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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风 出品】Raise the Devil[露英米/扯淡无剧情/生贺+圣诞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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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自己


1楼2011-12-18 22:57回复

    “这可真热,不是吗?”
    他一边说,一边脱下他厚实的羊绒大衣搭在椅子上,剩下里面一件有点单薄的长袖T恤,却依旧滑稽地围着他的长围巾,我坐在一窗之隔的暗处,看着这家伙明显与他柔滑的嗓音不相符的高大个头和淡得发白的金发,暗自好奇他的来历。
    他不同于任何一个人——我是说在我见过的有限的那些人之中。他白得过分的皮肤,奇怪的口音,都不属于我所认为的正常范围,我想他可能来自一个我所不知道的世界,所以我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晚上好,先生。”
    Raise the Devil
    APH 露英米
    BY 时雨方兴
    没人愿意在圣诞夜加班,就算是耶稣也一样,他可能会忙着去过自己的生日,所以教堂也休息的格外早,而卡在下班的前一刻来到的工作就成了圣诞夜最罪大恶极的杀人犯。
    不光是工作,连带来它的人也是——现在坐在我面前的这位先生在半个小时以前来到教堂想要做忏悔,神父用上了可能是他此生最大的精力来阻止自己咒骂出what the hell ,和颜悦色地告诉他教堂马上要下班了,但是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并且轻描淡写地表示我们可以适当地加会儿班,这样好歹对得起民众上缴的税款。头发花白的神父脸色有些发绿,直到忏悔室里的另一位神职人员——也就是我,向他们表示我并不介意多呆一会,外面的气氛才缓和了一些。然后这位不解风情的先生绕过神父走了进来,而神父则收拾好了他的东西换好了常服告诉我他先走一步了,我微笑着向他告别,然后在他的背后送他一根中指作为圣诞礼物。
    这样有什么不敬的吗?我并不认为恶魔送给神职人员一个诅咒有什么错误。是的你没听错,我并不是个有着人类的所谓高尚信仰的神父,至少不是真正的神父,我唯一信仰的只有我自己。
    踏进忏悔室里的人看上去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理所当然地坐下来,我不想表示不满,因为我的确是不介意再多呆一会,不是因为我的好心,而是因为我根本不需要过圣诞节,对我来说呆在这里和形形色色的有趣人类接触接触总比一个人到处游荡要好,圣诞节的恶魔难以找到栖身之处,教堂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坐在对面的这个男人的确很属于有趣人类的范围,在我们进行了简短而例行的礼貌对话后,他开始了旁若无人的絮絮叨叨,看他这幅不紧不慢的样子,我怀疑他可以拿来忏悔的事情有很多。
    “我想我提供给他的货有点多,是的,那可真是个可怜人,这次的数量让他足够带着他的发财梦在监狱里蹲一辈子了,我希望主能原谅我这次小小的过失。”
    我说过了他是个有趣的人。我大概知道他说的“货”是什么东西,尽管那个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那都是个有着极强诱惑力的玩意,我知道的,而用这种随意的口吻述说这件事(而且很明显没抓对忏悔的重点)的人,真的是我目前为止见到的第一个。
    我刚才说过,在圣诞夜带来加班消息的人罪大恶极,现在我证实了这一点,因为我的客户——我暂且这样叫他因为我认为忏悔是一种服务业——现在已经开始用和刚才同样甚至更加缺乏诚意的口吻向我说起了别的事情,关于他一个月前在万圣节一枪干掉了化装成吸血鬼去敲他家大门并且高喊着“Trick or treat”的邻居。
    “他装得太像了,我一开始根本没有认出来,于是下意识地解决了他而已。不过我给了他一片像样的墓地,把他埋在我家的后花园,可是几天以后那一片的植物都死掉了。”他向我说起这个的时候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从他进教堂大门后一直没变过的那种,我很好奇他的面部肌肉是不是已经僵硬了,在我产生伸手去戳的想法之前,他又接着说了下去。
    “其实我有给邻居们准备糖果的,可是都被阿尔弗雷德那个混蛋吃掉了,为此我们还干了一架~我们的茶几被他撞碎了。”
    他话里面的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阿尔弗雷德?哪个阿尔弗雷德,是那个阿尔弗雷德吗?
    本来我还想再回忆一下这个名字,可是身边的动静打断了我的思考。真正的神父的上半身从长凳上滑到地面上,发出“咚”的沉闷撞击声,那个口音怪异的人还在对面不住地絮絮叨叨,好像根本没发觉什么,而我在他的对面利用不怎么亮堂的一点光线不紧不慢地打量着他,脚下躺着还没冷透的神父。
    哦,或许已经冷透了也说不定。
    


    2楼2011-12-18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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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情愉悦了不少,等着他说点什么让我感兴趣的话题。
      “HERO我昨天犯了个错误,”这种自我称呼让我皱了皱眉,“我本来只是搞个实验,结果把布拉金斯基的半个房子炸塌了,我们无家可归了,昨晚是在厨房睡的。”
      我在他说完整句话以后了解出他和那个什么布拉金斯基——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似乎是住在一起的,那个名字奇怪的家伙是被炸死了吗?不然他来忏悔什么?当然,看样子他没被炸死,因为这个布拉金斯基现在就坐在我对面,笑容可掬地向我指控几个月前的搞出事故的阿尔弗雷德,我曾以为不会出现这种巧合。
      “布拉金斯基就是个烦人的臭老头,HERO我一直致力于让他以最快速度在人间消失这项实验。”
      这小子的自我称谓让我感到颇无奈,但好像他不加个HERO就说不出来话似的,就像我以前遇到的一个人,不加句“哥哥我”就难受,简直就是心理障碍。
      “你没有考虑过阿尔弗雷德为什么要搬到新的城市吗?”我对那个白毛,是布拉金斯基说。
      阿尔弗雷德杀死了神父,当然,实际上是我干的,只不过我消失得比较快一些,我隐藏了形迹,看着他惊讶得一塌糊涂的表情。
      “Oh my God!”他发出低声的惊叫,有点焦虑地向四周望了一圈,大概在讶异刚才在里面和他对话的“神父”是什么,同时也在担心其他人发现这里的异样。我但是就站在他的身边,等着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结果这家伙的下一步动作完全超出我的意料,他掀起T恤的一角,里里外外把刚才他碰过的地方都擦了一遍,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大工程,因为刚才在短暂的忏悔过程中他一直不太安分戳来戳去,不过他没有落下任何一个地方,简直让我怀疑他压根就是个惯犯。不过现在见到了布拉金斯基之后我相信阿尔弗雷德不过是最初级的耳濡目染。
      然后他逃跑了,保持和进来时候一样的充满未知活力的表情,以最快速度离开了教堂。这真让我兴奋,之前我所见到的人里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家伙,我就知道这是个有趣的家伙,他并不像个普通人,只不过我不知道他现在逃跑,以后又会怎么办。
      现在我知道了,他和布拉金斯基来到了新的城市继续胡作非为,实际上他们留在原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阿尔弗雷德好像刻意要隐瞒他曾经去过教堂的事情,我不知道他这是为什么,不过也不想知道,也许他是真的有个销魂的小情人在这吧。
      “神父?”布拉金斯基在叫我,我被迫停止了回想,我还以为这家伙不需要别人和他对话呢,不过此刻我选择了回应。
      “别叫我神父,布拉金斯基先生。”我猜着大部分的人家都开始准备晚餐了,烧鹅正在锅子里挣扎,主妇们为它们戴上漂亮的浆果装饰品,这家伙也该回去吃晚饭了,他家的阿尔弗雷德指不定这次又趁他不在往烧鹅肚子里塞了什么,或许是胡椒粉,夸张一点也有可能是手榴弹。
      布拉金斯基的表情看上去有那么一点好奇,他站起来向里面探头探脑,白色的长围巾在由上而下的灯光下展示着自己的纤维,我站了起来。
      “送你一件特殊的圣诞礼物吧,先生。”对啊,真是特殊,来自恶魔的圣诞夜礼物,不知道圣诞老人此时会怎么想。
      “…你是谁?”白毛布拉金斯基继续表示他的好奇,能看出来他一点也不害怕,果然我说过的,他是个有趣的人。
      不过他难道不冷吗?
      此时我们站在城郊的雪地上,身后是一片粗壮的雪松,城里人来这里砍伐圣诞树。上一秒我们还坐在有点热的教堂里,而现在我们站在裸露的冷空气中,顺便说一句,布拉金斯基刚才脱下的长大衣我并没有顺手给他带过来,现在他依然是一件T恤,以及看上去相当滑稽的长围巾。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不过你可以回去和阿尔弗雷德探讨一下,我想他会很乐意的。”如果你今天没有被他成功暗算的话。后半句我没说。
      他看上去更好奇了。“你认识阿尔弗雷德…那么你要送我什么呢?”
      “家的温暖。”是啊,这么冷的天气徒步走回家的话的确会发现家里是意外的温暖,我觉得我可能是对于他和阿尔弗雷德居然都逃过了指控而怀恨在心,真对不起,我比较记仇。“现在你可以回家了,布拉金斯基先生,替我向阿尔弗雷德问好~”
      他盯了我好一会,想确定我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然后发现我根本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意愿,于是转身朝着城里的方向走去,到最后他也没有问到我是谁,他也不必知道。我看着他白色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摇摇晃晃地缩成一个小点,笑得比圣诞老人还要和蔼一些。
      -End-


      4楼2011-12-18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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