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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短篇恐怖故事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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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一个道士经过庄家大墙外,看到一股血气冲天.   他自言自语的轻叹:“冤啊......”   旁边的好事者经过,立刻神秘的拉住他,说:“这庄家人真邪了,一年前还风风光光娶亲呢,这会儿,庄家少爷和新娘子竟然一起疯了......啧啧啧,连老太太也突然死了,这么大份家业,你看看......”   道士走到门前,刚想推门,却又收回手来,微微一叹:“自己的冤孽,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吧......”   他转身飘然而去。   身后的大门里,隐隐传来女人的轻笑。   “小秋,今天轮到我做新娘了......”   “不要啊,让我做啦!少爷,你看我盖着红盖头的样子,好看吗?”   咯咯咯......   沙沙沙......此文完结



IP属地:湖北1067楼2012-04-15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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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码相框
    这个红色的数码相框,是在钢材的商场获得的礼品,她兴致勃勃得装上了大量的照片,逐一欣赏。
    直到相框发出容量被占满的警告,她才罢手,顺便删掉了一幅朋友的高清写真照。
    第二天,他得知,那个朋友死去啦。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跳得很快。
    回到家,她有意无意的,从相框删除了一个在公司和她关系紧张的同时照片。
    那位同事在上班的路上,遭遇车祸身亡了。
    他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兴奋,加上恐惧,她忍不住给一位闺蜜打了电话。放下电话,她就后悔了,如果这种事情被宣扬出去,她就毁了
    “正是对不起啊!虽然是好朋友,但是这种秘密终归不能分享呢!”
    她小声说着,准备删掉闺蜜的照片,忽然间她听见“咔嚓”一声,就像那种相框删除照片时的提示音,然后她就死了。
    同一个城市里,她的闺蜜正在摆弄着另一个红色相框,喃喃自语: “真是对不起啊!有些东西,真的是好朋友也不可以分享呢!”
    


    IP属地:湖北1068楼2012-04-15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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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搜索
      听说在狗狗搜索网站搜索自己的姓名,搜索结果越多说明自己越受欢迎,周末趁爸爸妈妈不在家,谷雨寒偷偷打开了电脑。
      谷雨寒进入狗狗的搜索网站,输入了自己的名字“谷雨寒”。网络速度很快,搜索页面很快显示出来,页面显示:“约有66项符合谷雨寒的查询结果,以下是第1-10项。(搜索用时0.19秒)”。
      “才66项!”谷雨寒看看搜索结果,心里充满了失落
      “全国十三亿人口,经没有一个同名的?不可思议。”
      “全中国所有叫谷雨寒的,竟没有一个出名的?”
      “天哪,这是什么名字啊!”
      谷雨寒一边看着跟自己有关的解释,一边暗自埋怨父母。继续翻看下去,发现自己的名字和一条谚语有关,“清明谷雨、寒死母老虎”。
      “这名字太不好了,一定要改过。”谷雨寒心里暗自嘀咕,“看看谷家有哪些出名的人物。”正要重新输入,忽然看见项目中有个繁体的网站,上面写着“冥墓”。
      谷雨寒很好奇,轻轻一点,打开网页。
      哀乐声缓缓响起,一个灵堂摸样的页面慢慢出现。谷雨寒一看页面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冒起,汗毛孔直立。灵堂的中间贴着着一张遗照,遗照上的人竟然是——自己。
      哀乐凄婉,灵堂里点着白蜡烛 ,烛光摇曳,遗像四周围绕着黑纱白花,下面还有五个小方块,上面写着:献花、献歌、点烛、上香、祭酒。谷雨寒看的头皮发麻,心惊肉跳,暗自咒骂:“谁这么缺德,开这种玩笑!”
      强忍着心中的不安,谷雨寒在页面上仔细看,想找出点什么线索。照片的右边有一行大字,上面写着:“谷雨寒一路走好。”
      下面有几排小字,最新纪念列表:
      20日 李项 献花
      19日 游游 点烛
      19日 马俊 上香
      “难道是这三人搞鬼?不应该,这三人是我最好的朋友,肯定不会干这种事,肯定另有其人。”谷雨寒坚信自己的判断。
      照片右边写着姓名、出生地、生辰和忌日,谷雨寒一看,脸色变得煞白,心里忐忑不安,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照片的右边写着几行字:
      “姓名:谷雨寒”
      “出生地:北京”
      “职业:学生”
      “生日:1996-12-2”
      “忌日:2012-4-4”
      “今天就是四月四号!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你们还真把我咒死不成?”谷雨寒心里又是恐惧又是愤怒,不停的咒骂着。正骂的痛快,忽然看见页面下面有两个小字,“祭文”。
      谷雨寒点开祭文,祭文上写着:“好友谷雨寒于2012年4月4日晚,在家中因煤气爆炸不幸身亡.......”
      “煤气爆炸?”谷雨寒猛然想起厨房里还烧着水,煮着面条。急忙起身去看,走到客厅,闻到一股很浓的液化气味。正要进厨房关掉煤气,电灯忽闪忽闪,只听见“的一声,电灯泡忽然爆炸,”电火花点燃煤气,一声巨响,房间里燃起熊熊大火.......
      


      IP属地:湖北1070楼2012-04-15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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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子
        你尝试过被千万只虫子爬满身上的滋味吗?告诉你,我尝试过。记住千万不要学习我的做法,要不…
          我是一个大二生物系的男生,所以对一些个解剖等医学的知识颇有研究,就连教授都感觉我是一个栋梁。可以为以后的医学事业做一些贡献,但是在哪次解剖之后。医学对于我的意义可能不只这些了,你知道那个是什么吗?
          哪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们班上的同学依旧按照平常一样来上解剖课程,但是今天不同,而是解剖一个刚刚死去的人,但是有人会问,死都死了?有什么可怕的呢?但是你试过在一个还有着体温的人的旁边动刀子来切割哪个人的肉的感觉吗?我想你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平时我们一般是只切割用福儿马磷浸泡过的尸体,这样的尸体身上会发出一股十分刺鼻的气味,所以我们来解剖的话也会十分的从容的,但是今天却是切割这样的人,我们还是第一次来做,我们刚刚进解剖室教授让我们带面具。(一般在解剖尸体的时候都有面具)这时我们感真的是一种挑战了……但是我不知道刀子一下去我的噩梦开始了……
          解剖课马上开始了,其实我们这个医学的学习专业的人很少,只有10个人,而且有7个女生,所以只有我们这些男生一勇当先的份了,但是我的两个好哥们却不敢上前面去,因为他们看出来这个人刚刚死,而且体温还没有下去呢?这样和解剖一个常人一样,他们那里有这样的勇气,我只有是打头阵的份了,因为我是在这里学习最好的学生,教授那么的器重我,我怎么能……咳……我这时候拿起了手术刀,来到了哪个死人的旁边,这是我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热气那样的感觉,怎么说呢?是我做的很好?呵呵,反正是上完了,我也下课了!
          我把课程上完了,很成功,但是唯一的不好的地方就是切割肠子的时候,因为这个人是患急性肠炎死的,所以肠子里面不免会有一些虫子,但是我们解剖的才不管那些呢,我把他的肠子十分仔细的切开了,那个虫子的汁液也崩到了我的脸上的面具上了,但是应该算很成功,所以在解剖完了之后教授也很欣慰的笑了笑,但是他却没有开口表扬我,甚至在我上课的时候话也没有说一句,这个不是他的个性啊。因为我们这个教授是很认真的,就是有一点的偏差他也会检查出来给我们纠正的,但是这次他没有或许到很奇怪,但是教授也没有什么表示,我们除了顺从没有其他的表示方式了……
          晚上我回到了寝室我的哪两个哥们把我叫住了,问我今天有什么感觉?我说和解剖平常尸体一样,但是他们却有一种很奇怪的神情看我!看的我毛毛的,他们在也没有说话了,离开了。
          晚上我在床上躺着回想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心理还是有一点的疑惑,因为我在解剖的时候可能是力道大了,所以那些个汁液也在我的哥们和教授脸上留下了印记了。
          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了有成千上万只虫子来找我了,它们一个分裂成两个,两个变四个,四个变八个…………无休止的分裂下去,这时有一个断了的虫子来到我的身边,问我为什么要杀死他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我只说是教授让我这么做的。但是它们却没有为难我,只是看了看我,离开了。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第二天是这个噩梦的结局了,因为我的同学和教授全死了,而且是脸部溃烂的很严重的那种,而且他们的脸上全是那些个虫子,其中有一条还是断尾的。只有我没有事情,难道是它们故意的放过我了?这是我知道为什么了!因为哪个虫子的汁液没有到我身上!不!应该说是肉体上,我应该感到庆幸,或者应该是感伤吧?我说不清楚了,但是我知道。虫子会放过我一次。不会放我下次…………
          尾声
          朋友们,你实验过让虫子支配你的生活吗?你的朋友让虫子咬死了你会有怎么样的感觉呢?不要告诉我!我讨厌那些虫子!那些杀死了我朋友的虫子,但是我在这里奉劝各位,也不要惹这些虫子,因为你如果惹到它们的话,我不知道它们会怎么报复你哦?
        


        IP属地:湖北1071楼2012-04-15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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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时的灵魂出窍
           我本来对鬼魂这种事情不太相信,但这件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就是在我生病要开刀的前一天,我在家里床上睡觉的时候,因为我怕冷,脊椎骨受伤,就会觉得全身都是冷的,所以我睡觉时棉被都盖得很厚,盖得紧,结果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突然发觉有人在拉我的脚,往上这样拉,然后我觉得我的脚往上这样飘,而且是愈飘愈高,飘得连腰都起来了,我赶快用意志力,让自己赶快的醒过来,结果我一醒来,我就想是谁在恶作剧?是谁在捣蛋?结果我一看,没有啊!旁边什么人也都没有,连棉被也是盖得好好的,都没有动。
            第二天我就进医院开刀啦,开完刀以后的一个礼拜里,因为身体很痛,每天晚上我都要请我妹妹的同学小惠,请她帮我进行按摩,两个小时按摩一次,不然我就会受不了,结果,在医院待了一个礼拜,有一天下午两点半,我的妈妈和爸爸来看了,他们二人是来替换我妹妹和小惠,我妹妹和小惠她们是睡在医院的沙发椅,她们两个就窝在那边睡觉,我爸妈就捏我的脚,做按摩啊,两个人就在讲话,我的眼睛是闭著的,没有多久,突然我觉得我的身体浮起来了,等浮起来以后,我再回头看,怎么我自己还在下面,然后,我爸妈还在讲话,我听不到他们讲的是什么。因为我住的医院有中庭,我就看旁边有玻璃,我自己已经起来了吗?我就往旁边玻璃飘过去,竟然穿过了玻璃也不会痛。我飞下去的时候,就看到下面有一个老太婆在吃面包,那个高度,大概有四楼左右,然后我想穿过一个玻璃没事,我就再穿对面的玻璃看看,因为这边的玻璃到那边的玻璃大概也有四层楼,那个医院很大,结果我就再穿过了一个玻璃,还是没事!
            过去以后,我就看到一位护士,她是王小姐,我看到她的时候 我就很高兴呀!我就跟她打招呼:“嘿!王小姐!你好啊!”结果我发觉她面无表情,根本没有看到我,一直推著车,后来我觉的不太对劲,我发觉王小姐周围有一些人,不是在走路,好像是在飘啊!飘的,完全没有表情这样子飘著,那时候我才吓一跳,好像不对劲啊,那个王小姐我跟她打招呼也好像没看到,我就开始紧张了,我就赶快用我的意志力回到我的身体,那个回去的速度很快,不是在飘,很快速的,就回去了。一回去,哇!我马上就哭出来了,我妈说:“你怎么搞的?你怎么哭了?”我说:“刚才我出去,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出去啊?”我爸说:“没有,我在给你按摩,我跟你妈妈在讲话啊!你怎么出去了?你什么时候出的?”我说:“我刚刚才出去的啊!那时候我就看看时钟,两点半,那大概是两点二十分左右。”我就自己讲,可是我自己讲不准嘛,我就找那王护士过来问,我说:“王护士,两点多的时候,你是不是有推著一个病人啊?在那个长廊那边走过去,两点半的时候。”她说:“有啊!”,我再问:“你有没有看到我在叫你啊?我叫你好几声你都不理我。”她说:“你叫我?”我说:“是啊,我一直在叫你啊!”她说:“哎唷!你不要吓我!”
            后来,我听高人告诉我,还有就是看一些异灵的书,我才知道那叫灵魂出窍,我才知道我有出窍过,这次灵魂出窍我回来了,后来,在第二次开刀,我又要送医院以前,那次我又是睡午觉的时候,也是发生在中午的时间,我眼睛闭著,突然我发觉窗户边那一束很亮很亮的光照进来,然后就抓著我要往光那上面冲,因为我前面已经有经验了,我知道那是很可怕的感觉,我就用意志力,我不要出去,我只是出去一半,又被我拉回来,我又吓哭了。后来,人家跟我说,你就不要紧张嘛,你就出去绕一绕,看一看嘛,回来以后再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情嘛,后来我想再这么做,可是就出不去了,就没有那种经验后,他们说在身体最弱的时候,最容易发生这种事情,刚好我这三次都是我身体状况最不好的时候。
          


          IP属地:湖北1072楼2012-04-15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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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街道办事处的介绍后,我也觉得老太太很可怜,却又担心这样的老人会不会脾气很坏不好相处,可进屋了才发现,张奶奶竟然和蔼的很,家里虽然破旧,但是收拾的很干净,更意外的是,她的眼睛已经几乎看不见了!
            和她寒暄了几句后,我提出要帮她做些家事,她有些不好意思接受陌生人的帮助,婉言拒绝了几下,可是拗不过我强求,便说自己正准备洗头,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替她冲水,因为年纪大了,弯腰久了容易头晕。
            现在想来,她那样说应该只是故意想给我台阶下,可是当时不明白,还以为自己捡着便宜了,落到这么轻松的差事。
            搬了一个小凳子在卫生间让她坐下,我回头拿了洗发水和梳子,随口和她聊起天来。她口中的孙子和旁人描述的截然不同,在她说来,那孩子只是调皮,心地不点儿也不坏,打小就知道孝敬她,有次她去澡堂洗澡时不小心崴了脚,孙子特心疼,指天顿地的说将来一定会给她买最好的热水器,天天都能洗澡,再不用去外面遭罪了……
            她说的很动情,可我心里却有些不以为意,总觉得这是家长的共性——护短!自家孩子怎么也瞧不见缺点。可她孙子毕竟已经不在了,能留下这些回忆也不容易,所以我就没插嘴,任她说着,偶且还附和一下。其实她家里有个热水器,就放在屋顶上,我进来时就看见了。是特老式的那种,好像只能单纯的晒太阳制热,看起来年头很长了,而且,她住的房子又矮,估计现在已经没有用处了。
            东西都布置齐了,我提起水瓶想倒些热水,可是手里瓶子竟是空的,心里顿时一凉,想着自己真是太粗心了,居然忘了先烧点热水!正想跟她说呢,她却笑着开口了,告诉我直接开热水器就行,还说里面的水温正好,这些日子一直在用呢!我开始还不相信,走过去一看,水龙头都已经锈的快断裂了,实在不像是还能用的样子,试着拧了一下,没想到出来的竟然直接就是热水!这简直不可思议嘛,就算是好好的东西,也会先淌出一阵凉水然后慢慢变热的对吧?我忍不住咦了一声,她以为我不会摆弄,摸索着起身走到了我跟前,我赶紧扶着她,还没等说出自己的疑惑呢,她就自顾自的讲了起来,说是自己家里没有啥值钱的玩意,就这热水器用着特别顺手,可能因为是老东西所以质量好,只要天气预报一说是晴天,这里面就准能出来热水,要不是这个东西,冬天可就难过了……
            听她这么一讲,我倒是问不出口了,想着反正也就是帮她这么一下而已,用不着较真,于是就搁下了这事,专心替她洗头起来。
            上了年纪的人头发又少又软,洗起来很方便,我三两下便弄好了,拿干毛巾给她包上后扶着她走到里屋坐好,自己转身回到卫生间想把地拖干净。弯下身子洗拖把时,我突然愣住了——只见墙角歪歪的挂着一截断了的橡皮管子,空荡荡的那头,正好是热水龙头!起先我以为是刚断的,想要出去告诉张奶奶这个要维修了,可仔细一看又不像,那管子口已经乌黑变形了,一摸全是污垢,无论如何也不是新断的痕迹!
            那时的我真是很愣头,虽然感觉到不对了,可还是不愿相信似的,又过去拧了一下热水龙头,只听哗啦一声,热水像刚才一样源源不断的淌了出来,看着那个孤零零的龙头,我一下子冷汗都下来了,只觉得背后有阵阴嗖嗖的邪气,吓得赶紧就往外跑,再不敢去碰那水龙头,说来也怪,就在我前脚迈出门的时候,流水声忽然停了,仿佛有人就蹲在它跟前,控制着开关……
            我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尽管一直很不屑那些鬼神之论,可还是怕的要命,连声招呼都没打就逃也似地跑出张奶奶家了!
            回去后越想越荒谬,便跟谁也没提起过,直到大三开学时,忽然接到通知说我得了先进干部奖学金,一打听才知道,是张奶奶特意托街道里的人向学校道了谢,说是从来没有人去看过她,所以很感激我,要求学校一定要给我奖励……
            当时真的很感动,也有些自责,觉得自己不辞而别太没礼貌,想要再去看她的,可一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热水龙头就一阵惧意,直到毕业也没能鼓起勇气!
            工作了以后,不知不觉的也见识了一些怪事,心态慢慢平静了很多,可平常又实在太忙了,居然渐渐忘了张奶奶这茬儿,直到昨天看见新闻,说是老城区拆迁了,拍的正是张奶奶家那条小巷,我一下子想了起来,今天一大早就跑去那儿,但是那里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了!一直找到辖区***才打听到,原来张奶奶半年前就去世了……”
            她说完侧过脸去望向旁边,似乎不想让我看见眼角的泪水,我有些窘迫,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而且心里也觉得热水的事情很是怪异,要是师兄在这的话,一定能讲出些门道来,可惜啊,听众偏偏是我这个笨嘴鸭子!
            “那个,嗯——”我正绞尽脑汁想编些话出来,她突然又开口了:
            “其实我自己心里清楚,就算是一直在她老人家身边,也起不到什么大用处,只是最遗憾的是,都怪我太胆小,竟然没有把热水的秘密告诉她——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特别开心吧,她的孙子真的心肠很好,是个孝顺孩子!”
            听到她担心的竟是这个,我突然感到轻松起来,那位张奶奶应该早就知道吧,所以才会那么平静安宁的生活着……
            


            IP属地:湖北1074楼2012-04-15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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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了一个小凳子在卫生间让她坐下,我回头拿了洗发水和梳子,随口和她聊起天来。她口中的孙子和旁人描述的截然不同,在她说来,那孩子只是调皮,心地不点儿也不坏,打小就知道孝敬她,有次她去澡堂洗澡时不小心崴了脚,孙子特心疼,指天顿地的说将来一定会给她买最好的热水器,天天都能洗澡,再不用去外面遭罪了……
              她说的很动情,可我心里却有些不以为意,总觉得这是家长的共性——护短!自家孩子怎么也瞧不见缺点。可她孙子毕竟已经不在了,能留下这些回忆也不容易,所以我就没插嘴,任她说着,偶且还附和一下。其实她家里有个热水器,就放在屋顶上,我进来时就看见了。是特老式的那种,好像只能单纯的晒太阳制热,看起来年头很长了,而且,她住的房子又矮,估计现在已经没有用处了。
              东西都布置齐了,我提起水瓶想倒些热水,可是手里瓶子竟是空的,心里顿时一凉,想着自己真是太粗心了,居然忘了先烧点热水!正想跟她说呢,她却笑着开口了,告诉我直接开热水器就行,还说里面的水温正好,这些日子一直在用呢!
              我开始还不相信,走过去一看,水龙头都已经锈的快断裂了,实在不像是还能用的样子,试着拧了一下,没想到出来的竟然直接就是热水!这简直不可思议嘛,就算是好好的东西,也会先淌出一阵凉水然后慢慢变热的对吧?我忍不住咦了一声,她以为我不会摆弄,摸索着起身走到了我跟前,我赶紧扶着她,还没等说出自己的疑惑呢,她就自顾自的讲了起来,说是自己家里没有啥值钱的玩意,就这热水器用着特别顺手,可能因为是老东西所以质量好,只要天气预报一说是晴天,这里面就准能出来热水,要不是这个东西,冬天可就难过了……
              听她这么一讲,我倒是问不出口了,想着反正也就是帮她这么一下而已,用不着较真,于是就搁下了这事,专心替她洗头起来。
              上了年纪的人头发又少又软,洗起来很方便,我三两下便弄好了,拿干毛巾给她包上后扶着她走到里屋坐好,自己转身回到卫生间想把地拖干净。弯下身子洗拖把时,我突然愣住了——只见墙角歪歪的挂着一截断了的橡皮管子,空荡荡的那头,正好是热水龙头!起先我以为是刚断的,想要出去告诉张奶奶这个要维修了,可仔细一看又不像,那管子口已经乌黑变形了,一摸全是污垢,无论如何也不是新断的痕迹!
              那时的我真是很愣头,虽然感觉到不对了,可还是不愿相信似的,又过去拧了一下热水龙头,只听哗啦一声,热水像刚才一样源源不断的淌了出来,看着那个孤零零的龙头,我一下子冷汗都下来了,只觉得背后有阵阴嗖嗖的邪气,吓得赶紧就往外跑,再不敢去碰那水龙头,说来也怪,就在我前脚迈出门的时候,流水声忽然停了,仿佛有人就蹲在它跟前,控制着开关……
              我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尽管一直很不屑那些鬼神之论,可还是怕的要命,连声招呼都没打就逃也似地跑出张奶奶家了!
              回去后越想越荒谬,便跟谁也没提起过,直到大三开学时,忽然接到通知说我得了先进干部奖学金,一打听才知道,是张奶奶特意托街道里的人向学校道了谢,说是从来没有人去看过她,所以很感激我,要求学校一定要给我奖励……
              当时真的很感动,也有些自责,觉得自己不辞而别太没礼貌,想要再去看她的,可一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热水龙头就一阵惧意,直到毕业也没能鼓起勇气!
              工作了以后,不知不觉的也见识了一些怪事,心态慢慢平静了很多,可平常又实在太忙了,居然渐渐忘了张奶奶这茬儿,直到昨天看见新闻,说是老城区拆迁了,拍的正是张奶奶家那条小巷,我一下子想了起来,今天一大早就跑去那儿,但是那里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了!一直找到辖区***才打听到,原来张奶奶半年前就去世了……”
              她说完侧过脸去望向旁边,似乎不想让我看见眼角的泪水,我有些窘迫,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而且心里也觉得热水的事情很是怪异,要是师兄在这的话,一定能讲出些门道来,可惜啊,听众偏偏是我这个笨嘴鸭子!
              “那个,嗯——”我正绞尽脑汁想编些话出来,她突然又开口了:
              “其实我自己心里清楚,就算是一直在她老人家身边,也起不到什么大用处,只是最遗憾的是,都怪我太胆小,竟然没有把热水的秘密告诉她——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特别开心吧,她的孙子真的心肠很好,是个孝顺孩子!”
              听到她担心的竟是这个,我突然感到轻松起来,那位张奶奶应该早就知道吧,所以才会那么平静安宁的生活着……
              


              IP属地:湖北1077楼2012-04-15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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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护》
                去年邻居何爷爷去世了,我没能赶回去奔丧,过年一回家,妈妈便嘱咐我尽早去看看何奶奶。虽然只是邻居,可我小时候几乎是被他们老两口带大的,感情很深。
                刚到门口,正巧遇见他们家女儿下班回来,何奶奶不在家,一个人去墓地了,姑姑好像很反感何奶奶去墓地,我很费解,按理说老人恋旧,会常常去扫墓很正常啊。本不好意思问,姑姑却看出了我的心思,向我道出原委。
                自从老伴去世以后何奶奶便失魂落魄,她时刻将老伴的照片揣在身上,还每晚写信向他报备一天的生活琐事,家人担心她一个人去扫墓不安全,她却说每次都有人在那等候陪着她。听到这,我也觉得她是伤心过度,怕是得了癔症,便决定驱车去公墓接她。
                公墓离县城很远,这时天又下起了毛毛雨,我一时之间摸不清方向,把车停在了路口,准备找人打听一下。一侧身,却看见何奶奶远远的走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帮她撑伞。我赶紧下车招呼,她一见我很是开心,扶她进车坐稳,我回头向送她的人道谢,那人长的很眼熟,只是打扮有些奇怪,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还愿意穿中山装了。
                路上,何奶奶告诉我,自己选择了年轻时的照片作为老伴的遗像,想要让他在离开时回到当初认识时的样子,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黑白小照片亮给我看——一个年轻人穿着灰色的中山装笑容谈定。
                


                IP属地:湖北1079楼2012-04-15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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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边人》上
                  张峰是我大学时的室友,山西人,家里很有钱,人也长得不赖,身边总是围着一群姑娘。或许是有些嫉妒吧,同寝了4年,我和他却并不亲密。
                  毕业后没多久就听说他结婚了,我正好在外地,没有来及赶回来参加,时间一久也就断了联系。原以为这个人应该是彻底退出我的生活了,可没想到竟会在出差时和他偶遇,他很热情的招呼着我,我却愣了半天才想起他是谁。其实这也不能怪我,他真的变化太大了,以前的风流俊俏全然不见,我还以为他早已飞黄腾达了呢,没想到竟苍老颓废的像个中年民工。
                  猜想他可能是遭遇了什么不幸,可又不好意思直接发问,便和他找了个茶座,随便闲聊起来。果然,茶叶还没泡开,他就开始唉声叹气了。
                  “二哥,你看见我这个样子差点没敢认吧?”我当年在寝室排行老二,听他这么一叫,想起以前大家意气风发的时候,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这么多年没见,是有些生了!你是不是遇了什么苦事了?怎么也没听人说起过?”
                  “哎……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哪能挨家挨户宣传啊!而且,现在谁都有谁自己的日子要过,哪有空理会别人?”他话语里透着失望憔悴,我想安抚,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别这样想,大家都是兄弟!你既然叫了我二哥,就别拿我当外人……”话虽如此,可我还是有几分心虚的,毕竟不知道人家究竟有什么难处,既不好意思装傻,又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二哥,以前在寝室就常听你说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对那些,你到底懂多少?”他放下茶杯直勾勾的盯着我说。
                  被他这样一问,我心里反而有些犯嘀咕了,按理说我们学医的都应该是达尔文的忠实拥护者,可我因为家庭环境的关系,从小就见识了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现在倒是真有几分尴尬,只得试探性的问道:“怎么?你遇到什么怪事了?”
                  他见我回避问题,显得有些不满,犹豫了一下,很为难的说道:“其实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跟你说并不是想找你帮忙,我只是憋得太难受!这些话,换了别人肯定是不愿意听的,没准还拿我当神经病呢!”
                  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有些感同身受了,我自己也遇过很多无法找人倾诉的事,暗暗憋在心里的苦闷真的很难熬!
                  “说真的,有些事情我也就是耳闻过一些皮毛而已,你如果想求助的话,我还真不一定能帮得上忙!可是,你要只是想跟人说说,让自己心里好受些,二哥绝对是你最好的听众!”说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听后露出感激的神情,倒让我有些心酸了,可见这些日子他的确是过的十分苦闷。咕咚咕咚灌了一壶茶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开始说出了那段让人不寒而栗的生活:
                  “我和小芬是闪婚的,当初在一个驴友俱乐部认识后,我们一见钟情,父母也觉得她很不错,于是就飞快的办完了手续。刚开始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找到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了,那时候我们的日子真的是轻松惬意,房子车子都是我父母给添置的,没有任何经济压力,也就多了很多生活情趣,她不仅温柔体贴而且大方懂事,就连平时工作上遇到什么烦恼,她都能替我分析出门道来。虽然是新婚,可我们觉得彼此之间已经是很稳定了,便计划要个孩子,但是她身体有些虚弱,所以我每天都细心的在给她调养。哎……其实那时候我应该能看出些端倪的——一个身体不好的女孩子,怎么参加整天忙着跋山涉水的驴友俱乐部呢?但我真是被甜蜜冲昏了头脑,压根没想到这些!
                  最早觉得有些不对劲是在婚后半年的时候,虽然家事基本上都是她在做,可我偶尔也会帮忙。在打扫卫生间的时候,我总发现地漏上会缠着许多长头发,这本来是很正常的,可是,有天我照例把那些头发捏起来丢进垃圾桶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这太诡异了,因为小芬已经在一个星期前把头发烫卷,还染了颜色,可我手中这撮头发却是又黑又直的,丝毫没有染烫过的痕迹!二哥,你能想象到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
                  


                  IP属地:湖北1081楼2012-04-15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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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这里停了下来,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记忆里,脸色变得苍白,嘴唇也有些发抖。我知道这时候插话不太好,毕竟还没有弄清楚原委,于是就给他加了些水,静静的等他整理好思绪。
                    过了半响,他将杯子端了起来放到嘴边,却没有喝,又开始讲了起来:
                    “房子只有小芬和我两人在住,虽然有过朋友来做客,可是从来没有过夜的,为什么我们的卫生间每天早晨都会有陌生的长发呢?最初我还安慰自己肯定是多心了,于是就有事没事的去摆弄小芬的头发,可是她的头发实在是打理的很精致,就算是一根一根拨开找,也没有那种黑直的。实在是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我便开始胡思乱想,会不会是像那些恐怖片里演的一样——我家的卫生间里砌着一个枉死的女人,想要鸣冤报仇,便疯狂的生长着头发期待被人发现!我的理智提醒着我这个想法很荒诞,可又没有任何有力的反驳,我不敢告诉小芬,怕她吓到,只能自己每天提心吊胆。渐渐的,我生出了搬家的念头,连新房子都找好了,只是苦于不知该如何和她开口。那天夜里,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暗自下定决心,如果明早一醒来,还能发现那些头发的话,就立刻告诉小芬真相,带着她离开这里!
                    正琢磨着,忽然感觉到身旁的小芬起来进了卫生间,过了好久也没回来,我侧耳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声音,立刻紧张起来了,生怕那里可能真会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伤到了她,起身想要叫她时,又突然改了主意,万一她只是在方便的话,这样冒失反而会吓到她,于是我就轻轻下了床走到卫生间门口,想看看究竟。
                    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开灯,昏昏暗暗的看不清楚,我就随手开了走廊的壁灯,光线一照进里面,我立刻傻眼了——竟然有一个黑色长发的女人在照着镜子梳头!她也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吓了一跳,回头望向了我。完全没有勇气去直视她的脸,我回头就跑,蜷缩着蹲在了沙发跟前,只听见自己尖叫的声音……一个大男人这样是有些没出息是吧?可我实在是吓坏了,直到小芬一直在背后叫我,才渐渐恍过神来。她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一边问我怎么了,一边伸出右手想要将我拉起来。这时屋里的灯已经全部打开了,我一眼望去,卫生间里空空荡荡的,不禁有些害臊,可能是自己太疑神疑鬼结果出糗了,正想着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却看见小芬的左手上正握着一把梳子,上面晃悠悠的挂着几根黑色直发……”
                    他捂着脸伏在了桌子上,肩膀不停的抽搐着,我甚至可以听见他牙关打颤的声音。欠了欠身子,我发现自己的衬衣竟被冷汗粘在脊背上了,仅仅听了这么个故事我就已经心有余悸了,真难想象他是怎样挺过来的。再追问下去的话,他可能会受不了,虽然很好奇结局,可我也准备放弃了,然而就在我想要转移话题让他舒缓一下的时候,他又接着讲了:
                    “我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梳子看,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已经超乎我所有的常识和想象力了!小芬也愣在那里,她见我盯着梳子不放,苦笑了一声——也许还哭了,我也弄不清了,只记得她紧紧捏着梳子转身走了,什么话也没留下……二哥,我承认我当时是非常害怕,可现在事情过去这么久,我只想要一个解释!我究竟是娶了什么?”
                    说完他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周围的人见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纷纷侧目,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得使劲安慰他道:“可能是个精魅吧?好在不曾伤你!别想太多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这么说可能会有些幸灾乐祸的嫌疑,但是,听完张峰的遭遇后,我生平第一次庆幸自己还是个光棍!
                    往后,每次遇见有家室的朋友,我都会小心翼翼问一句:“你确定认识自己的枕边人吗?”
                    


                    IP属地:湖北1082楼2012-04-15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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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在受不了了,探身出去,指着周敏骂道:‘不要脸的贱货!一见到你我就恶心!赶快给我滚开!’
                      “刚骂一句,脚底下一滑,身子一歪,失去了平衡,就见地面急速上升,飞快地迎上来。随后水泥地面碰到我眼睛上,砰的一声,我只来得及想到,刚才是从楼上掉下来,眼前便一片血红,随后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耳边还回响着学生们的惊叫。    “但没多久,眼前亮起来,又能看到周围的一切,可所有景象都蒙着一层灰色。我发觉自己站在寝室楼前,周围是一群学生,大部分脸色苍白,只有几个女生脸上显着兴奋之色。所有人都围着一具尸体,那尸体脸朝下趴在水泥地上,只能看到一部分侧脸,但也能看出她相貌清秀极了。一股股灰褐色液体从脑袋流出,很快淌满了地面,身体还在轻轻抽搐着,就像遭受电击一般。大部分学生慢慢往后退去,只有周敏和几位女生走上前来,狠狠地朝尸体踢了几脚,还使劲啐了几口。
                      “我忽然一阵痛心,因为我已认出,那尸体就是自己!正从脑袋流出的液体是脑浆和鲜血,我还能感受到流出的热血正在变凉。在那一刻,我恨周敏和那几个女生入骨,恨不得把她们得意洋洋的表情一把撕掉。几位老师赶来了,他们很震惊。在场的女生们却镇定地说,我是自杀,所有目击者都可以作证。当着我的面居然这样撒谎,气得我扑上去去撕一个女生的嘴,可我穿透了那人的身体。原来我变成了一个没有形体的幽魂,根本不能动她们,而那女生顶多只是打个寒战。老师们以为她们受了惊吓,急忙把她们送到校医那里,做心理辅导。我呢,则孤单地守着自己尸体,没人搭理。
                      “两天后,我的尸体火化成骨灰。就这样,我失去了爱情,失去了生命,失去了身体,只守着一堆骨灰,过着被遗忘的生活。除了亲人在清明,忌辰,七月十五,想起来给我烧一堆纸以外,再没人记着我。每当想起,像我这样出色女子反而死掉,像周敏那样差劲的女生反而活着,享受着青春,享受着快乐,享受着偷来的爱情,我就恨得要发狂,就想要她们尝一尝失去一切的滋味。但除了忌辰这天以外,我不能离开自己的骨灰,就是能离开,也找不到带路的,只好让她们继续得意。”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李剑女士的讲述完了,我想听众们都同情她的遭遇。今天正好是我们台庆十周年,为此特意准备了一个节目:阴间朋友圆梦行动。只要广大听众发送短信,支持今日嘉宾满足愿望,到达额定数量两万票,我们会满足嘉宾的夙愿。好,现在请大家投票。”
                      深夜里,听到这样诡异的节目,想不毛骨悚然都难。但富敏还是想继续往下听,甚至想,要是知道怎么投票,肯定会投上一票,以便让李剑的愿望满足。尽管她不同情李剑,尽管这样做很可能意味着向活人报复。她焦急地等待结果,很快结果出来了。
                      主持人的声音:“投票超过一万五千,超过一万七千,超过一万九千,超过两万!好!恭喜李剑,你现在可以实现夙愿了。无论想做什么,就是想要我的命,都可以得到我们的大力帮助——开个玩笑,别介意。当然,你做的任何事,我们都有权利独家采访。现在你想对支持你的听众们说什么吗?”
                      “我的心情很激动,首先要感谢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没有他们,呃,没有他们我就不会在这里了,对吧?其次我要感谢听众们,我一定努力做节目,以便答谢你们的厚爱!”
                      “接下来你想做什么?不会真的要我的命吧?”
                      “不,当然不会。我当然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好容易得到一次机会,一定要好好利用。我这就回母校宿舍。”     “公园路十五号?”
                      “是的。”
                      “现在就去吧。听众朋友们,李剑回到母校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们的随行记者会发回完整报道,李剑女士也会回到演播厅讲述她的经历。现在到了广告时间。你想得到一块风水宝地安葬你的骨灰吗?你想长眠在青山绿水之间吗?请选择云鹤墓地。云鹤墓地,人生理想的终点站……”
                      富敏摘下了耳机,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广播电台,节目做得跟真的似的,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台敢作如此怪异的节目。富敏打开手机,手机屏幕的亮光照亮了半导体正面,可她惊讶地看到,频率指针居然指到了最末端的空白处。
                      那里原本根本就不能收到信号的!
                      


                      IP属地:湖北1084楼2012-04-15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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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怪人
                        富敏一惊,连忙又戴上耳机,只听主持人还在播送广告:“火焰山牌火化炉,美国技术,德国制造,使用方便,感觉舒适,打造国际一流火化流程。火焰山牌火化炉,是你最佳选择;火焰山牌系列火化炉,总有一款适合你……”
                        富敏颤抖着手摘下耳机,这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无法解释。她心里一害怕,就觉得内急,连忙钻出帐子。一抬头看到挂在窗户上方的夜光石英钟,只见指针指着十二点。富敏登时呆住了,还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一看,石英钟的指针还在动,但指针仍指着十二点。这口石英钟非常精准,一个月也差不了一秒钟,但刚才富敏醒来时,手表就显示到了午夜,听了这么久的半导体,现在至少也得十二点半,无论如何不能还是午夜。富敏又看一下手表,表盘上仍然是十二点,可秒位数字仍在变动。她盯着表盘,眼看着那些数字跳过了五十九秒,前四位数一闪,仍然是十二点整,而不是十二点零一分。富敏赶忙取出手机,开机一看,同样是十二点整!难道时间停滞了?
                        她身上有些发冷,联想起离奇的广播节目,不免头皮发炸,又内急得厉害,顾不得再想,连忙快步走出寝室。午夜的走廊里十分静谧,两旁的寝室笼罩在黑暗里,没有丝毫声响,与平常起夜时看到的没有两样,但今夜发生了那么多怪事,富敏还是觉得有些瘆得慌。卫生间只有二楼有,她疾步向楼下走,脚底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总觉得有人跟在身后。她一边走,一边不停回头看,一边诅咒设计宿舍楼那人:只有白痴才把卫生间设计得那么不便。
                        很快,到了卫生间,她如释重负——终于不用担心有人出现在身后了。方便时,卫生间的窗户破了一扇,一阵阵冷风吹进来,带来一阵凉意,这下子彻底清醒了。方便完了后,刚整理完,无意中往窗外一看,她的脸一下子白了。卫生间正对着不远处的教学楼,午夜时分教学楼同样沉浸在黑暗中,但她分明看见一个人趴在教学楼外墙上,就像一只黑色的大蝙蝠!
                        富敏的心提起来,她屏住呼吸,从窗户破洞往外望。那人好像系着黑色大披风,披风摊开,就如蝙蝠的翅膀,四肢分开,手掌与脚掌贴着墙面,灵活地在墙上爬动着,探头往各个窗口里查看,一边爬一边轻声笑着,静夜中,那笑声分外真切。不仅如此,富敏还看到那人手掌上还长着蹼,跟青蛙一样的蹼!
                        不知是冷风的缘故,还是穿的少,富敏开始打寒战。她狠狠地咬着手指,从指尖上传来一阵剧痛,使她能肯定现在不是在做梦。一阵冷风吹进来,风有些大,她禁不住哆嗦一下。就是这阵冷风吹开了那人脑后的头发,富敏差点惊呼出来,因为那人后脑头发下又露出一张脸!那张脸惨白惨白的,还长着三只眼睛!其中两只眼睛与正常人一样,第三只长在额头中央,居然是绿色的,在黑夜里闪动着绿光!
                        一股冷汗从额头流下,夜风吹来,更加冷了,她嘴唇都白了。那人脑后的眼睛是活的,隔着一百多米远的距离,冷冷地瞪着她。风停了,脑后头发落下,盖住了那张脸。虽然富敏认为自己躲在暗处,那人未必能看到自己,但还是觉得,那只可怕的眼睛仍在盯着她,注视着她一举一动。这种感觉太叫人难受了,以致她又觉得内急了。
                        忽然,那人两只脚掌贴着墙面,双手伸开,腰部挺直,做欢呼状,在空中形成大字形,小幅度的左右摇晃。此时,那人只靠两只脚支撑,一下没站稳,摔了下去。富敏最见不得高空坠物,眼前一阵眩晕,连忙闭上眼睛。但好一会儿,没听到重物坠地的声音。她睁开眼睛,向下面一看,教学楼楼底下什么也没有,又抻长脖子往下面一看,操场上空荡荡的,那人就像化成轻烟消失了。富敏长出一口气,这时才发觉刚才有多紧张。    她又一次解手,这回没花多少时间。整理完毕,又往窗外看一眼,教学楼外墙空无一物,她满意地朝洗手池走去,现在她只想快点回到寝室,回到暖和的被窝里。但经过窗口时,听到一阵细微的窸窣声,刚开始还以为是老鼠。前天就有女生在卫生间发现一只老鼠,尽管是死的,还是把那女生吓坏了,整个寝室楼都人心惶惶的,富敏可不想中彩,撞到一只活的。    她顺手操起拖布,低头看了看墙角,没看到任何可疑物体,随后确定窸窣声来自窗台。她警惕地走过去,一边想,一旦看见老鼠,绝不能叫嚷,以免把它吓跑,而是应该干净利落地扫到楼下。窸窣声越来越清晰,果然从窗台外冒出一点黑色,应该是老鼠的鼻尖吧。富敏果断地用拖布杆捅过去。
                        拖布杆距离窗台还有半尺,只见一团东西从窗外冒了出来,黑色的,圆圆的,起初富敏没认出来,紧接着便看清那是人脑袋,朝着她的是后脑勺。还没等她有所反应,一阵冷风吹过,把后脑的头发吹起,露出一张惨白的脸,脸上长着三只眼,额头上的眼睛是绿色的,在黑暗中泛着绿光,冷酷地瞪着她,正是刚才那怪人!
                        富敏啊的一声惊叫,坐倒在地上。只见那人两只手的手背贴着窗户,手上的蹼清晰可见,还是褐红色的,脸庞下面就是后背,也就是说,这是他身体的背面。看见富敏如此惊慌,怪人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的尖锐牙齿,那些牙齿至少有三寸长,上下交错排列着,就像大白鲨的牙。同时,怪人开始说话了,他的声音像蛤蟆一样粗,不用心听就听不出在说什么。    “小妹妹,这里是女寝宿舍楼吗?”怪人问道。
                        富敏靠在卫生间隔间的门上,说不出话来。那人一声怪笑,咧开大嘴,露出一根血红的舌头,舌头的根部竟然生在牙齿下,向外一吐,足有一米长的舌头向她卷过来!看样子是要卷住富敏,把她卷到嘴里,再一口吃掉!
                        


                        IP属地:湖北1085楼2012-04-15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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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纸牌游戏
                          跟其他寝室一样,四零五寝室有六张床,其中两张床的帐子拉上,挡得严严实实的。另外四张床的帐子给扯开,床上的被子凌乱地掀开,床的主人们围坐在一张桌子旁,正在玩扑克。若光是这些,倒也没什么了不起,周丽她们也经常凑一起玩三打一,玩输了的喝凉水。但问题是,四零五的场景太不正常了。
                          她们玩牌的桌子白森森的,跟骨头一个颜色,但这里的女生家庭并不富裕,绝用不起象牙桌子。桌上点着一根蜡烛。宿舍楼每天九点按时熄灯,熄灯后,管理员查完房,偷着点蜡玩很正常,但烛火竟然泛着幽幽绿光,映得女生们脸色发青。换了其他女孩,肯定会给吓得躲墙角发抖,女生们仍然兴高采烈的玩牌,只是脸上好像有泪痕。周丽的眼睛扫过那些女生,落到二床床铺上,一见帐子拉开,被褥凌乱,神色一变,就要冲进去。富敏已经给寝室里景象惊呆了,一感到周丽要往里冲,连忙抓住她。
                          “你,你干什么,看准了再说,先别冲动,好吗?”富敏怕惊动那些女生,说话声音很低。
                          “周敏是二床的,可现在她不在。”周敏急切地说,声音同样很低。
                          “你等等。”
                          富敏抓起耳机,塞进耳朵里,主持人的声音响起:“刚才是前方记者陆幽发回的报道,现在他已随同李剑进入寝室,广告过后,继续播送现场报道。你想拥有真实的撞鬼体验吗,请订阅……”
                          富敏摘下耳机,瞪大眼睛看着周丽。
                          “李剑已经进去了?”周丽试探着问。
                          富敏点了点头,“别,别着急,也许她们进的不是这一间寝室。”
                          “说得轻巧,那又不是你的妹妹。”周丽一急,挣脱了富敏的手,冲了进去。    富敏不愿抛下室友,也不敢一个人呆在外面,只好跟在后面。周丽冲到二床前,掀开被子,底下没人,又往床底一看,同样没人。她在床上乱翻一气,翻到一张纸条,打开看了一眼后,眼神中露出难以置信神色。富敏扯了扯周丽,一指正在玩牌的女生们,她们玩得兴致勃勃的,并未理睬两人。也不知道她们发没发觉两人进来。
                          “周敏是不是在那里?”富敏小声问。
                          周丽警觉地朝四周一看,“不在这里,快走。”她说,说话声很紧张。
                          她俩刚要往外走,就听到阴沉沉一阵笑声,是从桌子上发出的,接着那张桌子自己挪到房间中间,挡住两人去路。周丽脸沉下来,而富敏高度紧张,呼吸变得短促。因为富敏确实看清,那张桌子是自己动的,绝不是四个女生推的。周丽紧紧握住她的手,往二床床头靠去。富敏不解地看了周丽一眼,后者低声说了一句。
                          “咱们落入圈套了,先照顾好自己,再找机会逃出去。”
                          富敏心里一凛,一边靠向周丽,一边死盯着那些女生。桌子上又传来一阵怪笑,但绝不是那些女生发出的。烛光忽地变亮了,不再是朦朦胧胧的,但还是泛着幽光。富敏认出,坐在南面的女生是高两届的沈燕。只见沈燕随着笑声把牌一扔,欣喜地欢呼道:“我赢了!”嗓音尖细,跟清宫戏里的太监嗓音差不多。
                          大约是烛光映的,沈燕的瞳仁是绿的,像猫一样透出绿光,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坐在北面的女生很丧气,“我又输了。”她声音同样尖细。
                          说着,输牌的女生抄起一把刀——刀子一直放桌子上——用力在脸上划了两下,登时脸上肌肤绽开,鲜血流下。那女生疼得脸庞直抽搐,勉强朝牌友们一笑,在烛光下,那笑容特别狰狞。那女生炫耀地展示受伤的脸,表示自己没赖账,然后伸出手洗牌。那双手也伤痕累累,伤口还很新鲜。刀子划脸时,富敏也一激灵,随后看看其他女生的脸,忽然间明白了,别人脸上其实也是刀伤,伤口的血还在流着,根本就不是泪痕!
                          她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看周丽。也许周丽并没醒悟,反正表现得很冷静,这叫富敏很佩服,也安心多了。那四个人仍在玩牌,也不顾得擦擦脸上的血。其中一个抓起一张牌,看了一眼,大概牌不好,眉头一皱,狠狠地卷了一下纸牌,随即哎哟一声,把纸牌扔出去,就像给烫着一样。那女生咯咯笑起来,“它咬我。”她拖长腔调说,声音软绵绵的,贱兮兮的,跟民国时***女播音员的声音相仿。
                          


                          IP属地:湖北1088楼2012-04-15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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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女生也咯咯地傻笑,好像这有多可笑似的。周丽对她们失去兴趣,开始查看关得严严的窗子,其他拉开帐子的床铺。她神态非常警觉,看上去什么都瞒不过她眼睛。富敏仍然盯着女生们,还在为所见到的景象震惊。女生们又抓了一把牌,坐西面的那个看着手里的牌,满脸厌恶的神色,赌气把牌扔掉,“什么烂牌啊,不打了,交了。”她说。她说话咬音不准,类似港台腔。
                            其他几个女生站起身,“交了就别怪我们了,呵呵呵。”
                            她们几个按住西面女生,沈燕拿起一张纸牌,那纸牌比一般的大一些,上面画着稀奇古怪的人像,有些像算命的塔罗牌。沈燕把纸牌挨近西面女生的脸,只听一阵阴笑,纸牌上的人居然是活的!那人像猛地探出身体,上半身离开纸牌,一口咬住那女生的脸,一阵骨头碎裂声,人像往后一缩,女孩的半边脸,连同一侧颧骨,全给咬了下来!人像缩回到纸牌上,但还在咀嚼。几秒钟后,咕噜一声,咽了下去,但人像并没完全恢复原样,还是凸出一些来。
                            三个女生端详了西面女生一会儿,满意地点点头,坐回原位。受伤的女生血肉模糊,疼的脸不停抽动,眼睛里闪动仇恨的光芒,“接着玩啊,我还想捞本呢!”那女生一边洗牌,一边说,声音很粗,像男人。
                            富敏狠狠咬着嘴唇,才强忍住没叫出声来,连周丽都看呆了。周丽扯了扯富敏衣袖,“走,赶快走,这里不能呆了。”她说。
                            她俩一边盯着女生们,以防她们有异动,一边向门口蹭,很快就蹭到六床床头。牌桌挡在寝室正中间,要想绕过去,除非从六床床头跨过去。六床帐子低垂,很可能有人在睡觉。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过,就是班主任拦路,也照样跨过去,再呆下去,就是奥特曼来了,也照样精神受不了。
                            六床紧靠东面女生,那女生抓牌的手全是伤,右手无名指甚至折了,每碰一下,都疼得丝丝吸气。富敏的脚刚抬起,还没踩到六床的床边,六床的帐子一抖,一颗脑袋闪电般弹出,一口咬住东面女生的手指!被咬的,正是受伤的无名指!咯的一声轻响,手指给咬断。那脑袋咯咯有声地咬嚼着,手指脆生生的,就像在吃胡萝卜,还很享受的样子。富敏的腿马上缩回来,看到那脑袋是个女生的,但脖子粗粗的,足有半米长,竟然没有躯体,也没有下半身!这分明是长着人头的蟒蛇!
                            东面女生疼得身体一抖,另一只手用力一拍,拍在那脑袋上,那脑袋一边嚼着手指,一边若无其事地缩回帐子。周丽的脸也有些发白,开始迟疑,应不应该硬闯出去。这时,烛光变得更亮,几乎赶上灯泡亮度,也照亮了富敏与周丽。四个女生好像听到动静,手里握着牌,半低着头,眼睛往上翻,慢慢扭过头来,眼神极其阴郁。她们目光落到她俩脸上,瞳仁里出现俩人影像。女生们露出阴险的笑容。
                            “啊哈,有人来陪咱们玩牌了!”
                            说着,她们放下纸牌,一齐扑过来!
                            


                            IP属地:湖北1089楼2012-04-15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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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还没回来?”富敏很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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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咱们走。”     “干什么去?”
                              “去救她。”
                              周丽看着富敏,“她是我的妹妹,所以我无论如何都得去,你没必要冒险。刚才之所以要你跟着,是因为我想通过广播节目,掌握幽魂的行踪,现在没这个必要了,何况我不想你出事,否则我过意不去。”
                                富敏悲伤地摇摇头。“晚了,要是刚才我可以不去,但现在我犯了错误,得想办法挽回,最好的办法就是救回周敏。”
                              “可咱们还不知道怎样去救。”
                              “到时见机行事吧,反正咱们知道幽魂残害人的机制。”
                              周丽点点头,两人拉着手,走出寝室,走廊里一如往常,四零五房门紧闭,与其他寝室一样。富敏不敢去看,快步走到楼梯口,周丽突然停下,神色很焦急,小声地说,“糟了,我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怎么回事?”     “我才记起,一楼二楼的窗户外面都加了铁丝网,根本出不去,而自习室在教学楼里,出不了宿舍楼,咱们怎么去帮周敏?”
                              富敏很奇怪,“好好的,为什么要加铁丝网?那不成了监狱了?”
                              “听说,前年有个男生从女寝宿舍楼掉了下去,当场摔死,学校为了防止再次出事,就加了铁丝网。”
                              “男生到女寝干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是**,也许是来偷会女友,给发现了,反正是摔死了。”
                              “嗯,我记得二楼卫生间没有铁丝网,但窗户是关死的。不过有块玻璃破了,可以钻出去。就怕,就怕摔坏了。”
                              “咱们先到一楼看看,也许大门没锁严,能撬开锁头。”
                              两人很快来到一楼,还没到大门口,便听到一阵喧闹,起初她俩还以为管理员在看电视,后来一想,午夜时分应该不会还有电视节目。老远的便看见收发室里有灯亮着,就像有人在开派对。富敏不相信地盯着门口,只想溜到门前。周丽拉住她,在她耳边小声说:“咱们到收发室门口看看,也许能找到人帮忙,就是要到钥匙也行。”
                              富敏点点头,她们偷偷溜过去,发觉收发室的门敞开一道缝,往里一看,里面灯火辉煌的,居然有许多人,七嘴八舌地在提问,好似在围着一个人采访,还有闪光灯不停地闪。富敏惊奇地看着,眉毛高高地扬起。她看了看周丽,周丽摇摇头,意思是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正不知该不该进去,人群忽然往后一退,不小心撞开了门,门忽地敞开,沉重地撞到墙上,富敏的心脏差点吓破,因为门上挂着一具尸体,就像挂着一件风衣,而那尸体竟然是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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