闷油瓶的手臂,大叫:“起灵,我好怕啊!怎么办?你会保护我的,对吗?”这刚说完,船突然就抖动了一下,我拿着手电筒向水里照了一下,巨大的影子从船底掠过。这对成群结队的尸蹩,还真是壮观啊!
“啊~~~~~!”那陈曦看了一眼,怪叫了一声,扯着闷油瓶的衣服。大奎还是很没出息的趴在船边,张大着嘴巴说不上话,脸色苍白,三叔很不客气的赏了他一巴掌。
“三爷,我们还是折回去吧!这儿什么怪影都有,我心里慌得很。”大奎白着一张脸说道。三叔没有说话,看向闷油瓶。
我看着三叔摇头道:“出不去了,牛车已经是卡死了,如果将牛车翻船的话,我们也会一起翻船。我们只能走下去了!”
闷油瓶点点头,然后,聚精会神的望着水面,几乎是一瞬间,闷油瓶的发丘中郎将的两手指夹上来一只尸蹩。他把尸鳖扔在甲板上,用衣服擦了擦手,说:“刚才游过的东西。”
“妈的,竟然是这种小虫子,吓得老子半死。”大奎气急败坏的抬脚去将尸蹩踩了个稀巴烂,三叔捡起一条断腿,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脸色大变,“这不是普通的虫子,这是尸蹩。”
“这东西是吃腐肉长大的,只要吃得好,这东西可以长得更大。”三叔严肃的说着,大奎的脸又再一次的苍白了。
陈曦依旧苍白着脸紧捉着闷油瓶的衣服,见到大奎白了一张脸,很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闷油瓶也说出了这些尸鳖在逃命的猜想,而且,后面还有东西跟着。潘子还是像上次一样,在船头船尾都各摆上一站矿灯。
而后,我又听见了六角铜铃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无数个人在窃窃私语一般,空灵的回荡着。我知道这种声音会迷惑人心,使人恍惚,我转过头去,三叔几人貌似已经沉浸在其中。陈曦死死的捂住耳朵,果然,这个女人非常的有问题,绝对是熟知我上辈子倒斗的事情。闷油瓶还是一如既往的神情漠然,突然,他立马站起来将三叔他们踢下水里。
“等等,我没有……”陈曦还想说什么,就立即被闷油瓶踢下水去,最后,闷油瓶提着一站矿灯,搂着我跳到水里。【洒家:哈哈!曦婶,乃活该!】
到了水里,原本空洞放大的声音变小了好多,依稀能听到一点。在水里肉眼根本看不清楚,眼前一片模糊,所有的景象只能看个大概。我憋不住气,浮到水面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抹了一把脸,睁开,正正对上哦了鲁老二的半截尸体。他的身子上趴着一只巨大的尸蹩,那虫子在撕扯他的内脏,啃食他的肠子。他的两只挣得死大的眼珠子,正和我‘深情对视’,我的姥姥啊,我还以为这次能避开鲁老二的尸体,没想到我还是那样幸运。【小哥:为什么这次吴邪还看见那恶心的尸体? 小黑刀架着脖子。。洒家:洒家这不是没办法嚒o(╯□╰)o】
在我不远处的潘子也浮了上来,那只尸蹩抖了抖,便向着潘子飞去,趴在潘子的头上,两只大螯死死的扣住潘子的头皮。潘子手里拿着军刀,手一用力,硬是将尸蹩的大螯给撬下来,手一用力,尸蹩便飞向我这里来了。尸蹩的大螯和倒钩扣进了我的衣服和肉里,妈的疼死小爷了。
刚想用自己物质化出来的刀,将这只尸蹩砍死,手都举起来了,突然,额角一阵剧痛,两眼发黑就沉下去了。剧烈的疼痛侵蚀着我的神经,我能感觉到尸蹩已经不在我脸上了,但意识也渐渐被缺氧代替 。一双有力的手臂搂住了我,使劲的带着我往上游,我的头一沉,晕了过去。
“大侄子,大侄子~!醒醒,醒醒!”我吐出了一大口水,模糊的听到了三叔的叫唤声。
微微睁开了眼,看见了一脸担心的三叔和守在一旁的潘子大奎,我缓缓的坐起来,头还是剧烈的疼痛。我抚上额角,发现已经包扎好了,“大侄子,你感觉怎么样?”三叔担心的问。
“没事,就是有点痛,其他的都没什么。”其实这只是安慰三叔的,要说没事还真不可能,除了有点痛之外,好像还有点晕。妈的,要不是怕他们发现,我早就用物质化治好了。
“吴邪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小曦我只是想帮你。”陈曦挨过来,用那独特甜腻的声音跟我道歉。原来就是陈曦扔的东西,我就说谁这么不上道,果真是这个女人,算了,想她不过也是第一次下斗,安慰她说:“没什么,你只是好心想帮我而已。”微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洒家:小三爷,你也太好人了吧!天真:何必和一个女人计较呢?小哥:- -|】
“还好,小哥将你救上来了,要不然三叔我就……”一脸愧疚的三叔,心里觉得暖暖的,即使他其实是解连环,我也知道他根本就不想将我牵扯进来。我抱了抱他说:“没什么,你大侄子我可不是盖的。”我将他拉起,向闷油瓶那边过去。
闷油瓶坐在船头,前边是已经反转了的尸蹩,我过去他身边,说:“谢谢你,小哥,谢谢你救了我。”闷油瓶没有回答,只是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踢了一脚,尸蹩尾部的六角铜铃发出了空灵的声音,潘子生气的过去踩了一脚,被三叔训斥了一番。那铜铃裂开了,流出了一股恶心的绿水,三叔用军刀跳出了那条缠着众多铃铛的空心球的死蜈蚣。他们就着蜈蚣在谈话,我觉得头有点痛,靠在船舷上低着头闭着眼休息。
没过多久,就透露出点点绿光,空间也越来越大,三叔提醒着积尸地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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