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在农村度过,每到放寒假的时候,我就把我们家的月份牌牌春节那一天给掖上,眼巴巴扳着指头儿盼着过大年。小时候家里穷,过年连件新衣服也没有,和我妈打红闹黑地闹腾了好几天,妈妈没办法,只好用旧衣服去别人缝纫机上给我改了一条裤子。这条裤子我印象特别深刻,那是一条解放军叔叔着装的颜色,是当时特别流行的颜色,假如当时哪个伙伴戴一顶黄帽子,上面别一个红色的五角星,都会让你羡慕,更不用说带红扑穗穗的木制手枪了。大年那天穿上我的新衣服,惊奇地发现我的裤子居然我妈还给我砸了个道叉叉,真是让我高兴坏了。我手插裤道叉叉绕村个转,裤道叉叉装着几个小炮炮,别走别响,那真是神气!那时候响炮不像现在,几千上万响的炮一下全点着,而是一板子鞭炮全拆开,每天只能响几个,多了大哥不给,一板子鞭炮能响一个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