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个——做得好还是不好,是你自己怎么看的问题”
6
第二天——五月八日星期五,从早晨起就一直没有看到见崎鸣的身影。
是病退了吧,虽然这么想,但是昨天并没有看到她身体不舒服的样子。
难道——这时我想起一件事。
星期三体育课时,在那个屋顶上交谈之后……
——在屋顶上如果听到乌鸦的叫声,回屋时要先迈左脚。
怜子阿姨告诉我的“夜见北心得,其一”。一旦违反心得没有先迈左脚,在一个月内会受伤,这样……
那个时候,鸣虽然反复听到乌鸦的叫声,在进屋时却先迈了右脚。所以……难道,因此受了什么重伤吗?——怎么会。
我就那样从中途开始认真地考虑,稍微冷静一些以后再观察当时真的在担心的自己,感觉实在是非常滑稽。
难道,难道……在我这样思考的时候,没有人询问她缺席的原因,仿佛她被抛弃了一般。
7
和我在私立K**中的经验不同,公立学校基本上都有在每周的第二和第四个星期五休假的惯例。虽然也有学校利用这段时间进行校外“体验学习”,但是在夜见北中学却完全没有这种限制。增加的休息日要怎么度过在于学生自己,是这么说的。
也就是说,第二天的九号星期五是休息日。没有早起的必要——虽然应该是这样,但我在这一天不得不去夕见丘市立医院去诊察治疗后的情况,由于是门诊所以预约在了上午。
祖母往常会接送我去医院顺便去购物,但那天不得不取消计划。早上祖父突然开始发烧,只能卧床休息。
虽然祖父的病情并不是很严重,但是毕竟平常就有生命危险的征兆,不能将他一个人留在家里。我向祖母这样说明着,对她说“没关系啦”。
“是吗。对不起呀”
果然这个时候没有听到“不行哟”这样的回答。
“路上要当心哟。万一觉得身体不舒服,打车回来比较好啊”
“是是,了解”
“再怎么仔细都不过分哟”
“是,我一定会的”
“带零钱了吗?”
“是——带了很多”
在我们这样推让的时候,偶然从一楼的走廊附近传来了那只八哥怜酱的声音。
“怎么了?怎么了?”
它发出精神饱满的奇特声音送我出门。
“为什么?……要健康啊。健康啊……”
8
在仔细观察了我的肺部透视图之后,半老的主任医生“很好很好”地反复点着头。
“恢复得不错呢。——很好,没什么问题。”
医生语气轻松地告诉我诊断结果。
“所以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了……是吧,再观察一到两星期,如果没有什么变化就可以参加体育课了。”
“非常感谢。”
我虽然温顺地低下头,但心中仍觉得有些许不安。去年秋天也是,出院后复诊时,医生也说了同样的话……
不过当然,现在就算怎么担心也没有用。我还是暂且相信“病痛到此为止”这样有经验的人的乐观论吧。
恩,这样也好。
市立医院的门诊大楼里,到处都是一副混乱的景象,在窗口支付过诊察费用后,早就过了午饭的时间……作为一个健康的十五岁男生,很自然地开始忍受着饥饿的折磨。不想去医院的食堂。还是在回家的路上看看有没有汉堡店或者多美滋店吧。——这样想着,我暂且出了医院向着公交站走去,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我大概十天后还要到这个医院来,但是今天很幸运的(虽然这么说可能会让她生气)祖母没有和我一起来。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哪怕是稍微做点什么也好。不是还有远比眼前的饥饿更要紧的问题吗。——恩。
我折回了医院。并且向着上个月下旬主要在那里生活的住院部大楼走去……
“咦?怎么了,恐怖少年?”
我乘坐电梯上到四楼,暂且向护士站的窗口走去时,走廊里正好走来了熟悉的护士。又高又瘦,转动着的大眼睛给人不安稳印象的……水野小姐。
据说她去年才刚刚取得正式护士执照。虽然她自己说刚开始在这个医院工作,资历还很浅,但是在我住院的十天里,医院里和我交谈最多的大概就是她了,水野沙苗小姐。
“啊,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