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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dder。人生哔哔】堇青。[筑时于零×菟缌子/微治愈/HE/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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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乐怎么都搜不到度娘死死死死死死死=A=。
今天终于完成了很开心,各种感谢在俺创作过程中给俺安慰的内酱六妹和阿粗大家,新的一年里大家也要幸福的生活下去XD。说些题外俺一直觉得自己特别差劲,常人会有的缺点俺也不例外,会虚荣会自我中心被说中了不想说的地方会很胡搅蛮缠耍傲娇之类,宽待了俺这些的大家真是太好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只剩下感谢,看到三次在这里不知所云的大家希望能够原谅吧XD,新年快乐来年我们要更好的生活下去才对!
中世纪架空背景,人物设定具体见文XD,人设名借用了星子的微年和余空因为觉得好带感嘛西奈QAQ,这里标注人设名版权六妹所有,俺这里没什么书面上的授权许可可以去问六妹O O?【打死你】
文会有后记也会有只不过可能速度稍慢排版云云,CL莫要虽然强制手段无有QAQ。


1楼2012-01-24 00:47回复
    BGM:Sound Horizon-辿りつく诗
    Sound Horizon-11文字の伝言
    [[[[风格迥异不过二者都推荐XDDD请务必配合食用]]]]


    2楼2012-01-24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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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违背了战斗的初衷?余空无奈的想。他蹲身与花田旁的石台平齐,指尖触到的泥土非同寻常的寒冷,他本以为这土地内部还氤氲着心跳和血液的。这是微年存活的地方,他那双琉璃般的眼睛在这里无论如何都仰望不到天空,他的灰烬将永远一步也不离开这牢槛般的花田,飘散逝去,去往远方——也罢,对于流浪者来说,本是没有远方的,只要他的脚步肯停驻下来,让余空好好端详那神迹,即使寻不见他的样貌影踪,他们也和这代表死亡的大地由于这联系无限亲近。
      “——你这疯子,带他走。”余空不动声色的默念,眼泪和雪水融化在一起,在雪被上开出微小而徒劳的花。没有生命,春天的来临磨难一般姗姗着,绝望之色铺天盖地的死寂,也开始盼望着,孕育出什么来了。北极星在天边淡出,那位置他就算闭上双眼也历历在目,行军时无尽的黑夜中,那是唯一能和微年的光芒匹敌的存在。蔷薇色轻描淡写的晕染开时余空倏的站起身,将肩上披风散乱的系带重新理好,向着光芒相反的地方前行去——余空从来没有感受到这样多的绝望,他的面容在阴影下泛出细微的光亮,终于放弃挣扎,坠落下去。
      迎着熹微的晨光望见那矮小侍臣的身影时余空突然感到无以言说的惊惧,他怀疑自己疯了,在背道而驰的五分之四处疯了——杀戮是为了什么,也有逃避不了的东西吗?身影在眼前重重层叠,终是露出了微笑。那个人不是余空,余空生活在这躯壳中,生活在北极星下,余空——余空的鲜血也能够像微年那样绮丽,然而余空不想做那个效死者,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他要守着微年,守到花田年年败落重绽,守到腐朽守到终老。
      “我敬爱的先生,你也要杀掉我对吗?”余空没有期待什么回答,又径自奔逃出去,是什么长路竟能让他等到十年,他却只想着出征路上的漫漫风雪和猎猎作响的军旗,但曾有光芒照耀,便不言迷途。这次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他对微年的想念和灌注生命的救赎,终归期盼着实现。纵然窗外的雪已然平息,窒息的泥土下仍然不能遥望到天空,他可曾怀念过这样的故乡。他的眼泪也曾催生出年年绮丽的花,用不谙世事的梦寐审视这严苛的世界——如果余空带他走,那些花儿又会怎样呢。
      “——给我让开,都说过了。把它还给我,我除了生命以外的东西都给你。”
      余空从矫饰过分的衣橱里找出从前那件素色的长袍——相比之下十年来余空变化了那么多,他不能像来时那样空无一物的去逃亡,他的心中住着微年,那是他永远不能将他遗忘的,微年早在他心中,千钧重。只要还能用这生命期约,便一定要带他回到最初的地方——离开桎梏,去蔷薇色和湛蓝之下的故乡。
      余空看到镜中穿上当年长袍的自己忍不住笑了,绣满了所谓繁复纹样的袖口如今看来也简陋了许多,端正而苍白的手臂没有了少年的瘦削,眉目之间已然消却了青涩和不安——即便现在穿着这战袍去战斗也完全远离了当年的模样,更何况是要带着追忆亡命天涯。世世代代,生而复亡,少年终有老去的时日,那样的微年,竟莫名羡慕了起来。什么也不能惊扰他安眠的理想乡,就像从前那个贫穷却狂妄的微年梦境中的织锦、绸缎和黄金,土地和它的附属品无人能夺走一样。
      “——再阻挡就杀掉,你怎么会明白他对我有多么重要。”
      要见到他了,快要见到他了,如此真挚的鲜红,一定能成为打开桎梏的门扉吧。冻土中坚冰的利刃将白雪染成一片绯红,余空纤长的手指迫于寒冷和疼痛无力的颤抖,又麻木的深陷入泥土,太阳升起将一切染成纯粹的金黄,唯独他被抛下在干枯脏污的树篱留下的阴影里。他顺着那粲然望去,病态的鲜明使他毫无畏惧张开着的双目不能适应,黑暗再度断绝攫取光明的一切出路。这国家的春日将至,只他一人再也不能从十年前的冬天回来。
      鲜血究竟是比不上阳光的明丽,或许不久街道上的雪便融化,集市鼎沸盛装着的人群从家中走出来,舞会的灯火通明散却,伸着懒腰的裁缝店老板不情愿的拉开店门仰望,余冬寒冷的碎屑落入他的眼中,荡漾开一片春日的明媚。他曾经那样熟悉这生活,并深深感到幸福。战争开始后火焰摇曳的光影取而代之,他只记得避难时村庄中夙夜的叹息和动荡的天空——浸在赤红的晚霞中,宛若被长箭射落。动乱结束他也没能忘记那一幕,直到微年到来,那时的天空永远在还是少年的余空心中重复着磨灭不去的梦魇。
      听到微年称王并对外宣战时余空年老的父亲和母亲叹了口气,他的几个长兄全都死在分裂统合的战争里,不用失去余空已是幸甚,对于最终他的离去仍然感到始料未及的他们,只对于战争结束有了点疲惫的欢喜,对于早不能回到从前的国家,也有了点自嘲般的引以为豪。只有想到夜空中撕裂般的呐喊和颤栗,才牵动了他们心中战争留下的余悸,早已麻木的他们除了生存还能挽留下什么。每当余空从村里的学堂一脸兴奋的捎回战报时,他们才感到些微的欢欣和更加沉重的坠落感,就像那遥远城邦中的硝烟早已散去,却迟疑着不肯归乡的感情。
      直至那天暮色染红教堂的尖顶,余空和他的父母才踏上进城的大道,战火已休的故乡会是怎样的——正是这暮色拯救了绯红天空下惊魂不定的蝼蚁,杀伐已然结束那么救赎也有归来的那日——作为失去一切的开始,还是来的太过华美鲜烈。终于连余空也失去了,死亡也不再遥遥无期,反倒是安心了许多,一心向着归途的倒在山野中,守望着尘埃初降土地上的每寸土地,哪怕只是新破土而出的果木。
      余空是将两个迥异的故事联系到一起的人,他不是第二个微年,却想像当年的父母一样带微年走上前往故乡的道路,便不言归程,像故事中的游吟诗人那样去远方流浪,拥抱着理想客死他乡。
      冰冷,身体和手指都在不断颤抖,本以为死尸一般的自己早已失去了触觉,这疼痛却历久弥新,指尖已然没有完好的皮肤,只是机械的重复那样的动作便好了——有所期约,有所期约,便是他和微年十年来的的时刻不易——血液也变得冰冷了便好,太阳可以落下落照可以倾覆,世界仿佛不剩他人,永无光明的阴影便是桃源乡般的去处,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溢出,他只是执着的念着微年的名字。


      4楼2012-01-24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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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多么不想我见到他。”
        这种“一定要亲自会面”的感情真的太糟了,直到指尖上的伤口无数次愈合溃裂之后,仿佛看到了些微希望的余空笑了起来,高寒气候中他干净而精致的面容早失却了微笑的表情,早已出现幻听的耳际只听到粗重的喘息——视线模糊也没有关系,丧失对于温度的感知也没有关系,只有今天一定要见到他,一定要带他走。余空想说些自嘲的话,一开口血腥味险些涌上来,余空皱了皱眉,不知道他的脸上浮现出来的是怎样荒诞的表情——当年到底是怎样的爱,使他把微年藏在那么遥远的地方,连现在的他都触及不到。
        终于找到了——古老的金属在夕阳下柔和的潋滟着,余空双膝跪在雪里,向面前新翻出的土壤深深埋首下去,黄铜古旧的异香和土壤的凛冽无一例外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颤栗,强撑着身体站立起来的他,被感动的泫然填满,用嘶哑的声音重复着赞叹,纵然夕照已被绝望渐次染成月色。多么贵重的木材也会腐朽,想要守着他一生的少年,哪怕力竭而死都想让这神迹无时无刻不存活着,手下打制的箱子华美而精当,那不多不少便是微年的高度,余空俯身望去,只可惜已不再是五分之四。
        虚空再没被填满,行动失败的余空本是正要自尽,料想手下早就做好了毒杀的计划,天相庄严月华万顷,他只记得自己声嘶力竭的哭号到欲绝——那绮丽的容貌顷刻便会朽烂不堪,怎么可能来做这样无奈的守望。一生的想念和眷恋连镜花水月的妄想都难以匹及,这碎裂是他始料未及。响彻空际的虚空和彻骨的低吟伴随着火光跳动,月明染上鲜红,幻梦被救赎击碎。透过火焰余空看着微年渐渐融化失真的面容,将头上的王冠径自扔在地上,发梢扬起鲜明的弧度,硝石味混着火焰碾成粉末。不可及的远方掠过灼热的风,眼眸一阵灼烫重燃复熄灭,有光芒再也不会亮起来了。凛冽的长风从山谷吹来,在那圣灵肆虐的仪式上,余空本以为寻找到了的就是他最终的明日。
        那之后他很突兀的想到,曾经一起战斗的彼此所追求的,是衣锦还乡的那日,还是将旗帜亲自悬挂在这国家的最中央。抑或纯粹期盼着战死时天空反转般的赤色,朔风将大地缟素时的失重和为国捐躯的快慰。他只想回到那个村庄,天空褪去血液点染的绛红,想必是很美的景色,就算他未曾将那村庄往日夕照的温度,麦田里不会熄灭的天光和风车转动的唱诵亲临双目,亦从未听过礼拜日村中教堂虔信的祷颂,天色晴好时孩童嬉戏的欢歌,他始终相信现在的一切已经回到从前,可他早就失去了他的神迹,为何还要如此执着于人间无数个浅薄无聊的日子里,为了证明存在而努力挽留的现状。
        没有生硬,也没有难以置信,余空就这样站上了微年一生梦寐中的山巅,微年的灰烬被他小心的收起,和他的凭吊一同深埋入土——战争结束臣民们陆续返回故土,晴空正好。而后十年如一日,蓦地忆起微年时余空的心连疼痛都忘记,像是生生漏了一拍。他以为他真的可以抛下有关微年的回忆,代替他生存下去的。自己注定不是神迹,也定然没有流浪者的勇气——丧家犬一般的自己,怎样想到生存下来?
        余空捧着棺中精巧的木盒,毫不掩饰的笑了。就算已过去十年,就算自己想用一生守望的他已化为灰烬,也想要有一天得到原谅,也想到带微年去没有故土亦没有放逐的理想乡。越挽留不到的东西,越想要它有一日栖息下来,哪怕连它存在时带给人的感情都忘却,只是徒劳的想着回到从前。在天寒地冻下死寂着的土地已然入夜,遥远月色未尽点画出丝缕烟雾般的白华,游魂般难以遣散。
        不等天明便踏上了前路。余空对于自己少年人般浅陋的冲动没生什么悔意,若等到天明自己幡然醒悟,又有多少等了十年的期约和愁绪埋在层层雪被下呜咽着死去。他再也不想看到微年死去时的那副模样——梦里他无数次见到他狂妄而轻慢的诘难和责问,他是跪着的,他是臣下,微年是王,无论消亡还是昭示,这个神迹属于王,不论时光荏苒,和戏言无关。
        荒原之下的景象在这夜风涤荡之下也显出些微凛冽之色,冬日未尽的国家竟然默许地将春日之色强硬的在天际里开出花,时而凋落在凄清颜色的落照和晨风中失了光华。无生气的肃杀覆盖的燎原与花田瞭望下去,城镇和村庄在一个泪水也冻成冰的寒冷冬夜里静的失了声色,悄然的噤了声,只留下灯火明明灭灭,从城市的中心将繁华向边缘燃尽,像是发出了渺然的窸窣声,低低哀叹着。港口的光仍在稀薄的亮着,映照着无数渴睡人眼底死去的微芒,带着可有可无的清浅月色掩盖下挣扎着的理想和幻梦——行色匆匆的想要离去,行色匆匆的想要归来,凭着心里不愿放下的眷恋前行便再无痛苦,闭上眼睛即是故人和乡人的面影,清晰起来的面貌和着海风使人辗转难以入眠,离岸链条混合着水声撩起浓烈的海的气味,在不眠人的心中渗下去,溢出色泽光艳的血来。
        余空要登上将行的船时,也好好的端详了他似曾相识的故土,他曾赌咒要一生守护它,最终还是败给了微年——至少来自土地的责难要少许多,他自我安慰的想。至少土地不会有朝一日睁开湛蓝色漾着流光的眼睛望向它曾经的主人,哪怕是叹息也好,无言也罢,曾经的守望多过彼此以生命书写对方的长度,那时微年的死亡现在想来真是太过完美,他枯亡的那一瞬眼眸里只有余空的影子,余空的笑余空的惊愕余空的骇然余空的泪水余空的一切。
        


        5楼2012-01-24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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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多记忆沉重的放不下也罢,这土地这么大足以余空生而复死无人知晓,这夜晚同样黑沉的死寂,天相庄严连呜咽声都消失,若不在此时离开,恐怕一生都会后悔缺失了这样一段的回忆,到那时候的话,该用什么来补全——就像棺木中的空隙那样。微年的余温还在手中炙热的燃烧着,在干涸的灰烬中跳动着——湛蓝色的双眸是那样睁开重新审视世界的吗?他苍白的手指还能再次目空一切的指向天空吗?睹物思人的感情古来不饶过谁,哪怕只是灰烬也好仿佛余空真的能感觉到那其中的心跳,还有血液流过便还会散发温暖还有脉搏鼓动便能攫得余温,手指合拢花木的质感冷到彻骨,金属制的棱角尖锐的讪笑起来,余空闭上眼睛牙齿摸索着触到下唇,又一次不留情面的血液落下,他才感觉到这连天光都隐没的长夜里原来还存在着温度。
          “——无论从这世界得到了多少恶意我都想要带他离开,更何况只有区区的你们。”
          船锚迎着月光被高高抛起时他猛地回头望去,他的侧颜被惨淡的月色染成粗糙的苍白,持续不断的水声传来,他再也不能回到故乡去了。这船上很多人像他一样,有归乡的异国军人,不着边际流浪着的旅人,前往异地泪眼相离的恋人的其中之一,他们中的谁都和余空同样心里装着眷恋,他们中的谁都和余空那么相像,快要如出一辙。余空对于他们,还有什么王的荣誉可以夸耀,他们可以不传诵王的盛名,在这冬夜里他们可以怒骂也可以悲泣,他们不是微小的国家,他们是生命。他们或许一生都未曾听识过余空的名字,或许一生都没有面对这样一个低微到尘埃里的王尽职效忠燃尽生命,这又有何关系——现在连他自己的回忆都尽数抛下,来面对这或许还会再次带来苏生的朝阳。
          余空低下头去摊开双手,指尖静谧的暗红依旧栖息着,短出的一节袖子中裸露在外的手臂被寒风吹蚀泛出红色,这让他想到风吹日晒侵蚀下海边渔民的脸庞和他们的孀妻,她们日日夜夜在海边守望着每一艘来来往往的船,曾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期望与奢望落空的过程,然而之所以是不厌其烦,是因为要守望的东西太过珍重,怕真正到来时再错过他们。听到了熟悉的谣歌,看到了从未厌烦过的日出与日落,因而忆起了熟悉的人,才更加期待相见的一刻,才执拗的到死不愿放弃。终是母亲没能再等到父亲归来的那日,却始终会有那么一些孩子,带着年少赋予的偏执和坚定,去完成那样与现实相行渐远的南辕北辙,渐渐的每日守望着海洋和轮回振动着的海声,那故乡独有的咸腥愁绪也渐渐化成了磨灭不去的眷恋,直到自己有那么一天也像父亲那样,沉湎在安然温存的故乡的灰烬里,再也没有醒来。
          余空从来没有体味过那样的人生,说是不幸也好说是幸甚也好,就连这行船里渐行渐近着明晰起来的远天,他都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得见。缘是并未奢望过海那边的土地——那日微年提起过的那些在海之彼方的国家,他们同样富饶,他们的人民幸福而无所事,他们春暖花开,不像此处大部分浸在寒冷和荒芜中,才想妄图用战争统一这片仅供安身立命的大陆,仅仅按图索骥的生活下去。这只不过是他们一己的悲愿,作为子民的大家也要生存下去,有人类存在的地方便会产生矛盾,如此简单的命题,也一直惨淡的维持着,努力维系着不崩毁罢了。这并不是他和微年的责任,只是多年以来这多波折的国家之运命罢了。想到这里他抿了抿唇,浓重的铁锈味无遮拦的传入他口中,这让他微微蹙起了眉毛。余空整理了一下长袍的下摆,年少时的着装未免太轻率而可笑,然而就是这样的余空才一如既往的想念着注定要守望一生的微年。
          在动荡的船舱里他听到隔壁传来断续的呜咽声,他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木质的盒子,借着月色他摸索到了他无比熟悉的那个铜制锁扣,他几次将那锁扣扳开又合上,始终没敢正眼看看他的微年,他怕看到了什么作为余烬不完美的部分,他将为当时的失误而后悔一生。抑或这次能够称之仪式的相见在他的人生中以同微年有悖的色彩落下,早就舍下了一切的他到那时又将何从,他又怎么面临微年的诘问。余空向来不是顾虑繁杂的人,他只是为了这十年来的期约和守望,为了一生的想念和眷恋,在黑暗的船舱角落和无数个他人一样,度过了一个不眠的夜——月光照不到的地方,还有无数的眼睛正在圆睁着,看着天空吧——余空开始这样想。
          


          6楼2012-01-24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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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际正欲染上透明而烧灼的亮橙色,密不透光的天空要坠落下来一般紧锁着,氤氲着浓烈的绛色。余空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敢苛求自己能够知道现在的时间,他闻到空气里熟悉的硝石味和尘土的气味,船舱里依旧没有光。余空在黑暗中被压抑的透不过气,便带着微年走出船舱,混合着泡沫的海面是一片旖旎的暗绿,风里咸腥的味道让他想到了血液的甜香亦或是别的什么——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硬是没说出话来,就算开口也发不出声,声带如是要断掉了。天空仍是没有亮起来,船舱之外只有这予以殊途的颜色不健康的海洋,和一个不知为了什么有所苦于,汲汲营营惶惶终日的旅人,而这景象竟像是要永不结束的绵延下去,人的一生如此短暂——即使记忆如同潮水,多年后余空的回忆中,只有这一刻太长,以至于不可思议。
            余空的离开过分突兀,然而这对于一个久经风霜已然遇事不惊的国家而言,只不过仓促而稚嫩。新的候选人面色毅然决然登上王位,青涩的笑里不假藏了些对荣华的渴望,附带了些对于这个国家多波折过去极少的哀默,也缅怀了他们无疾而终的先辈,从此这土地上就像不曾有过他们二人。花田便再没开出新的花朵来,那些绮丽芬芳的花儿再没能见到寒带敧斜的日光,这片花田的心脏早已被取走,被带给同亡者的旅行。于是这失了心脏枯亡腐朽的燎原被工匠和机械翻出土地融化冰雪,大肆修建纪念王者道貌岸然的殿堂,唯独这新生的王有些愕然,简陋的院落四处只有一座空了的坟,不见灰烬亦没有棺木,曾经在这土地上生活的两个王者也同样无处凭吊——战乱时还代代相传的祖先们的遗骨,倒是保存的很好,纹丝不乱。终是无奈的笑了笑,他们给这国家带来战乱,又将这国家从战乱里带走,什么都不能形容他们的行为,说是离经叛道抑或戎马一生,对他们而言都是过分的褒奖。
            新生的王抬头望望天空,这让他感到荣幸和不可思议,他和那样不可及的人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了那么久,他统治下的国家也能像他们统领下的那样,虽不和平安乐然而绮丽辉煌吗?这样的质问甚至不如不曾存在要好。
            于此同时的天空下,望着天空的余空眯着眼睛笑了,迎着吹向甲板的风他毫不犹豫的打开了沉重若无物的盒盖,长风将微年的一部分吹散在流光游移散落的天际里,带着硝石的气味高高的飘扬开去,湛蓝的瞳眸和天空便再也不会分离了。这里和雪被下的牢槛无疑是讽刺性的天差地别,有自由也有远方,朝阳升起一切就像刚刚开始。余空赌咒这一切一定再也不会回到从前,然后他终于迟疑的,自豪地笑了起来。他要带微年去面见他们二人素来置若罔闻的愿景,带他看梦寐了一生的大洋对岸富饶的土地,麦田和牧场,哪怕是凄清的墓园。所及之处何不是微年和他的故乡,他们所做的只不过是在故乡中流浪。
            余空用手捧起微年的灰烬,苍白的面容因为兴奋而抽搐起来,十年以来的微年,什么都未曾变化过,依然灼灼然如最初的样子。这样的微年就算化成灰烬他也识得,他也要放逐一生追随——但曾看着微年,守着微年,哪怕只寻他踪迹,便是他的无上幸福所在。他把灰烬贴近左胸,两颗心脏依然在无止息无交集的跳动着,想到那时微年来的余空,没有来头的一阵心悸。如果这不过是死去的灰烬,还能名正言顺的称之为前往远方的跋涉和流浪,然而如何都不愿否认这灰烬中存在着生命的余空,究竟要如何面对微年,还是只不过这样相顾无言,向着灼灼然的朝阳。不论终归怎样,余空想到现在的自己,都觉得只剩下奢望,当年的自己无法目及的奢望。
            故事的最后余空低下头去,眼泪从泛红的眼眶滴落,敲打在木质清脆的回响声中,他终归开了口,用嘶哑的声音。
            “——终是你回到我身边来的那天。”
            -FIN-


            7楼2012-01-24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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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希望格式没有出什么问题,如果不至于删帖重来的话俺还是先对大家道谢,大家一年以来教给了俺很多,是只能从二次元学到的东西,真的想说认识大家太开心了XD。
              一开始被六妹的西皮萌的死去活来开始了这样不顺利又蠢蛋的创作,好在写出了HE的结局大家也都能饶了俺咦咦。因为看上去大家都要写BE的样子总不能新年过的太沉重所以换换口味OAO没问题吗【←泥说了奇怪的话怎么会没问题】
              总之文章的背景大概是这样,微年通过起义欲推翻从前的残暴统治,最终在分裂战争中取胜,称王并对外宣战,四处征兵。余空是偶然混进征兵队伍从此走上战斗的少年,最终微年统一大陆人民回到家乡,然而在一切转好的时候余空作为有为的少年将领率领一支小队闯入宫中意图谋反,后杀死微年称王。这篇文章所讲述的便是关于这和这之后的事情,一个不再是少年的少年对于灰烬的守望。【咦看起来好狗血的对不对】
              还是有很多方面把握不当比如说余空的执着没有写好,一个人兀自中二起来没完没了,结尾也很苦手是不是有点烂尾之类的事情,其实俺真心觉得见到了余空并听到了余空述说的微年,不管有没有生命都会原谅余空的吧XD。
              关于文题的释义是这样的,本文中的堇青即是采用了堇青石的意义,大体科普稍稍摘录了一点:
              堇青石是一种硅酸盐矿物,它可呈无色,但通常具有浅蓝或浅紫色,玻璃光泽。堇青石还具有一个特点,它们会在不同的方向上发出不同颜色的光线,品优色美的堇青石被当作宝石。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啦,相传较之哥伦布先到达北美沿海400余年的维琴高人即是借助了这种矿石,因为堇青石晶体能够据透射偏振光的颜色找到太阳的方向。
              所以文中采取了这样的隐喻,则是只要微年存在余空的光明便能被寻见,微年就是给余空带来光明的人这样XD,可能这样和大家的理解不太一样那当俺没说行吗OTL。
              深夜上来发文真是抱歉,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的话还多多麻烦大家指出,一直以来支持俺的大家辛苦了XD!无耻秋平真的没问题吗


              8楼2012-01-24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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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还是人7吗真讨厌QAQ


                9楼2012-01-24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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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特深夜什么的就算了,而且六妹是繁体这样蛮不公平【咦】果然写成这样就是难以启齿吗QAQQQQQQQ


                  10楼2012-01-24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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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了这字数!
                    原来你是文帝,快教我写文!!!


                    IP属地:上海11楼2012-01-24 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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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登上自己艾迪的笑了【纳尼
                      红字泥这么说俺真的受宠若惊行吗QAQQQQQ泥写文章那么好以后还要多有指教XD


                      15楼2012-01-24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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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噢二儿子加油!俺真的是胡造出来的东西啦简直不堪入目QAQ(……ry


                        16楼2012-01-24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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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不会告诉泥其实俺每次作文都得面批OTLLLL判零分也有过
                          大考的话一般四十出头甚至可能不到四十/50
                          写东西永远不受老师待见的哭了XDDDDDDD【纳尼为什么要XD


                          17楼2012-01-24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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