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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雪中花》(新人渣文,性格崩坏,短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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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度娘~
新人,短篇渣文一枚,OOC有,食用请谨慎【捂脸


1楼2012-01-13 20:57回复
    ——雪中花
    [CP:黑瞎子×解雨臣]
    [From:米]
    12月没过几天,北京城便飘起了洋洋洒洒的大雪,像是为了掩埋什么般,将古城染成一片触目刺眼的银白。
    那日黑瞎子刚从被窝中爬出,倚着窗叼起一支烟,嘴角勾出不变的玩世不恭的弧度。即使在屋中,他依旧戴着那副标志性的墨镜儿,倒是挡了不少刺目的雪光,不过视线的焦点本来也不在那一片白茫茫上。
    满目雪白,那抹鲜红,便显得尤为突兀。
    不是腊月里常见的梅花,黑瞎子也说不出那花儿的名字,就一直在心里“花儿”的叫着。隔的挺远,花儿的模样看不真切,但那鲜红的色彩却不容人无视,不似滴血,更像是黄昏时天边的一抹红云,没有血的艳丽,却更添一线凄凉,然而却倔强地开放着,以冰天雪地作为自己的舞台,咿呀着属于自己的那出折子戏。
    黑瞎子也不明白自己这么个大男人怎么会对一株花儿产生了兴趣,以至于每早起来就着那花儿抽上一支烟已快成为一种习惯。
    或许是因为,那雪中花让他想起一位故人。
    说是故人,其实黑瞎子只见过那解家当家一面。
    还记得那是北京城难得的一个晴朗日子,阳光挣破终年灰蒙蒙的天幕,终于如愿洒下了自己的本色。黑瞎子哼着小曲,懒洋洋地踱向城里那家首屈一指的戏园子。他不懂戏,只是今天约见的主顾好这口儿,便做个顺水人情把谈买卖的地方约在了这里,反正环境于他从来不是问题。
    毕竟是终年在地下活动的主儿,还能见着阳光就该谢天谢地。
    生意谈得倒是顺顺利利,茶过三巡谈话也快到了尾声,黑瞎子琢磨着该是道别了,那主顾倒是露出惋惜的意思,说是再等等倒是可以看见这戏园子的当家花旦登场。
    黑瞎子向那台上正“依依呀呀”哼唱着的戏子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末了依旧只是拱拱手:
    “瞎子只是个俗人,这般艺术恐怕还是没那个福分享受。”
    那戏园子本是个四合院,别看北京城四处都是这种方方正正看似愣头愣脑的建筑,但大同之中又有小异,细细赏玩倒也颇令人玩味,更何况这京城第一戏园子的所在也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来历,不知是哪朝皇亲国戚留下的官邸,整体大气磅礴,不怒自威,如今作为戏园子,倒也颇显出几分戏子的傲骨,而细节处却又用尽心思,雕梁画栋,竟流露出几分南方园林的艳丽。
    黑瞎子回去的路上眼睛可没闲着,滴溜着把这宅子看了个遍,景色殊丽他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也不是什么文艺小青年,他上眼的可都是那些古董装饰,这一路上碰见的龙脊背,即便他眼拙,也明白不是个小数目。早听说这戏园子的幕后金主不是个简单人物,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可惜这不简单不仅仅体现在敛财,更体现在守财,纵使黑瞎子看得再是口水横流也只有往肚里死吞的份。
    眼瞅着快到大门,黑瞎子的眼睛更是肆无忌惮起来。反正又不是什么旅游景点,看看又不收费,不能收入手中还不允许他饱饱眼福么?但这一看,倒让瞎子看出些刚刚进屋时没在意的端倪:一般四合院的大门修在东南角或正中间,这宅子却是奇了怪了修在了西南角,而倒座的东南角则开着一道小门,门虽小,上面精细的彩绘鎏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怕是颇费了匠人一番心思的。门后隐隐连着一道紫色长廊,位置太偏,长廊通向何处看不真切。
    这厢黑瞎子的好奇心刚被勾起,那厢他的脚就已带着主人到了大门,领路的小厮恭恭敬敬为他打开门,黑瞎子也不多说,勾着他那抹玩味的笑便踱出了大门。
    可此刻黑瞎子的好奇心却是压不下去了,大门刚阖上,他便绕着外墙走到了宅子的东南角,瞅着周围没人就一个翻身进了院子。
    这治安太松懈了,让人想不犯罪都难,黑瞎子淡定地为自己的举动找了个借口,闪身躲进刚刚看见的东南角的小门后。
    等了会,似是没什么动静,黑瞎子从门后探出身子,竟大摇大摆地走进那小门。
    


    2楼2012-01-13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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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8 19:3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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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隔得远看得不甚真切,原来这长廊并非紫色,而是被一株株紫藤萝密密遮盖。彼时正是仲春,藤萝花期正盛,大片大片的紫色浮动在黑瞎子头上,似云似雾。轻风拂来,一朵朵花开成一张张笑脸。纵使对美景没什么感触,那旺盛的勃发的生命力依旧令人不由微怔。
      待黑瞎子移开稍稍失神的目光,他便在这如梦似幻的午后遇见了那个人。
      如果在过去,你问黑瞎子什么叫“一眼万年”,他肯定勾着那抹吊儿郎当的弧度戏谑着回答:“不就是看见个红颜祸水么~”那时的他语气必然满是自信,间或带着花花公子的轻浮。
      是啊,这世上有哪个邪魅的人能让他这风流成性的黑瞎子移不开目光?
      那时的他肯定不会相信,这世上终是存在属于他的劫。
      午后的阳光太过温暖,即使隔着层墨镜,也依旧让瞎子的眼微微眯了眯,于是最初映入眼帘的只是一抹红意。
      待眼睛适应了这北京城难得的明媚阳光,瞎子终于发现,那一抹红意,原来是一袭红衣。
      那红衣之人侧身对着他,端坐于海棠之下,微微仰着头,似是在赏花。
      他顺着那人的视线望去,仲春时节,亦是海棠的花期。比不上藤萝的如梦似幻,海棠只是一簇簇簇拥在枝头,却在低眉回首间绰约多姿。花色微红,仿若少女的脸颊,却因着那流畅的线条多了几分坚韧。偶有风吹过,片片花瓣如同谪仙飘然而下,落在那人鲜红的衣裙之上,竟染出几分血意。
      收回目光,待黑瞎子认真对上那人的面容,却只剩下惊艳之感。
      美人儿啊!
      那人应该是这戏园子的戏子,脸上的妆容大概是刚上,正是“淡妆浓抹总相宜”,即使妆容掩面,依旧看得出其下是怎样清秀俊美的脸庞。那人看着那满树海棠,唇边微微带着笑意,可仅这一个简单的小动作,竟不禁让人妒忌起那海棠花来。而最令人难忘的则是那人的眸子,干净清冽,同时掩映着其下的波澜壮阔。更绝的是那眼波一动,凝视的人便仿佛如同勾魂了一般,再也移不开视线。
      当真是祸水!
      黑瞎子的魂还没收回来,这静谧的氛围却突然被打破:“当家,该您上场了。”
      当家?早听说这戏园子的幕后金主和那九门之一的解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解家现任当家,据说也是个红角儿,难道正是这位?
      等下……这美人儿……是个男的?!
      还没回过神来,那通报的小厮似已被打发离开,黑瞎子再抬眼时却正对上那人似笑非笑的双眼。
      果真是目光盈盈,顾盼生姿。
      哎?原来自己早被美人儿发觉了?!
      那人似是看出了黑瞎子的窘态,举袖遮住了笑意盈盈的嘴角,黑瞎子刚刚只顾注意着那人的面庞,此刻却发现那人的身段亦是极妙,不过一个抬手,少女的娇羞和王者的气度一并掩映其间,竟让那人身边的海棠也失却了色彩。
      水袖轻盈甩过,那人向着黑瞎子行了个礼,便轻移莲步离开,只剩下黑瞎子一人呆立,凝视着美人儿刚刚站立的地方,不过顷刻却仿佛大梦一场。
      所谓一眼万年,大抵不过如此。
      那日后来是怎么回去的,黑瞎子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只是那袭红衣,从此便驻扎在心中,再也没挪过位置。
      他后来打听过很多,知晓了那红衣戏子果真是解家现任当家,解语花。时间久了,那人的一点一滴倒也在他心里落了个明白,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人的本性总是爱嚼舌根子的,再加上一杯酒或者一点钱的催化,很多消息便是手到擒来。
      于是他知道那人本不叫解语花,他有着一个更加爽朗干净的名字,解雨臣。他看见了那孩子,因着世态炎凉,小小年纪便被送离亲人身边。他看见他被师傅惩罚时,倔强地昂着头不肯滴落一滴眼泪。他看见他接过当家之责时,满眼的胜券在握,却是整颗心在那一刻就已死掉。
      从此之后,再没有解雨辰,只有解语花,解家当家,解语花。
      再后来,不知怎的,便是一片空挡,自己突兀地中止了对那个人的调查,毫无缘由。或许自己真的不过是个花花大少,难得有一次动心,也终是经不过时间的磨蚀?
      而他最后一次得知解雨臣的消息,则是在那人死后很久,一起去下斗的人不经意间说出。
      他还记得听见消息那一刻自己无比平静的心境。真是奇怪,明明有段时间四处屁颠屁颠打探着那人的消息,一点儿新信息都能让自己暗自欢喜好久,应该是喜欢过的,怎么会就这么平静呢?明明还遗憾着没听过那人给自己唱一曲呢,怎么那人的死讯,比石子儿跌入湖中引起的动静还不如呢?
      他还记得自己那时依旧戏谑的语气:“你说的当真是解家当家?这么个厉害角儿倒是怎么就栽了跟头?”
      那伙计语气满是不屑:“可不就是那解家当家,那个戏子。据说是为了护着谁,就这么陷在那斗里了。他这一死,解家算是彻底失了主心骨,半年不到就没了,树倒猢狲散啊!”
      他还记得那时自己嘴里叼着一支烟,他看了半晌那烟头明灭,直到那火快烧到他的手指头,他才仿佛恍然大悟般熄了那烟头,淡淡回了声:“哦。”只是那伙计早就走了,他那声“哦”,也不知是回给谁,就这样和烟蒂一同消散在风中。
      还记得的,就只剩下满心寂静的空,甚至能感觉到冷冷的风贯穿过去,瞎子不由自主紧了紧衣服,随后却因着自己这个动作乐得歪了歪嘴。
      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这般矫情的人。
      回到现在,那株花儿是某日早晨瞎子例行抽烟时无意中发现的,昨天还只是一片光秃秃的雪,今天却突兀地多出一枝艳丽的花儿,挺邪门,可黑瞎子这辈子还真没被什么给吓住过,反倒是养成了就着花儿抽上一支的习惯。
      其实那花儿离他的房子不算远,但他却从没动过走近去看一眼的念头。
      看着那花儿的时候,他总是会想到那个人,明明之前空挡了那么久,那个人的一点一滴却还是那么清晰明澈地躺在他的记忆中,就仿佛那空挡从没存在过一般。
      偶尔他会想到,那个本打算把自己的一辈子奉献给解家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会做出最后那个决定。
      他会后悔吗?他后悔过吗?
      不过,最后能为自己的意愿而死,或许对那人而言无异于莫大的幸福吧。
      这样想着的黑瞎子,默默熄灭了手中已快燃到底的烟头。
      窗外只剩下一片雪白,那花儿已如同初时一般,在这个早晨,突兀地消失在了他的视野。


      3楼2012-01-13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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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BE,很喜欢,不那么伤。


        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2-01-13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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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喜欢=3=


          5楼2012-01-13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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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过……他一直说我验证码错误TOT


            IP属地:浙江6楼2012-01-13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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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贴吧头像也换这个了……


              7楼2012-01-13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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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喜欢~


                IP属地:浙江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2-01-13 22:47
                回复
                  2025-06-28 19:2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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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万年…哎…见面的场景描写好好啊…


                  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2-01-14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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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美!这种淡淡的感觉!


                    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2-01-14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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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若只如初见!大概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就结束了,就好了。就不觉得那么痛了…


                      来自掌上百度12楼2012-01-14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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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亲= =这都被你发现呢= =(我讨厌验证码)


                        IP属地:浙江13楼2012-01-14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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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黑家的花花
                          谢谢亲喜欢=3=
                          @_小烬_
                          见面场景写的很好么TVT当时写的时候纠结死了总觉得写不出花儿的倾城颜啊OTL
                          @siriuss @赫鲁晓夫小卷
                          其实这个可以多方理解,我最开始写的时候想的是花儿其实是为了护瞎子才死掉了,然后瞎子失忆了【文中的空挡指的就是瞎子失掉的和花儿在一起的记忆】,不过写到后来觉得再加进去就有点刻意了,这么着淡淡的就挺好【明明是你懒吧= =
                          @洄喑
                          谢谢亲喜欢=3=
                          @素淡冰雪心
                          作为一个在任何贴吧都需要验证码的人……


                          14楼2012-01-14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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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而不语……因为你都不加啊╮(╯▽╰)╭


                            IP属地:浙江15楼2012-01-14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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