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护士在加护病房来回穿梭,醒脑静升压药还有大量的葡萄糖和氯化钾从静脉滴入jim的血液里。
他的母亲和妹妹连夜坐飞机回香港,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是仍在昏迷尚且不知何时会清醒的jim还有呆呆的坐在门口望着玻璃窗里加护病房发生的一切。
“是mandy?”
心脏病还未痊愈的方母看了儿子许久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Aimee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从jim出事开始她就没有停过的哭,她已经没有力气了也没有泪水了。
“我想见她。”方母颤抖着双手。
“她在羁留病房,现在只有律师和重案组的人可以见她。”aimee将方母搀扶到椅子上。
布国栋回到西九龙警署后把自己关进了办公室。化验组实验室机器声依旧鸣响,阿ken还在跟电脑上出现的一个个match打着交道。重案组再一次走访当日在酒吧出现的客人,却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时间在滴滴答答声中流逝。
医生说Jim的情况平稳了许多,但依旧没有醒过来。他只是在不停的叫着mandy……mandy。
西九龙警署的大门口门庭若市,从案发到现在举长枪大炮的记者从未断过。他们的镜头对准每一间拉紧窗帘的办公室,试图从窗帘的缝隙中捕捉一点有价值的图片。
江洛汶的办公室里堆满了封面是布国栋推搡记者的各种娱乐八卦杂志,就连新一期的医学杂志封面都是钟学心当年获奖的照片,下面附加的题目,选用的是刺眼的黑色宋体【高级法医涉嫌谋杀前男友?】,这种字体让人看了极其不舒服。
布国栋推开江洛汶办公室的门,江洛汶将杂志递给他并示意他坐下,那些杂志他看都没看就放在了一边。
“江sir。”许久布国栋嗓音沙哑的发出了声音。
“刚才我向上级请示了,他们同意你继续跟进这个案子。”江洛汶打断了布国栋。
布国栋先是愣了一下,虽然起身道谢,然后头也没回的跑出了办公室。
“我希望你用事实说话,不要添加个人情感。”江洛汶不知道这句话他听没听到。他知道布国栋是个有原则的人。以前无数次的和eva对簿公堂亦是如此。可这次要面对的是钟学心,他是不是还会和从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