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无所谓”,这是小丑在遇见那女人之前想过的事,“我只是喜欢看别人笑的小丑,我喜欢马戏团篷顶那被风吹旧了的彩带,我喜欢人们看马戏时大声喧闹的声音、孩子们打闹的声音,还有人们欢乐惊奇的声音。我喜欢靠在狮子温暖厚实的背上,我喜欢饿着肚子看贪吃的灰熊盯着远方果林的渴望眼神,我喜欢我所拥有的,我拥有了这么多。直到遇到那个女人。”小丑想。
就在那天,其实那女人只说了一句话:“慕,我的丈夫,哪怕明日,天寒地坼,路远马亡。”小丑恐惧地瞪着手上被眼泪融化了的油彩,他突然很恐惧,像是看着心一块一块碎掉,没有疼,只是恐惧。他大喊着:“不,我不要想起来,不,不要过来,不!!!”
昏倒在马戏团门口的之前,他已经走了好几天,之前他一直在想:“我一定会找到她的,我可爱的妻子晗,她曾是那么的天真善良、惹人喜爱,她是不应有悲伤的,但她却难过到只能离开我,我会让她再开心起来的,倾我所有,倾我所有,哪怕做一个小丑,我一定要找到她,哪怕明日,天寒地坼,路远马亡。”
女人抬起头,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说:“这就是我丈夫慕的故事。”她看不出悲喜的脸上,仿佛若有光。
2011年4月17日 晚自习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