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他从那以后很少来过学校,社团也不怎么来了。
当她走进社团时,自己的朋友很要好的冲她打了打招呼。有些奇怪。平时他们一直都是各忙各的啊,今天怎么异常的热情。
她在上课时无意间发现高年级的学长正在天台上看着她,与其说是看着,还不如说是盯着或是监视。她皱了皱眉头,然后视线又回归到黑板上。
吃饭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身后传来异样的眼光,她警觉的扭头,发现什么都没有,定睛一看,身后的一桌几乎都是社团的人,他们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咧嘴笑了笑。
她走在路上感到身后有人,当她扭头时不出所料的发现了电线杆后的人。她有些费解,为什么都是一个社团的人要这么莫名其妙的跟着自己。
她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只是没有告诉她。和他有关。
若是不愿意告诉我,那么我不问便是了。
叁
后来他又出现在了学校,在她认为一切都要风平浪静的时候。不过他经常旷课,但还是会无规律的来学校。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除了他社团的那些人。
她看到他的时候是在社团,他的表情很焦躁,脸色苍白。
CLIMB的人都是人才聚集的地方,因为那里都有各个方面的精英。就算是看似平凡的外表下也有不平凡的身手,很奇怪的他们有武器,有枪,有刀。当她看到书架后的密门里是一个兵器仓库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这个社团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瞬间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若是用上了刀和枪,想必这些社团的人都是走在浪口的人,但是从未和她提起过,她参加社团也只是帮忙破解一些奇怪的事情,她没想到这一点。
他们经历过生死,她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不告诉我?”扭头对他说道。
“和你无关,你可以申请退团。”他倚在书架上抬眼看着她。
“……我……”
“不必多说,若是不想呆在这里就走吧,我同意了”他转身带着团员就走,留下她一个人。
啧。她不幸福。
不能用幸福来说,她向来都不喜欢这个词,因为这个词总能让她想起城堡里的公主,吃不完的棒棒糖,带着香味的屋子,白色的蕾丝边还有一大堆娃娃。
不适合她,她更愿意当灰姑娘。
那个没人理解,却很想要朋友,家人理解的灰姑娘。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她很喜欢自己的妈妈,但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她了,她的妈妈和爸爸吵过架之后就去了国外再无音讯。后来她收到过一张明信片,是她和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小孩子的照片,三个人在海滩上,笑的格外灿烂。
她看到明信片的时候没有说什么,明信片冰凉的温度仿佛穿透了她的身体,然后融到心里去。她觉得她是局外人,因为父母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和孩子,明信片上没有写太多,只有一个单词 Forver
她带有嘲讽意味的笑了笑,然后倒在床上不吭声。
没人能安慰她,也没人会安慰她,悲哀的灰姑娘就这样一年一年的过了过去,遇到他为止,她感到什么东西在错位,但是默不吭声。
她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讨厌她。
讨厌?她才意识到他讨厌她,像是无法理解一样皱了皱眉头,她没做什么,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