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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魂试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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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世界的生物,低等且奇怪,与常见的动植物截然不同的生物,人们自远古以来包含敬畏的,统称它们为“虫”。
咯吱。
“咦?”他望向脚下,发现自己的脚尖踩断了枯枝,绿油油的草地蔓延至远方。他抬起头,艳阳的高照刺痛了他的双眼,他轻轻地揉了揉眼睛,盖住额头的银色短发被他撩起,一双无神的瞳孔睁开颓废的眼脸,朝着四周极目远望。
这是下午三时的阳光,四射的光芒照耀着蔚蓝天空下的绿荫。连绵起伏的山脉在远处被涂上淡淡绿色,幽静的深谷中偶尔会飞起群鸟,扑打的翅膀声打破了山腰间树林的低语,突显的银色走在山腰间的崎岖小路,他身后背着厚重的旅行箱,一只手扶着一柄木剑当做拐杖一只手扶着路旁的树木蹒跚而行。
“呼呼 .. 呼呼 .. ”
他靠在一棵高耸树干上,拉了拉衣服的上领,随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双眼却充满疑惑地环视着四周。就连画家也很少用单色翠绿渲染的树叶随着时而的微风吹起哗哗作响,他用手整理着随风吹散的刘海,青苔蔓延的石砖小路上一双木屐轻声踏来。
她穿着一身橘红色的和服,似乎是穿了很久的衣物,多年的洗刷显得淡淡黄色正在侵蚀色彩,从左胸上直到腰间点缀着朵朵淡黄色五瓣的百合花儿,而在衣物的下摆一瓣瓣洒落的花瓣仿佛描绘着花的盛开。
“喂,旅人,你知道吗,当一名男士老是盯着女孩看是一件非常没有礼貌的事情。”
木屐的主人说话了,清脆的声音使在层层树叶缝隙中射出的光线显得懒洋洋,他不好意思笑了笑,搔了搔发卷的银发,抬起头看向她。女孩歪着头,赭石褐色的刘海自然地盖着额头,长长的发髻适宜地挡住了双耳。她眯着双眼微笑看着他,扎起的马尾辫像垂柳枝落在和服的后领。
果然马尾辫是最好看的。他眨了眨眼睛,开口道歉着:“啊,真不好意思 .. ”
“旅人您这是要去哪里?”她弯下腰一只手轻轻捡起路边的枯枝,这时他才发现她的另一只手抱着一叠叠树枝。
“哦,恒道馆道场。”
“恩?”她疑惑着看着他,将刚捡起的枯枝放在树枝堆的最上面,转身一只手指向小路的远方,“已经不远了,就在前面。”
“啊,谢谢。”他扶了扶身后的旅行箱,继续踏上破碎一块一块的小路,当他走过她的身旁的时候,他听到她再次说话。
“不过,你可能要稍等一会了。”
“诶?”他转身想要继续询问,“为什么,恩?”他看着渐行渐远的橘红色的和服慢慢消失在小路的下方,朦胧的薄雾轻轻掩盖住了她的身影,“为什么,这里变成了夏日炎炎 .. ”他喃喃说道,头顶上的烈日依旧烘烤着大地。
武士的刀,不应该用刀鞘来约束,而应该让你的灵魂来约束。
夏日的蝉鸣,嗡嗡嗡地响应着烈日的光芒。夏日的微风偶尔拂面吹来,吹起发梢,吹动屋檐下祈雨娃娃,吹响轻灵的风铃,也带来了越来越响的蝉鸣。嗡嗡嗡地 ..
他缓缓睁开了双眼,血丝布满了眼白显现着疲惫的神情。他按了按太阳穴,一只手支撑着身体慢慢坐了起来,微风习习,吹响了头上的风铃,他坐在走廊上,屋檐正好遮挡住了炎阳,意识终于回归了大脑,他打了个哈欠充满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嗡嗡嗡 .. 蝉鸣,可恶的蝉鸣!他的双手紧紧捂着双耳,整个身子轻轻颤抖着,而庭院外挺拔的树干上依旧响着。
“喂!”
突然他听到男性的声音,他缓缓放下护住耳朵的双手,转过身去看到声音的来源。
“你没事吧?”银色短发上滴着汗水,他朝着木板上放下背后的旅行箱,敞开胸前的外衣猛地坐在木板上,汗水早已浸湿了白色的衬衫,他笑嘻嘻望着不断摆动的祈雨娃娃说道,“我叫银时,你呢?”
他看着银发的银时,扶在木板上的双手还偶尔颤抖着,他戴上手旁的眼镜回道:“我叫志村新八。”
又是一阵微风习过,风铃叮咚叮咚之后,寂静片刻后,周而复反的蝉鸣继续鸣叫演奏着热气翻滚着庭院的土地。
汗水渐渐退去,银发的银时坐在走廊边上,抬着头望着太阳,过了许久,他开口说道:“这里是恒道馆道场吧。”
“对,这里就是恒道馆道场。”志村新八扶了下眼镜,望着面前的银发男子,慢慢回答着。
“这里就你一个人?”
“银,银时?请问你是谁?”志村新八反问着,叫做银时的银发男子他转过身来,躲在了屋檐下坐了下来,推了一下刚放下的旅行箱,旅行箱的背面上写着“万事屋”三个字。
“我是一名虫师,万事屋银时。”
她弯着腰捡下脚下的一根树枝,双手抱着可以达到鼻尖的枯枝,吃惊地笑了笑。
“这些就够了吧。”
话音落下,她转身朝着山路上的道场大院迈步走去的时候,六角的雪花晶晶莹莹缓缓落下,她抱着枯枝吃惊地看着白色的雪落在自己的鼻尖,随即又有无数的白雪落下,她停下脚步抬起了头,灰暗的天空积满了厚厚的云层,雪花从最暗的深处集体散落下来,就像猛然之间绽开的花朵,那脆弱的花骨朵经不起太多的花瓣,一瓣一瓣的花瓣随着微风吹落,轻轻飘扬缓缓落下。
她没有时间再仔细那么看下去了,雪越下越大,石阶上昨夜还没融化掉的积雪慢慢再次积累起来。咯吱。木屐轻轻踩过一阶阶的石台,踏着积雪朝着枯干的树林深处的院落走去。
雪花缓缓飘落着,原本葱绿的山林已经被寂静的白色所覆盖。橘红色的和服慢慢攀登着崎岖小路,幽深空荡的山谷静静传响着雪花落在地上的声音。


1楼2012-01-16 22:47回复

    “虫师?”志村新八充满疑惑看着他。
    “你知道虫吗?”他反问道。
    “昆虫?”
    “虫,和昆虫啦爬虫啦不同的生物。”他对着志村新八伸出左手,展开了手掌,五指张开着,“形象点说吧,如果除了大拇指外其他四指当做动物的话,大拇指就是植物。而我们人类就是中指,距离心脏最远的地方。”
    “距离心脏最远 .. ”
    他望向志村新八看着自己的中指,继续解释着:“而越往手下方的生物就越低等,手的血管是最终汇合成一条的吧, 在那里就是菌类和微生物了。追溯到这里,动植物之间的区别就难以区分了。”他另一只手抚过左手手腕,沿着手臂一直滑下去,“朝着往下也会有许许多多的生物,经过手臂,来到肩膀, 然后差不多在这个地方的东西,”他滑过肩膀的手指最后停在了心脏的上方,“它们叫做虫。”
    “虫 .. ”志村新八目不转睛看着他,嘴里不断念叨着这个词。
    “也就是最接近生命的生物。”
    “最接近生命的 .. ”
    “对,不过,大部分的人类是看不到它们的,它们有的会是幽灵的形态,有的会是声音一样的存在,也有的会模拟或者幻化成人。”他双腿盘在一起,左手托住下巴笑着说着,“而拥有能看到它们的特殊体质的人类,就是我们虫师。”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看着志村新八,嘿嘿笑了下,“为了帮助一些人,和一些虫。”
    “道场这里有虫吗?”志村新八坐直起来身子,朝着四周望去,炎热的空气在走廊外面翻滚,伴随着嗡嗡嗡不停的蝉鸣。当他听到那股声音,不自而然掏了掏耳朵。
    “你似乎很讨厌蝉鸣。”银时顺着志村新八的眼睛望向树干上的蝉。
    “难道你不觉得吗?原本就炎热的天气,身体就烦躁不堪,再加上这些嗡嗡嗡的鸣叫,内心是无法沉静下来的。别说修行了,就连安安静静地躺着睡觉都不可能。”
    “恩 .. ”银时常哼了一下,突然他一只手指着庭院外热气的翻滚,“其实那是虫。”
    “虫?!”志村新八睁大了双眼,朝着指尖所指向仔细望去。
    “它们叫做嘒,只有炎炎夏日才会出现的虫。”
    “嘒?”
    银时对着志村新八轻轻点了点头,“夏日烈日当头,不仅仅是人类,就连动植物也会躲在阴凉的地方,虫也是一样。嘒是声音的虫,它们生活在蝉鸣之中,嗡嗡嗡而过散发着夏日的热气。”他从身旁的旅行箱里拿出一盏酒杯,翡翠绿色的杯盏在银时的手掌之中被金黄的光线轻轻照耀着,志村新八目瞪口呆看着杯盏里面缓缓溢满了金色的液体,银时朝他伸了伸手,“尝一尝。”
    “这是?”志村新八疑惑接过酒杯,看着被阳光照耀下显得渐渐透明的液体。
    “哦,这叫光酒。”银时搔了搔后脑,指向庭院外,“你不想看看它们吗?”
    志村新八轻轻点了点头,端起酒杯轻轻放到嘴边。
    “哦,你抿一下就可以了。”银时说。
    他轻轻咽下一小口,清凉的酒水顺着口腔滑过食管,慢慢化散在胃里,冰爽之后一股温热的感觉侵袭着全身。志村新八放下手中的杯盏,里面依旧溢满的酒水在阳光照耀下金光闪闪,他抬起头睁开眼,顺着一旁的银时手指,庭院外蝉鸣嗡嗡嗡翻滚的热气之上,蝉翼般波光粼粼的翅膀在阳光下树木旁沿着蝉鸣声慢慢地飘荡,他吃惊看着空气里一道道蝉鸣声音划过的痕迹里,一双双翅膀轻盈在飞翔。
    “你看到了吗?”银时轻声望着翅膀说道。
    “它们就是虫吗?”志村新八转头看向银时。
    “恩,嘒只能生存在声音之中,夏日的蝉鸣是最响亮的声音,所以它们就来到了这里,可是烈日炎炎,它们只能不断挥动着翅膀不断飞动来躲避阳光。”银时突然站了起来,站在木板的边沿,“哀しい命だ。”
    志村新八抬着头沉着头看着他,问道:“就是它们在扰乱我们的内心?”
    “恩。”银时轻哼了一下。
    “怎么才,恩,才能可以,可以 .. ”
    “帮助它们吗?”银时低着头沉下双眼看着沉思犹豫的志村新八,志村新八轻轻点了下头,银时低下身子从旅行箱里面抽出一张白纸,站了起来将屋檐下的风铃解下来,轻轻把白纸系在风铃下,然后将风铃继续挂在屋檐下。志村新八静静看着他的动作,当风铃重新挂在屋檐下的时候,白纸像被有微风吹过一样左右摆动着,风铃轻轻灵灵响起,悦耳的声音悄悄掩盖了蝉的鸣叫,整个身体感觉到清凉的微风拂过肌肤。
    “风铃 .. ”志村新八心满意足似的倚在墙壁上。
    “这张白纸叫做风虫,它会像微风一样吹动着风铃,”银时摸了摸不断在摆动的白纸,“嘒从蝉鸣之中来到了铃声里,清风习过,风铃铃铃作响恐怕是炎炎夏日内最凉爽动听的声音吧。”
    志村新八沉沉看着银时说着,眼睛慢慢闭上,耳边响起着轻灵悦耳的铃声。叮咚。


    2楼2012-01-16 22:49
    回复

      今天太阳也东升而后西沉 ,早上开出的花从花茎上落下;今天太阳也西沉而后东升,河岸一侧,鲜花盛开,却是与昨日不同的花。
      花?
      白茫茫的世界,雪花朵朵飘落在她的肩膀,和服的下摆已经侵湿了,融化掉的水渍像绽开的花朵和散落的花瓣印在橘红色的衣物上。
      百合?
      她抱着枯枝柴火,弯着腰看着石阶缝隙里的一朵小花,淡黄色的花瓣上像用狼毫笔滴滴点缀着橘红色。
      “难道你就来这里听风铃的吗?”他沉睡了很久,好久没有这么舒适睡着过了。当他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庭院外的太阳已经在慢慢西落了,西边的天空蒙上了紫色棕红,越往光芒深处望去普兰调上深红的黑色明显突出了深蓝的颜色,“对了,这杯光酒是什么?”
      “呀咧呀咧,你的问题还挺多的嘛。”他看着银时不耐烦地搔着后脑勺,然后银时摊了一下手,笑着说,“这样吧,我问你个问题,你回答后,我告诉你。”
      “虫师都是这么无聊吗?”
      “呵,有时候长时间旅行总需要玩一些有意思的游戏。”
      “好吧,你先。”志村新八望着银时。
      “这里就你一个人吗?”银时左右看着道场问道。
      “这里是父亲建立的道场。”志村新八扶着木板慢慢站了起来,顺着银时的视线看向道场庭院和大门,缓缓回答着,“父亲在一年前病终,他将道场交给了我和姐姐。”
      “姐姐?”银时突然转头看向他,“是个女的?”
      她一只手轻轻抚过小花的一朵花瓣,一片雪花轻轻落在了花瓣上慢慢融化了晶晶莹莹的水珠泛着闪光。她用手指轻小心翼翼碰了一下花瓣,水珠落在了指尖,她轻声呵呵笑了起来,不断在指尖滚动的水珠一不小心滴落下去,轻声溅在了厚厚积雪之中。
      她抬起头,天空上的雪花纷纷慢了下来,“雪小了 ..”,她喃声说道,随即低下头微笑着看了一眼依旧在绽放的小花。
      “那是必然的吧!”志村新八沉着脸回答着。
      “哦,那你姐姐呢?”银时耸了耸肩。
      “该我了,这光酒是什么?”志村新八指着木板上酒盏问道。
      “呀咧呀咧,”银时无奈摇了摇头,“虫往往会朝着一个方向流动着,就好像大海里面的鱼类跟着洋流环游着世界一样。”银时看了一眼志村新八,弯下腰端起酒盏,继续说道,“无数虫汇聚的洋流就像一条河一样缓缓流淌着,它被叫做光河。而这杯酒就是从它里面舀起的。”
      “光河?我能看见吗?”志村新八望着酒盏里面的金黄色问道,“需要再喝一些吗?”
      银时久久不语,朝着志村新八伸了伸手掌。
      “好吧,”志村新八学着银时刚才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姐姐叫做志村妙,在我很小的时候,姐姐就一直照顾着我。”他从走廊上跳了下来,黄昏下凉爽的微风习过肌肤,他看着已经消失一半的太阳,“那美丽的微笑像秋季的太阳温暖着自己,自己就这么经常躲在姐姐的微笑下,紧紧拽住她的衣角,呵,我现在还记得那是一件她最喜欢的和服,橘红色上布满了散落的花朵。”
      “恩。”银时也跟着志村新八跳了下来,恩了一声。
      “可自己就这么懦弱,就知道躲在姐姐的微笑下,却不知道一直绽开那微笑需要多大的勇气。”志村新八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小。
      “恩 .. ”银时看着沉下头的志村新八,撇了一下嘴角,“你知道第二眼脸吗?”
      志村新八用手拂了下脸庞,转过身去看了下银时,微笑了一下,回道:“什么叫第二眼脸?”
      “传说当没有太阳照耀的时候,所有的生物都会闭上第二眼脸,我们都感受着光河的明亮。”银时用手盖住眼睛上,皱着眉头看着还剩下三分之一的夕阳,“可是当我们接受了太阳的光明后,就不懂得闭上第二眼脸了。”
      “那喝了光河的水会怎么样?”志村新八看了一下银时手中的酒盏,当他看到银时浅浅微笑后,叹了一口气说道,“道场在父亲的时候就欠了很多钱,你也可以知道,道场建在这种地方。其实当年这里也是一座优美的村庄,和蔼的农民,奔跑的孩群,但不知道为什么,人们都一个接一个走了,肥沃的稻田就被荒草覆盖,高耸的树木拔地而起,曾经熙熙攘攘的村庄里再也看不到氤氲袅袅的炊烟,只有空灵的鸟鸣回荡在幽深的山谷内。”
      “光河的水不适合人类喝。”当志村新八的话音刚落,银时静静跟上,“那是属于虫的酒,生命的起源。”
      “道场再也难以坚持下去,债主几番催促后,他们忍无可忍就拿着武器来到了道场。”志村新八看了一眼道场的大门,破旧的门上有着刀剑的刮痕,“我记得那也是这么炎热的夏季,庭院外的蝉鸣嗡嗡入耳,扰乱着内心。”志村新八浑身颤抖着,轻声抽泣着,“我们没有钱,他们就想绑走姐姐,于是自以为是的小子拿着木剑就冲上去了,”他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从小只知道躲在姐姐微笑下成长起来的小子,结果必然被打了个半死躺在一旁。而当他浑身是血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没有任何人,就连自己的姐姐也不见了,空荡荡的道场,不,空荡荡的山林从此就剩下他自己一人了,独自一人躲在道场里讨厌着蝉鸣。” 银时静静不语看着志村新八,他的双手握力太大整个人都在不停发抖,太阳已经西沉了,青紫色的霞光渐渐地消失在了天边,淡淡的蓝色一边又一边地刷着天空,蔚蓝过后是群青而过,群青过后那是普兰铺满了一闪一闪的星空的背幕色。


      3楼2012-01-16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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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已经欣赏够了,和服下摆的水渍已经冻成块了,寒冷慢慢侵蚀着身体的温暖。于是她伸出手从石阶里将小花轻轻拔起,一片两片雪花悄悄从花瓣上落下,她笑嘻嘻把手中的小花戴在头发上,歪着头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抬起木屐朝着眼前的大门迈去。
        雪花一片一片可数渐渐落下,落在她走过的台阶,落进厚厚积雪之中。
        “对了,银时,”志村新八摘下了眼镜,拭去脸上的泪水,抬着头笑着对银时说,“为什么光酒不适合人类喝?”
        银时静静看着他,端起酒盏,慢慢回答:“因为它能使人变成虫。”
        “什么?!”志村新八听到吃惊大叫道。
        “哦,有一种虫,它叫做魂。”他那双无神的眼睛一直看着布满痕迹的大门,“它寄托在死去的人那强烈的灵魂上,按照寄主生前的梦想与希望继续活着。”
        “魂?银时?你在说什么?!”志村新八不解地看着他。
        “哦,对了,新八君,”银时转过头看向志村新八,“你说你姐姐穿着橘红色的和服?”
        “恩,对,怎么,你曾经见过她吗?在哪里?”志村新八猛地走到银时的身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不是曾经,就是现在,你转过头去就可以看到。”银时松开志村新八的双手,手指指着大门口。
        她笑着不断抚着头发上的小花,当看到下午遇到的银发男子站在庭院内一直指着自己的时候,吃惊地吸了一口气,手从小花那缓缓落下。
        “姐姐?!”
        “小新?!”
        他前后摸着下巴看了看,最后盯住志村新八瞧了起来。
        “姐姐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到她?”志村新八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有些歇斯底里地再次抓着银时大叫,“难道,难道姐姐变成虫了吗?”
        “虫?或许是吧 .. ”他转头看着门口的女子沉思了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 .. ”紧紧抓住银时的双手缓缓落下。
        “魂,那是魂。”银时思考了很久,叹了一口气。
        “那姐姐已经死了吗?”志村新八睁大着眼睛试探地问。
        “魂并不是随便就寄生在人的身上的。”银时看着傻站一旁的志村新八,“它们往往只会依赖着强大的人。”
        “强大的人 .. ”志村新八轻声重复着。
        “当背起想要保护的东西的时候,人就会变得非常强大。”银时看向门口的女子,她也静静望着他,黑色的瞳孔充满疑惑着偶尔瞥了一下银时的身旁。
        “当背起想要保护的东西的时候,人就会变得非常强大。”志村妙轻声重复着。
        “武士的刀,不应该用刀鞘来约束,而应该让你的灵魂来约束。”父亲的病越来越重了,蓬松的白发一根根掉落在枕边,“可是,武士的刀,我却再也无法拔出了 .. 咳咳 .. ”
        “父亲!”她匆忙将父亲扶下,让他躺了下来。
        父亲那苍老的面孔,疲惫的眉头再也无法皱起,一道道褶皱却布满了额头,他重重咳嗽着,“阿妙啊 .. ”
        “恩 .. ”她跪坐在父亲的枕边,双手握拳静静放在腿上。
        “.. 或许这个时代已经不再需要武士了,但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人都会有不能忘记的东西 .. ”父亲断断续续说着,睁开充满疲倦的双眼看着她,她不知道如何面对父亲只能挤出浅浅的微笑,父亲看到那微笑也轻声笑了一下,“阿妙啊,当人决定想要保护什么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强大 .. 咳咳 .. ”
        “父亲 .. ”她焦急地叫道。
        “姐姐!”闻讯而来的志村新八跑了进来,戴着宽大的眼镜矮小的他同样焦急看向自己的姐姐,“姐姐,父亲怎么了?!”
        “阿妙啊,要照顾好你弟弟 .. ”
        她无比平静地看着父亲安静地闭上了双眼。她曾经不知多少深夜里从这样可怕的梦中惊醒,她在此之前不知道抱着多么胆战心惊的心情等待这一刻的到来,可是当你不知觉的时候现实就接踵而来,而此时的自己却抱有莫名的平静。
        “姐姐?”小新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再怎么平静的内心也无法阻碍真实流动的感情,她悄悄拭去眼角的泪珠,双手紧紧握着拳头转过头去,她看向自己的弟弟浅浅的微笑像花儿一样盛开。


        4楼2012-01-16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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