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思量
夜凉如水。
属于月清冷的光晕迷茫地,萦绕在朱阁栏间,月光下,淡去了原有的辉煌。忍不住伸出手,试图想去揽住那一抹月光,却轻易的从指间下溜走。俯身,天地之间如此浩大,空荡的四周勾勒出一袭光华,散落了一地,影影绰绰地徘徊。忘却了自己前进的方向,不止一次地想过,如若没有遇见,是否,自己,就不会有如此的伤痛。也许,这只是一场支离破碎的梦罢了,绚烂之极,过后又归于平淡。就连梦里的你,都让我寻找,让我思念。
谁与谁的救赎,只不过是另一场新的追逐。
天曜轻轻揽住木怜华,唇间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怀中的怜华气息微微有些不稳。指尖轻柔的在柔顺的发丝间滑动,“呐,怜华,明天,做我的皇后如何?”
“嗯。”轻轻地回了一声。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与那个人不一样,曜用的永远是“我”,而不是“朕。”也许,这就是他们指尖永远也无法跨越的距离吧。
感觉到怀中的人及其轻微的颤抖,天曜俯身问道,“怎么,不喜欢?”“不……不是……”
不禁有几分自嘲,既然是自己选择的,那再怎样,都无所谓了。只是,记忆,终究在心里,是怎样也无法抹去的。
“喂,怜华,起来了哟。”属于女孩子独有的清脆的声音,木怜华微微睁开眼,略有些惊讶,却是二姬与木惜华,手中却是各种女子梳妆的饰品,服饰以及……脂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木怜华突然有一种想一头栽进被褥里的冲动。
“好了,”随着木惜华将凤冠及其郑重的戴在怜华的头上,他忍不住抬眼望向铜镜里的自己。一抹嫣红的唇瓣微微有些张开,脂粉掩盖住有些略微苍白的肌肤,头发被规整精细地高高盘起,衣领处的飞舞的凤凰,却为整个人增添了一分高傲。
脚步及其从容的穿过延长的廊道,地毯上鲜艳的红色却显得格外的刺眼。正殿两旁整齐地站满了文武百官,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身着凤袍的“女子”身上。 淡然一笑,却犹如雨雪初融,却又带着一丝令人沉沦的妖治,风华绝代。
“你来了,”慵懒的声线中带着明显的笑意,伸出手,动作极其轻柔的扶住木怜华,目光里竟是宠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木家之女木怜华,贤良淑德,才德兼备,即日起封为皇后,钦此。”随着威严的宣布声,似乎,一切的一切,都落下帷幕。
原来,我早已背离原来的道路,再也,回不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