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ee.仁慈的父
下班了,天依然下着大雨,洗刷着殡仪管常年笼罩的怪味。未带伞的顾言索性闯入雨中漫步着,自以为多浪漫,心情也突然好了起来。
“顾言?”
不知何时头上多了把伞,顾言闻声望向身旁,努力调好眼睛的焦距,表情依旧木然、死气,冰冷的手抚上关若的脸。
“我是关若啊,先上我家,不然会冻坏身体…”
关若说着便气急败坏地拖着顾言往她家走去。
顾言任她拉着,嘴里喃喃自语着:
“是真的?但愿这次是真的罢。”
顾言安静地任关若帮她洗澡、洗头、吹头发…生怕稍微一点点的不顺从关若都会消失。
突然关若愣住,惊讶这一切的熟练和理所当然。这突如其来的恍然让关若惊慌失措地逃去洗澡。
良久,顾言终于回过神来,狠狠地掐黑了自己,疼,原来是真的。她开始打量起四周,定睛于有些生锈而格外熟悉的小铁盒上。顾言的心脏开始抽搐起来,生疼生疼。她勾起一抹扭曲的邪笑,喃喃道:
“原来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