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讨厌味道,消毒水的分子充斥着医院的每一个角落。隐藏在消毒水下的是病人的体臭,血的锈味,脏器的腥臭……一切都是和死亡有关的味道。重症监护室的灯还亮着,隔着门能听见心电仪微弱的“嘀——嘀——”声。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护士拉开门,给里面的病人换药。
少女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睁开眼的,不,说成是醒来更合适。因为她头上厚厚的绷带覆盖到了双眼,即使睁开眼也于事无补。微微活动了一下四肢,浑身都软弱无力。似乎是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梦的内容。输液针因为手腕的活动而摩擦着血管内壁,痛,很痛。想张口说点什么,干渴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声带勉强震动着,鼻管刺激着喉咙,不由得想干呕。
完全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为什么会躺在医院,为什么头上绑着绷带,爸爸妈妈去哪儿了?如同杂草般的问题在大脑皮层上疯狂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