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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逆于忻 展翅飞翔』湿情[改文 鬼攻版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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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度娘an忻翔。
注:本文有H,小屁孩不要看。。


1楼2011-12-31 12:57回复
    加油加油!沙花啊。。。。


    4楼2011-12-31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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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2011-12-31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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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2011-12-31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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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2011-12-31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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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1-12-31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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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2011-12-31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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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楼2011-12-31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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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楼2011-12-31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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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节这天,我从沉溺了半个月的文学气氛里挣脱出来。工作还是得继续,否则就不能稳当地生活。我打起精神,来到了心理咨询所,为节后开业做些准备工作。
                    把所有客人的资料整理一遍,就到中午了。我在外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去吃饭。一抬眼,却看见武艺站在“才俊公寓”门口,朝我招招手,快步走了过来。
                    今天是个灰蒙蒙的阴天,黎明时下了一场小雨,直到现在,天空中还有薄薄的雨雾。冬天的这种天气很有杀伤力,特别是对于多愁善感的人。望着这种背景下的武艺,我心头陡然升起一缕不可名状的悲悯。
                    


                    14楼2011-12-31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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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理咨询所开门的第一天上午,没有客人。丹丹倒是接了几个预约电话。
                      丹丹清瘦,细眉眼,薄嘴唇。不用化妆,五官也很清晰。难得的是她面善,容易使客人接近。她才二十五岁,经历却很坎坷,目前的身份应该是个小寡妇。她学的是心理学,成绩不错。但大四那年,她和一个副教授在床上被副教授的妻子逮个正着,致使她没拿到学士学位。幼稚的初恋破碎之后,她来到了这个城市,做了我的得力助手。
                      她家境不好,父母没有养老金,哥哥好吃滥赌。为了养家,她毕业不久就嫁给了一个做橡胶生意的民营企业家。那人文化不如她,却善良淳朴,把她当成了宝。然而那男人时运不济,结婚不久,就破了产,最后喝了毒药。她几近崩溃,但还是撑过来了。她是个极顽强、极隐忍的女子——这样的女子非常可敬,也非常稀少。
                      


                      16楼2011-12-31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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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丹在咨询所的外间办公,负责安排电话预约、处理上门预约和一般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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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点到十二点半,是午饭时间。丹丹准备去学校食堂打饭了。
                        “刘忻,有你的电子邮件。”她拿着两个饭盒,探头进来,丢给我一个微笑。
                        丹丹身上的一套粉白色西服套裙很得体。她的衣服几乎都是我送的,而这些衣服又是一个名叫吴俊余的客人送给我的。吴俊余做服装进出口生意。因为要在社会上立足,我一直没有忘记掩饰身份。即便丹丹对我的身份有所察觉,也绝对不会道破,她是个叫人放心的人。我把衣服转送给丹丹,吴俊余以为我还没开始接纳他,就接连不断地送,他的兴奋点似乎只在于把礼物交到我手上的瞬间。
                        我打开手提电脑,懒洋洋地操纵鼠标,点开outlook。一看见新邮件的标题《陈翔的信》,我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后悔两天没查看邮件。我下意识地朝外间看看,丹丹当然不会这么快回来,可我的心却跳得发慌。
                        我平静了一下,点开了邮件。
                        忻:
                        我迷上了你的名字。分别的半个多月来,我每天都会想起。忻——飞翔的羽毛。这名字用在你身上,贴切得不可思议。它也为你平添了许多奇异,你像是长着强大的翅膀,不仅能抵御伤害,还能庇护在你身边停留的人。
                        我把《秋樱》的日文歌词和中文翻译抄给你两段,就是你家对面阳台上的男生弹的那首。不过,它早被我表哥列为‘禁曲’啦,因为我听到它会发生不良反应。不过,《秋樱》的歌词和旋律,早就刻在我心里了。
                        淡红の秋桜が秋の日の
                        何気ない阳溜りに揺れている
                        此の顷涙脆くなった母が
                        庭先でひとつ咳をする
                        ……
                        こんな小春日和の穏やかな日は
                        あなたの优しさが浸みて来る
                        明日嫁ぐ私に苦労はしても
                        笑い话に时が変えるのよ
                        心配いらないと笑った
                        ……
                        (淡红色的秋樱/在夕阳中摇曳/此时脆弱的母亲流着泪/在庭院中咳嗽/这样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浸透着你的温柔/不要再操劳了我明天就要出嫁/也许会和往日里有些不同/请不要再担心)
                        很抱歉,上次把你带到我家,却没能给你弹巴赫,还让你饿着肚子回去了。天气越来越暖了,院子里的蝴蝶花开得很热闹,花瓣五颜六色,摸起来感觉像是婴儿的皮肤。常言道,花无百日红。周六早上能来吗?我表哥出差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一整天。他也希望我和你交朋友呢。
                        上次你走后,我病了好大一场,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我是一个怪人,是吗?别笑我啊。
                        还记得路吗?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等你!
                        ——陈翔
                        我被这封信感动着,但没有完全弄明白陈翔的意思。他仿佛站在云雾里,对我娓娓倾诉,而我却怎么也听不清。我想从中找出点不平常的东西,结果却落空了。也许,他能对我这么亲近,我就该满足了。此刻,我已彻底明白,我爱上了他。
                        


                        17楼2011-12-31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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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我起了个大早,换上一套新买的浅灰色薄料西装长裤,带上陈翔的那套睡衣,驾车来到了“天籁花园”。
                          这是一个晴朗的天气,天空蓝得令人心醉。废弃的飞机跑道旁,“蒹葭”依旧苍苍,只是毛茸茸的穗子已经暗淡,快要凋谢了。毕竟春天已经来了,新一轮的生命又要萌发了。
                          陈翔在门楼下等我,就站在一丛红红的杜鹃花下。他穿着一件白色西服。无论穿什么质地的衣服,他的胸肌总是最引人注目。眼下他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微笑着,腮上浮着两团红云。
                          这个状态使我感到安慰。紧接着,我就开始在他眼里寻找我特别想要的东西,但没有找到。我并不失望,因为我早已告诉了自己,只要他健康、幸福,我别无他求。
                          他先叫我欣赏院子里那怒放的蝴蝶花,它们五颜六色,随风摇曳。我们蹲下来,他抚摸着一只深蓝色的花瓣,抬起头望着我。
                          “喜欢吗?”
                          “当然!”我内心有一种温情,难以表达。
                          “那等你回去时,我给你采一束,你插在水瓶里养着。”
                          “谢谢!”
                          交谈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可是,我却觉得这寥寥数语之中,饱含着巨大的虔诚——我对他的,当然也有他对我的。我痴望着他,他也痴望着我,好久才回过神来。他的脸先羞红了,赶紧站起身,领我参观他的家。
                          沿着甬道,我们走进一个大厅,里面有沙发、书架、电脑和钢琴。估计这里的客人稀少。书比我想象中多,基本分成三类:法律、文学和音乐。文学类书籍英文原版的为数不少,我能一眼认出来的有《TheCatcherintheRye》、《JamesJoyceShortStories》、《TheUnbearableLightnessofBeing》、《TheBridgesofMadisonCounty》……甚至还有日文原版的《古都》、《挪威的森林》……音乐类的多是著名音乐家的钢琴曲集,其中当然是巴赫的居多。光是《巴赫传》,就有好几个版本。
                          


                          18楼2011-12-31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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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是一个世界,”我感慨地说,“真没想到你的世界这么多姿多彩。”
                            “主要是我表哥固执,不喜欢读翻译小说。”他笑了笑,腼腆地说。
                            “他的英文很好吧?”这个男人的确神秘得使人好奇。
                            “他是留美法学博士,可以说得上学贯中西。”他的眼神平静,但我发现了那里面的骄傲。
                            “你很幸福!”
                            “我有一个好表哥。”
                            他似乎是在刻意向我澄清什么。同时,这种情境又使他惶惑不安。他拉着我的手,走进旁边的厨房。打开蒸锅盖子,热气腾腾的自制小蛋糕、葱油花卷、三角糖包变魔术似地出现在眼前。
                            “都是你做的?”我非常吃惊。
                            “为你做的。”他笑了笑说,“上次实在对不起,今天赎罪。”
                            “怎么这么费心?随便吃点什么就行了。”我真的被感动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认真地忙活着:从煎锅里拿出两只煎蛋、四片火腿;从冰箱里拿出纯牛奶倒满两只玻璃杯,再把榨好的木瓜汁倒进两只高脚杯;之后又拿了筷子和刀叉,又把全部东西放在一个大托盘里,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
                            “一顿不伦不类的早餐,不过可以吃个大饱。”他说着,招呼我坐在石凳上。
                            我孩子般听话地大口吃着,喉咙却渐渐哽得吞咽困难。这就是我一直渴望的温馨小日子,陈翔就是从我梦里走出来的可人儿!我能不能就这么和他同吃一锅饭,同睡一张床,过上一辈子?眼前的现实,离梦想无限遥远。他的人近在咫尺,可我手里的刀叉却有千钧之重,重得不能叉起一块火腿,送到他的唇边。
                            “怎么吃不下,味道不好吗?”他有些窘,下意识地把一只小蒸笼朝我面前推了推。
                            “不不,好吃得都噎住了!”我的眼眶一热,赶快低下头,夹起一只小糖包往嘴里塞。
                            “那就好。”他对我的神情显然没有注意,“慢慢吃,等会我给你弹巴赫。”
                            满桌子食物竟被我吃掉了三分之二。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连偶尔回家我妈专门做的家乡菜,也没这么好吃。
                            陈翔收拾好杯碟,搬了一张椅子,让我坐在钢琴旁。谱架上有一本《巴赫初级钢琴曲集》,他翻到一首《德国舞曲》,试了几个音。
                            “不好意思,只有这个水平啦。”他羞赧地说。
                            “放心吧,对我来说,你弹的一定比任何演奏家弹的都动听。”我朝她做了个鬼脸。
                            她满足地笑了。酝酿好情绪,就全身心融入地弹了起来,以至于一曲终了,显得有些疲劳。
                            “技巧有待加强,音乐感觉超凡!”我为她鼓掌。
                            “说过要弹给你听,这些天我一直卖力练呢。”
                            “感动!”
                            “弹琴感觉是一方面,练琴也很重要。我练得少,总觉得精力不够。”
                            “你的身体看上去不太好,要多注意休息。”
                            “不,是没办法集中精力。”她惆怅地说,“好像总有块铅压着我,怎么也摆脱不掉。”
                            


                            19楼2011-12-31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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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周末,一下班,武艺就堵在了门口,送给我一篮还带着新鲜叶子的“妃子笑”。这种荔枝,表皮颜色是暗玫瑰红,肉又白又嫩,我特别喜欢吃。“一颗荔枝三把火”,吃得脸上冒出了小痘痘,我也不管不顾。
                              篮子里还有一张招待票,他邀我晚上去欣赏他们乐队在一家歌厅的演出。
                              上次的不愉快之后,他只和我通过几次电话,谈的是泛泛的话题。两个人都不再好意思面对,他虽然就住在咨询所对面,由于生活规律恰恰相反,又没约过,碰上一面并不容易。叫我去看他们乐队的演出,这可是件新鲜事儿。他跑场子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邀我。
                              他站在门口,并不进来,精神看起来不错,衣着也相当明艳。上身是一件猩红色贴身无袖T恤,下身是靛蓝色宽脚牛仔裤。染成暗红色的头发长到了腰间,就那么自然地披垂着。
                              “穿得这么性感,想什么坏主意?”我奚落他说。
                              “想勾引你。”他也笑了。
                              “说出这话,就说明你不想勾引我。”
                              “什么性感?上衣还是裤子?你说。”他转移了话题。
                              “猩红色呀。连我都不敢穿。”
                              “当然,我是个妖媚的男人,你是个端庄的女人。”
                              两个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恋爱了?”我觉得他身上有股山雨欲来的气势。
                              他但笑不语。
                              “男人还是女人?”我这话问得有点儿愚蠢。
                              “晚上记得去看演出啊……”他逃避着。
                              “我现在想知道。”
                              “这么关心我啊?是义务还是责任?”
                              “告诉我!”
                              “咱俩已经没关系了呀!”他说着,转身穿过窄小的柏油路,朝“才俊公寓”快步走去。
                              我呆呆地站在门前,手里提着一篮荔枝。望着他的背影,渐渐地,我头脑里浮上一层缥缈的失落,目光也随之失去了**。他的背影变成了孱杂在一起游动的三块颜色,上面是飘动的暗红色,中间是猩红长方块,下面是两个靛蓝色的圆柱体……我希望他能回头看我一眼,我的希望就是这么具体,这么单纯。大学四年,我们每次分别,他总是一步三回头——那是他的习惯。他优柔寡断,历来依赖于我。可是,这次,他没回头,直到走进“才俊公寓”,也没有。
                              怀着对武艺的猜测,而不是对演出本身的兴趣,我晚饭后准时来到了歌厅。这家歌厅所处地段并不繁华,但气氛非同一般,消费的人多是所谓上流阶层。每夜都有不同的乐队和歌手演出,却没有噪音和喧哗,更像是一个情调酒吧。
                              黄金时间,武艺的乐队开始表演,他们的风格是怀旧和感伤。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身材高大、气质不凡的乐队主唱——大概是新近加盟的,以前并没见过他,更没听武艺提起过。他的嗓音粗犷不羁,既高雅又耐听。衣着打扮也很入时,上身是一件黑色背心,下身是缀着金属装饰的牛仔裤,脚上一双战靴。他的五官特别出色,皮肤很光滑,浑身肌肉却散发着势不可挡的男人魅力。
                              他唱《教我如何不想你》、《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襟裳岬》、《光阴的故事》……当他唱起《FeeLings》时,我着实被感动了。他全身心投入,表达得简直超位。
                              据说他这样的男人在Gay群里很吃香。此刻,我觉得这一点儿也不难理解。假如他是个异性恋者,也一定倍受女人青睐……想到这里,我不禁被自己吓了一跳,怎么就先入为主地将他归类于Gay了?
                              


                              20楼2011-12-31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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