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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短篇恐怖故事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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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秋提供的线索并没有决定性的意义,白暮然还是很迷茫。他给梁岚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关于夏云男朋友的信息。
  “麻烦死了。”梁岚抱怨道,“本来我以为问她宿舍的其他三个女生就能知道,可是那三个人死活不配合,她们好像和夏云并不那么要好。后来我跑到她们班上,问了一个和夏云关系比较好的同学才知道一些夏云男朋友的情况。”
  “说说看。”
  “她的男朋友叫林明,和她是高中同学,两个人关系一直比较好。后来考大学两个人考到不同的地方,虽然还是男女朋友,但比较少能见面了。林明坐火车到这里大概都要七八个小时。”梁岚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白暮然想了想说:“知道林明的电话吗?夏云死了他好像没有出现。”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再帮你打听吧,真是麻烦。”说完梁岚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忘了请我吃饭啊!”
  正要挂电话,白暮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说:“等等,你能不能再帮我个忙。”
  “说吧。”梁岚虽然嘴上不耐烦,但是心底里还是愿意帮忙的,谁叫她和他跟死党一样呢。
  “我准备请你吃饭。”白暮然笑着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帮我把夏云的三个舍友一块叫来,我一并请了。”
  梁岚用鄙夷的语气说道:“我看你纯粹是吃饱了撑着,你要是这么有钱请我吃四顿多好啊,真是。”
  “你想变成猪吗?”白暮然说道,“约好了给我打个电话确定一下时间和地点,以后有时间我再单请你一顿。”   梁岚的交际能力还真是有一套,很快就帮白暮然敲定了时间。她让白暮然在饭店等着,过一会儿自己和其他三个女生一块过去。
  白暮然坐在饭店的一角,除了案件什么事他都不想凑热闹。他在想如何得到一些最有效的信息。梁岚带着三个女生进来的时候白暮然很绅士地站了起来,然后微笑着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走在最前面的女生脸色有些变了,她对梁岚说:“你不是说有三个男生想跟我们宿舍联谊吗,怎么才一个人,还是白暮然。”
  梁岚对白暮然使眼色,让他帮忙圆谎。
  “那个,那个其他两个男生临时有事不能来了,我是代表。”白暮然脸上嬉笑着,心里暗想着出名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梁岚很快回到了自己的身份,她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个女生说,“这是李欣。后面两个,她叫胡晓鑫,那个叫刘苑。”
  五个人虽然见面的时候有些尴尬,但还是很快坐了下来。
  梁岚嘴皮子利索,东拉西扯一下子就把气氛给带动起来了。但那三个女生说话的时候依然有分有寸,彬彬有礼的样子。
  白暮然有些着急,梁岚完全没有把她们带入到正题。他心里一急,嘴里蹦出一句:“你们晚上在宿舍有没有听到婴儿的哭声。”
  三个女生突然都不说话了,整个饭桌鸦雀无声。
  “没有。”李欣迟疑之后做出了回应。她说:“我一进门看到你就知道你要问我们关于夏云跳楼的事情,可是这些事情我们在**局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们不想再说了。”
  胡晓鑫和刘苑互相看了看对方,没有说话。
  “听说你们和夏云的关系不怎么好?”白暮然盯着刘苑,他看得出来刘苑是这三个人里面最胆小的,因为刚才他说到婴儿哭声的时候刘苑的身体在发抖。
  还是李欣抢先回答了,她说:“夏云这个人平时就有些虚荣,又爱炫耀,不可一世。所以我们三个人和她关系不怎么亲近。这种人你也亲近不起来,她老觉得你比她低一等一样。”
  “不过我们没仇。”刘苑补充道。
  白暮然继续问道:“夏云跳楼那天晚上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她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她好像还吃了一些安眠药。”
  胡晓鑫抬起头说:“她本来就不怎么和我们说话,那天晚上她从外面回来后就躺在床上睡觉。谁知道她凌晨的时候会爬起来跳楼。我们三个人睡得很死,连她什么时候起床的都不知道。”
  “她怀孕的事情你们之前知道吗?”梁岚帮白暮然问了一句。
  三个女生同时摇了摇头。
  整个饭局最后有些不欢而散,但白暮然还是成功地要到了三个女生的手机号码。他需要在以后单独找刘苑谈谈,也许她是个突破口。



IP属地:湖北1173楼2012-04-15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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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所有人的盘查并没有取得什么进展。这是白暮然从梁岚那里得到的消息,也就是说夏云的男朋友林明也顺利过关了。
      白暮然又给林明打了个电话,说想见他一面。林明同意了。他们两人选择在学校的小炒部见面。
      “你不是夏云的同学。”林明先声夺人,他说:“你是刑侦专业的学生,听说你最近春风得意。”
      “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啊。”白暮然给林明倒了杯茶,说道:“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前天晚上八点的火车,昨天凌晨三点才到。”林明叹了口气说,“幸亏我的火车票还留着,胡晓鑫死的时候我还在火车上,要不在**面前我真是说不清了。”
      白暮然耸了耸肩,说道:“证据当然是最重要的。你在火车上给胡晓鑫打了电话?”
      林明点了点头,笑道:“要不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夏云的同学,而是刑侦科的学生呢。”
      “你好像现在并不伤心了。”白暮然用手撑着额头,淡淡地说道,“你和胡晓鑫很熟吗?”
      林明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问讯犯人一样,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
      “当然,你可以不回答。”白暮然吸了口气。
      紧张的气氛突然就膨胀起来。白暮然开始慢慢地吃饭,细嚼慢咽,他在熬时间。林明叹了口气说:“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和胡晓鑫怎么认识的?”白暮然并不客气。他知道林明这样做是为了配合他调查,毕竟夏云是他的女朋友。
      “通过夏云认识的。大学开学以后我来过这个学校几次,还请了夏云宿舍的同学吃饭,也就是其他三个人。现在只剩下李欣了。我在火车上打电话给胡晓鑫是因为我想知道这边的具体情况,她说她要去接我。我说不用了,太晚不安全。那个时候她对我说她已经从宿舍出来了。最后在我的劝说下她放弃去接我。”林明拿出一根烟出来,点燃了。
      “她们和夏云的关系好吗?”关于这个问题白暮然想听听更多人的意见。
      “不怎么好。”林明若有所思的说,“夏云平时为人有点傲,所以她们不是特别好。但是她们在一起时还是装得很好的样子,谁都没有必要和一个与自己没有利益冲突的人过不去。”
      “你知道夏云怀孕了吗,孩子是不是你的?”
      林明猛吸了一口烟,吐出来,在眼前萦绕。他说:“我也是前天晚上听胡晓鑫说的,之前我并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我不敢确定,但出于对夏云的尊重,我承认。”
      “现在6号楼在闹鬼你知道吗,一个婴儿常常在午夜的时候哭,断断续续的哭。”
      林明摇了摇头,苦笑着说:“也许那个孩子不甘心吧。”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白暮然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  林明看向窗外,说道:“可能会呆上几天吧,去看看我和夏云以前玩的地方,算是最后的纪念了。”
      他们两人吃完饭就分开了,白暮然对自己了解的这些又有了重新的认识,但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林明。
      除了婴儿的哭声,还有一个让白暮然费解的问题就是他最初想到的,夏云如果真的是自杀的,那她为什么要选择安眠药和跳楼两种方式呢?
      白暮然把梁岚叫了出来,他仔细地将这一切讲给梁岚听,希望她从一个女性的角度上考虑夏云的心态。
      梁岚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只说了一句:“要找个理由还不简单,夏云先是想吃安眠药好好的睡一觉,可是心里烦,安眠药不管用,一激动就跳楼了。”
      没想到白暮然竟然说:“这样也不是没有可能。”
    


    IP属地:湖北1175楼2012-04-15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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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白暮然的思路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梁岚打电话过来说自己看到了李欣和林明在一起。白暮然挂断电话就赶了过去。正好李欣和林明进一个餐厅去吃饭了,梁岚在外面等着。
        “你不要命了啊,怎么不说一声就来跟踪。”白暮然心里着急。
        梁岚有些委屈地说:“我不是想让你早点破案吗?”
        白暮然不说话了。梁岚紧接着小声地说:“我怀疑他们俩有奸情。整个案件是这样的,林明通过夏云认识李欣,然后他发现自己更爱李欣,所以两个人就联手杀了夏云,这下估计在庆功呢。”
        “那刘苑和胡晓鑫是怎么死的?”白暮然看着梁岚笑了笑。
        梁岚低着头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你还下定论。”白暮然笑着直摇头。
        他们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李欣和林明才出来。两人在餐厅门口说了几句什么就分开了,朝不同的方向走。梁岚看着白暮然说:“现在怎么办?”
        “分头行动,你跟李欣,我跟林明。”白暮然说完身子就靠到了一边,免得被林明看见。
        梁岚跟着李欣走,她好像是要回学校。白暮然悄悄地走在林明的后面。林明上了一辆出租车,白暮然也搭了一辆出租车跟上。
        车一直走到长途汽车站。林明走进汽车站的大厅,然后站到一个售票窗口排队。白暮然只好在外面等着。过一会林明拿着车票走了出来,紧接着拿出了手机。白暮然正要跟上去,突然自己的手机响了,是林明打给他的。
        白暮然赶紧走到一个偏避的地方接电话。
        “是白暮然吧,我是林明啊。”
        “嗯,我是。”白暮然用手捂着嘴巴,以免汽车站的广播声音混进来。
        “我准备回去了,今天晚上11点的汽车。谢谢你告诉我夏云的事情。有时间你去我们学校,我请你玩。”林明说话的声音很平淡。
        “不客气,你一路顺风。”
        白暮然一挂电话就跑了回去,林明已经不见了,估计打车走的。好不容易跟个人竟然跟丢了,白暮然失望地回到了学校。
        给梁岚打电话,梁岚也把人跟丢了。
        “她回到学校以后就直接去了6号女生宿舍楼,现在楼管好严的,不是6号楼的女生不让进去,我就只好打道回府了。”
        “你不会在宿舍楼外等着吗?”白暮然皱紧了眉头。
        “可是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来啊。”梁岚感觉自己有些冤枉,差点要哭了:“难道她在宿舍里睡觉我也要在外面站着吗?”
        “算了算了。”白暮然拍了拍梁岚的肩膀说,“我又没怪你。”
        这个动作让梁岚缩了一下身子,她突然抓住了白暮然的手。白暮然不说话,他也不是个傻子。两人就这么牵着手往前走,一直走到梁岚的宿舍楼下。
        “你上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随时通知我。”白暮然朝梁岚笑了笑。
        梁岚的脸有些红,说道:“嗯,我知道了,你只知道关心你的案情。”
        白暮然呵呵笑了一声,说道:“你好好休息,这两天太累了,我代表党和人民感谢你。”
        梁岚笑着走进了宿舍。
        白暮然总感觉这件事情有很多蹊跷之处,甚至他有预感李欣也会出事。只是他找不到那个幕后凶手,还有那个关于婴儿哭声的问题。
        午夜,一个婴儿的哭声确实令人战栗。1504宿舍的人挨个的死去,会不会真的和这婴儿的哭声联系着。白暮然还是没有答案。
      


      IP属地:湖北1177楼2012-04-15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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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出了四个死者和林明的档案。他们发现了一个事实。林明在高中是个转学生,他高一的时候和李欣同一个班级,后来高二林明转到了夏云所读的高中,认识了夏云。也就是说林明是先认识李欣的,然后才认识夏云。这个事情林明并没有说明,他只说其他三个人是他通过夏云认识的。他撒了谎。
          梁岚将从**局得来的消息告诉了白暮然,这给了白暮然很大的帮助。
          “看来事情已经慢慢明了了。”白暮然对梁岚说,“只要再解决几个小疑点和婴儿的哭声来源就可以结案了。”   “凶手是谁?”梁岚迫不及待地问道。
          白暮然神秘的笑了笑:“也许所有的人都是凶手。”
          因为查案白暮然和别人联系得特别频繁,他的手机很快就没有话费了。白暮然去营业厅去交话费,营业员问白暮然打印通话记录吗?白暮然愣了一下,他点了点头。
          拿着足有一米长的电话单子白暮然有些发呆,这都是人民币啊!白暮然并没有细细地看,他找到了自己和林明的通话记录。这个时候他发现了自己推断上的一个错误。
          他第一次给林明打电话的时候林明说自己不知道夏云已经死了,而且他说他在学校。而电话单上显示的通话记录却是林明当时不在自己的城市,他们之间的通话是漫游。
          夏云死的时候林明说不定已经在这个城市了。胡晓鑫死的那天晚上林明没有坐火车也没有坐汽车,他本来就在这个城市里。为了显示出不在场,林明从汽车站和火车站各拿的一张废票来为自己辩护。
          李欣死的时候林明才回去,他利用了汽车和火车之间的时间误差。白暮然跟丢林明那天其实是林明直接从汽车站打车去了火车站。这当然是白暮然后来才知道的。
          **将林明拘留了起来。
          鉴于白暮然对这件事情表现出来的浓厚兴趣和在一些关键点上的贡献,**破例让白暮然一起参加对林明的问讯。
          林明看到白暮然的时候脸色突然变得青紫,他坐在椅子上有些发抖。
          “你真是无处不在啊!”林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白暮然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碰巧比较多事而已。”
          他们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对方。最后林明竟然低下头来,说道:“我承认人是我杀的。”
          “有些人不是你杀的。”白暮然淡淡地说,“你不需要为别人开脱责任。”
        


        IP属地:湖北1179楼2012-04-15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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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林明开始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和李欣先认识,我们以前是同班同学,后来我转学之后就没有联系了。我跟夏云一直关系很好,我指的是男女朋友关系。”
            “我第一次来这里看夏云的时候请她们宿舍的同学吃饭,我和李欣第一眼都认出了对方,只是鉴于当时的情况并没有说出来。我是想着夏云如果知道我和李欣认识多半会吃醋,所以什么也没有说。后来我回去了,李欣给我打电话,她告诉我她喜欢我。我说我已经有夏云了。李欣当时很生气。”
            “夏云和她们宿舍其他三个女生关系一直不怎么好,主要方面还是因为夏云比较傲,我曾说过她很多次,说得多了夏云就跟我吵,我也比较烦。另一方面李欣被我拒绝之后唆使其他两个人将夏云孤立起来。她们的关系更加恶化了。你想一个人和自己的同屋都没什么话说,她能开心吗?她不开心就把气全部撒在我身上。”
            “后来夏云告诉我她怀孕了,孩子是我的。我连忙从学校赶到这里来。夏云怕宿舍里其他三个人知道让她丢脸,所以不让我告诉其他三个人我来这里了。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夏云说她们就要体检了,万一查出来可就麻烦了。她说她现在都睡不好觉。我来之前给夏云买了点安眠药,准备给她吃的。当时我又怕她不愿意吃,所以趁她上洗手间的时候碾碎了放到她饮料里。我希望她能睡个好觉。我承认当时我并没有想到安眠药对胎儿有什么影响。”
            “再之后夏云跳楼死了。”
            “等等,夏云不是跳楼死的。”白暮然打断了林明的话。
            林明愣了一下,接着说:“再之后夏云回到宿舍。李欣其实已经发现夏云怀孕了。她们为了能不能评上优秀宿舍的事发生了争吵。李欣一激动就和夏云扭打了起来,其他两个人也来帮李欣。夏云胃里的安眠药起了作用,昏睡了过去。其他三个人当时并没有发现,李欣还掐住了夏云的脖子。后来她们发现夏云死了。三个人慌了起来。还是李欣最镇定,她当即决定将夏云从窗户里扔出去,造成夏云跳楼的假象。这是李欣后来跟我说的。”   “她还对你漏说了一点。”白暮然补充道,“夏云死之后李欣还用皮管从鼻孔里往夏云的肺中灌了水。她是刑侦专业的学生,她知道怎么来掩饰这一切。”
            林明咬了咬牙。“太残忍了。”他说。
            “刘苑是李欣和胡晓鑫杀死的。那天你找过她们之后,刘苑非常害怕,多次提出要去自首。李欣和胡晓鑫就用同样的方法杀死了刘苑,按你的说法,还往她的肺中灌了水,然后从窗户里扔了下去。”
            白暮然说:“这是不是省了你的力气,你本来也要杀刘苑的。”
            林明苦笑着点头,往下说道:“我恨她们三个人,杀死了夏云还有我的孩子。夏云死的那天我就怀疑是她们三个人干的,因为夏云我最了解了,她不会自寻短见的。我要报复她们。”
            “刘苑死后,我把下一个目标定为胡晓鑫。刚好前一天你给我打电话,我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对胡晓鑫下手。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胡晓鑫,告诉她我来她们学校了。于是她出来见我,我们到校外吃了东西。我给她说了我的苦,我的伤心,她一直安慰我。我知道她一定很愧疚。到了凌晨的时候我送她回宿舍,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我捂紧了她的嘴,直到她死亡。这样还不解恨,我又对她的尸体拳脚相加。最后我才把她扔进青湖。”林明说这些话的时候显然有些后悔,不停地摇头。
            白暮然说:“李欣也是被你用同样的方法杀死的,对吗?”
            林明点了点头,说道:“我打电话叫李欣出来,骗她说我喜欢她。她竟然把自己杀夏云和刘苑的事告诉了我,我当时内心很气愤。晚上的时候我让李欣去送我,后来就把她杀了。”
            林明不想重复过程了,他看上去很疲惫。
            他是一个可怜而且可悲的人。
          


          IP属地:湖北1180楼2012-04-15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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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这个案子终结以后,白暮然心里一直有个疙瘩。后来清秋发短信问白暮然搞清宿舍里为什么会有婴儿的哭声了没有?白暮然说没有,他更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清秋说现在午夜的时候1504已经没有婴儿的哭声了。当然1504也没有主人。
              白暮然和梁岚到监狱里探望林明,终于问出了这件与案情并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
              原来林明和夏云见面的那天晚上,林明给夏云传了一个比较好玩的手机铃声,那是一个婴儿的哭声。林明给夏云打电话的时候婴儿的哭声就会响起来。夏云死了以后林明听其他女生说1504宿舍里有婴儿的哭声,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夏云把手机放到宿舍的那个角落了。出于一种报复心理,林明在接下来的几天午夜的时候都拨打夏云的电话,这样宿舍里就响起了婴儿的哭声,断断续续。其他三个人以为闹鬼,心里发虚,大家都不敢去找这个声音到底是从哪来的,只好蒙着被子睡觉。
              他们再一次走进了1504宿舍,对宿舍进行了彻底的搜查。后来白暮然在阳台上的衣橱底下发现了夏云的手机,手机因为没电已经关机了。白暮然猜测是她们将夏云扔下窗户的时候手机遗落在阳台上,然后被另一个人不小心踢到衣橱下面。当然,这已经无从论证了。
              案子终于了解了。梁岚帮了很大的忙,她要的不过是一个约会。
              “请我吃饭吧。”梁岚对白暮然说。
              “我好像没钱了。”白暮然嬉笑着说,“清秋还说要请我吃饭呢,要不然我让她改请你好了。”
              梁岚气得直跺脚:“没钱我先借你。”
              “这么麻烦啊,要不然直接你请我就好了啊!”白暮然耍起了无赖。
              “你……”
              “我什么,我是个死脑筋。”白暮然朝梁岚笑了起来,他现在突然感觉到很轻松。
            


            IP属地:湖北1181楼2012-04-15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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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在找你了,快去他办公室。”
                  同事拍着他的肩膀,面色十分冷峻。
                  他淡淡地一笑,坐在椅子上继续敲打着键盘。
                  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
              “你好大的架子,我叫你来,你理都不理?”
                  老板拍着桌子冲他怒吼着,
                  他还是淡然地笑着,在心里称赞着老板的演技。
                  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
              揣着两个月的薪水,夹着装着所有办公用品的大箱子,
                  他早早回到了家,乐呵呵地打开了门,
                  妻子和他的好友惊慌地从沙发上滚下来,
                  那狼狈的神色,装得还真像。
                  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
              他拿了把刀,装模做样的比划了一下,
                  好友居然就吓得尿了裤子,
                  推着这家伙上楼顶的时候,
                  他的心里止不住的好笑。
                  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
              楼下来了好多**,还有消防员,
                  最多的是那些看热闹的人,他们接踵摩肩,人山人海,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
              **已经上了楼顶,看他们那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笑得都忍不住了,
                  手一抖,朋友手舞足蹈地掉下了楼,
                  他哈哈大笑着,也跟着跳了下去。
                  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
              


              IP属地:湖北1182楼2012-04-15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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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
                “是的,中午一起喝酒。小东说这儿死过人。我们之前的房客,有一个十一岁的儿子,晚上父母去打麻将,自己烧开水煮面吃,煤气中毒,死了。听说那小孩子就是因为看电视着了迷,忘记关火,煤气才泄露的……”刘君,把嗓音压得低极了,说的时候,满嘴的酒味,还不自主的打了两次寒颤,搞得煞有其事似的。我却实在是忍俊不禁了。刘君看我笑,不满的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
                那天下午,刘君很快的打包走人了。他没有把电视带走,说那东西晦气,连碰都不要碰了。走的时候,他把钥匙给了我,托我转交给房主,我答应了。
                那天晚上,我把自己的所有物品,都搬到了另外一个房间。为了在新房客搬进来之前,首先占据好一点的房间。摆设都跟刘君的差不多,床靠着夹板墙,方便看电视,也能一眼望到阳台,看到窗外,光线好,视眼开阔。一切整理完毕以后,我打开了电视。电视机很正常,正在播放着娱乐新闻,里面主持人正说到今天是愚人节,西方国家朋友之间如何相互整盅,捉弄对方。我突然的恍悟到今天是四月一日,于是更加开怀的笑了起来。
                闲着无聊,我开始贴着墙壁搜寻我钻的那个小洞,果然很不起眼。找了好久,才被我自己发现。想想,也好在是纸板墙,才能钻洞。想想,也好在是那种对着任意方位都能摇控的摇控器,才起效果,否则还不知道要受那刘君的折磨到什么时候?那天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鬼使神差的,拿着摇控器,回到了原先的那个房间,对着小洞试着回顾一下整盅刘君的过程。
                可是很奇怪,电视机居然没有反应,摇控器丝毫也不起作用。我试着变换着角度,可还是没有任何作用,电视机依然如故。我的额头上慢慢的渗出一丝汗,背上却开始阴嗖嗖的凉。搬后的房间里,空荡荡,我却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对着电视机摇控。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随即的,我就想到了,原来在搬房间打包的时候,我把摇控器里的电池卸了下来。真是虚惊一场,自己吓自己。我拍拍胸口,轻轻的吁了一下气。可是,就在这时,忽然房间里“咯”的传来一声很轻微的笑声,然后电视机开始自己换台,频繁而快速,一闪,紧接着又一闪……
                我手中的摇控器,滑落在地上,一阵阴森的寒意爬上了背脊,黑暗好像从四面八方向我笼罩过来……
                (本篇完)
                


                IP属地:湖北1185楼2012-04-15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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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魂夜】
                   回魂夜 我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当拿到毕业证书和那一本薄薄的劳动手册的时候,还真有点懵了。其实那四年对我来说基本是一片空白,没有奋斗的目标,没有考研的勇气,更多的是和一群哥们打篮球、拼网游,毫不吝啬地挥霍自己的青春。
                    毕业后在家里混了好几个月,父母实在看不下去,干脆一脚把我踹到了B市舅妈那里,让我去当了一个见习老师。没错,你没听错,如此不安分、不老实,满脸愤青的安踪同志居然要开始当一个人民教师了,听起来都像是个笑话。走的时候母亲非常地不舍,担心我一个人过能不能习惯,甚至还担心我会不会被欺负。父亲依然铁着个脸,数落着我如何如何的不成材,让他们操心。但是我清楚他们只是舍不得我一个人出去生活……
                    我就职的那个学校位于B市的老城区内,马路很窄,不算闹市区,很多的房子依然是搭的私房。学校其实也不大,但是翻修过了。教学楼的侧面就是我们员工的宿舍,虽说是宿舍,其实也就是腾出几间房子来给我们这些没有住房的外地青年教师一个落脚的地方。我拿着大箱子,胳膊下还夹着一大包行李,东倒西歪的上了二楼。心里暗暗的想,幸亏只是在二楼,否则爬都得爬死我。
                    领钥匙的时候后勤处的大妈就说了我有个室友,所以开门后发现不大的房里塞了两张床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进屋喊了两声,没见有人答应我,我也就当室友不在,自顾自的卸下一大堆东西,抬了抬酸疼肩膀,四周环视。房间是小了些,但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单用的卫生间,还配置了台电脑,窗户朝向也不错。至于厨房,单身男人能自己下厨的那是凤毛麟角的稀有动物,所以没有也就罢了。
                    这么个房间拿来做双人宿舍倒也不委屈,最让我满意的是床是新的,连床单被褥都收拾妥当了,清清爽爽得看着也舒心。我于是点着头自言自语道“不错,小地方还算干净,能让少爷我住人。”“是不错,床是我翻新的,顺带了你的,电脑是我带来的,你如果早些日子来就会知道这里其实就是间柴房,少爷。”声音是从门口走廊传来的,没一会就转进来个人,穿着件白色套杉,带着副无框眼镜。脸长的很帅气,但是属于那种不苟言笑的。
                    他走了过来,看了我两眼,然后指着靠墙的床说“你就睡那里,我习惯早起,睡外面不容易吵到你。”我看了看那床,再看看边上靠窗的那张,也笑了笑说“哦,没问题,我姓安,叫安踪。不知道同学…不……同事怎么称呼?”话虽那么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靠窗的床冬暖夏凉,而且明显地方大,靠墙的自然没法比。
                    “这人就一个自私鬼……”得出了结论,我也就知道该怎么处了。这个小人的名字很斯文,叫白翌。是个教历史的,虽然不是主科目,但比起我这个教美术的闲差来说,也算是忙人一个了。我空闲的时候,就借用他的电脑玩玩游戏,听听音乐,好在这人虽然门槛精得很,但处久了倒也算不错,至少没连电脑也给加密了。白翌喜欢看书,而且是看的很多很杂,甚至封面破烂、文字模糊的手抄本和貌似佛经译本的东西,他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无聊的时候,我们也聊天,然后我发现这小子其实懂的东西很多。如果他愿意,东南西北的都能给你说上些名堂,果然那些书也不是白看的。本以为上班的日子无聊,没想到这么一晃眼也过去了几个月。过两天就是冬至,舅妈给我带了些冬至吃的豆沙馅汤圆来。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也就分了一半给白翌。
                    我们两个围着电热炉子,吃着舅妈做的汤圆。自然也得找点话题,俗称“围炉夜话”…… “马上就要冬至了,这天还真是说冷就冷啊。我冬天的衣服还没让我妈寄来,这风刮得我直打哆嗦。”我紧紧地靠着炉子,贪婪地吸收热气来暖和自己。“我有备用的衣服你先借去穿,反正你人瘦小,肯定套得进去。”白翌正向锅子里捞圆子,忽然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说“冬至其实又叫寒衣节。你知道么?”
                    “寒衣?不是鬼节么?”他笑了笑“也可以那么说,因为这个时候除了人需要添加衣服、吃饱养生外,地下的阴魂也需要衣服,也要祭祀。对他们来说,人间有亲人能记得为他们上一份香火,他们就不算是孤魂野鬼。所以一般冬至分为人冬,鬼冬。”我随口应了一声,想了想再跟了一句“那么为什么要吃汤圆?”说着又捞了个汤圆塞进嘴里,一口咬下去觉得不对就又吐了出来,然后发现这个汤团的陷居然是完整的赤豆“我说怎么硌牙呢,好好的豆沙汤团里还给我参没加工完成的半成品。”
                  


                  IP属地:湖北1186楼2012-04-15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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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翌……”我握紧了杯子,防止自己的手再颤抖,话在喉头滚了几番才出了口“我前面看到了鬼!”其实很窝囊,前不久还拍着胸脯说自己不相信,但是这样的事情太离谱了。“哦?什么样子的?”他没有嘲笑我,只安静地看着我问道,清冽的眼神似乎让我又镇定了些许。我喝了口水,舔舔嘴唇。把我晚上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白翌沉默了半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应该是遇到做头七的回魂了,今天也是他的回魂夜啊。”我转过头看着他问“回魂夜?”“就是一般过世的人都会在死后的第七天会回去,一是最后看一眼自己的亲人,二也是为了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还了自己欠下的债,与这个世界做一个彻底的了断。但是他们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所以过了回魂夜他们就必须要走。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看着杯子里的茶叶慢慢的展开喃喃的说“寒衣鬼冬……”我想到了什么事情抬起头看向白翌说“对了……如果不是衣服口袋里的赤豆,也许我没那么幸运能跑得掉,刚才他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掉落在地上的赤豆,朝他丢过去才算拣会小命。”白翌低头轻笑着,没有回话。
                      “等等!”我突然想什么来,定定得看着他“衣服是你在我出门的时候借我的,你知道今晚是鬼冬,所以才在里面放赤豆的吧。”我几乎感动的都要哭出来了,毕竟面前的也算是我安踪的救命恩人啊。
                      “我可不知道你会碰上什么。至于赤豆,上次下汤圆的时候那几个夹生的豆子汤团不是全扔在桌上了么,我那天穿的就是这件衣服,这几颗豆子大概收拾的时候不小心粘到的。”白翌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站起来走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继续看书,想了想又回头看我一眼“没事你就去洗澡睡觉吧,看你一头的汗和一身的泥。”
                      我见他不承认,也没精神去追问了,早点洗洗睡了才是正道,于是也就点头胡乱应了。洗了个热水澡,身体放松了下来,感觉已经没有前面那么惊恐了,我正准备上床睡觉。白翌问道却“你真的觉得那个人是要伤害你么?”
                      我愣了下,因为的确那个怪人没有做出实际伤害我的事情,但是他的本身就足够恐怖了。所以我才会如此的惊慌。“我也不知道……难道他不是想抓我走?”我纳闷地问道  “谁知道,因为他已经被你驱走了。”白翌没有抬头。
                      第二天,我路过了昨天晚上走过的那条小道,太阳照射在路上暖和许多,在那里的一家人的门口堆放着许多的花圈,透过房门,可以看到灵堂的中央放着一张照片,他笑的僵硬,他穿着灰黑色的大衣,衣服很旧,皱巴巴的。头发有些斑白……
                      我脑子回响起昨晚白翌最后的一个问题“难道他是真的想要伤害人么?”
                    


                    IP属地:湖北1189楼2012-04-15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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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道:“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干吗兜里揣着那么一根女人的头发?” 白翌依然托着下巴,想了半晌说:“明天周末有兴趣出门不?” 我有点火了,你小子晚上有小妞约会,大白天的还要我一大老爷们陪你出去逛,吃饱了嫌撑的慌!
                      其实我一直觉得忍受白翌这种答非所问的思考说话模式,非常的难受,这样说话的人就根本没拿问话人当一回事! 我离开了位置,拿着衣服就往浴室走,准备洗完澡上床睡觉,也懒得回他话。
                      我进了浴室,心里依然十分不爽,一边洗一边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叨着。偶一抬头却突然感觉在浴室的镜子里有一团黑色影子晃过?于是我猛的回头,后面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我的脑子里却不自觉地翻滚出以前遇见怪事的景象。
                      “靠!我现在怎么变得那么一惊一咋,哪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撞上来。”暗自咒骂了一句,我甩甩脑袋,就当把那些名其妙的念头一并甩了,回头继续冲起澡来。 水慢慢的流过皮肤,我用手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但是渐渐地我感觉到水的气味很奇怪,好像变得有些发臭,而且背部感觉很痒,就像是有毛茸茸的东西在搔……毛茸茸的东西!
                      我猛的睁开眼睛,也不管肥皂有没有洗干净,伸手就往背后一抓,居然抓下来一大把的头发。 我身上有好多长发?!意识到现在状况有多诡异的我连忙用毛巾擦掉流到脸上的洗发水泡沫,慌忙回头一看,下水道口里竟然塞满了长长的头发,随着水流扭动着。 我心头一阵恶寒,又抓了抓自己的背后,发现已经没有头发了,但是手上依然是一团乌黑发臭的头发。
                      念头一转,我几乎可以断定这与白翌刚才的问话和那根怪异的头发脱不了干系。于是当下拖过衣服胡乱套上,就拉开门冲了出去,得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这个东西是他带来的,为什么摊到我头上来! 白翌在用电脑,不停的移动鼠标。我重重地甩上门冲到他面前,把那团头发扔到他眼前,激动地问道:“这个是什么东西,恶心得要命!”
                      白翌转过面来,推了推眼镜,看了看我,挑着眉毛说:“这是头发,就是纠缠今天晚上那个女孩的东西。你…你明天还是和我一起去吧,也许可以帮个忙。” 我掸了掸手,厌恶地看着那团东西回答道:“不去,那东西太恶心了。你得想办法帮我弄干净,否则别怪兄弟我不客气!”
                      白翌嘴角抽了下,于是慢条斯理地说道:“对了……你还欠我两百块吧。去了的话,可以延期再还。” 我一时语塞,想起来前段时间手头比较紧,借了白翌两百块,我以为我和他都忘记了还有这码事……
                      “两百……以后再说,反正我不会赖。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我前面看到了多恶心的场面,这团头发太臭了。”说到钱,我口气立马软了下来,欠了人家钱实在没有对人大呼小叫的底气。 我泄气地坐在椅子上,头发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低水,我厌烦地甩了甩。毛巾还在浴室里,本该去拿的,但想起那里面的头发……还是算了。
                      白翌把那团头发扔进烟灰缸里,拿了打火机点燃头发,火焰串得很高,那团头发很快地燃成了一滩灰烬。火渐渐灭了,散开一阵烟来,居然是青绿色的。 房里弥漫着犹如腐烂尸体般的臭味,我捂着鼻子问道:“老白,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东西是你带来的吧,你在外面怎么弄我管不着,但是别把这种东西往咱们住的地方带啊!”
                      白翌站起来,开大了窗户,让那股恶臭可以快点散去。然后对我说:“事情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一定会明白,还有快把衣服穿起来吧,你也不怕冻啊。” 身上的睡衣很薄,让冷风一吹,还真是止不住地打哆嗦。我搂着胳膊,索性抖开被子把自己半裹了起来,反正要睡了。 白翌又坐回来,靠在椅子上沉默,大概是在考虑从哪里开始说。我裹着被子端正地坐在床沿,等他开口给我讲这个事。
                      “前面你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她叫周铃,是一个戏剧学院的学生,主要学习唱青衣。对于一个从事戏剧艺术的人来说,除了自身的功底和艺术修养外,一套可以配的上自己名气的行头很重要。”
                      想了一阵子白翌终于指着那根长头发开始说:“周铃得到了一套很昂贵的青衣行头,而当中最显眼的是那副头套,这根头发就是那头套上的。” 我看了看那头发,发现它牢牢纠住了我的那根法丝,就像两根头发缠在一起一样。我皱着眉头,等着白翌继续说下去。
                      “周铃的唱腔很好,是戏剧学院力捧的新人,她唱的青衣更是得到了老一辈名角的肯定。但是像她这样的新人,不可能马上就拥有一套非常昂贵的行头,但是她却得到了这套发饰。于是幸运的她在戏曲方面节节高,但是怪事却接踵而来……”
                      “ 就像我碰到的那样?”我说道。
                      “嗯……不太一样,这也许和人有关系,至于具体的问题,明天我们直接去问周铃吧。”
                      


                      IP属地:湖北1190楼2012-04-15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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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夜里我做了梦,一个又一个镜头从眼前划过,光怪陆离,完全不明白是些什么。但是有一个反复出现的场景,那是一个戏院舞台,台下一片漆黑,气温很低,冷得可以哈出热气的感觉。漆黑的台下全都是人,人影憧憧,窃窃私语。而我站在舞台侧面的那块黑色幕布后面,黑色的幕布就象是追悼会上的布帘。 舞台上只有一点光,我看见上面的那个女人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未束起的长发垂在身后,象拖着条有生命的黑蛇,随着她的身形抖动着。
                        一条条白色的水袖从我眼前抚过,耳边尽是些咿咿呀呀听不明白的唱腔,哀怨悲愁。我就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梦里纠结了一整夜。 一宿没有睡好,起来的时候感觉眼睛酸涩得很,我郁闷地搔了搔头发,发现自己的头上拉出好多根长头发来,于是背后一冷,昨晚的事情又回想了起来。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发现白翌正在一边吃早饭一边看着今天的报纸。看他那副悠闲的样子想来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所以咕哝了一句我就往洗手间去了。 虽然昨天怕得不敢进去,但是,是个人就不可能一辈子不去上厕所!我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或许是一个晚上的怪梦,我精神十分恍惚,迷糊地拿起了漱口杯,拿起牙刷就胡乱地在嘴里捣腾。 刷了一阵子后,我把牙刷从口中拿了出来,在牙刷上居然缠着几根很长的头发!我马上对着镜子,张开嘴巴用手扣着嘴,幸好嘴里并没有头发,可我的头发明显长了一截。
                        重重地捶了下镜子,胡乱抹了把脸,我冲出洗手间,迅速换好衣服,对着还在悠栽的看报纸的白翌说:“还磨蹭什么!快去见周铃啊!”妈的,感情事情不是应在你身上你才那么悠哉的?!怒了……
                        周铃是戏剧学院力捧的新人,所以哪怕是周末,她也依然在学校里刻苦地练习着。学院里可以看见几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女学生,有些还在捏着兰花指练习唱腔。在戏剧中眼神非常重要,因为戏剧中很多剧目都是古代题材的,而这些题材的戏剧中都是把人物神韵看得比本身相貌还要重要的。就像梅兰芳大师,程砚秋大师他们在戏台下都是非常普通,甚至很低调,但是上了台上之后仿佛是被剧中角色所俯身一般,俨然就是那皇侯将相,才子佳人。
                        我们进入了教学楼,在大厅中周铃先看到了我们,那神情感觉像是解脱了一般。她叹了一口气向我们走来,昨晚在楼下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子,其实她本人更加俏丽,剪了个活泼的短发,眼神非常的柔和,五官十分的古典,只是她的脸色很苍白,似乎感觉有些病态的憔悴。
                        她看看我,皱了皱眉头,转向白翌问道:“这位是?” 白翌点了点头回答说:“他是我的朋友,也被头发‘缠’住了。” 周铃听到头发两字,脸色倏的又更白了几分,眼神中透出了愤怒和恐慌。
                        她停顿了会儿,然后低声说:“去化妆室吧,这里说话不方便。”说完她便转身向前为我们带路。 我跟在她的身后,发现她依然会用手拂下肩膀,好象在梳理头发一样,在那一刻我听到了周铃的头发里发出了吱吱的响声。
                        我们来到了化妆室,因为是周末化妆室里面不会有人。房间很狭小,是个只能容纳几个人化妆的小型房间。一面面镜子前整齐地放着化妆用的油彩。还有些过去戏子的海报,残破不堪地吊在墙上,靠墙摆放的还有些戏剧衣饰和道具,一件件衣服被直挂在墙上,就象是一个一个身体僵硬的人,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们之间的谈话。
                        周铃向四周看了看,甚至转到衣服堆里面,以确定没有人。然后定了定神,回头和我们说道:“我感觉一直有人跟着我,我知道他就在我身旁。”因为一直要演出化妆,周铃的眉毛很淡,几乎看不见,当他皱起眉头的时候,感觉就是把自己的额头往当中挤压。 白翌继续说;“那么你觉得最近什么东西可能伤害你?”
                        周铃抬起了脸,眼神有所避讳,一丝凶狠的神态从她眼中稍纵即逝。她咬了咬嘴唇说:“我们即将要演出一部《长门怨》,是和梅老师一起合演的,当然她是演主角陈阿娇,但我们学生中的一个也可以出演到卫子夫这样重要的角色,而我就是那个出演卫子夫的人选”
                        


                        IP属地:湖北1191楼2012-04-15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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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们就那么逃走的话,周玲的性命就算在这里交代了。我咬着牙,用尽所有的力气站了起来,咽了口口水,拍拍白翌的手,表示我还能撑下去。先救周玲。 白翌看了我一眼,点点头,他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张脸抑制不住的愤怒,它疯狂的抖动着头发,小小的房间到处是漆黑的发丝。 我颤抖的说道:“你到底和周玲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这样的折磨她。”
                          那灰白的脸孔,突然皱起了许多的皱纹,就像是干涸龟裂的土地。它的眼窝中流出了血红的泪水,滴落在周玲素白的衣服上,显得那样的扎眼。 脸的嘴里发出了呜咽的啼哭声音,它在恸哭,声音就像是塑料被撕拉的声音,它说道:“她活该!她现在所受的一切罪都是她应该的!” 龟裂开来的皮肤混合着血红的泪水掉落在周玲的身上,她已经没有动静了,除了起伏的胸口,还能告诉我们她依然有气,但是……撑不了多久。
                          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继续说道:“我就是那个和她竞争角色的女人,她妒忌我的一切,她知道她根本不配和我争,呜呜,所以那晚,当那些流氓欺负我的时候,她没有去求救,她冷冰冰的看着我被那些畜牲□,但是她没有救我!” 四周的头发狠狠的缠绕在周玲的身上,就像是许多条巨蟒,我们听到了周玲的身体发出了骨骼断裂的声音。
                          脸看着我们,就像是在控诉一般,它疯狂的摇动着周围的头发,它看不到周玲,但是她却控制着她,她低声地问道:“你不是说只要我把角色位子让你,你就帮我保密么?你不是说只要我放弃我的舞台我的一生,你就可以替我把这事情隐瞒么?最后你做了什么?你依然说了出去,所有人,所有人。老师,同学,包括我的爸妈。都把我当作了肮脏的垃圾。而你呢!你居然恬不知耻的站在了原本应该我站的舞台,穿着我应该穿的戏服。
                          我们都满头的冷汗,我们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但再这样下去,周玲肯定会死。白翌紧紧的握着拳头,他冷冷的说:“所以你就用你死前的头发做成发咒,用自己的灵魂诅咒周玲。”
                          脸又扭曲的转向我们,她看了我们一会儿,阴冷的笑着,像是回忆起自己的杰作一般说道:“没错,我已经不可能再活下去了。但是我不能让这个女人活得那么逍遥,我在我死前的子夜,把我最心爱的头发一根一根的拔了下来,连皮带肉….连着我的血肉!我的灵魂!我的怨恨!” 周玲的头上突然出现了很多的血,我的头发上也开始流下了血来,血流到我的眼睛里,疼的我直流泪。
                          脸鄙视的说道:“我用我的头发做了一个最完美的发带,上面装饰着最精美的饰品。我用快递邮寄给了她,周玲这个贪婪的□,居然一点也没怀疑,就收下了。她收下了!收下了我的诅咒。” 说着脸疯了似的大笑。她一边笑一边流出了血泪。 白翌踏着头发走近了脸,我想要拉住他,但是实在没有力气。 脸警惕的看着白翌,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确定你这样做值得么?无x回转世,只能永远地做这个发鬼。”白翌的眼神悲哀的问道。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因为恨!因为我恨!我死也不能让这个女人好过!”脸疯狂的说着:“你们快滚,把那根周玲给你们的头发放下,这个小子就算保住性命了。我对杀你们没兴趣。”
                          白翌悲哀的看着它,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根头发,头发像是要回到周玲身上一样的拼命缠绕。 缠绕的发丝在白翌指上勒出一条血痕,白翌看了一眼又对着脸低声说:“你真的要做这修罗恶鬼么?” 那扭曲的脸上掉落下许多的血肉来,恶臭无比,它不耐烦的挥动着头发,白翌看了看周玲,又看了看脸,他叹了一口气。
                          我大声的喊着说别给。白翌回头看了看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悲伤,我从来没看见他有过这样的神色,一时间我也忘记了阻止他。白翌低头说了些什么,然后慢慢的他放松了握着头发的手,我想冲了过去,身体被白翌的一只手挡住了。
                          他慢慢的把头发丢到了地上,就在那个时候我看见了飘落的头发卷曲着,渐渐的燃烧起来,它烧出了蓝色的火焰,迅速的串到了周玲的身上。脸发出了一声极其凄厉的叫声,她疯狂的扭动着,火势却越来越旺。周围的头发全都都被燃烧了起来。 我一看这下要连周玲一起烧死了呀,我想冲过去扑灭这火,但是白翌一把抱住了我。 我对他吼道:“周玲也会被烧死的!”他摇了摇头说:“不会,她不会死,这个业火只会烧死恶鬼。”
                          


                          IP属地:湖北1192楼2012-04-15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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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在哪里,白翌依然挡着我,蓝色的火焰燃烧着周围的头发,散发出一股尸体般的恶臭,脸一声惨叫,它恐慌的吼叫着。火焰绕在周玲的身体上,蓝色的火慢慢的吞噬了所有的头发,包括那张异常扭曲的鬼脸。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白翌前面的眼神那么悲凉了,因为这火焰会让那张脸消失,但是也代表着那个悲哀女人的灵魂的毁灭。
                            脸在最后已经被火焰吞噬殆尽的时候,它疯狂的怒吼着:“我不会原谅她的,她活着,我就要跟着她,把她拉来地狱,我对着所有的恶鬼发誓。” 白翌皱了皱眉头,他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我死死的盯着蓝色的火焰燃烧着那张扭曲的脸,脸发出了犹如动物般的吼叫声,周玲身上的头发很快的烧没了。 脸怨恨的看着我们,但是火焰渐渐吞噬了它,使它变得模糊,空气中散发出了浓烈的焦炭味道,但是却没有灰烬。
                            火焰慢慢地退散了下去,等到它把所有的头发都烧掉后,房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我的脑袋也不疼了,头上的血也消失了。 周玲虚脱的趴在地上,她不停的抖动着自己的脚。 我们回过神来,马上去看仍然昏迷的周玲。我扶起了她,火焰把头发燃烧的连灰烬也没有,但是周玲身上却毫发无损,只有她的脖子上有着乌青的勒痕。
                            周铃慢慢的抖动着眼皮,睁开了眼睛,随后她猛烈的咳嗽。她推开了我,自己慢慢的爬到了椅子上坐了下去,深深的吸了很多口气后闭上了眼睛,然后再慢慢睁开,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只傻傻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刚才的事情她都应该听到了。
                            最后她开口说道:“为了艺术,我可以付出一切,也可以出卖一切。所以我并不后悔。” 在镜子里浮现出了周玲的笑容,其实她笑起来很好看,但是此刻我却觉得那笑容犹如恶鬼一般,冰冷,疯狂! 白翌看着周玲,他皱了皱眉头,我发现他握着拳头,他和我一样,对这样的疯狂十分的无奈和悲哀。
                            过了一会,周玲回过了头来,她轻描淡写的说了声谢谢,就先一步走出了化妆室,但是我却看见在她的背后似乎依然有一张脸,诡异而又疯狂的微笑着,周玲又抚了抚自己那没有的长头发。 “为了什么,你宁可不得轮回,永生坠入修罗,成为这样丑陋的发鬼呢?”
                            


                            IP属地:湖北1193楼2012-04-15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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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话:这个寝室曾经死过人
                              一年一度的暑假到了,大部分的孩子都回家了,而祥子确实少部分留下的人之一,而不巧的是他所住楼层曾经死过人。
                              其实一直都有各种关于那件事的传闻,比如在公共厕所见到水龙头流出的全是血了,还有看见浑身是血的人了,还有就是关于此人死亡内幕也是传的千种说法,而作为他所在的班级唯一留下的人,他的心里自然对这些事有些畏惧
                                那天祥子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回到寝室的祥子在简单的洗漱之后便睡去了,可是夜里一个滴答滴答的声音传进了祥子的耳朵,祥子醒了。
                                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水房流水的声音,但是节奏似乎有有点不像,听着这个声音,祥子似乎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他拿起了手机给自己的室友安子打了一个电话,但是传来的却是“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再服务区”。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祥子觉得自己要去一趟厕所,也就是说他必须要去一趟传出滴答滴答声的水。
                                在床上思想斗争了很长时间,祥子终于下了床,朝着水房而去了,楼道里的灯光是昏暗的,而且透露着一种阴森的气息,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祥子也就只能继续向前走着了。
                              但就当他刚离开宿舍没多远,一阵阴风从祥子的身边吹过,而不巧的是祥子宿舍的门被这股阴风吹上了,而祥子这次出来并没有带钥匙。
                                祥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现在跳的有多快,而这个时候他已经来到了水房的门外,祥子深呼吸了一下之后推开了水房的门,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祥子的心算是放下了,原来滴滴答答的声音是由于有人没有将水房的水龙头关紧造成的。
                                祥子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是心总算放下了一些,于是他越过了水房,朝着厕所走去了。
                                但就在祥子小解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而且他能够感觉到那东西的冰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又听见了那个滴答滴答的声音。
                              祥子的心一下子再次悬了起来,而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想起了一件事,在这个楼层,除了他和三班的二宝以外,已经没有任何人了,而二宝今天去了网吧通宵。
                                到这里的祥子马上系上了裤子,朝着水房外面而去,而当他再次看到水房的时候,那个水龙头又再次像他刚来的时候滴着水。
                              祥子只是看了一下就朝着外面跑了出去,但是就在他离开之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水房,而祥子根本没有看到。
                                离开了水房之后,祥子就从六楼往一楼跑去,他现在想的就是去找楼下看门的大爷,然后离开这栋透着阴森气息的楼,但是当他急忙抛下来之后他发现楼下看门的张大爷根本就不在他的值班室,而且在张大爷的床上有着一丝血迹。
                                而这个时候的祥子借着张大爷房间的灯看见了自己手上的那滴液体,那是一滴鲜血。
                                见到这一幕的祥子,走到了门口,用力拍打着门,见自己弄不开门,他马上又跑到了二楼的厕所,他想从那里跳下去,他高中的时候经常那样跳出去上网吧,但是当他到二楼水房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水龙头正在向外流着红色的液体。
                                祥子大喊着,朝着厕所跑了过去,但是就当他准备跳窗户的时候,一个手抓住了他,而且祥子可以感觉到那双手是湿湿的,而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穿了过来,“小伙子,你这是要去那啊?”
                                祥子听得出那是张大爷的声音,他慢慢的回过了头,而回过头之后祥子见到的是一个血肉模糊的样子,而在见到了这一幕之后,祥子便昏了过去,而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祥子已经在了自己的床上,而且浑身是汗。
                                见到是梦的祥子松了一口气,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祥子听见了滴答滴答的声音,像他在梦里听见的声音,而这个时候,祥子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时间指向了十二点,而这也是他之前在梦中醒来的时间,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祥子看见了自己的手背上有一个已经干了的血迹。
                                有了上一次经验,祥子没有敢再次出去,而他就在恐惧中煎熬的度过了,而第二天一大早警车就来到了祥子所在的这栋宿舍楼,有人发现了张大爷的尸体,而且发现了一封遗书,原来五年前的那场凶杀案是张大爷做的,而他这次选择了同样在水房割脉的方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也许一切都可以解释了,但祥子为什么会做那样的一个梦呢?那要不是梦的话,那有暗示着什么呢?
                              


                              IP属地:湖北1195楼2012-04-15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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