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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没有理由的正义感
“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啊，善恶黑白什么的，作为人类而擅自去定义自己的行为还真是不自量力呢！也许只有神明大人才知道这些日常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肤浅和无知吧！”
“。。。喂魔理莎，你是不是饼吃多了？”
打断说话的是扎着红色蝴蝶结的少女，此刻她正缩在被炉里，手里握着一杯淡得几乎如同白开水一样的茶，懒洋洋地把脑袋靠在桌面上无聊地晃来晃去。
“只会喝茶和吃饼的家伙没有资格说我。”被称为魔理莎的黑白魔法使轻轻叹了口气，把金色的卷发小辫子小心地盘到脑后，避免沾上饼干屑。
“谁说的嘛，人家可是好好地在神社里供养神明的哟～”灵梦注视着鼻前的黑木茶杯，幽幽地说，“没有事情干的时候吃吃饼喝喝茶，也算是巫女的本职工作吧！”
“才怪啊！！真是的就你这脾气，我看神明大人也有瞎眼的时候吧。”魔理莎白了她一眼，皱着眉头道：“还有，饼干回潮了，你把饼干放到什么地方去了潮成这样啊。”
“不记得了。我就记得有这么盒东西，懒得管它原先在哪。”灵梦应付道。“应该对赐予我们饼干的神明报以感谢呢。”
“这不就是我前些天给你的么喂！”
“。。。唔被发现了。”
“呼。。。真是的，你这样子，弹幕却那么厉害。。。”魔理莎揉了揉腰，伸了个懒腰，也缩进了被炉里，把脚使劲往灵梦的怀里蹭了蹭，哈哈道：“哪天我要是赢了你，你就得带着吃的到我那去好好请我吃一顿！”
“我觉得吧，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哦。。。”灵梦把魔理莎的脚轻轻拨向不碍自己事的位置，续道，“而且最近几天，一个香客都没有呢。。。果然这个时代信仰缺失么。。。”
“直接说你揭不开锅不就好了么。”魔理莎哼了一声，道。“别扯那些大。。。啊呀呀呀呀呀别别别。。。”
灵梦抱起魔理莎的脚开始掐起来，后者只好求饶。
“是啊是啊，虽然是神社但是没有神明住在里面只有三间房一个巫女博丽神社还真是个里里外外都寒酸的地方真是抱歉呐。。。”灵梦受刺激似的连珠炮一样开始白白了。
“知道了知道了，怨妇梦。”魔理莎嘟哝着。
“哐！”的一声，魔理莎的右脑门上出现了一个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包。
不知何时被称为幻想乡的这里，正是初冬的时节。虽然不算特别寒冷，但是寒风还是让人不觉缩缩头不愿出去。仅在在房屋的角落里依稀还有被太阳忘记的残雪，倔强地显示着冬天的痕迹，尤其在博丽神社里，这份遗痕似乎还有些冬特有的慵懒味道－－由于是在山顶，被西风肆虐了一季的植物仍然显出古褐色的枝条或是残叶，配合了庭院苍白的石砖，从高空看下来应该酷似中年男人的谢顶吧。
“唔。。。还真是应景的气氛呢。”灵梦瞥了抱着头两眼泪汪汪的魔理莎，吸了一口茶道。
“别随便打人的脑袋，会敲傻的！”魔理莎揉着脑袋抗议道，“你在摧残魔法界的未来！”
“魔法界已经这么不堪了啊，魔法使都来神社打工算了，”灵梦一边把手中饼干上的巧克力一点点掰下来丢到嘴里，一边道，“还能有点出路。”
“咕。。。我不来了！”魔理莎一把抢过灵梦的饼干，使劲咀嚼起来，“杜一翁零（得意忘形）。。。”
“哈。。。好吧好吧。春天啊，马上就要开宴会了呢。虽然只有你跟那帮小笨妖精会来，不过果然还是很麻烦呢。。。”
“可是还是很好玩的是吧～大家一起赏花喝酒什么的，可以不用去看人间之里那帮臭脸，多好～”魔理莎咂咂嘴道，“难道东方国家的居民买东西的时候必须黑着脸木？”
“谁知道呢，我又不怎么去那里。。。”灵梦耸耸肩道，“茶叶有大妖精，饼干有你，我想想。。。啊对了夏天还有琪露诺，没什么特别的需求呢。”


“是啊是啊，你这算是变相蹭我的饭吃吧？？”魔理莎苦笑道，“自己养活自己可是蛮困难的一件事呢。你了解这种辛苦吗？”
“不了解诶，巫女是靠香客的丰纳过活的，这点我还是很庆幸的呐。”灵梦坏笑了一下，道。
“你的香客只有一只手那么多啊！”
“够了嘛，有什么不好的。。。”
“。。。总之，等我赢了我要全部吃回来！”
“说了那是不可能的嘛。。。”
“喔你想再来一发魔炮么！！”
。。。
－－也许刚刚说错了，冬的慵懒什么的，有黑白魔法使在的话，似乎是不成立的呢。
“灵。。。灵灵灵梦！！！！！”正当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一个惊慌失措的童声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救救我！！”
“唔。。。？这是。。。琪露诺，你怎么来了？宴会不是还有大半个月嘛？”魔理莎推开门，看到跌跌撞撞地跑向这边的蓝色小身影，奇怪地问。
“别让琪露诺进来，冷死了。。。”灵梦把门又带上了，道，“反正又是被露米娅恶作剧了或者是看到熊吃鹿了什么的。。。”
“哐哐哐！！！”琪露诺在外面急匆匆地敲门，每敲一下，门板上就多出一层薄薄的冰绒，约莫过了三秒钟，门的声音就已经变成了“叮叮叮！！！”了。
“有什么事你在外面说吧。。。冷死了。”灵梦提高嗓门道，“别敲鼓式的敲我们家门！”
但是琪露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越敲越快，魔理莎忍不住便把门打开了，只听“嗖”的一声，琪露诺便闪了进来，一把抱住魔理莎，道“黑白黑白你救救我。。。”后者牙关相击地极力想躲开琪露诺的拥抱，脸色都已经发青了。
“好啦，说吧什么。。。等等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好不容易把琪露诺从自己身上拿下来，魔理莎像提小狗似的提起了琪露诺，后者的冰翼不知为何碎得乱七八糟，而且最重要的是，原本至少能到魔理莎下巴的琪露诺现在只勉强够上了她的胸部，整个人像是被压缩成了迷你版，而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冒着挥发冰气。
琪露诺脸色通红，似乎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正常人应该早已冷汗直流了吧，她却是看起来像出大汗一般－－甚至可以说像小蒸笼一般三发着水汽。
“胸口。。。胸口好痛。。。”琪露诺软绵绵地瘫在地上，连大气也没出。留下两个人默默向觑。
灵梦的眉头皱了起来，她一把撑起自己，快步走到琪露诺的身旁跪下，向魔理莎说道：“帮我一把，八卦炉调到坤三位，速度快！”
琪露诺的胸口微微散发着光，像是在胸腔内点燃了一盏灯光似的，随着本人的痉挛，这微光散发出诡异的红色，像是教堂里深洪的彩绘玻璃泛射的阳光一般，透出一种血色的感觉。
灵梦将右手轻轻放在琪露诺的胸口，左手一把攥住刚刚调整好八卦炉的魔理莎，一股冰白的灵力如绵延的小溪般渗透进了琪露诺的胸口。
“啊！！！！！！！！！”可怜的小妖精惨叫了一声，抖了两下便晕过去了。
灵梦站起身来，摇晃了两下，哆哆嗦嗦地缩回被炉里，道，“好。。。好了，把她丢在随便哪个。。。。屋檐下去。。。”
“可是？！这。。。。”
“听我说的做，他是冰之妖精，需要自然的力量。。。快。”
魔理莎没有再问，匆匆抱起昏厥的琪露诺，打开玄关出去了。片刻间，随着几声轻响，魔理莎又快步回到了灵梦身边，后者挣扎着端起茶杯，哆哆嗦嗦地喝了一大口。
“没事吧。。。”魔理莎关切地问道，“你好像很不好啊。”
“恩。。。”灵梦筛糠似的抖了抖，道，“因为。。。你把门打开了没关上。。。”
魔理莎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句不像是玩笑的玩笑，讪讪地关上门，转身道，“没开玩笑？”


“没开玩笑啊。本来以为八卦炉的冷气不至于强成这样的，发觉的时候早就收不住手了，于是就把百分之七十的多余冷气自己吸收掉了。你真是的，这是救人啊又不是杀人，那么大功率。。。”
魔理莎彻底无语了，但也长长送了一口气。她轻轻端起茶壶给灵梦加了点茶水，道，“别吓人了嘛。。。”
“看来你只是“破坏程度魔法的能力”呢。。。”灵梦终于回复了刚刚的神完气足的模样，重新把脑袋架在桌上，看着擦着冷汗的魔理莎，道“要数破坏力估计无出其右了吧？”
“无鲁塞依打贼！”魔理莎脸上浮现了一阵潮红，胡乱抓起一把饼干乱啃起来。
“呼。。。累死了，睡觉。”灵梦仰天躺倒，“那家伙醒了后把她打发回去吧。”
“喂！你不管是谁把她打成这样的么！”魔理莎忍不住问。
“不想管，别吧我这当做慈善机构。”灵梦闷声道，缩在被子里似乎完全没有想继续下去的动力。
“这。。。”
“可是你想想啊，幻想乡里还有谁能把琪露诺打成这样子啊！这有可能是大妖怪的能力，有可能是异变，有可能。。。”
“。。。什么也不是，不对么？”灵梦背过身子，索性把脑袋也盖上了，闷声道，“天晓得。”
“这不是你的本职工作吗！！维持幻想乡的和平不是你的义务么！”
“要是什么都管，会很累的啊……”灵梦伸了个懒腰，根本连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咕。。。你不管我管！”魔理莎刚刚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点愧疚瞬间被怒火蒸发了，她一把撑起自己，抓了扫帚，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神社：“你就在那变成蘑菇算了！”
“呼。。。”一阵呼啸，魔理莎已经飞得很远了。
“对不起，魔理莎。。。”灵梦抱紧了自己的肩膀，缩了缩身子，低声喃喃道，“不管怎么样。。。”
“你至少把门给我带上啊！！！！”
突然爆发的呐喊震碎了森林的平静，托起一片淡红的夕阳。
******
“唔。。。？”琪露诺睁开眼睛，感觉自己似乎在飞翔。
“这里是。。。”虽然很努力地想分辨出自己的所在，但是麻木的脑袋始终运作不过来，她使劲晃了晃脑袋，想张开手臂活动活动－－却发现自己被反绑着吊在什么高速移动的物体上，正在快速远离神社。
“唔哇哇哇（°Θ°）。。。放～开～我～”
“什么嘛，醒了啊？”魔理莎探头下去，看到用绳子挂在扫帚头上的琪露诺正在使劲努力想挣脱束缚，道，“稍微等会我马上下去。”
琪露诺一看是魔理莎，就停下了挣扎，两人缓慢降落在了森林的边境附近。
“你为什么要绑我呢？”琪露诺显然不喜欢这种行为，皱着眉头，两脚啪嗒啪嗒地敲着地，“快把我放啦！”
“不是你别乱动啊，否则我怎么给你解开绳子啊。。。”魔理莎叹了口气，插着腰道。
“啊？。。。哦。。。”琪露诺想想这也对，于是背过身去，把屁股向魔理莎使劲翘了翘，道，“快点快点！！”
魔理莎极不情愿地伸手去解绳节，抖了半天才把它解开，忙不迭地探手入怀取出八卦炉焐了起来。“唔。。。冷死我了。。。早知道就不打那么死的结了。”
“喂，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要绑我呢！！真没礼貌！！”琪露诺左手叉腰右手指着坐在地上的魔理莎，愤愤地道。
“。。。因为我冷。”
“这和绑我有什么关系啊？”
“。。。唉。比起这个，你被谁打了伤成这样？都已经有弹幕规则了啊，为什么还打得那么凶哦？”魔理莎赶忙支开话题，以免一根筋的妖精被穷追不舍。
“打架？我没有打架啊。。。”琪露诺歪歪头，道，“再说，我是最强的，还有谁能打赢我啊？”
“。。。真没自知之明啊。。。”魔理莎忍不住吐槽道。


“我又不知道敌人在哪只能三百六十度无差别炮了吧。。。”魔理莎叹口气道，“还有我叫魔理莎，是普通的魔法使。”
“哼，你竟然敢欺负大酱和露米娅！”琪露诺又指着魔理莎道，“看来你是坏人！”
三个妖精摆出衣服“同仇敌忾”的态度，齐声道，“我们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哈。。。行行行。。。琪露诺可是受伤了哦，比起教训我，送她回去更重要吧？”魔理莎耸耸肩，对大妖精道，“还有上次对不起啦，吓着你们了。”
“。。。”三妖精互相望了望，接着露米娅和大妖精齐声尖叫道，“琪露诺，琪露诺！！你怎么变小了！！”
琪露诺这才意识到原本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二人已经比自己整整大了一号，“哇。。。我。。。我不知道啊。。。”
“哎。。。于是琪露诺就交给你们了啊。”
“等等！！你怎么把琪露诺弄成那样的！！”露米娅愤慨地斥道。
“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啊。她是看别人打架被魔法立场震乱了妖力而已。”魔理莎跨上扫帚道，“给她多喂一点冰块之类的估计就会长回去了吧。我先走了！”
“唔。。。飞走了呢。。。”露米娅长吁了一口气，宽慰地拍拍自己的胸。大妖精则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眼圈刷地一下就红了。
“大酱。。。不用担心的啦，灵梦已经给我看过了，黑。。。魔理莎也说了我会回复的，不怕不怕。。。”琪露诺抱起大妖精安慰道，“我是最强的嘛，怎么可能有事嘛。。。”
“哇！！！”大妖精被琪露诺这么一抱，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啦啦地流了出来，“琪。。琪露诺。。。是。。。是大笨蛋！！”
“好啦好啦。。。不哭～”琪露诺摸摸她的头，强笑道，“来笑一个～”
“唔。。。恩。。。”大妖精抽抽噎噎地点了点头，但是眼泪还是大滴大滴地落在了抱着她的琪露诺的肩膀和背后，冻成晶莹的冰晶落在草地上。
“。。。”露米娅敲敲脑袋，皱着眉头道，“琪露诺你在哪看打架被震坏了妖力的来着？”
“我没看打架啊！”琪露诺不解地抬起头道。
“。。。黑白不是说了你去。。。”
“要跟你们说多少遍啊，我去看人家。。。”
“看人家玩就被玩成这样嘛？！”
“唔。。。我。。。我才没有被。。。我是最强的。。。我。。。我这是不小心。。。”琪露诺显然被露米娅这句话给呛到了，想要解释却始终找不到话，张口结舌了半晌，才只得作罢，叹了口气道，“雾之湖上空。。。”
“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慧音老师不是说了不许到那里去的嘛！！！”露米娅生气地道，“湖里有什么，连慧音老师都不知道，也许是恐怖的大妖怪啊！！！”
“但是很无聊啊。。。”琪露诺委屈地低下了头，“而且。。。”
“哼，看我不告诉慧音老师去！”露米娅叉起了腰，扶起大妖精道，“叫她罚你写字！”
“不要嘛。。。我。。。我把这个给你。。。别告诉老师！”琪露诺犹豫再三，珍而重之地摸出一块仙贝，想了想又放回口袋，又想想还是一咬牙拿了出来道，“唔。。。灵梦给我的。。。”
“。。。好吧。”露米娅劈手夺过仙贝，掰成两半，自己吃了一半，另外一半递给了大妖精，道，“骗你的～我当然不会告诉老师～哈哈！！”
“啊！！！讨厌！！！还我仙贝！！！”琪露诺发觉自己上当了，咬牙切齿地冲上去抓露米娅，却被后者轻松地抵住头够不着，在半空中胡乱舞着自己的小手臂，发出嘎嘎的气愤声响。
“别生气啦琪露诺，这个给你。”大妖精把露米娅分给自己的半片仙贝塞到琪露诺的口袋里，终于破涕为笑，“露米娅真是的，别再恶作剧了嘛！”
“哼！”琪露诺使劲甩开露米娅的手，抓起仙贝一口塞在嘴里，报复似的使劲咬得嘎蹦响，含混不清地道，“过浑（分）。。。露母呀（露米娅）谆（真）。。。呀！！！”


“恩！”
与此同时，露米娅的脑门上突然冒出了一根小苗，“啪”地一声炸出了火花，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呀！”露米娅又一跤跌倒，方圆五十米附近再次陷入黑暗。
“哈哈哈。。。”魔理莎在黑暗中笑弯了腰，“bazinga!吓到你了打贼！”
“呜呜呜。。。死魔理莎我饶不了你！！！”黑幕中传出露米娅凄惨的尖叫声，回荡在傍晚的森林中。
“玩笑就开到这里吧，该回去准备准备了打贼！”魔理莎待黑幕散去，便整理整理衣帽，向着从冰墙后面探出脑袋来的琪露诺摆摆手，道，“你和大酱就回去吧，下次小心点！”
“可是我。。。那什么我。。。”琪露诺不甘心地小声咕哝道，扯着自己的衣角，“这么一来露米娅就比我。。。比我。。。”
“哎呀小笨蛋！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说了，我刚刚打败了露米娅，你却打败了我，那么说明。。。”
“。。。啊对哦！嗯嗯！！”琪露诺一拍手恍然大悟，接着便得意洋洋地朝露米娅做了个鬼脸，喜滋滋地抱起刚刚醒转过来的大妖精，之前的郁闷似乎就和夕阳一样瞬间没了踪影。
“什么嘛，有什么好得意的。。。妖精果然是笨蛋呢。”露米娅把头使劲撇了撇，道。
“哟哟哟，吃醋了呢～”魔理莎摸摸露米娅的头，笑道，“听我夸琪露诺你不高兴嘛？看来妖怪和妖精都很在乎这种东西呢。”
“人家才没有在乎。。。”露米娅脸又红了起来，道，“快点走啦天黑了！”
“恩。走吧！”魔理莎跨上扫帚，踢踢扫帚把，“蹭”的一声像火箭一般冲了出去。
“喂等等我！！！”露米娅急急忙忙地起飞，却不小心绊到了草地上的绳子，趔趄了两步，摇摇晃晃地追了上去。琪露诺和大妖精挥手告别。
“她们不要紧吧。。。”大妖精惊魂甫定，缠声道。
“不知道啊。。。还是去找灵梦吧！！”琪露诺略一思索，道。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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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黯淡的夜空中飞舞着，魔理莎掏出一颗星状罗盘辨认了一下方向，道，“快到了。”
“到雾之湖？”
“不是，到我家。”
“不是说去雾之湖吗？”露米娅不解地问。
“。。。拜托雾之湖在咱们正后方好吧，这时候才发现呐？”魔理莎差点从扫帚上摔下来，小妖怪的回答让她有点晕倒。
“唔。。。不过话说回来你不用扫帚也可以飞的吧？”露米娅翘了翘毫无特色的扫帚，凑上去使劲闻了闻，皱着眉头道，“这扫帚就是把普通扫帚呀，而且还很臭。”
“虽然是普通的家用扫帚，但是你看啊，不觉得这样很帅嘛？”魔理莎摆了个pose，右手朝露米娅做了个大拇指的手势。
“。。。不觉得。。。”露米娅摇摇头道，“灵梦飞起来比较好看。”
“可是我比她快啊！而且你看这pose”魔理莎不甘心地又摆了一遍姿势，恨不得借几分亮光来亮个牙什么的，“我觉得很潇洒的啊。。。”
“。。。真是有够恶趣味的，而且你也吃醋了！”露米娅坏笑道，“听我夸灵梦你不开心呀！！”
“砰！”一道闪光，露米娅直接被一发星火炸了下去。
“真是的突然之间干什么啊！”露米娅抱着脑袋抗议道，魔理莎刚刚跨下扫帚，两人停在一幢爬满青苔的石砌小屋前。借着微光，依稀可见经久的建筑材料被植物侵蚀的痕迹，和背后的一小片树林融在一起。
“到了。”魔理莎恍然不闻，伸手在空气中掏摸了一下，攥住了看不见的什么东西，向自己拉了一下。
“咔嚓”一声响，建筑周围的空气模糊了一下，又瞬间回复了原样。
“好了，欢迎来到雾雨魔法店～”魔理莎自豪地向露米娅挥手邀请。
“呃。。。魔法店什么的。。。看起来好破啊。。。这是个啥。。。”露米娅上下打量了一下似乎有点歪斜的小屋，脸上毫不遮掩地显示出了不屑的神情。


“这是我自己盖的哟～”魔理莎没有注意到露米娅的表情，得意洋洋地道，“很帅吧。”
“也许是。。。吧。。。”露米娅迟疑地道。
“好啦别楞着了，进来进来～好久没有客人来了呢有点乱，呃。。。包含包含。”魔理莎打开门把露米娅推了进去。
一阵呛人的烟雾过后，展现在眼前的与其说是商店不如说是废旧仓库一样的景象扑面而来，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横七竖八地歪在椅子、茶几、书桌上，客厅中央有一口巨大的坩埚泛着不祥的黑色黯光，不知道为什么出现的金鱼缸里冒出一大丛晒干的蘑菇和奇怪植物，外加一只袜子和两片饼干。
最让人叹为观止的则是书桌，仅留下一个写字的空隙，其余部分被各种羊皮纸卷轴和普通的卷宗盖满，无一例外地写满了涂涂改改的魔法阵算法和符咒等，整个房间散发着一股混合了烧灼以及发霉书本的气味。
“唔。。。这也叫。。。有点乱？”露米娅小心翼翼地跨过倒在地上的衣架，找块相对空旷的地方站定，抱怨道。
“因为就我一个人在这里啊，所以懒得收拾了嘛。”魔理莎打了个响指，地上的各色物件飞快地向房间四周靠去，稀里哗啦地撞在一起，腾出些许空间，但是显得更乱了。
“这种小事不要在意了啊～太拘泥小节会干不成大事的哟！”魔理莎一脸自信地拖过凳子坐下，随手在桌上的卷宗里找了起来，“我们得准备一下晚上的道具了呢。”
“是。。。这样咩？”露米娅狐疑地盯着一个正在叽叽叫的玻璃三角甑，道。
“我想想啊。。。爆破剂三份，烟幕。。。不用了。。。”魔理莎蹲下身子在堆成一堆的道具山中找寻着，露米娅坐在一旁闷不吭声的看着。
“内魔理莎，我们这是去潜行呢还是去敌后破坏啊。。。”露米娅看到魔理莎掏出一个写着“爆破弹”的陶瓷小瓶子塞到怀里时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潜行了。”魔理莎没有回头，“否则我就把所有的炸弹都带上了。”
“真是暴力的潜行啊。。。话说人类的魔法还真是复杂啊，坛坛罐罐的。。。”露米娅掏出发亮的树叶，开始尝试用黑幕遮盖半边，随口道。
“也不完全是了，元素魔法的话只要魔法阵和咒语就行，但是那个太高深了我还没学到呢。听琪露诺说的话，出现在雾之湖上空的那个家伙会用高级的火元素魔法，真想去看看呀！！”魔理莎神往地道。
“但是你的魔炮很厉害的诶，差点被你吓死了！”露米娅摇晃着小树叶，道。
“嘿嘿，那可是我的得意技哟，恋符，master spark！”
“什么恋符mother f@ck啊。。。”露米娅不解地重复道。
“。。。是master spark啦！”
“master f@ck?”
“是master spark啦！！！”魔理莎微有怒意地道，“小孩子怎么学的英语，开始就不学好，这东西倒学得快！”
“哦哦哦。。。master spark。。。”露米娅饶有兴味地咬舌重复道。
“恩，我敢保证这个是幻想乡数一数二的魔炮哟！”魔理莎自豪地道，“如果全力释放的话，应该能从这打到妖怪山那里去吧！”
“哇！！！”露米娅吓了一跳，道，“好厉害！”
“嘿嘿没什么的～”魔理莎得意地道，把小罐子收进围裙的内侧口袋中。
“但是你不能徒手发动嘛？”露米娅道，“好像有个小道具什么的。。。”
“呜咕。。。。总有一天是能的啦！”魔理莎被刺到了痛处，愤愤道，“好啦走吧！”
露米娅突然笑了出来－－魔理莎的腰围突然大了不止一点，走起路来还叮叮当当响，显然是瓶瓶罐罐在兜里互相打架的声音。
“笑什么笑！真是的。。。”魔理莎红着脸道，“我这是有备无患！”
“没什么……走……哈哈……走吧”，露米娅咬着嘴唇憋着笑道。


高深的围墙把两人隔离在了建筑主体之外，不远处有一扇巨大的铁门，大到似乎要将世界拒之门外。抛开颜色不说，整幢建筑非常豪华，甚至隐约能看到考究的雕塑和小庭院。只不过不知是颜色的原因还是心理原因，从这富丽堂皇的建筑中却传来一丝丝微妙的寒气，让人不禁打起哆嗦。
“哇。。。好大的焦糖，西方的神社真是漂亮啊！”露米娅不禁暗暗赞美道。
“。。。是教堂啦。不过说起来的确是啊，这么精美的教堂竟然在雾之湖中心，而且来了这么久一点也不知道啊。”魔理莎应道。
“唔。。。老师说不让我们来这里，所以其实我们也不知道。。。”露米娅饶有兴趣地掂起脚想看看围墙里面的光景，道。
“是吗。。。诶等等你别随意把黑幕关了啊，万一有危险怎么办。”魔理莎赶忙把露米娅向后推到墙根附近，道，“还是小心一点好。”
“唔。。。可是人家想看嘛。。。”露米娅委屈地道。
“那还不简单，潜进去再看啊！”魔理莎敲了敲露米娅的脑袋，道，“笨蛋。”
“好像是哦。。。”露米娅听话地张开黑幕，二人慢慢地在黑幕的庇护下向门口走去。
“好像有个门卫。。。啊在睡觉。。。”露米娅停了下来，汇报道。
眼前是个身材高挑，穿着绿色旗袍的门番，帽子上似乎还有个五角星，鲜红色的头发长及腰部，在脸颊两侧梳了两个长长的麻花辫。这个人靠着铁门，似乎在睡觉似的，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对就在自己身旁的魔露二人完全没有反应。
“这么早就睡觉啊。。。怎么接二连三地一来，感觉完全没有紧张感了呢。。。”魔理莎叹了口气道，“马虎的主人啊，这种门番要了没用吧。”
“那么我们就找个地方进去吧。”露米娅提议道，“门是关的，从正面似乎进不去呢。”
“恩。也没有防御结界。。。真是令人堪忧的安保措施呢。。。”魔理莎道，“我们就飞。。。危险！！！”
只见睡着的门番突然举起手朝魔露二人发动了快速的三连击，幸亏魔理莎反应奇速，在门番拳掌到来之前迅速把露米娅向后一扯而两人坐倒在地，否则可怜的小妖就会直接命中快捷无比的三拳，想来一定是很痛的吧。
“唔。。。”门番睁开眼，似乎刚刚醒来，“啊对不起，吓着你们了嘛？”
“什么呀真是的不明不白地就攻过来了。。。”露米娅尖声抗议道，“你是个坏人！”
“哈哈哈。。。抱歉抱歉。。。身体自己就动起来了。”门番搔搔头道，“不过以前没见过你呢。。。”
“喂我被无视了么？”魔理莎站起来，拍拍灰道，“真失礼呐。”
“唔？这里还有一个。。。你是人类？！”门番瞧了瞧只到自己下巴的魔理莎，惊讶地道。
“你不是人类？”魔理莎也惊讶地道，“你是。。。啊是个妖怪呢。”
“别妖怪妖鬼地叫啊，我是红美玲，红魔馆的门番。”美铃自我介绍道。
“我叫雾雨魔理莎。”
“我是露米娅。”
二人应道。
“那么，两位有什么事情吗？”美铃鞠躬道，“顺带一提这位魔理莎小姐，红魔馆就某些方面来说不向人类开放的，请您斟酌。”
“哈？怎么？”魔理莎被美铃这句话给弄得不知所以。
“因为馆主对人类。。。啊也不能说是讨厌啦。。。总之请回吧，人类在这里一不小心就会死掉的哦。”美铃欠身道。
“嘿，露米娅，这家伙连带馆主一概瞧不起我呢。”魔理莎似乎被这句话激怒了，对露米娅说道，“我改主意了，今天说什么也得会会馆主。”
“啊。。。还。。。还是不要吧。。。”露米娅不知怎么突然脸色发青，似乎害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好意思。。。大小姐最近不愿意见客，无关人等一概不准入内。”美铃再次欠身道，“您请回。”
“我还就偏要进去了，你待怎地？”魔理莎一把把露米娅推向身后，探手入怀掏出八卦炉，道，“谁能挡我？”
“那么得罪了。”美铃第四次欠身道，说罢突然踏上一步，右拳从下往上朝魔理莎直击而来。
“魔理莎小心！”露米娅尖叫道。
魔理莎未料到门番会突然出手，踉跄向后一退，勉强躲过一招，帽子被拳风吹动，哗地飞上了天空。


“喂等。。。”
魔理莎还没说完，红美玲的第二招就劈空而至，这次是右腿的斜击，“叮”地一声从魔理莎的小腹跨过，打碎了放在那里的罐子，碎渣飞散开去。
“我说。。。”
又是话音未落，第三招紧接而来，这次是踢技背身过后顺势的一招肘锤，随着发力，就像一发子弹在空气中突然穿过一般，发出一声呼啸。这下魔理莎已无路可避，硬生生吃了这记肘锤，“彭”地一声飞了出去，落在草地上。
“魔理莎！魔理莎！你没事吧？！”露米娅赶忙飞过去照看，魔理莎捂住肚子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咳嗽几声道，“你这家伙，违反符卡规则，可别怪我。。。哎哟痛死了。。。”
“真是抱歉！”美铃一击得手也不再追击，欠身行礼道，“还是请回吧。”
“嘿嘿。。。哈哈哈，这样不是挺有意思的么？”魔理莎冷笑两声，“没有规则的话，嘿。”她朝露米娅笑了笑示意没事，道，“喂露米娅，让你瞧瞧我的本事。”
美铃转身，正准备回去。
“喂，那边的中国妖怪。”魔理莎叫道，“尝尝这个！！！魔符•星屑幻想！！！”
仿佛是万千星辉一般，大量的魔法火花从魔理莎的双手中飞奔而出，形成一条巨大的光带，以极快的速度朝还没转身的红美玲飞了过去，伴随着呼啸的声音，这子弹一般的魔法瞬间便欺近了美铃的身子。
“砰！”地一声巨响，红魔馆的大门被众多细碎的火花炸裂开来，但是美铃却闪在一旁－－－虽然是极为尴尬地喘着粗气。
“你这家伙！！”美铃被这一行为激怒了，“这样太过分了吧！”
“是谁先违反规则的？！”魔理莎道，“而且还用那么奇怪的招式。”
“什么规则，我根本不知道。”美铃站了起来，道，“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全力以赴了。”她深吸一口气，狂吼道，“彩光乱舞！”
宛如烟花一般，七色的光球从美铃四周冒了出来，向魔理莎飞去。随着飞舞，彩球发出风铃般的声响，如果不是弹幕战中，还真的是很漂亮的景色。
“这点速度的弹幕？太天真了。”魔理莎左右晃动，轻松避开了那些好看但是似乎不中用的彩球，嘲笑道。
“太天真了。”只一瞬的时间，美铃就欺近身去，“崩山炮！！”
左脚踏地，左手划了半圈，右手泛起红色的气场以极快的速度直接命中了魔理莎的下巴，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如同大炮发射一般强力地掀起一阵气潮，将魔理莎打飞了出去。
“呼。。。”美铃站起身，望望被击飞到半空中的魔理莎，自言自语道，“好险好险。。。”欲待转身，却“砰”地一声发生了某种爆炸－－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放置的炸药炸了开来，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美铃也被气浪掀飞起来，重重摔倒在地。

“嘶…好痛好痛……”魔龘理沙缓缓降落下来，揉着自己的下巴道，“这种奇怪的体术招式还真是让我苦手了呢……”
“魔魔魔魔……菇（咕）……”露米娅被二人的三招对垒吓得早已闪到一旁，这时才畏畏缩缩地凑到魔龘理沙身旁，欲待说话，却牙关相击格格作响，早就丧失了语言能力。
“哈……哈……好厉害的魔法……简直能和帕秋丽大人相比呢……”美玲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魔法火花深刻地灼伤了她的小圌腿和手臂，还在丝丝地冒着白气，但是她却毫无顾忌地再次摆起了姿势，“这回可要动真格的了，出招吧。”
“哦呀，这次不强攻了？”魔龘理沙挑衅道，“你之前的气势去哪里了？”
“……”美玲没有回答，身体四周的伤口丝丝鲜血流淌，在雪白的肌肤上形成了深红色的血痕，但是她的表情没有丝毫的退缩，她的手稳定而坚决，眼光也愈发犀利。
“哦哦，很有干劲的嘛，”魔龘理沙抖抖手，轻轻啐了一口，“下巴被打得很痛诶，这份人情你给我好好用身体来偿还吧！”
再次点起火花，以三方向的角度激龘射而出，呼啸而过的弹幕将魔龘理沙的金色头发向后吹起，宛如夜空中绽放的金色火花一般耀眼夺目。对面的美玲则如身后的那幢深红色建筑一般，坚定不移地不动如山。只见她双手划圈，以七彩的气在身前形成一面薄薄的旋转气场——“彩华·虹色太极！”
激龘射的火花被柔和的气场带动，纷纷改变方向而四面八方散去，美玲连退三步，将这一发“星屑幻想”化解开来，周围的花草树木以及身后左侧的一面围墙则被四散的火花炸出一个个大坑，发出嘶嘶的声响。烟尘过后，美玲的身姿依然挺立在魔龘理沙的面前，而且又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什么！？”满心以为能一发入魂的魔龘理沙这回也惊讶地张开了嘴巴，美玲的手臂似乎还在流圌血，但是她并没有任何的怯弱，相反，随着接下这一招，她的身体慢慢地散发出一阵强大的红色气场，将整个人包裹起来，使她显得更加凶悍而强力了。
“喂，你很厉害啊！”魔龘理沙不禁停止了攻击，赞道。
“您也不赖嘛！”美玲揉了揉手腕，笑道，“可惜您还是没有能打圌倒我呢，您还是请回吧！”
“明明是个中国还这么嚣张，你们的主人似乎更加厉害了吧。”魔龘理沙道。
“那当然，大小姐比我厉害一千倍——啊好像没有那么多——总之厉害很多啦！”美玲自豪地道。
“我决定了，三天后，我将再次正式登门拜访。”魔龘理沙无视一直在扯她的后背想把她拽回去的露米娅，道，“到时候我可会堂堂正正地将你打圌倒，去见见你们的主人的。”
“我说客人您是不是没完没了了呀！”美玲微有怒意地道，“红魔馆现在不对外开放，无论是谁都不许进入。”
“呵呵，那么到时候咱么走着瞧吧！”魔龘理沙微笑道，“露米娅，走吧。”
“真是个奇怪的人类。”美玲咕哝道，揉着自己的小臂，目送二人转身。
“太可怕了……”露米娅心有余悸地道，“你们俩要互相杀死对方么！”
“没有啊，她不遵守符卡规则的话，我也只好动真格的了，放心，按照她的妖力，星屑幻想全部命中要害也顶多让她三个月爬不起来床，不会危及生命的啦。”
“呜咕……”露米娅惊叫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魔龘理沙？”
魔龘理沙的笑容僵住了，她紧张地向四周望了望，“刚才，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人在盯着我们？”
“没有呀……”露米娅摇头道，“有什么人么？”
“不知道……感觉……不太舒服。”魔龘理沙使劲打了个哆嗦，道。
“……”二人继续向外走着，一个身着披风大衣的高个子女性从她们的身旁经过。
在转瞬即逝的一秒钟内，魔龘理沙碰巧抬起头来，望了一眼擦肩而过的路人，而路人也从兜帽下方张开眼来望向魔龘理沙和露米娅二人。双目相交中，映入魔龘理沙眼中的，是一双夜蓝色的眼睛——
这双眼睛如同一把蓝色的妖火一般，闪烁着疯狂的杀意——甚至是虐杀——的情态，只是瞟了一眼，魔龘理沙的内心就突然有如刀割一般狠狠抽圌搐了一下。
路人缓缓走远了，魔龘理沙呆立当场，忘记了动弹。
“魔龘理沙？”露米娅关切地问道，“你又怎么了？”
“刚才……刚才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你在说什么啊？”露米娅道，“什么人都没有啊！”
“不对啊你看……阿嘞人呢！！”魔龘理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刚刚还在的人影瞬间没了踪迹，只留下那双夜蓝色的眼睛带来的深深恐惧感和寒冷感。
“感觉，那个眼光……带了血腥味。”
“血腥味？这么说来好像真的有诶！”露米娅使劲嗅了嗅空气，道，“很淡，但是的确是人类的血液气味。”
“你说什么！？”

“我闻到了血腥味啊。。。啊，有可能是这里。”露米娅指了指魔理莎下巴附近的一块区域，魔理莎用手一抚，摊开掌来是一层淡淡的血色，这一下把遗忘多久的疼痛也召唤了回来，她不禁皱了皱眉头。
“可恶，那个中国。。。”魔理莎龇牙咧嘴地道，“这一下真来劲嘿。”
“那个门番的能力好像很一般的。。。不过身体实在是好得怕人啊，我们走的时候，他的伤口差不多已经愈合了的样子。”露米娅提示道。
“那家伙出龙芯了么！”魔理莎掏出小瓶药膏给自己备受煎熬的下巴涂抹起来，抱怨道，“这种变态级的回复力真是可怕。。。”
“恩，我能感受到她的妖力很有限，但是她周围的气场很奇怪。。。”露米娅回忆道，“怎么说呢。。。记得最后一下她浑身散发红光吗？”
“恩，怎么了？”
“一般情况下妖力是会有增幅的。。。但是她的妖力完全没有增加，增加的只是她身体周围的能力场呢。。。”露米娅指出，“就好像是气流在帮助她作战一样。”
“经你这么说，最初的那三下似乎也是非自主的呢。”魔理莎也回忆道，“啊哟疼（试图托下巴而碰到了伤处）。。。那么这家伙的能力是控制气咯？”
“好像是的。。。真是奇怪的能力，气这种看不见的东西都能拿来当能力。”
“呼呼，不管啦，那个“红魔馆”蛮有意思的，下次我还要去～”魔理莎在扫帚上轻轻躺下，出神地道。
“啊。。。不。。。不要了吧。。。”露米娅吓了一大跳，赶忙制止她道，“太危险了。。。这次只是碰巧，下次。。。”
“对啊，下次绝对无伤过门番～那家伙的能力就这么样，我已经想到对策了～”魔理莎得以地道，“只要弹幕火力够广够深，她插了翅膀也飞不过来～”
“哦哦！！不愧是魔理莎，就是厉害！”露米娅羡慕地道，“可是我。。。”
“呵呵，这对你来说的确早了一点点，没关系的～安全第一嘛！”魔理莎摆了个pose道。
“呜咕。。。第一次发现你的pose其实也不是很恶心来着～只是很讨厌。。。”
“砰！！！”
一发火焰直接讲露米娅轰进了夜幕下的雾之湖中。
“哟灵梦，听我说，湖中心那里有一家很厉害的妖怪打贼！”回到神社的魔理莎一把推开门，灵梦似乎在努力睡着的样子，发饰和头带已经解开随意丢在桌上，只剩一颗毛蓬蓬的脑袋露在被炉外面，一脸幽怨地看着破门而入的魔理莎。
“现在几点你知道么？？”灵梦有气无力地说道，“时间，分间，秒间？”（灵梦对时分秒有很大的误解）
“不知道。。。得去香霖堂看那个时间机。”
“知道琪露诺的智商多少么？”灵梦加大了一分口气道。
“。。。9？”
“知道姐今晚没吃饭饿得受不了只好睡觉不？！”灵梦再一次加大音量，追问道。
“。。。不知道。”
“连这个都不去关注，你关注红。。。湖面妖怪的宅子干嘛？！吵死了！！”


“切，自己窝在家里还好意思说我呢。”魔理莎撇撇嘴道，“活该你被饿死。”
“好饿啊。。。有东西吃没？”灵梦连回嘴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只是可怜巴巴地望着魔理莎，披散的头发挂在嘴角边，莫名地撩人心弦。
魔理莎叹了口气，道，“有是有，在我家里。。。你要不要去。。。”
“不要。”灵梦干脆地回绝道，“好麻烦啊。。。睡了。”
“给我起来啊魂淡，晚饭不吃就睡觉第二天会低血糖的啊！！”魔理莎一把拉起一脸不情愿的灵梦，后者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长了大半截的袖子不耐烦地晃晃悠悠着，像是作出“一边去一边去”的手势一般。
“不想去啊。。。”灵梦无力地抵抗着，想把手腕从魔理莎的手中抽出来，无奈自己实在是饿得不行，完全使不上力气，只好任由魔理莎把自己拉出神社，拉向天空。
“对了。。。你有力气飞到魔法森林那边么？”离开神社有几十米后，魔理莎这才想起这个尴尬的问题。
“唔？还好啦。”灵梦应道，“飞不需要什么力气吧。。。”
“哈？飞不需要力气？”魔理莎奇道，“就算是我从神社飞回家里也得耗点功夫呢，你这个状态算是啥啊？”
灵梦耸耸肩道，“还好吧，真的不累啊。”
“怪人。”魔理莎摇摇头道。
二人回到了雾雨魔法店，魔理莎解除结界后，把灵梦推了进去。
“喂。。。你想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灵梦双手抱胸缩在一旁道，“仓库play?”
“。。。。我家就是乱点而已，你不至于吧。。。我去给你找吃的。”
“这是你家啊？”灵梦环绕了一周，眼光集中在了缩在墙角里的一堆铜铁玩意儿，道，“乱得说不过去吧。。。”
“还好啦，习惯就好。”魔理莎取了一个小箩框，打开柜子，开始向外掏蘑菇和其它蕈类，背身问到，“火锅能吃吧？”
“恩，可以的，吃什么都无所谓的啦。”灵梦翻开魔理莎的魔法记录，饶有兴味地道，“虽然不知道你写得是什么，但是感觉还挺厉害的嘛。”
“啊，那个是final master spark的魔法方程式推导，我还有几个问题没想明白呢，。。别弄乱了！”魔理莎一边回答，一边把坩埚腾空注水，将箩框的内涵物一股脑地倒进了盛水坩埚里，把八卦炉放到坩埚底下，开始了料理。
“等一下，其它的东西呢？鱼片？红肉片呢。。。。”
“家里只有蘑菇啦。。。放心，各种蘑菇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很好吃的哦～”
“这整得和东北乱炖似的谁教你的？”
“我师傅啊”魔理莎随口答道。

“哪里来的乡下妖怪啊。。。”灵梦忍不住道，“符卡规则都不遵守，那家伙一定没受过高等教育。”
“是吧是吧，然后嘞，听说她们的大小姐比那个门番要强一百倍什么的。。。”魔理莎继续鼓动道，“不想去看看么？”
“。。。诶～”灵梦毫无干劲地道，把脚向外展了展，打了个饱嗝，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
“我说啊。。。你能不能有点干劲啊！”魔理莎叹了口气，垂下脑袋道，“到底什么才能让你认真起来啊？”
“我认真起来是很可怕的哟～”灵梦只回答了前半句，魔理莎等了半天没等到后半句，于是也就摆摆手作罢了，死心地调戏起自己碗里的蘑菇来。
“好吧，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哈～多谢款待～”灵梦站起身，礼貌性地回头说了一句，就飞回去了。
“那家伙！。。。”魔理莎坐在客厅目送她飞走，恨恨地道，向后一仰，“咚”地一声脑袋撞在某金属物体上，疼得眼泪直冒。
“呜。。。。果然需要检检房间了。。。”


终于研究透了东方的设定，可以看得懂你们写的同人了。
嘛，先吐槽再看。那个，按照香霖堂里的官设，灵梦和魔理沙平时对战胜率大约是对半开，灵梦赢的次数稍微多一点而已……不至于出现魔理沙处心积虑要推灵梦的情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