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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狭长的东方国家十分常见的传统和式民居,翼状房顶可以站住脚。他周身发着幽幽红光,低眼去看房内自己继承人自作聪明装备武器随时应战。
啧,小家伙真是什么都不懂。
“很可爱的孩子,对吧?”橙色乍现,刻在心里最中间位置的人摆出死气状态下的淡然笑颜,偏过头望着他。
“……嘁,有什么可爱的。”他强压下自己想要拔腿就逃的欲望。
“很像你哦。很像你的小时候。”
“我怎么不觉得?”
“你当然不觉得,遭受你的坏脾气的可是我啊……”
话题到此为止。两人都觉出对话正在朝着怀旧方向发展,一时间都有些语塞。
“呐,G。”许久以后Giotto终于把话题接了下去,“你当年,差一点就食言了呢。”
初岚蓦然觉得本应毫无动静的胸膛忽然间有什么从里向外轻轻撞了一下。
好在Giotto很快补充了余下的话:“如果不是当年雨月帮忙。”
“……那个混蛋。”他撇过头,轻轻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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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天。日光正好,微风拂面。
习惯戴着尖帽子满世界走的日本青年平静地将一个素雅的骨灰盒交到他怀里。
“你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这里。”他说。
瞬间,他感到一切都暗了下去,全世界只剩下怀里那个小小的、静默的盒子。
“G从小就不注意安全,总是胡闹,瞧,这下记住教训了吧。”他把盒子紧紧抓在怀里,好像担心盒子会忽然消失,“这下,你再也不会……丢下……我了……”
朝利雨月一言不发地望着失神的Giotto,直到他开始满足地微笑。
抱歉,G君,在下无法完成你隐瞒死讯的遗愿。那对家康更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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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着眼前的墓碑。
看自己的墓碑的感觉很奇妙,似乎有点轮回转世的感觉……嘛,这种事,十代那个凤梨小子一定有更深见解。
Giotto弯下腰,一字一句读出墓碑上刻下的字:“好友沢田家康及其永世之恋G之墓……”生卒近得几乎是同时。
明明,只有一个墓穴。
“呐,雨月,这字一看就是你写的吧?”Giotto转过头,笑意明媚得勉强。
G走上去,轻轻揽住了自己的永世之恋。
“喂,戴尖帽子的,以后不准这样。”红发青年没有回头,但是言语间隐隐带着些许笑意,“再怎么样也应该是我抱着Giotto的吧?”
“混蛋。”Giotto没忍住,直接笑开,用力捶了一下G的胸膛,“还有脸说。”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啊——
几世纪后的今天,我们还能像这样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