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什么?”
“看起来,”里包恩从冰箱里取出一厅啤酒,拉起拉环,发出“嘭”的一声:“你倒是很清楚你的酒品不怎么样?没有上来就指责我,我该庆幸你那可怜的脑容量竟然还有得救?”
“……就算你现在对我说我炸了圣彼得大教堂都不会惊讶,上次回过神时,九代目看我的表情都那么的,呃……纠结。”纲吉有些挫败的坐回流理台,双手捂住了脸:“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还能——”抽了抽嘴角,纲吉自暴自弃的看了看已经滑过自己脚踝滴在地上的白色液体又道:“我也很震惊就是了。”
“你以为我是谁,蠢纲。”里包恩随手从废墟中拎出一把没了半截椅背的椅子优雅的坐了上去,饶有兴味的用目光猥亵了半天坐在流理台边缘的纲吉垂下来晃荡着的白色大腿才开口。
“今天晚上,你在我们订婚的酒店扔了两把刀并一颗炸弹,开了枪还撞坏了一溜停车场的车,回到家后用冲锋枪轰掉了那棵你最喜欢的橄榄树,再接着,你成功的毁掉了我们的房子。至于你醉驾上了高速又做了些什么……”说到这里,里包恩恶劣的开口露出一个让纲吉不由自主打个哆嗦的微笑,道:“我们可以看明早的新闻了。”
闻言,纲吉立刻有了捂脸去墙角撞墙的冲动,天知道他到底惹出了多大的乱子啊!
“当然,那群现在已经蠢得只在逃跑一事上颇有天分的意大利民众到底会怎么样与我无关,我现在所关心的是,”彻底无视掉自己也是意大利这个神奇的国度的一份子的里包恩轻巧的说道:“那几把银色的小刀和冲锋枪是哪来的?”
“……银色的小刀?”闻言,纲吉有些诧异的挑眉:“我扔的不是餐刀?”
话才刚说完,一阵冷风从纲吉的耳边擦过,一把银色的小刀重重的钉在了纲吉身后的实木柜子上,刀柄还在微微的颤动着。而始作俑者却又喝了一大口啤酒,看过来的细长眼睛里满是杀气!显然,里包恩对这个答案有些在意。
“这是从你裤子内袋里摸出来的。”里包恩随手将喝干净的啤酒罐扔向厨房奇迹般留存下来的垃圾桶——奇迹的是它碰在了桶边缘处没有扔进去——因而不怎么愉快的说道:“我的耐性有限,你最好交代清楚……”说到这里,里包恩的语气略一停顿,眯起了眼睛:“血腥王子贝尔菲戈尔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贴·身·藏有他的独门武器?”
“……你都知道了那是贝尔的武器还问我从哪来的?”纲吉略显迷糊的回答,他有点搞不明白里包恩这两句话里的逻辑关系了:“当然是他给我的啊?”
正说着,忽然脑内的超直感大作,纲吉猛地用力向后一仰,整个身躯重重的倒在了流理台上,发出碰的一声!几乎是同一时间,三把银色的小刀从上到下整齐的排列在一起从他的眼前如流星般划过并重重的钉在了纲吉后方的实木柜子上,入木三分!
瞪着还在震颤的刀柄许久,纲吉才突然反应过来,直起身来朝着里包恩的方向蹦出一声嘶吼:“你想杀了我吗?!要是我没躲过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