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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短篇恐怖故事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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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仔满腹窝囊气,愈想愈心痛,想到他们夫妻才冰释不到三个月,竟会有如此不名誉的事发生,这顶绿帽仔不知道已戴多久了?一连串问号转得他头痛欲裂,他决定找到阿香问个仔细。 第一个反应便是快回家!他想,阿香没地方可去,必定会回家。 果然不错!阿香一回到家便躲回房里哭泣;杨仔随后赶到,在门便抓起了一支长扫帚,怒气冲冲的冲进房里锁上了门,迎面往阿香的腿痛击。 “说!这件事瞒我多久?肚里的小孩是不是他的杂种?”
阿香一直哭,一句话也不说。杨仔问不出个所以然,更是生气!便一棍棍的朝阿香猛打、乱打,打得阿香满屋子抱头乱窜,嘴里只一迳的求饶。 打得筋皮力尽依旧逼不出一句话,杨仔自感窝囊的拿著卖奖卷的钱,跑到市区喝酒去了。 第二天一早,杨仔醉醺醺的回家,竟发现阿香已在房间内用几件衣服结起来的绳子绑在梁柱,上吊自杀。呜呼哀哉,其实杨仔是深爱著阿香的呀!这样一来,阿香肚里孩子是谁的,也成了尘封的秘密,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了!当时发生这一尸两命的惨事,震惊了员山这个小地方,大家开始议论纷纷,有的同情杨仔,有的可怜阿香,不过有一个人是众手所指、鄙弃唾骂的,那就是清松。
为了这件轰动一时的悲恋事件,清松一度不敢再上市场卖菜,甚至不敢出家门;在事发之后,他也被父亲痛打得死去活来,但是他只有一句话∶相爱有什么错? 自此后,他成为员山乡的罪人,不但适婚小姐们不正眼看他,甚至连媒人婆也不愿为他说媒,婚事就这样一年年的耽搁下来。 对清松的婚姻,也有人传说是因为清松深爱著阿香,对她依旧不能忘情,所以拒绝了婚姻这条路。 姑且不论真相如何,总之,有一天,他又高高兴兴的上菜场,一扫往日的阴霾,不管别人异样的眼光,自信十足的在市场重新卖起菜来。 别人见他如此不避讳,倒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背后的闲言闲语仍不断,但他视若无睹、听若罔闻,只是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卖菜;他的菜因讲究栽种技巧、农药量少、便宜又新鲜,加上他满面笑容的待客之道,渐渐的,顾客又开始多了起来。在这之前,出现了一种传闻。
根据邻近的一位菜农说,经常在凌晨起床摘菜的清松,每次都喃喃自语,一会儿正经,一会儿笑不可遏,好像有人在陪他聊天似的。 更令人惊异的是,有一次就著灯光在采菜时,邻居菜农竟然发现他有四支手在动作,两支采,两支帮忙装篓,合作无间,动作之快,让这位菜农看傻了眼! 当菜农走近叫他时,那两支手就自动不见了,等菜农保持一定距离时,那两支双手又自动现形。 看清松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那位菜农肯定清松不是遇到鬼了,便是鬼附上身。 还有一位菜贩描述说,在清早将菜车拉往市场的路上,他曾看过好多次,清松的菜车后面有两支手帮忙推车,而清松在车前是一副好轻松的样子,还不到转头朝车后微笑或攀谈几句。
清松的家人则说,他的精神状况不稳定,时常将自己关在忙里喃喃自语,时而大笑、时而生气;据他的大哥说,因与清松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他经常在半夜里听见莫名的女人呻吟声,及与女人的谈笑声,只要他一唤清松,声音立即停止。 问起清松与家人的相处状况,他大哥答道∶“很好哇!很正常,当他与家人在一起时,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他的大嫂说∶“每次我们问他在跟谁说话,他总是惊讶的说∶‘谁?’然后又一副若无其事的说∶‘没有,是你们听错了!’然后无趣的避开,甚至几次吵著要班出去自己住,可是阿爸说什么也不准,他只好勉为其难的住下来,但是他跟阿爸之间并不融洽,没有什么话说。” 我将菜贩之间的传言告诉他们,并问是否有见过类似的情形? 他大哥回忆说∶“有、有,我也有看过一、两次。有一天清晨他拉菜车到市场的时候,我距离他大概有三时步远,正骑著脚踏车准备去上工,当他经过路灯下时,我看见一个长发披肩工人模样的女人坐在他的推车后面,吓了一跳!用力踩著脚踏车到前面看个清楚,那女人侧著脸,五官看得不是很清楚,当我靠近时,她突然不见了。我叫住清松,告诉他我看见女人坐在他车后的事,他居然不信邪的摇摇头,说我是因为清晨光线不够,眼睛看花了。
“还有一次,天刚黑,我到屋后一条大水沟边,叫正在清洗菜车的清松回家吃饭时,赫然发现清松的身边多了一双白白的手(我想他的意思是指颜色发白的手)在帮他擦洗菜车,同样的,我一叫,那双手又不见了!” “更奇怪的是……”大嫂接著说∶“自从清松再恢复卖菜后,每天生意都很好,也很会与客人应对,人家都喜欢跟他买菜哩!” 后来,我又去找提供整个故事给我的杨仔,经过再三游说,他才肯带我去看以前和阿香住的那栋破屋子,目前已被房东租出去,住著一对年经小夫妻。 阿香自缢的房间目前被那对小夫妻当作仓库使用,当然,他们不知道那栋房子以前发生的事。 杨仔至今还保存著一张阿香泛黄的照片,他说阿香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
照片的阿香的确是长发及肩、面容清纯可爱,一副颇得人缘的模样。 杨仔在阿春死后并未去找清松麻烦,他仍深爱著阿香,认为人死已矣,再追究过去不但有损阿香的清誉和名节,对自己来说,更是在挖疮疤。 目前杨仔在离市区不远的地方开一家刻印店,生活还算过的去,并未有再婚的打算。 问起他是否听说过那双手的传言?他说听说,但不相信。因为他认为阿香真有灵的话,不管怎么说,也应该先回来看他才对! 杨仔认为阿香之所以选择自杀,是因为自知对不起他,没脸见他。不过他相信阿香真的有在保佑他,所以目前的这间店生意不错。 至于清松,他认为一定是“起肖”了,才会惹出一些玄玄怪怪的事情出来。
在访问回家的路上,我的鸡皮疙瘩一直未消退,脑海中挥不去的是那张巧笑可人的面容,算算若阿香还在的话,今年该有四十好几了吧! 关于那双手的传闻,至今尚未停歇,只是人们不若当时那么热中谈论了;如果人死后真有灵,还能照顾自己所爱的人并帮助他,不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IP属地:湖北1164楼2012-04-15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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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尸体 】
    多年以来我一直被同一个梦境困扰着。梦里的我总是穿着一条极长的白裙走在泥泞之中,走着走着就发现自己走到海中央去了。我似浮似站的立在海面,心中是森森的恐惧——人怎么能站在海面呢?我问自己——几秒钟后我开始下沉——一个异常清晰的沉入过程。我眼睁睁的看着苍蓝的海水一点点包裹了我,无声无息的窒息里,甚至能看到深海里自己的尸体。无依无靠的悬浮在那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梦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每次在梦里绝望的醒来,身体都是冰一样的冷。 我知道,是海水淹没了我,死亡的海。
    他第一次到我家里来的时候略微有点惊讶。我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相片以外什么都没有,好久以后他曾问我为什么屋里是空的,我说,因为装满了回忆。
    他坐在床上,我拿出一个碗倒水给他喝。水质不好,味道有点怪。他喝了一口,沉默了一会,问我为什么不用杯子装水。我说,没有杯子。然后我们开始接吻。
    那时,我认识他正好2小时32分钟。
    他在西墙上的相片前站了好久。那是一幅2平方米的大相片,上面有三个人,一个父亲和两个女儿,其中一个是我。他指着另外两个人问,他们现在怎样,怎么不和你住在一起?我说他们死了,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他们都死了。
    那夜他没有留下来陪我,只留了一个手机号码。我们始终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似乎从来也没问过。我知道自己不爱他,因此每次**的时候都心安理得,从来不多想。这种状态让我很痴迷,直到有一天**后我们抽烟时,他说,你和你姐姐长的都不象你爸爸。
    那张巨大的相片正对着我们的床。从窗帘里漏进的阳光在黑白相片上打了一个光柱,我看见了浮尘在光柱里的翻滚,永不止息永不厌倦的翻滚。刹那间我看见爸爸笑了,他的指头压在唇上,轻轻的说,嘘…… 我说,因为他是我们的养父,我和姐姐是双胞胎。 那养母呢? 很久以前就和爸爸离婚了。
    那种红色是什么?有点发亮,有点刺眼……我惊慌的跑了起来,白色的长裙象魂幡一样在空中舞动。 象所有敏感的猎物一样,我闻到了血腥味。它就在我的身侧,我知道的,它在我身边。不要抬头,不要看!可我知道,我又来到了海面,我要沉了!那具尸体是我的,在苍蓝的海水深处,偶尔有点荡漾。鲜血象泛滥的酒一样弥漫在我的周围,它是红色的,红色的溶解在苍蓝里。
    我醒来时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在我身边睡得正熟。冲进卫生间呕吐后,我抬起头,死死盯着洗手池上方的镜子。镜子里是一张苍白而憔悴的脸,眼睛下有深深的暗影。这是我吗?那身后的人是谁呢?一样的瓜子脸,一样的苍白,不同的是她脸上的血迹,那么多的血迹让她面目狰狞。
    她说,妹妹,想我吗? 我紧紧扶住洗手池,看着镜子里的她说不出话。 她伸出手,抚着我的脸。那手指象我一样冰冷,掠过我的脸颊时让我情不自禁的颤抖。我的喉咙在极度紧张中痉挛,连呼吸都不能做到了。
    姐姐的左手腕上有极长的一道伤口,鲜血还在汩汩的流。她微笑着从背后贴近我,凑在耳畔,用耳语的、甜蜜的声音说,妹妹,屋里的那个男人是谁?我张开了嘴,却说不出半个字。那种冰冷淹没了我,我在灯光明亮的洗手间里窒息着,姐姐轻轻笑,姐姐的血流了我满身。
    我终于狂叫了出来,凄厉的声音惊醒了整个夜晚。他赤着脚从卧室里冲进洗手间,我坠倒在浴缸里,一枚刀片深深嵌在我左手腕上,鲜血从伤口里拼命流着,我的眼睛微微睁着,什么也看不清,可我知道自己在狂叫。他在我凄厉的叫喊声中把我抱了起来,后来我叫不动了,身体觉得越来越冰冷。他抱着我,我只是冰冷。
    我在医院里醒来时,他不在身边。满眼的白色很刺眼,病患和护士在拥挤的床位前走来走去。 我的左腕上有纱布,纱布下面是刺刺的痛。
    远远的有哭声传来,还有痛苦的叫喊。我知道这里是人间地狱,想逃,却没力气。空气里湿杂而古怪的味道让人害怕。我叫住了一个戴口罩的护士说,我要回家,可我走不动


    IP属地:湖北1165楼2012-04-15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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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欢后的城市一片死寂,灰白的晨光中无声无息。我打开窗子,仔细的看了一会。苍茫!19楼的楼下一片苍茫,象荒芜的海水,犹如梦境中的绝望。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呵,怎样的深入骨髓……
      我扶着窗框站在了窗台上,双手颤颤巍巍的松开了依靠,世界就在我的脚下。
      风吹开了我的衬衣,我看见自己的身体袒露在清晨5点的城市面前。那一刻我从未如此美丽过,象要飞翔的蝴蝶,象要坠落前的蝴蝶。
      风微微吹着。我望着海水,苍蓝的,美丽的,绝望的。姐姐说,深海里有我们的家园。那里安详。卧室里的他正在沉睡,他的手伸在枕边,以为在抱着我。几秒钟后我蹲了下来,然后颤抖的从窗台上下来。我滑落在窗台下的墙壁边,双手蒙住脸,哭了出来。
      我常常想,每个人不论多么孤独都是有倾诉需要的。可我在失语的世界里徘徊了那么久,我甚至忘记了能表达自己的方法。
      所以当他告诉我他要结婚的消息时,我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他迟疑了一会,说,我很想帮助你,你能不能说说你的过去……我们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我的手指是冰凉的。
      我的手托着下巴,大拇指上的戒指卡在脸边有点不舒服。我有点口吃的选择着词汇——语言,语言是什么?语言是最大的欺骗。 我和姐姐是双胞胎。我们生下来就被遗弃了,在孤儿院里长大。 三岁的时候姐姐就被领养走了,而我没人要,就一直在孤儿院里生活。
      空气干燥而潮湿,我忽然没有再说下去的能力了。 我穿上大衣,快步走出了咖啡厅。这个冬天异常漫长,我只是冷。 他追上我,大声说,然后呢?然后呢?你要面对它!我不能就这样走了……我知道你有一个打不开的结!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我要帮你面对这个结!
      我横穿了马路,在一座大厦下站定。我盯着他的眼睛,比黑夜还黑的眼睛。
      我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的唇刚一动,我立刻打断了他想说话的念头,接着说,咬牙切齿的说,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可我姐姐被送回来的时候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她那时的养父强暴她,养母不敢对他怎么样,就拼命虐待姐姐。 海水渐渐漫了上来,我要在窒息前说完……姐姐在12岁的时候被救回来,她已经怀孕5个月了,她的背后全是烫伤,她快死了!我的,姐姐,她快被折磨死了!她生下了一个死孩子。我陪着她,听她在深夜里凄厉的哭喊,听她被苦难蹂躏得失去最后的尊严时的哀嚎。
      后来我们被另一个家庭收养了。姐姐有严重的失忆症和强迫症,等我们的养母和养父离婚后,她认定养父想占有她。养父是清白的,我知道是清白的,可姐姐认定了他想占有她。有一天姐姐拿刀砍死了他,砍了17刀,喉咙和脸都被砍烂了。17刀,你知道为什么是17刀吗? 对面的他无意识间后退了半步,喃喃的说,不知道。 我笑了出来,说,那是偶然,知道什么是偶然吗?她砍了17刀后砍不动了,就割腕自杀了。血流了满地,血把墙壁都溅红了,血把这个肮脏的城市都淹没了。
      他有些张口结舌,欲言又止。 我轻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转身走了。走出了一百米后,他追上了我,轻轻的说,记得吗,我们**的时候,我从来不在你的背面。说完他古怪的点点头,转身叫了辆出租车,把我送进了车里。
      我的心不知为什么坠坠的,觉得有什么极大的不妥又不明白是在哪里。走进家门后,我久久站立在2平方米的相片前,久久的看着,那两个长得极象,不喜欢笑的女孩。 我拿了自己的化妆镜走进卫生间,深吸了一口气,脱了上衣,用小镜子看大镜子里自己的背影。几秒钟的呼吸里我听见亡灵的耳语,听见了生命的生长与灭亡的声音,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和血液流动时的呼啸。
      手中的镜子在所有声音交织成的寂静里跌落地面,跌成大大小小的碎片。 在一声泣血的惨叫中我惊恐的看见了背后的伤痕,那些难以复原的烫伤的伤口,黑色的,丑陋的。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我是那个姐姐,死去的是我的妹妹!是她以为养父要伤害我,是她为了保护我杀了他!我是姐姐,我是那个没有死去的人!
      妹妹温柔的站在我身后,她的脸很苍白,她的血迹很狰狞。她在耳语,说,姐姐,我在等你。我冲进卧室,相片上的两个女孩一样美丽一样忧郁,我认不出哪个是我,我只知道,妹妹死了,割腕死了,而我还活着,活在黑色的梦魇里。 妹妹拥抱我,湿漉漉的血迹象泪水。她悄声说,姐姐,我在深海里等你。
      我说,我知道。
      


      IP属地:湖北1167楼2012-04-15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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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网】
        人生难道就能这么无意义下去么?他每天的生活就只是网络而已。
        从我睁开眼开始他就在上网。网络就是根纠缠的线,把他的思想紧紧的裹住。无可自拔。我住的是学校的两人室,而他是我的舍友。我之前根本没有见过他,他也不认识我,我们就这样被学校分到了一个房间。
        我们很少讲话,原因是他只把注意力放在他的电脑上。甚至,他都不去上课。我试探性的问过他,难道他选的课都不去上吗?不去的,我让同学帮我点到呢。他回答说。那考试怎么办?
        考试的时候作弊就好了。他眼睛盯着屏幕,没有看过我一眼。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毫无交集的生活。学校早晨6点种开始有网络连接,所以一般他都起的很早,中午和下午饭几乎都在吃方便面,偶尔叫叫外卖。学校在夜里3点20断网。他每天晚上都要等到断网才会睡觉。
        我是那种每天需要睡很多觉的人,一般来说夜里12点过一点就会困,然后第二天几点上课我就提前一个小时起。
        但是以我的视角看的状况就是:他每天没有睡眠的时间,全部都是在上网。近乎变态。 3点半左右睡觉,7点到8点之间起床,一天的时间都在网络上。而且这种状态持续了整整2个月。你能想象吗?
        他生活就在这种无意义的状态下继续着。非是看小说,玩游戏,和看电视剧。而我做为一个外人,能对这说什么呢?即使说了,他也根本不会听的。他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有一天,他终于要出去了。
        他说他的头痛,痛得厉害,要去医院看下了。我陪你去吧。我关切地说,看他的样子实在是很痛苦。
        不用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出门了,留下了在尴尬中的我。晚上的时候,我跟我女朋友上完自习各自回到了宿舍,我看到我舍友又回到了电脑桌前继续上网。医生说什么了?我问。
        没什么大碍。他简单地回答到,眼神呆滞地望着屏幕。五天之后,我在睡梦中被蚊虫盯醒。
        睁开眼睛看到了他被电脑屏幕发出的幽幽的光线照着的惨白的脸孔。
        我发现他的脸上大概是辐射过多的缘故,有了很多斑点,眼睛依然呆滞地望着屏幕,手指机械地点击着键盘。
        屋内他堆积的衣物发出了奇怪的臭味。他发现我醒了,转过脸来看着我,不说话。怎么还不睡觉啊。我眯着朦胧的眼睛问道。还没断网呢。他说。
        我点了下头,闭眼躺下,每多久就又睡着了。第二天,学校通知开会,会议的内容就是关于限制学生上网时间的。
        而我在会议上得知,召开这次会议的原因就是:我的舍友一个在星期前住进医院,因为过度脑疲劳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终于在前天凌晨死亡了。而死亡的时间,正好死3点20,刚刚断网…… 我惊愕地睁大了双眼。身体不住地颤抖。这一个星期在宿舍里上网的又是谁呢……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我双手支撑起身体站了起来,冲出了会议室,一个人走回了宿舍。难道这几天,都是我的幻觉吗…… 我站在房间门前,想像着里面空无一人的场景。
        我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向电脑桌前看去。舍友还在上网……我感到了眩晕感。巨大的恐惧扼住了我的咽喉。我缓缓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盯着屏幕的脸。这次我看清楚了,他脸上的那些斑点,是尸斑。
        


        IP属地:湖北1168楼2012-04-15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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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婴儿夜半哭声】

            听说学校里有一个女生跳楼自杀了,白暮然匆匆地赶回学校。尸体是从学校的青湖里打捞上来的,那栋女生宿舍楼就建在青湖的旁边。青湖的周围被拉了警戒线,很多同学都围着看热闹,当然还少不了各个媒体的记者。
            白暮然看到梁岚也在,用力将她从人群里拉了出来。
            “出了什么事?谁死了?”白暮然问道。
            梁岚笑着说:“你对这事挺感兴趣的嘛,我的大侦探。”
            “别这样说,怪不好意思的。”白暮然挠了挠头,正色道:“快点告诉我。”
            梁岚往身后看了看,小声地说:“你在寻宝那个案件里的突出表现,现在可是刑侦专业学生津津乐道的呢,你的追随者不少,以后出门要带墨镜了,哈哈。”
            “你不告诉我我可就问别人去了。”白暮然虽然是个慢性子,但对别人的慢性子还是忍受不了。
            “算了算了,我告诉你啦。跳楼的那个女生叫夏云,好像是从6号楼的15层跳下来的。”梁岚指了指青湖旁边的那栋宿舍楼,接着说:“啪的一下掉这湖里了。据说是昨天晚上一两点的时候跳下来的,竟然没有人发现。刚才听这些围观的人讲说确实昨天夜里听到一记大的响声。今天早上有人跑到青湖这里来读英语,发现了夏云的尸体,接着就报了警。”
            白暮然抬头看了看那栋宿舍楼,说道:“尸检报告出来了没?”
            梁岚把手一摊说:“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这可是可靠的小道消息。”
            “说吧说吧,几辈子没吃东西似的。”
            “我一个朋友在医院工作,尸检刚好就是他做的。我打电话问了他,据他说死者肺部有很多水,身体上有与硬物碰撞的伤痕,而且好像在跳楼之前还吃了少量的安眠药。初步断定是自杀。”
            白暮然目测了宿舍楼到青湖的距离,如果是跳楼,这确实在可靠的范围之内。青湖的水并不深,从15楼跳下来身体肯定会撞击湖底的石头。
            “还有一个更劲爆的消息。”梁岚小声的说,“死者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白暮然低着头,用脚在地上画了一个弧度。他说:“你觉得是自杀吗?”
            “不是自杀是什么?”梁岚说道,“她是我们的学妹,好像过几天就要统一体检,估计她是怕被查出来自己怀孕丢脸,一想不开就跳楼了呗。”
            “孩子是谁的?”白暮然皱了皱眉头。
            “你也太八卦了吧。”梁岚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把警戒线给撤了,记者和学生也慢慢散开,青湖恢复了往日的秩序。白暮然站在尸体被打捞上来的地方,他怀疑自己是多虑了。
            “有什么问题吗?”梁岚走到苏暮然的后面,说道:“刚才我那个朋友打电话过来,警局已经定性夏云为自杀了。”
            “我只是在想如果她真的要自杀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多吃一点安眠药,何必还要跳楼,多此一举。”白暮然说出了自己的疑问。紧接着他又说:“其实也说不清,我还真不知道一个人自杀的时候心里会想什么。”
            “只是那个没有出世的孩子太可怜了。”梁岚叹息道。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白暮然若有所思,说道,“你去打听一下夏云的男朋友是谁。”
            梁岚嬉笑道:“这个我在行,记得请我吃饭就行。”
          


          IP属地:湖北1171楼2012-04-15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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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暮然躺在宿舍的床上,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一个女子爬上窗台,然后直直地坠落,掉进下面的湖水中。各种姿势,各个角度,那些画面在白暮然的脑海里不停的轮换。这本来是一起再平常不过的自杀案了,白暮然的头开始有些晕晕沉沉的。
              “暮然,电话。”宿舍的同学朝白暮然喊道。“白天打过两次找你的,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你都快成大明星了。”
              白暮然赶紧爬起来接电话,不好意思地朝同学笑了笑。
              “你好。”
              “你好,你是白暮然吗?”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是的,你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吗?”白暮然对于这种陌生电话有些胆怯,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叫清秋,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一下,关于夏云跳楼的事情。”
              白暮然突然来了精神,说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面谈吧,现在怎么样?”
              “现在……”清秋迟疑了一下,说道:“现在有点太晚了吧,我不太方便。”
              白暮然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十二点了,这个时候叫一个女孩子出来确实不怎么方便。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越快越好。”白暮然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  “明天早上吧,我们在青湖见面。”
              他们互留了手机号码,然后才挂了电话。白暮然重新躺到床上的时候有些开心。对于一个案情来说,线索无疑是最重要的。白暮然想他的猜测也许没错,这不是一起简单的自杀案。
              第二天早上白暮然很早就坐在青湖旁边的亭子里,他给清秋发短信,说自己已经到了。清秋回短信说自己马上下来。过两分钟白暮然就看到一个女生朝他挥手,小跑着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白暮然有些傻眼。
              “我们宿舍的女生都知道你呢,她们还有你的照片。”清秋的样子有点花痴。
              白暮然尴尬地笑了一下,他指着6号楼说:“你也住在这个楼上?”
              清秋点了点头,说道:“我住在夏云的隔壁宿舍,不过不是跟她们一个班的。”
              “坐下来说吧。”白暮然把身子移到一边,似乎还有些羞涩。
              “我说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清秋一本正经地说,“其实说起来有些迷信。”
              “你说吧,我听着呢。”白暮然低着头,他的眼睛盯着湖面。
              清秋想了想才慢慢地说道:“昨天凌晨,我睡在靠窗的床位,感觉到有些冷,所以我起来关窗户。我听到夏云住的那个宿舍有婴儿的哭声,断断续续。当时我也没有感觉害怕。第二天上午我才知道有人跳楼了。后来还听别人说,跳楼的那个女生叫夏云,据说她还有两个月的身孕。她死了,那个没有成型的孩子也就死了。这样想想那个婴儿的哭声还真是有些让我害怕。”
              “你出来关窗户大概是凌晨什么时候?”白暮然听完以后心里也不禁一惊。
              “应该有凌晨四五点了吧,我感觉。”清秋深吸了口气说:“不过我也不确定。”
              如果是四五点的话,按照尸检报告,夏云已经跳楼了。可是婴儿的哭声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呢?这两者之间在科学上没有必然的联系。
              “你怎么想到把这个告诉我?”白暮然有些不解。
              “因为,因为我也听过你的故事。”清秋的脸有些微微的红了,补充道,“而且我听别人说如果一个人是冤死的话,她的鬼魂就会留在这个世界上一段时间。那个没有出世的小孩最冤了。”
              白暮然打了个冷颤。“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魂?”
              “可是我真的听到婴儿的哭声了,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清秋有些失望。
              “不是这样的。”白暮然连忙辩解,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个婴儿的哭声未必就是鬼魂。”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是能查出个其他的原因来一定要告诉我啊!”清秋朝白暮然笑了笑。
              “一定的。”
            


            IP属地:湖北1172楼2012-04-15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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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秋提供的线索并没有决定性的意义,白暮然还是很迷茫。他给梁岚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关于夏云男朋友的信息。
                “麻烦死了。”梁岚抱怨道,“本来我以为问她宿舍的其他三个女生就能知道,可是那三个人死活不配合,她们好像和夏云并不那么要好。后来我跑到她们班上,问了一个和夏云关系比较好的同学才知道一些夏云男朋友的情况。”
                “说说看。”
                “她的男朋友叫林明,和她是高中同学,两个人关系一直比较好。后来考大学两个人考到不同的地方,虽然还是男女朋友,但比较少能见面了。林明坐火车到这里大概都要七八个小时。”梁岚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白暮然想了想说:“知道林明的电话吗?夏云死了他好像没有出现。”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再帮你打听吧,真是麻烦。”说完梁岚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忘了请我吃饭啊!”
                正要挂电话,白暮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说:“等等,你能不能再帮我个忙。”
                “说吧。”梁岚虽然嘴上不耐烦,但是心底里还是愿意帮忙的,谁叫她和他跟死党一样呢。
                “我准备请你吃饭。”白暮然笑着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帮我把夏云的三个舍友一块叫来,我一并请了。”
                梁岚用鄙夷的语气说道:“我看你纯粹是吃饱了撑着,你要是这么有钱请我吃四顿多好啊,真是。”
                “你想变成猪吗?”白暮然说道,“约好了给我打个电话确定一下时间和地点,以后有时间我再单请你一顿。”   梁岚的交际能力还真是有一套,很快就帮白暮然敲定了时间。她让白暮然在饭店等着,过一会儿自己和其他三个女生一块过去。
                白暮然坐在饭店的一角,除了案件什么事他都不想凑热闹。他在想如何得到一些最有效的信息。梁岚带着三个女生进来的时候白暮然很绅士地站了起来,然后微笑着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走在最前面的女生脸色有些变了,她对梁岚说:“你不是说有三个男生想跟我们宿舍联谊吗,怎么才一个人,还是白暮然。”
                梁岚对白暮然使眼色,让他帮忙圆谎。
                “那个,那个其他两个男生临时有事不能来了,我是代表。”白暮然脸上嬉笑着,心里暗想着出名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梁岚很快回到了自己的身份,她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个女生说,“这是李欣。后面两个,她叫胡晓鑫,那个叫刘苑。”
                五个人虽然见面的时候有些尴尬,但还是很快坐了下来。
                梁岚嘴皮子利索,东拉西扯一下子就把气氛给带动起来了。但那三个女生说话的时候依然有分有寸,彬彬有礼的样子。
                白暮然有些着急,梁岚完全没有把她们带入到正题。他心里一急,嘴里蹦出一句:“你们晚上在宿舍有没有听到婴儿的哭声。”
                三个女生突然都不说话了,整个饭桌鸦雀无声。
                “没有。”李欣迟疑之后做出了回应。她说:“我一进门看到你就知道你要问我们关于夏云跳楼的事情,可是这些事情我们在**局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们不想再说了。”
                胡晓鑫和刘苑互相看了看对方,没有说话。
                “听说你们和夏云的关系不怎么好?”白暮然盯着刘苑,他看得出来刘苑是这三个人里面最胆小的,因为刚才他说到婴儿哭声的时候刘苑的身体在发抖。
                还是李欣抢先回答了,她说:“夏云这个人平时就有些虚荣,又爱炫耀,不可一世。所以我们三个人和她关系不怎么亲近。这种人你也亲近不起来,她老觉得你比她低一等一样。”
                “不过我们没仇。”刘苑补充道。
                白暮然继续问道:“夏云跳楼那天晚上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她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她好像还吃了一些安眠药。”
                胡晓鑫抬起头说:“她本来就不怎么和我们说话,那天晚上她从外面回来后就躺在床上睡觉。谁知道她凌晨的时候会爬起来跳楼。我们三个人睡得很死,连她什么时候起床的都不知道。”
                “她怀孕的事情你们之前知道吗?”梁岚帮白暮然问了一句。
                三个女生同时摇了摇头。
                整个饭局最后有些不欢而散,但白暮然还是成功地要到了三个女生的手机号码。他需要在以后单独找刘苑谈谈,也许她是个突破口。
              


              IP属地:湖北1173楼2012-04-15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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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所有人的盘查并没有取得什么进展。这是白暮然从梁岚那里得到的消息,也就是说夏云的男朋友林明也顺利过关了。
                  白暮然又给林明打了个电话,说想见他一面。林明同意了。他们两人选择在学校的小炒部见面。
                  “你不是夏云的同学。”林明先声夺人,他说:“你是刑侦专业的学生,听说你最近春风得意。”
                  “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啊。”白暮然给林明倒了杯茶,说道:“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前天晚上八点的火车,昨天凌晨三点才到。”林明叹了口气说,“幸亏我的火车票还留着,胡晓鑫死的时候我还在火车上,要不在**面前我真是说不清了。”
                  白暮然耸了耸肩,说道:“证据当然是最重要的。你在火车上给胡晓鑫打了电话?”
                  林明点了点头,笑道:“要不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夏云的同学,而是刑侦科的学生呢。”
                  “你好像现在并不伤心了。”白暮然用手撑着额头,淡淡地说道,“你和胡晓鑫很熟吗?”
                  林明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问讯犯人一样,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
                  “当然,你可以不回答。”白暮然吸了口气。
                  紧张的气氛突然就膨胀起来。白暮然开始慢慢地吃饭,细嚼慢咽,他在熬时间。林明叹了口气说:“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和胡晓鑫怎么认识的?”白暮然并不客气。他知道林明这样做是为了配合他调查,毕竟夏云是他的女朋友。
                  “通过夏云认识的。大学开学以后我来过这个学校几次,还请了夏云宿舍的同学吃饭,也就是其他三个人。现在只剩下李欣了。我在火车上打电话给胡晓鑫是因为我想知道这边的具体情况,她说她要去接我。我说不用了,太晚不安全。那个时候她对我说她已经从宿舍出来了。最后在我的劝说下她放弃去接我。”林明拿出一根烟出来,点燃了。
                  “她们和夏云的关系好吗?”关于这个问题白暮然想听听更多人的意见。
                  “不怎么好。”林明若有所思的说,“夏云平时为人有点傲,所以她们不是特别好。但是她们在一起时还是装得很好的样子,谁都没有必要和一个与自己没有利益冲突的人过不去。”
                  “你知道夏云怀孕了吗,孩子是不是你的?”
                  林明猛吸了一口烟,吐出来,在眼前萦绕。他说:“我也是前天晚上听胡晓鑫说的,之前我并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我不敢确定,但出于对夏云的尊重,我承认。”
                  “现在6号楼在闹鬼你知道吗,一个婴儿常常在午夜的时候哭,断断续续的哭。”
                  林明摇了摇头,苦笑着说:“也许那个孩子不甘心吧。”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白暮然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  林明看向窗外,说道:“可能会呆上几天吧,去看看我和夏云以前玩的地方,算是最后的纪念了。”
                  他们两人吃完饭就分开了,白暮然对自己了解的这些又有了重新的认识,但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林明。
                  除了婴儿的哭声,还有一个让白暮然费解的问题就是他最初想到的,夏云如果真的是自杀的,那她为什么要选择安眠药和跳楼两种方式呢?
                  白暮然把梁岚叫了出来,他仔细地将这一切讲给梁岚听,希望她从一个女性的角度上考虑夏云的心态。
                  梁岚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只说了一句:“要找个理由还不简单,夏云先是想吃安眠药好好的睡一觉,可是心里烦,安眠药不管用,一激动就跳楼了。”
                  没想到白暮然竟然说:“这样也不是没有可能。”
                


                IP属地:湖北1175楼2012-04-15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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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白暮然的思路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梁岚打电话过来说自己看到了李欣和林明在一起。白暮然挂断电话就赶了过去。正好李欣和林明进一个餐厅去吃饭了,梁岚在外面等着。
                    “你不要命了啊,怎么不说一声就来跟踪。”白暮然心里着急。
                    梁岚有些委屈地说:“我不是想让你早点破案吗?”
                    白暮然不说话了。梁岚紧接着小声地说:“我怀疑他们俩有奸情。整个案件是这样的,林明通过夏云认识李欣,然后他发现自己更爱李欣,所以两个人就联手杀了夏云,这下估计在庆功呢。”
                    “那刘苑和胡晓鑫是怎么死的?”白暮然看着梁岚笑了笑。
                    梁岚低着头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你还下定论。”白暮然笑着直摇头。
                    他们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李欣和林明才出来。两人在餐厅门口说了几句什么就分开了,朝不同的方向走。梁岚看着白暮然说:“现在怎么办?”
                    “分头行动,你跟李欣,我跟林明。”白暮然说完身子就靠到了一边,免得被林明看见。
                    梁岚跟着李欣走,她好像是要回学校。白暮然悄悄地走在林明的后面。林明上了一辆出租车,白暮然也搭了一辆出租车跟上。
                    车一直走到长途汽车站。林明走进汽车站的大厅,然后站到一个售票窗口排队。白暮然只好在外面等着。过一会林明拿着车票走了出来,紧接着拿出了手机。白暮然正要跟上去,突然自己的手机响了,是林明打给他的。
                    白暮然赶紧走到一个偏避的地方接电话。
                    “是白暮然吧,我是林明啊。”
                    “嗯,我是。”白暮然用手捂着嘴巴,以免汽车站的广播声音混进来。
                    “我准备回去了,今天晚上11点的汽车。谢谢你告诉我夏云的事情。有时间你去我们学校,我请你玩。”林明说话的声音很平淡。
                    “不客气,你一路顺风。”
                    白暮然一挂电话就跑了回去,林明已经不见了,估计打车走的。好不容易跟个人竟然跟丢了,白暮然失望地回到了学校。
                    给梁岚打电话,梁岚也把人跟丢了。
                    “她回到学校以后就直接去了6号女生宿舍楼,现在楼管好严的,不是6号楼的女生不让进去,我就只好打道回府了。”
                    “你不会在宿舍楼外等着吗?”白暮然皱紧了眉头。
                    “可是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来啊。”梁岚感觉自己有些冤枉,差点要哭了:“难道她在宿舍里睡觉我也要在外面站着吗?”
                    “算了算了。”白暮然拍了拍梁岚的肩膀说,“我又没怪你。”
                    这个动作让梁岚缩了一下身子,她突然抓住了白暮然的手。白暮然不说话,他也不是个傻子。两人就这么牵着手往前走,一直走到梁岚的宿舍楼下。
                    “你上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随时通知我。”白暮然朝梁岚笑了笑。
                    梁岚的脸有些红,说道:“嗯,我知道了,你只知道关心你的案情。”
                    白暮然呵呵笑了一声,说道:“你好好休息,这两天太累了,我代表党和人民感谢你。”
                    梁岚笑着走进了宿舍。
                    白暮然总感觉这件事情有很多蹊跷之处,甚至他有预感李欣也会出事。只是他找不到那个幕后凶手,还有那个关于婴儿哭声的问题。
                    午夜,一个婴儿的哭声确实令人战栗。1504宿舍的人挨个的死去,会不会真的和这婴儿的哭声联系着。白暮然还是没有答案。
                  


                  IP属地:湖北1177楼2012-04-15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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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出了四个死者和林明的档案。他们发现了一个事实。林明在高中是个转学生,他高一的时候和李欣同一个班级,后来高二林明转到了夏云所读的高中,认识了夏云。也就是说林明是先认识李欣的,然后才认识夏云。这个事情林明并没有说明,他只说其他三个人是他通过夏云认识的。他撒了谎。
                      梁岚将从**局得来的消息告诉了白暮然,这给了白暮然很大的帮助。
                      “看来事情已经慢慢明了了。”白暮然对梁岚说,“只要再解决几个小疑点和婴儿的哭声来源就可以结案了。”   “凶手是谁?”梁岚迫不及待地问道。
                      白暮然神秘的笑了笑:“也许所有的人都是凶手。”
                      因为查案白暮然和别人联系得特别频繁,他的手机很快就没有话费了。白暮然去营业厅去交话费,营业员问白暮然打印通话记录吗?白暮然愣了一下,他点了点头。
                      拿着足有一米长的电话单子白暮然有些发呆,这都是人民币啊!白暮然并没有细细地看,他找到了自己和林明的通话记录。这个时候他发现了自己推断上的一个错误。
                      他第一次给林明打电话的时候林明说自己不知道夏云已经死了,而且他说他在学校。而电话单上显示的通话记录却是林明当时不在自己的城市,他们之间的通话是漫游。
                      夏云死的时候林明说不定已经在这个城市了。胡晓鑫死的那天晚上林明没有坐火车也没有坐汽车,他本来就在这个城市里。为了显示出不在场,林明从汽车站和火车站各拿的一张废票来为自己辩护。
                      李欣死的时候林明才回去,他利用了汽车和火车之间的时间误差。白暮然跟丢林明那天其实是林明直接从汽车站打车去了火车站。这当然是白暮然后来才知道的。
                      **将林明拘留了起来。
                      鉴于白暮然对这件事情表现出来的浓厚兴趣和在一些关键点上的贡献,**破例让白暮然一起参加对林明的问讯。
                      林明看到白暮然的时候脸色突然变得青紫,他坐在椅子上有些发抖。
                      “你真是无处不在啊!”林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白暮然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碰巧比较多事而已。”
                      他们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对方。最后林明竟然低下头来,说道:“我承认人是我杀的。”
                      “有些人不是你杀的。”白暮然淡淡地说,“你不需要为别人开脱责任。”
                    


                    IP属地:湖北1179楼2012-04-15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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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林明开始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和李欣先认识,我们以前是同班同学,后来我转学之后就没有联系了。我跟夏云一直关系很好,我指的是男女朋友关系。”
                        “我第一次来这里看夏云的时候请她们宿舍的同学吃饭,我和李欣第一眼都认出了对方,只是鉴于当时的情况并没有说出来。我是想着夏云如果知道我和李欣认识多半会吃醋,所以什么也没有说。后来我回去了,李欣给我打电话,她告诉我她喜欢我。我说我已经有夏云了。李欣当时很生气。”
                        “夏云和她们宿舍其他三个女生关系一直不怎么好,主要方面还是因为夏云比较傲,我曾说过她很多次,说得多了夏云就跟我吵,我也比较烦。另一方面李欣被我拒绝之后唆使其他两个人将夏云孤立起来。她们的关系更加恶化了。你想一个人和自己的同屋都没什么话说,她能开心吗?她不开心就把气全部撒在我身上。”
                        “后来夏云告诉我她怀孕了,孩子是我的。我连忙从学校赶到这里来。夏云怕宿舍里其他三个人知道让她丢脸,所以不让我告诉其他三个人我来这里了。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夏云说她们就要体检了,万一查出来可就麻烦了。她说她现在都睡不好觉。我来之前给夏云买了点安眠药,准备给她吃的。当时我又怕她不愿意吃,所以趁她上洗手间的时候碾碎了放到她饮料里。我希望她能睡个好觉。我承认当时我并没有想到安眠药对胎儿有什么影响。”
                        “再之后夏云跳楼死了。”
                        “等等,夏云不是跳楼死的。”白暮然打断了林明的话。
                        林明愣了一下,接着说:“再之后夏云回到宿舍。李欣其实已经发现夏云怀孕了。她们为了能不能评上优秀宿舍的事发生了争吵。李欣一激动就和夏云扭打了起来,其他两个人也来帮李欣。夏云胃里的安眠药起了作用,昏睡了过去。其他三个人当时并没有发现,李欣还掐住了夏云的脖子。后来她们发现夏云死了。三个人慌了起来。还是李欣最镇定,她当即决定将夏云从窗户里扔出去,造成夏云跳楼的假象。这是李欣后来跟我说的。”   “她还对你漏说了一点。”白暮然补充道,“夏云死之后李欣还用皮管从鼻孔里往夏云的肺中灌了水。她是刑侦专业的学生,她知道怎么来掩饰这一切。”
                        林明咬了咬牙。“太残忍了。”他说。
                        “刘苑是李欣和胡晓鑫杀死的。那天你找过她们之后,刘苑非常害怕,多次提出要去自首。李欣和胡晓鑫就用同样的方法杀死了刘苑,按你的说法,还往她的肺中灌了水,然后从窗户里扔了下去。”
                        白暮然说:“这是不是省了你的力气,你本来也要杀刘苑的。”
                        林明苦笑着点头,往下说道:“我恨她们三个人,杀死了夏云还有我的孩子。夏云死的那天我就怀疑是她们三个人干的,因为夏云我最了解了,她不会自寻短见的。我要报复她们。”
                        “刘苑死后,我把下一个目标定为胡晓鑫。刚好前一天你给我打电话,我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对胡晓鑫下手。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胡晓鑫,告诉她我来她们学校了。于是她出来见我,我们到校外吃了东西。我给她说了我的苦,我的伤心,她一直安慰我。我知道她一定很愧疚。到了凌晨的时候我送她回宿舍,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我捂紧了她的嘴,直到她死亡。这样还不解恨,我又对她的尸体拳脚相加。最后我才把她扔进青湖。”林明说这些话的时候显然有些后悔,不停地摇头。
                        白暮然说:“李欣也是被你用同样的方法杀死的,对吗?”
                        林明点了点头,说道:“我打电话叫李欣出来,骗她说我喜欢她。她竟然把自己杀夏云和刘苑的事告诉了我,我当时内心很气愤。晚上的时候我让李欣去送我,后来就把她杀了。”
                        林明不想重复过程了,他看上去很疲惫。
                        他是一个可怜而且可悲的人。
                      


                      IP属地:湖北1180楼2012-04-15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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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这个案子终结以后,白暮然心里一直有个疙瘩。后来清秋发短信问白暮然搞清宿舍里为什么会有婴儿的哭声了没有?白暮然说没有,他更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清秋说现在午夜的时候1504已经没有婴儿的哭声了。当然1504也没有主人。
                          白暮然和梁岚到监狱里探望林明,终于问出了这件与案情并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
                          原来林明和夏云见面的那天晚上,林明给夏云传了一个比较好玩的手机铃声,那是一个婴儿的哭声。林明给夏云打电话的时候婴儿的哭声就会响起来。夏云死了以后林明听其他女生说1504宿舍里有婴儿的哭声,他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夏云把手机放到宿舍的那个角落了。出于一种报复心理,林明在接下来的几天午夜的时候都拨打夏云的电话,这样宿舍里就响起了婴儿的哭声,断断续续。其他三个人以为闹鬼,心里发虚,大家都不敢去找这个声音到底是从哪来的,只好蒙着被子睡觉。
                          他们再一次走进了1504宿舍,对宿舍进行了彻底的搜查。后来白暮然在阳台上的衣橱底下发现了夏云的手机,手机因为没电已经关机了。白暮然猜测是她们将夏云扔下窗户的时候手机遗落在阳台上,然后被另一个人不小心踢到衣橱下面。当然,这已经无从论证了。
                          案子终于了解了。梁岚帮了很大的忙,她要的不过是一个约会。
                          “请我吃饭吧。”梁岚对白暮然说。
                          “我好像没钱了。”白暮然嬉笑着说,“清秋还说要请我吃饭呢,要不然我让她改请你好了。”
                          梁岚气得直跺脚:“没钱我先借你。”
                          “这么麻烦啊,要不然直接你请我就好了啊!”白暮然耍起了无赖。
                          “你……”
                          “我什么,我是个死脑筋。”白暮然朝梁岚笑了起来,他现在突然感觉到很轻松。
                        


                        IP属地:湖北1181楼2012-04-15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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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在找你了,快去他办公室。”
                              同事拍着他的肩膀,面色十分冷峻。
                              他淡淡地一笑,坐在椅子上继续敲打着键盘。
                              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
                          “你好大的架子,我叫你来,你理都不理?”
                              老板拍着桌子冲他怒吼着,
                              他还是淡然地笑着,在心里称赞着老板的演技。
                              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
                          揣着两个月的薪水,夹着装着所有办公用品的大箱子,
                              他早早回到了家,乐呵呵地打开了门,
                              妻子和他的好友惊慌地从沙发上滚下来,
                              那狼狈的神色,装得还真像。
                              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
                          他拿了把刀,装模做样的比划了一下,
                              好友居然就吓得尿了裤子,
                              推着这家伙上楼顶的时候,
                              他的心里止不住的好笑。
                              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
                          楼下来了好多**,还有消防员,
                              最多的是那些看热闹的人,他们接踵摩肩,人山人海,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
                          **已经上了楼顶,看他们那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笑得都忍不住了,
                              手一抖,朋友手舞足蹈地掉下了楼,
                              他哈哈大笑着,也跟着跳了下去。
                              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
                          


                          IP属地:湖北1182楼2012-04-15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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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
                            “是的,中午一起喝酒。小东说这儿死过人。我们之前的房客,有一个十一岁的儿子,晚上父母去打麻将,自己烧开水煮面吃,煤气中毒,死了。听说那小孩子就是因为看电视着了迷,忘记关火,煤气才泄露的……”刘君,把嗓音压得低极了,说的时候,满嘴的酒味,还不自主的打了两次寒颤,搞得煞有其事似的。我却实在是忍俊不禁了。刘君看我笑,不满的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
                            那天下午,刘君很快的打包走人了。他没有把电视带走,说那东西晦气,连碰都不要碰了。走的时候,他把钥匙给了我,托我转交给房主,我答应了。
                            那天晚上,我把自己的所有物品,都搬到了另外一个房间。为了在新房客搬进来之前,首先占据好一点的房间。摆设都跟刘君的差不多,床靠着夹板墙,方便看电视,也能一眼望到阳台,看到窗外,光线好,视眼开阔。一切整理完毕以后,我打开了电视。电视机很正常,正在播放着娱乐新闻,里面主持人正说到今天是愚人节,西方国家朋友之间如何相互整盅,捉弄对方。我突然的恍悟到今天是四月一日,于是更加开怀的笑了起来。
                            闲着无聊,我开始贴着墙壁搜寻我钻的那个小洞,果然很不起眼。找了好久,才被我自己发现。想想,也好在是纸板墙,才能钻洞。想想,也好在是那种对着任意方位都能摇控的摇控器,才起效果,否则还不知道要受那刘君的折磨到什么时候?那天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鬼使神差的,拿着摇控器,回到了原先的那个房间,对着小洞试着回顾一下整盅刘君的过程。
                            可是很奇怪,电视机居然没有反应,摇控器丝毫也不起作用。我试着变换着角度,可还是没有任何作用,电视机依然如故。我的额头上慢慢的渗出一丝汗,背上却开始阴嗖嗖的凉。搬后的房间里,空荡荡,我却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对着电视机摇控。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随即的,我就想到了,原来在搬房间打包的时候,我把摇控器里的电池卸了下来。真是虚惊一场,自己吓自己。我拍拍胸口,轻轻的吁了一下气。可是,就在这时,忽然房间里“咯”的传来一声很轻微的笑声,然后电视机开始自己换台,频繁而快速,一闪,紧接着又一闪……
                            我手中的摇控器,滑落在地上,一阵阴森的寒意爬上了背脊,黑暗好像从四面八方向我笼罩过来……
                            (本篇完)
                            


                            IP属地:湖北1185楼2012-04-15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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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魂夜】
                               回魂夜 我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当拿到毕业证书和那一本薄薄的劳动手册的时候,还真有点懵了。其实那四年对我来说基本是一片空白,没有奋斗的目标,没有考研的勇气,更多的是和一群哥们打篮球、拼网游,毫不吝啬地挥霍自己的青春。
                                毕业后在家里混了好几个月,父母实在看不下去,干脆一脚把我踹到了B市舅妈那里,让我去当了一个见习老师。没错,你没听错,如此不安分、不老实,满脸愤青的安踪同志居然要开始当一个人民教师了,听起来都像是个笑话。走的时候母亲非常地不舍,担心我一个人过能不能习惯,甚至还担心我会不会被欺负。父亲依然铁着个脸,数落着我如何如何的不成材,让他们操心。但是我清楚他们只是舍不得我一个人出去生活……
                                我就职的那个学校位于B市的老城区内,马路很窄,不算闹市区,很多的房子依然是搭的私房。学校其实也不大,但是翻修过了。教学楼的侧面就是我们员工的宿舍,虽说是宿舍,其实也就是腾出几间房子来给我们这些没有住房的外地青年教师一个落脚的地方。我拿着大箱子,胳膊下还夹着一大包行李,东倒西歪的上了二楼。心里暗暗的想,幸亏只是在二楼,否则爬都得爬死我。
                                领钥匙的时候后勤处的大妈就说了我有个室友,所以开门后发现不大的房里塞了两张床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进屋喊了两声,没见有人答应我,我也就当室友不在,自顾自的卸下一大堆东西,抬了抬酸疼肩膀,四周环视。房间是小了些,但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单用的卫生间,还配置了台电脑,窗户朝向也不错。至于厨房,单身男人能自己下厨的那是凤毛麟角的稀有动物,所以没有也就罢了。
                                这么个房间拿来做双人宿舍倒也不委屈,最让我满意的是床是新的,连床单被褥都收拾妥当了,清清爽爽得看着也舒心。我于是点着头自言自语道“不错,小地方还算干净,能让少爷我住人。”“是不错,床是我翻新的,顺带了你的,电脑是我带来的,你如果早些日子来就会知道这里其实就是间柴房,少爷。”声音是从门口走廊传来的,没一会就转进来个人,穿着件白色套杉,带着副无框眼镜。脸长的很帅气,但是属于那种不苟言笑的。
                                他走了过来,看了我两眼,然后指着靠墙的床说“你就睡那里,我习惯早起,睡外面不容易吵到你。”我看了看那床,再看看边上靠窗的那张,也笑了笑说“哦,没问题,我姓安,叫安踪。不知道同学…不……同事怎么称呼?”话虽那么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靠窗的床冬暖夏凉,而且明显地方大,靠墙的自然没法比。
                                “这人就一个自私鬼……”得出了结论,我也就知道该怎么处了。这个小人的名字很斯文,叫白翌。是个教历史的,虽然不是主科目,但比起我这个教美术的闲差来说,也算是忙人一个了。我空闲的时候,就借用他的电脑玩玩游戏,听听音乐,好在这人虽然门槛精得很,但处久了倒也算不错,至少没连电脑也给加密了。白翌喜欢看书,而且是看的很多很杂,甚至封面破烂、文字模糊的手抄本和貌似佛经译本的东西,他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无聊的时候,我们也聊天,然后我发现这小子其实懂的东西很多。如果他愿意,东南西北的都能给你说上些名堂,果然那些书也不是白看的。本以为上班的日子无聊,没想到这么一晃眼也过去了几个月。过两天就是冬至,舅妈给我带了些冬至吃的豆沙馅汤圆来。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也就分了一半给白翌。
                                我们两个围着电热炉子,吃着舅妈做的汤圆。自然也得找点话题,俗称“围炉夜话”…… “马上就要冬至了,这天还真是说冷就冷啊。我冬天的衣服还没让我妈寄来,这风刮得我直打哆嗦。”我紧紧地靠着炉子,贪婪地吸收热气来暖和自己。“我有备用的衣服你先借去穿,反正你人瘦小,肯定套得进去。”白翌正向锅子里捞圆子,忽然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说“冬至其实又叫寒衣节。你知道么?”
                                “寒衣?不是鬼节么?”他笑了笑“也可以那么说,因为这个时候除了人需要添加衣服、吃饱养生外,地下的阴魂也需要衣服,也要祭祀。对他们来说,人间有亲人能记得为他们上一份香火,他们就不算是孤魂野鬼。所以一般冬至分为人冬,鬼冬。”我随口应了一声,想了想再跟了一句“那么为什么要吃汤圆?”说着又捞了个汤圆塞进嘴里,一口咬下去觉得不对就又吐了出来,然后发现这个汤团的陷居然是完整的赤豆“我说怎么硌牙呢,好好的豆沙汤团里还给我参没加工完成的半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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