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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炎之骑士——重温派普的照片与记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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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在诺曼底遭到轰炸,几乎全军覆灭,派普不得不把部下从废墟里一个个拖出来,那时候他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就在这次战斗中他犯了一次心脏病,离开了诺曼底,鉴于他的年纪,双方历史研究人员都认为这不太可能,若不是心脏出现毛病又是什么问题呢?或许是他已经到了崩溃边缘,无论身体还是精神……
沃尔夫也早早战死,他死后派普在一次与同僚的争执时甚至把手伸向枪套,考虑到派普性格并非激烈好斗,可想见沃尔夫的死对他的打击有多大了。

阿登战役中派普被总司令部选为先锋部队指挥官,希特勒把德国最后一批少年送上战场,派普的战斗群里也被补充了大量20岁左右有斗志没经验的新兵。部队开拔前,派普的部队被调去清除遭到盟军轰炸的一个村镇。废墟中的景象让经过东线残酷洗礼的派普也目瞪口呆——他们不得不把平民的残肢从墙壁上刮下来
“任何人做出这样的劣迹,我都可以用碎玻璃把他剐了!”派普后来如此回忆
而他手下的新兵,不乏亲人在美军轰炸中丧命的孤儿,他们对美军复仇的渴望,连指挥官都难以控制。但是派普心中是明白的,盟军与苏军从东西两线压迫而来,他麾下的这些心中燃烧着仇恨之火的年轻人马上就要成为新一轮炮灰。
那时候派普的世界已经开始崩溃,日后在死刑犯监狱中派普写道“如果不把自己看得太重的话,其实这里和外面也没什么区别。没有什么不可以忍受的事。令人笑不出来的东西我已经看过太多……”
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发笑的。除了冷酷残忍的“千年帝国”,他不知道还有其他的世界,更不知道在其他的世界里有什么其他角色可以让自己担当。派普的传记作家认为到了战争的第五年,派普可能想去死,但看着周围的老战友,“我的忠诚是我的荣耀”这句话又回响在他耳边,他暂时还不能去死,他还有活下去战斗下去的理由。




17楼2012-01-06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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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豪集中营,恶名昭彰的纳粹集中营系统的起源,在战后用来关押、审判战犯,派普就被关在这里。就是在这里,美军的控方律师要求他承认美方提出的所有指控、承担起所有的责任。为了自己的部下,派普同意认罪,但要求在认罪时必须有一个美国律师和一个德国律师在场。这个要求激怒了对方,他被单独关在房间里反省。

    “就未来而言,对我个人的指控确实是无关紧要。他们(美国人)肯定是不会让我们走了,因为我们知道太多的逼供内情。我甚至可能没有面对一个正式法庭的机会。大概我们都会被很快秘密处死吧”
    1948年派普如此回忆
    比起那些鼻梁被打断睾丸被踢碎的部下,派普遭受的折磨或许算轻——他被关押在一个温度高达60度的小房间里整整一天,在他将一把椅子砸碎在供热系统上后这种折磨也到了头。后来他被单独关押在地下室的牢房里,没有灯光和食物,三个星期里没有洗漱,一个木制马桶放在墙角,没有取暖设备,他患了肺炎。在漆黑阴冷的地下室里,在饥饿、肮脏、冻得瑟瑟发抖的状态下,派普度过了和平时期的第一个圣诞节,以及自己三十一岁的生日
    1946年5月16日,达豪法庭开庭了,庭中座无虚席,当战犯们被宪兵带进法庭时闪光灯一涌而上,刺眼的闪光此起彼伏包围了这些脖子上被挂上号码牌以示侮辱的失败者。
    派普的号码是42号,他头发梳的很整齐,穿着没有任何级衔标志的灰绿色德国陆军制服,那身衣服穿在他身上给人的感觉有点空荡荡的,使得他越发显得瘦削苍白,而他脚上那双比他的脚大得太多的美军鞋子甚至有点可笑的意味。审讯中,他的嘴唇倔强地紧紧抿着,让人觉得他似乎随时都会跳起来大声抗议法庭的不公。


    19楼2012-01-06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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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0日,派普的辩护律师埃佛里特为派普做最后的辩护总结时,以民主之父汤姆·佩恩的缄言作结尾:“保卫自己自由的人,也要保证他的敌人不受压迫。如果他拒绝这项责任,他日后的失败将不可避免。”
      被告席上,前武装党卫军中将弗里茨.克莱默,这个曾经要求派普用一辆坦克也要冲到目的地、有疯子之称的高级指挥官,此刻公然泪流满面……


      21楼2012-01-06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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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PS的分格线——————————————
        有一种说法是派普入了纳粹党的,因为有网络上有德文资料显示他的党籍编号,但要说传记作家特意美化他而在如此重要的事上撒谎总让我觉得不大可能,于是就这点特别请教了前辈
        党籍编号为5508134的文件是被发现过,但竟然说拿不准最终他到底是否被批准入党。而在其他所有相关资料里,也没有发现他入党的记录。
        因此,在没有足够的确实证据证明他确实加入纳粹党之前,(某琳)权当他没入吧——||||||||
        当然以他说的那句“:“I was a Nazi and I remain one...The Germany of today is no longer a great nation, it has become a province of Europe””入与不入只是个形式问题了……,
        ————————————我是上篇结束的分格线——————————————————
        PS:本文标题来自一本漫画,《炎之骑士》是日本漫画家小林源文的作品,描写的是派普的战斗与死亡
        贴两张漫画里的图,感兴趣的人可以自己去找来看(虽然这粗糙画风我个人实在很难接受)


        


        22楼2012-01-06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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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6年7月15日,达豪法庭宣布判决结果,主审法官首先宣布拒绝被告把绞刑改为符合军人身份的枪决的申请,把原本已非常沉闷的气氛降到最低点。一个个被告走到庭前,听法官用两分钟时间判决他们的命运,43个绞刑,22个终身监禁,2个20年监禁,1个15年监禁,5个10年监禁。

          那天没人能在宣判结束后找到辩方律师埃里弗特上校,他在第二天写给妻子的信中说:“判决的结果把我的心脏一次次重击,旋转,爆炸,碎裂”
          派普早已猜出判决结果,他在判决宣布几天前就给埃里弗特写了诀别信“我的士兵们都是战争的产物,没有受过教育,只知道为德国而战。他们是一群热血的年轻人,可惜只能根据祖国的宣传言辞去选择生死……”
          被判决终身监禁的战犯,年龄最小的只有十六岁
          但是所有的解释和感情都无关紧要了,在战场上派普可以保护他们,但在胜利者的法庭上,他无能为力,无能为力……
          被判处绞刑的派普在秋天时和其他死刑犯一起被转移到蓝斯伯格监狱,换上红色夹克等候死亡的随时到来。在这里他终于看到了妻子西格德,还有他的女儿和儿子——她们获准来看望他。孩子们觉得监狱里的卫兵和四处可见的红衣服有趣,但做母亲的只能强行压抑泪水。
          监狱之外,埃里弗特没有放弃,他为派普四处奔波,这位美军上校的孩子在学校里因为父亲被挂上“袒护纳粹战犯”的名号受到歧视。终于在1951年1月30日,派普的死刑被改为终身监禁。
          但想为派普争取自由,即使是一个假释的努力在那时看起来是绝望的,在华盛顿的参议员基福弗宣称只要自己还活着,就绝不允许那个“德国上校”走出监狱。
          (被带到院子里“散步”的派普,所谓的散步就是几个战犯在狭小院子里按圆形线路来回溜达几圈)

          


          23楼2012-01-06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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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1年冬天,派普在监狱里写了份很长的文章,文中如此写道:“战争的罪人坐在孤独的囚室里,他的门上写着“无期徒刑”。炉子在歌唱,蜘蛛在寻找过冬的新家,秋天用一只强有力的手在狠狠摇晃着窗户。与家人13年的分离,作为死刑犯渡过了5个生日,而今即将迎来监狱中第八个圣诞节。我有一个多么阳光明媚的青春岁月啊!连一只动物也应该得到比这更好的待遇。”
            “曾经只知道在自我保护的驱使下,鼓起勇气面对危险的男人,现在却要习惯被呵斥:“闭嘴,强盗!”并被指责成想要高升而卑躬屈膝的下贱货。谁会去相信德国人?又是谁的嘴巴令人作呕地说个不停?”
            “人类的尊严在饥饿的皮鞭下已经退缩。光荣的传统和阶级骄傲的意识可以为一根雪茄烟头折腰。渴望复仇的敌人攻击我们的弱点有什么稀奇?”
            “一个月里有三次我们被拖在胜利者的战车后示众,三个月后迎来了终结——最后的恶意波涛卷着猎物涌过阴暗的牢狱之门,自二战而生的废物!”
            “从监狱外传来的消息没有给我们任何安慰,党卫军被定义为一个犯罪组织,我们为了一个罪恶的理由而战。那些前将军和外交官们都成批发表回忆录,居然声称自己是如何蓄意破坏纳粹政权的”
            回顾自己征战的岁月,派普感觉到那象是伊卡洛斯飞向太阳的旅程。
            “从深刻教训里开始明白,生命必有所因,人生所有的财富都要偿付代价。”
            “屏弃谎言与诽谤,帮助你的朋友和战后的孤儿寡母,只有回到最简单的出发点,我们才能在废墟中重建理想与美德”
            这篇极具感染力的文章后来被收入武装党卫军战争回忆录中。
            从1945年被俘到1956年12月被假释,派普在十一年后终于回到铁丝网之外的世界,一个从他二十岁进入SS军官学校后就不再理解的文明社会。走出铁窗的派普笑的如此开怀,他终于又得到了自由,囚徒最渴望的宝物,然而此时笑的象个孩子一样的派普可想过不要说未知的全新世界,连重新融回家庭对他来说都有着很大的困难。

            他的女儿埃尔克回忆道“父亲回家时,母亲和几乎长大成人的我们已经是一个紧密的团体,我们只是从书信和偶尔的探访中了解他,我们都花了一段时间才完全接受对方”
            麻烦不只是在家庭里,工作上他遭受的麻烦更多更大。战后党卫军成员受到了普遍的歧视,公众舆论和社会压力使得他们很难求得生存。迈尔等人为了帮助战友成立了武装党卫军老兵互助会。


            24楼2012-01-06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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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泪看着最左边的迈尔,装甲你是做推销啤酒的营生喝太多啤酒了吧,想当年你那小身条和约亨可有一拼哪)

              派普从擦车工人作起,升任保时捷部门经理,且业绩斐然。到了1960年,工作与家庭都步上正规的派普感到了幸福
              他觉得工作繁忙但有趣,除了妻子有些肝病,家人一切都好。
              大女儿准备进入大学主修哲学,读高中的儿子在滑雪上的成绩远超过学业,当十五岁的小女儿动不动就撒娇地把细小手指缠在父亲肩头时,派普心中想来会划过丝丝甜意
              他感觉自己的家庭应该算得上幸福了

              


              25楼2012-01-06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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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和谐词汇,转成图片格式)

                


                27楼2012-01-06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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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普接到匿名电话,声称“我们要烧掉你的房子,我们要在法国国庆日干掉你!”
                  威胁变成了行动,派普的信件在邮局被拆开,电话被窃听,形势越来越严峻,他把西格德送到慕尼黑,自己单独留在家里,身边是两条狗和两把枪。
                  盛夏里的法国国庆日到来了,在特拉福斯,草地在灼热的气温下变成深棕色,这一天派普过的很平静,晚上他回访了一个邻居并在对方家里停留了一会,对方要求到他家陪伴他,被委婉拒绝了。
                  夜色渐深,小镇渐渐安静下来,灯光一个个熄灭,回到家的派普发现另一个邻居凯特哈特正在等他,作为最后一个看到他的人,凯特哈特回忆道“派普看起来非常镇定和放松,我提出要帮忙,但他拒绝了,他最后的话是”我不会被吓倒,他们可以打死我,但我要保卫我的家!””
                  子夜后,枪声打破了平静,火舌在树林中不断升高,等到一片人为混乱中慢吞吞的救火车赶到时,派普的房子已经被火焰吞噬。
                  遗弃在窗外的汽油弹空壳让**得出纵火结论。房屋废墟里只有一个完全被烧的乌黑因高温缩成极短一段的躯体,旁边有一把手枪。那真是派普的尸体吗?
                  (在凶案现场调查的法国**)

                  新闻报导和流言四起,说派普已经逃到南美,整个事件都是一个幌子,最后做检验的医生给出证明结束了流言——尸体是派普本人无疑。他被安葬在巴伐利亚的家族墓地里,墓里只有一段躯干——头部在尸检中莫名失踪,而四肢……在他的尸体被发现时就没有了,至于是在他死后被砍下还是他生前就遭受了这种折磨则不清楚……
                  这焦黑的一团便是约亨的尸体……)

                  派普一生中被威胁过无数次,但他从来不能也不会逃避危险,他做不了一个懦夫,这种“不能”迫使他最后一次面对火线。
                  对于那些攻击他的法国人,他有过怨恨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曾说过“对于法国人,我无可厚非,我只是很喜欢法国” (流着宽宽的眼泪看约亨:难道阿根廷不好么?潘帕斯草原的风光也很优美啊,而且当政者对纳粹人士不会冷眼呀,那么多第三帝国的人都跑到阿根廷去了,你为啥就那么固执非要到法国呢?)
                  (派普家的废墟,墙外那张七零八落的椅子是派普常爱坐在上面休息的)

                  


                  28楼2012-01-06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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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杂货店主对自己的身份起疑时,派普居然在支票上填了真正的名字和地址,我真不明白他究竟是在怎样的心态下做出这种行为,是否在意识到危险逼近时,那个激扬的军人灵魂又重新占据了白发老人的身躯?
                    “一个军人的理想是在最后一场战斗中被最后一颗子弹击中”
                    但他死的公平么?有意义么?


                    29楼2012-01-06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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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年代美国战争大片《坦克大决战》中的德军上校海斯勒,被认为是以派普为原型创作出来的
                      (演员罗伯特·萧也算个大帅哥了,但和海斯勒的原型派普一比还是逊色不少呀)

                      那位让无数影迷第一次在电影中迷上德国军人的上校,死在战场上,当他的坦克被火焰包围时,背景中响起电影中出现多次的那首著名的德国装甲兵之歌:
                      无论面对风暴或是雪花,
                      还是太阳对我们微笑;
                      火热的白天,
                      寒冷的夜晚,
                      扑面的灰尘,
                      但我们享受着这种乐趣,
                      我们享受着这种乐趣。
                      我们的坦克轰鸣向前,
                      伴随着阵阵尘沙。
                      当敌人的坦克露出踪影,
                      我们加大油门全速向前!
                      我们生命的价值
                      就是为了我们光荣的军队而战!
                      为德国而死是至高的荣誉!
                      伴随着雷鸣般的引擎,
                      我们在坚实的装甲板后像闪电一般冲向敌人。
                      与同志们一起向前,
                      并肩战斗,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能深扎进敌人的(坦克)队列。
                      面对敌人所谓的屏障,
                      我们给予轻蔑的嘲笑,
                      然后简单的绕过;
                      如果前面的黄砂之中,
                      隐藏的是那炮火的威胁,
                      我们就找寻自己的道路,
                      跃上那冲向胜利的通途!
                      如果我们为命运女神所抛弃,
                      如果我们从此不能回到故乡,
                      如果子弹结束了我们的生命,
                      如果我们在劫难逃,
                      那至少我们忠实的坦克,
                      会给我们一个金属的坟墓。

                      


                      30楼2012-01-06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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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战场上派普却是一位兼备智勇的战将,他可以在部下没一个敢挺身而出的状况下抢过部下武器冲到近距离摧毁坦克, 他能在阿登之战中九天九夜不合眼指挥战斗,其投入程度和战斗方式让被俘虏的美军军官觉得他是为了战斗而战斗,真正爱好的不是信仰而是战斗本身
                        沉静如水,狂 热如火,或许是战争,应该是战争,使得原本不相容的两种特质在他身上融合并且以如此极端的形式出现
                        


                        32楼2012-01-06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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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熊的战火,碧眼的骑士,远去的历史,时间的流水冲走了漫天硝烟,冲淡了过往的欢笑与泪水
                          呵,斯人已逝,功过是非由任后人评说
                          经历了那个恐怖的夜晚后,纵使生前有再大的罪行也被洗净了,我相信约亨的灵魂可以得到安息,不管他的遗体有多悲惨多可怕
                          又或者战斗到最后一刻而死去的骑士,他的灵魂会在女武神的指引下走进瓦尔哈拉的大门,在那里,他熟悉的老战友们正在等着他,重逢,欢笑,携手迎接诸神之黄昏的到来……


                          


                          33楼2012-01-06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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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楼2012-01-06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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