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落基山飞回首尔,回到家,有点儿小小的疲惫。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不用猜我知道是始源哥的短讯。
果然。
——小孩儿,出来吃饭。 From 始源哥
——我才刚回家。。。 To 始源哥
——我知道,车在你家楼下。 From 始源哥
短信刚收到,楼下就传来几声喇叭响,我总是拿这个大哥没有办法,只好匆忙收拾一下下了
楼。
“你是雷达么?怎么对我的日程比我自己还清楚啊。”虽然拒绝没用,但是抱怨还是需要有
的。
“只对你而言。”他没有看我,只是直视着前方。我清楚地听见了,托始源哥的福,又经过
了几次手术及专门的听力恢复指导后,我的听力恢复的很好。
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吃什么?”
“你都不表达一下对我的思念之情么?”头转过来了,表情很怨念,仿佛被抛弃的小媳妇
儿。我觉得自己翻了个白眼。
“我比较想念食物。”
“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我嘿嘿干笑着,我们都太清楚彼此的套路,都小心翼翼的重复着一次又一次,不向前任何一
步,我不愿,他不敢。愧疚不是没有,可是我清楚的明白以愧疚为基础的感情的开始,伤害
的只能是两个人。所以在那个晚上我拒绝的决然,他的尴尬与伤害从脸上一览无余,我知道
自己很残忍。但是那晚之后,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这让我很不安,我不能那样贪婪
的汲取着他所给予的温暖而不给任何回应,像个利用感情的骗子一般,这个认知让我很抗
拒,我径自断了和他的一切联系,不回简讯,尽量躲避所有的碰面,想要彻底消失在他的生
活里,直到他抓着我的肩膀,眼角湿润着求我不要逃。
“我不能给你任何回应,这样很不公平。”
“我不需要你的回应。”
“始源哥你这种时候不应该这么任性。”
“是你不该任性。”
我愣愣的看着他,我记得他放慢语速,好让我看清他的每一个字。
他说,喜欢,是一个人事,你不能连看着你的权利都剥夺,曺圭贤,你不能这么残忍。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头脑中却慢动作放映的都是那年那个离开的背影。
感觉到他近乎乞求的眼神,我迟钝的点了点头。我唯一的要求,不说爱情。他闭着眼也点了
点头,两只手相握时他的手凉的让人心疼。
自那,我们便维持着朋友关系,不说破,或许是最好的保护。
“去个你喜欢的地方吧,还得找你干活呢。”
“我就知道没好事儿。”
“一家广告公司,很喜欢你的风格,想让你参与做这次的方案设计。OK不?”
“都求到你大老板脚下了,我能SAY NO吗?……”
“就知道小贤最善解人意了,来来来抱一个!~”化身考拉的某人啊。。。
“MO啊崔始源你专心开车!!!”
我看着车窗外的街道向后飞驰,微凉的晚风吹得人很舒服,有些开始期待明天的mee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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