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再见却没告诉...吧 关注:23贴子:1,651

诶,我干脆把鬼故事发给你看把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么么哒,看不看


IP属地:福建1楼2011-12-15 22:10回复
    很多年前, 一个爸爸和一个妈妈想休假,所以他们决定晚上去城镇。他们叫来最信任一个人来照看孩子。当保姆来的时候,他们的连个孩子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所以保姆只是看了看孩子是否睡的好,就坐下了。
    深夜,保姆觉得无聊就想去楼下看电视。但是她看不了,因为楼下没有电视(因为孩子的父母不希望他们的孩子看太多垃圾)。她就打电话给孩子的父母,问是否可以在他们的卧室看电视,当然孩子的父母同意了。
    但保姆又想要最后一个请求。
    她问是否可以用毯子或者衣服盖住那小丑雕像,因为那使她感到很害怕。
    电话沉默了一会。
    (此时爸爸在和保姆通话)
    他说:带孩子离开房间……
    我们将会叫**……我们从来没有什么小丑雕像。
    那小丑很可能是一个从监狱逃出来的杀人犯。
    电话里沉默了。
    (正在跟保姆通话的孩子的父亲)说:带上孩子们,离开房子……我们会通知**……我们没有一个小丑雕像……
    孩子们和保姆被小丑谋杀了。
    结果是,小丑是一个从监狱里逃出来的杀人犯。


    IP属地:福建20楼2011-12-16 21:03
    回复
      第一章-消失的学生
      年纪慢慢大了以后,会忘记很多事情。但有些事情、有些人却变得异常清晰起来,当大家都被集体催眠以后,我也开始怀疑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还仅仅只是我的幻想?
        经历了非典的历练,人们开始看清了很多事情,包括生死、家庭、爱情。我们在浩劫中生存下来的人,庆幸的同时,也充满了伤感,犹如四川地震,愿他们灵魂能得到安息。
        2004年10月,我毕业后第一次去参加应聘,职位是一个技校的计算机老师。那个学校在城市的边缘,一条并不繁华的小街上。巷口很狭窄,路旁种满了遮天蔽日的洋槐,一年四季这条路总是阴森森的,这是后话了。对这次应聘我没有一点把握,我是刚刚毕业的学生,没有一点相关的工作经验,又不是师范学校毕业,之所以来这里不过是为了锻炼自己面试的胆量而已。
        巷子很深,大概有五、六百米,过了第一道大门再走二百米才能看到第二个大门。第二个大门口处有个行动迟缓,听力、视力都很差的老头看管着。我按了半天的门铃,他才从一旁的门卫室踱出来,大门其实就是2米来长的铁栅栏,大部分时间这里都是锁着的,这就是所谓的军事化管理吧。当然所有学生都是要住宿的,没有合理的理由是不能离开这里的。
        学校并不是很大,铁栅拉门的右侧就是一栋3层楼,楼房有些年头了,青色的外墙被浓密的爬山虎包裹着。我猜教室的采光一定不好,楼前的一排松树不知道已经长了多少年,居然把所有窗口都挡住了,足有6、7米高。如我所料想的一样,楼道里阴冷潮湿,终年见不到阳光似的,更夸张的是墙壁上居然能凝结出水珠,如果长住下去会不会得风湿性关节炎?
        面试的房间在二楼正对楼梯的地方,我轻轻敲了敲防盗门,大楼里异常的安静,楼道又阴暗,只有远处窗口有光照射进来,我感到有一丝恐惧,所以敲得更响了。开门的是一位50多岁的女士,精瘦干练。她招呼我进屋,并婉转的提醒我,我早到了20分钟。我不好意思的解释说是怕不认识路,所以早点出发了。屋子不大,6、7平米的样子,朝阳却并不敞亮,松树宽大的枝叶遮蔽了大部分窗口,只有当风吹动松树的时候,才会有光渗透进屋子。那位女士背光坐着,我一直没有看清楚她的相貌。屋里原先还坐着一个15、6岁的小男孩,穿着校服羞涩的低着头,扣着手指。我原来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一样的害羞,不善言辞,常常被人忽略。我暗下决心,如果我能当上老师,我一定会多鼓励这样的孩子,让他们充满自信。
        那位女士姓郑,是这里的教导处主任,她随手翻着我不厚的简历,毫无表情的脸让我更加紧张起来。“你能讲课吗?”她挑起眉毛斜瞟了我一眼说。
        “我以前做过家教,人数少了点,不过我会努力的。”我有些怯生生的回答。
        “好吧,你从今天就算正式上班了,你不会不方便吧?”
        我从来没想到面试会如此的顺利,我甚至想提醒她用不用再考虑考虑?我有时候脑子是比较秀逗,幸亏我没有说出来。我只是借坡下驴的应和着“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我一脸堆笑的样子一定很市侩。
        郑主任起身,出了办公室,去隔壁房间帮我拿讲课的书和讲义。对面的小男孩看看门口,才和我对视了一眼,又把眼光挪开了。我主动问他“你多大了?”。他不敢抬头,小声地回答“16了”。“你什么地方的?”“田家湾的。”真没想到这个小孩和我老家居然是一个村的,应该回去问问,没准家里人都认识呢。“咱俩一个村的,没准咱们还见过呢。”郑主任刚好推门进来,“是吗?难怪我看你这么眼熟。”原来郑主任以为我和她说话呢,我又不好解释只是和小孩对视一笑,这也算我们的小秘密吧。
        我跟随郑主任来到3楼的教师办公室,这时已经是下午4点10分了,学生都已下课,整个楼道空荡荡的,多数老师都走了,只留了一名老师看7点的晚自习。那是位20多岁的女老师,姓汤,看起来很清秀,话并不多。我们寒暄着认识,出人意料的是,每晚需要两个老师一起看晚自习和到宿舍值夜班,除了汤老师,另外一个居然是初来乍到的我!郑老师美其名曰“熟悉一下教学环境。”我觉得他们就是缺个打更的人!心理虽然有点不快但又不好发作,这毕竟是我的第一次面试呀!
      


      IP属地:福建21楼2011-12-16 21:32
      回复
          我和汤老师年纪相仿,自然慢慢熟络了起来,话也渐渐多了。她告诉我原来的那个计算机老师干的好好的,突然有天值夜班的时候锁了宿舍门自己跑了,而且再也不来上班了,所以才这么着急找老师的。
          傍晚的时候,我和小汤正在谈论最近的八卦新闻(好不容易找到的共同话题),维修工罗师傅来修理水管。不知道是哪里跑水了,水都渗到1楼去了,难怪我来的时候看到墙壁都在冒水珠。罗师傅30多岁,1米8几的大个子,很爱开玩笑。他说:“就这破墙还修他干吗?直接插上个喷头改公共浴池算了。” 不知道他又去哪忙乎了一阵,又回到我们的办公室来检查电路,其实说白了就是找我们闲聊,这个学校平时也见不到几个年轻人。
          罗师傅随手拿出一个1000多毫升的大水缸子,估计要先润润喉,这就开说。他回头看看虚掩的门,煞有介事的压低了声音,“你们知道咱们学校为什么这么阴气重吗?”我和小汤互相对视一下都摇着头。罗师傅又拿上了劲,不慌不忙地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头在黑暗的房间里极其刺眼。没想到刚6点半,天居然黑成这样。我正要去开灯,罗师傅一把拉住我。“别犯傻了,不知道哪位领导那么有创意,把灯全换成感应灯了,说是为了省电。” 我惊诧的说:“那晚上学生上晚自习要一边跳操一边看书?” 他俩嘿嘿一笑,“这话可别传到领导耳朵里去,小心隔墙有耳,傻兄弟!只有教室的灯不是感应的。”小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台灯“凑呼着用吧。”就这样,我们仨人围着一个小台灯打法着时间。我突然想起来“罗哥,你刚才说咱们学校阴气重?”“对呀,你没发现吗?咱们这里大夏天都不用开空调,别处都桑拿天,咱们这关着窗户都有风。”“我也确实发现了,咱们屋大夏天的还关窗户、关门,也没个电扇。”小汤说“不能开窗户,楼后面不知道什么东西臭了,老犯味!电扇用不着,咱们这边是阴面,可凉快了。”罗师傅又吸了一口烟,在空从吹出一团白烟,在光线不足的房间里好像一张人脸,我咽了口口水,没敢发表意见。“咱们这里原来是坟地,去年学校要翻盖宿舍楼边上的那个小食堂,刚挖了几下,就挖出了一堆骨头,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又给埋上了。”“怎么不清理清理?”我冒傻气的说(新去一个单位就要冒点傻,这样人家才不会堤防你,这是处事哲学。跑题了。)“骨头太多了,清理不过来,再说那么多骨头扔哪去?”
          “你们不知道吧?以前退休的那个刘主任他家的房子就在宿舍楼后面的那片职工宿舍,分的是一楼,他家厨房的地上老有一个人影,怎么撴老也去不掉。后来他家铺了地砖,可是一泼水还是有。听说半夜还老不太平,厨房里乒乒乓乓的掉东西。后来索性不敢住了,800就给租出去了。租他房的是个搞音乐的,那小辫子比你得都长。”他一把攥住了小汤的马尾辫,吓了小汤一跳。我也着实有些吃惊,他们开玩笑还真豪爽,不太分性别。“后来呢?”我故意岔开话题,怕情形太尴尬了。“后来那小子也疯了,不过也说不准搞艺术的跟疯子也差不多。”
          这种传闻,十有*是人杜撰出来的,类似的故事多了去了,我们谁也没害怕。罗师傅对我们的表情有点失望,于是拿出了杀手锏。“你们天黑了别去二楼,那里不太平。”因为学生都在3楼上课,二楼只有一个机房、一个主任办公室和几间废弃的教室,所以原本看起来也很冷清。“特别到8、9点钟的时候,经常有人看到2楼有双红色绣花鞋,走来走去的。特别是那个厕所……”“厕所怎么了?”小汤深深地被吸引了“厕所……拉了屎没人冲!哈哈”我被逗得够呛,没见过这么大岁数还不着调的人。
          不知不觉已经7点半了,学生已经开始自习快半个小时了。我和小汤拿着考勤本去各班巡视,其实我们也没什么事,学生会的同学担负起了大部分工作,他们已经提前点好了名,记录了迟到、说话的人名单,我们就过去装装样子就算了。罗师傅一个人无聊,也回家看电视去了。我和小汤转一圈回来也没什么事情干,她分了我一袋锅巴,继续闲聊。她其实也就比我早来了1个月,好多学校的传闻她也不是很清楚。于是我们叫来一个学生会的小霞,给我们普及一下学校的情况。小霞18岁了,可是还是一副没有发育的样子,一个女孩头发比我还短,说话粗声粗气地,看见老师只会说帅哥、美女。她可不是品学兼优才入学生会的,她不打人就算烧高香了,可她说话特管用,比老师管用多了,看来以后还要她罩着我了。
        


        IP属地:福建22楼2011-12-16 21:32
        回复
          第二章-鬼拉灯
          最近接连下了三、四天的雨,人都有种要发霉的感觉,墙壁四周也开始出现墨绿、灰黑的霉斑。不知不觉距离上次值班已经7天了,我对这里的环境也慢慢开始适应。我也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讲课,狼狈就不用说,能顺利地讲下来要感谢我的那些新同事。因为除了班主任以外,其他老师不用坐班,上完课就走,所以我上班的时候老能碰到的也就3、4个人。其中一个是三、四十岁的体育老师松哥,他在这里已经工作了7个年头了,很多事情都见怪不怪,管理学生也有自己一套独特的办法,所以私下里同事们都很佩服他,他又是个热心肠,帮了我很多的忙。
            从这周开始,03届的学生每天晚自习的时间都改为计算机上机操作,是为了突击下个月市里面的计算机会考。本来值夜班就够让我头大了,现在居然天天晚上还要去计算机房(据惯例听说还不给加班费),我死的心都有。
            每天下午7点,在别人都回家的时候,我才匆匆吃过晚饭赶到学校去上课。不过考题都很简单,都是一些office基本操作,他们大都会做,我只是四处巡视,偶尔解答一下疑问。过了头两天的新鲜劲,学生问的也少了,我索性找了本小说打发时间。那时候正流行一本《草样年华》的书,我每天打开机房的门,开了总电源,然后就等学生们来上课。周而复始,尽管二楼有时候有些静的吓人,但我已经适应这里的一切,甚至已经淡忘了上次遇鬼的事情。
            又是周三,我晚上值班的日子。这次我做足了准备,早早的洗漱完毕然后才去查房,他们明天有篮球赛,所以也都早早休息了,没给我找麻烦。我真佩服自己太有才了,顺序颠倒一下,解决了不少事情!然后9点不到我就钻被窝了,甚至学生要进屋充手机电池都让我拒绝了(学生宿舍是没有电源的)。我的值班室在刚一进楼的位置,左侧是楼梯,右侧有3间宿舍就到头了,左侧的楼梯通往2楼的女生宿舍。值班室的墙壁上挖了一个大窗户,监督学生进出,我的床正对着那个窗户,有时候睁眼就看见黑黢黢的楼梯,着实挑战心理极限。后来我就找了一个床单,睡觉的时候把窗户遮起来。
            那天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睡到半夜突然内急,我挣扎着不想起来。一看表才12点10分,离天亮还早着呢,要是找个学生陪我去上厕所也太丧尽天良了!我创造了另外一个人类极限终于在12点20的时候放弃了,决定去厕所。
            厕所就在恐怖一端的尽头,洗漱间的隔壁。我跺着脚让楼道的声控灯一直亮着,大着胆子朝前走。走到11室的门口,不自觉地朝里望了望,黑漆漆的,强子自打上次着火又搬回原来的宿舍了。洗漱间的一个水楼头没有拧紧,嘀嗒嘀嗒的响个不停,让人越发的心烦。厕所的灯还坏了,只能借着楼道的灯稍微能看着点路。我深一脚浅一脚的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蹲位,瞬间舒畅的感觉传达至周身,就好像下午5点的三环上突然架起了一条高速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道灯忽然灭了,透着窗口照进来的月光,隐约看到墙上的影子,像有一双眼睛盯着你,越看越像!我使劲咳嗽着,楼道的灯又亮了,我草草了事,手也没洗慌忙就跑回值班室。但我隐约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一直尾随着我,其实人都是自己吓自己,我安慰着自己,后背却不自觉地发冷。进屋、插门、关灯,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做着思想斗争到底开不开灯?开灯怕学生看见了,笑话老师胆小,不开又觉得气氛诡异。我心想数到10,还没睡着就开灯,可当我数到10一睁眼,却发现头顶的灯管消失了,平平的天花板像从来没有灯管一样。我害怕极了,猛地坐起身,跑到门边去拉灯,没亮,我失望至极的躺回被窝。十月的天气又下了好几天的雨,晚上凉的很,我却出了一身的汗。实在熬不住了,又跑过去开灯,还是没亮。反复了4、5次,我真的快崩溃了。这次我大喊一声,一股脑的冲到门口,猛地一拉灯绳,灯亮了,灯绳也断了。这下好,关也别想关了。
            躺回床上看了一眼表,1点05了,不知不觉折腾了半个小时,然后安稳的一觉天亮。后来回想起来,我怀疑自己数到10的时候可能真的睡着了,前几次去开灯都是梦里的活动,只有最后一次才是真的,只是这个梦也太真实了。
            因为晚上没有休息好,第二天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小汤给了我一袋咖啡,也没有半点帮助。下午4点下了班,赶快回家补个觉。幸亏离家不太远,回到家我晚饭也没吃倒头就睡,不知道睡了多久心理还惦记着晚上7点的晚自习,忽然醒过来一看表,已经7点40了,糟糕这还是我工作以来第一次迟到。我匆忙的赶到学校,幸好计算机房的门已经开了,学生们都在安静的上机。我悄悄地走到角落里坐下,今天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小说,一阵一阵的还想睡觉,我看别人都没有注意到我,便斜靠着椅背睡着了。
            我睡得正香,忽然手机响了,电话是松哥打来的。他告诉我有学生叫他,他到操场一眼就看见机房的灯还亮着,这要是领导看见非扣奖金不可,我睡得肉眼惺忪,嘴里一个劲地说“恩,好”乱答一通也没有过多的解释。等我挂了电话,才慢慢清醒过来,上机的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走了,一看表都快12点了,我睡的那么死,居然人走了都不知道。我关了灯,锁上门,匆忙的骑车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一来学校,好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看到我就说,李老师扣钱了啊!旷工扣100!我也没理会他们,径自到办公室去了。小汤又在那看时装杂志,我过去打趣道:“就咱那俩钱还能买时装呢?”她说:“我的钱还剩下买个裤衩背心,你的钱再旷工估计就扣光了。”“我真是奇怪,怎么谁看见我都是旷工?我最多算迟到!”我抢白道。她看我认真起来试探的问我“你昨天真的来了?”,我说“废话我还上课了呢!有学生为证。”“不可能吧?昨天放学后是篮球赛,7点的时候看你没来,索性大家就直接回寝室了,压根没上自习课!”我头一下有点懵,我明明进去的时候一屋子人,只是脸都没看清,突然现在我有点后怕,因为恍惚间想起那天的确有点奇怪,好像那些人只是在那里坐着,根本没开电脑!
            这时候松哥也来了,见到我第一句话居然是“你最近小心点,机房有点不太平!”“啊,你也发现闹鬼了?”我吃惊的问。“闹鬼不闹鬼不好说,反正挺蹊跷,昨天晚上我发现机房的灯没关,就打电话告诉你,刚挂了电话,机房的灯就灭了,大半夜的吓我这一大跳!”我心里好笑,我不关,它能灭的了吗?我也没过多解释,我旷工的这件事在松哥的渲染下也不了了之了,月底工资一分没扣还多给了200,说是营养费,也就再没了下文。
          


          IP属地:福建24楼2011-12-16 21:38
          回复
            第四章-耳朵里的蛆
            我本想趁机多休息一段时间,反正他们都承认我这算工伤。理由是工作压力大,其实真正的原因大家都心照不宣。不过刚刚休息了一个星期,郑主任、松哥就给我打电话,说学校师资有限,学生还要参加下个月的计算机会考,只有让我受累了。并且买了一大把香蕉来家里看我,我真是脸皮比较薄的人,虽然心理老大不原意,可也只能答应了。
              主任对我还算够意思,我每晚晚自习的计算机操作课,被提前到了3点半开始上。我很庆幸以后不会再遇到奇怪的事情了!刚上班的第一天,下午2点多我当时没课,正在办公室和小汤闲聊。松哥带了几位附近***的**来了解情况。松哥给我们引荐了一下,其实之前都见过几次,比较面熟。我们学校一个月总要惊动他们几次的。他们原来是想了解一下杨晨的情况,女生宿舍有女老师负责,和我也没关系,之前我对她也不熟,这里边应该没我什么事,于是我开始整理桌子,没在继续往下听。
              只是那一行人中有一个装束比较奇怪,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他三、四十岁,留着一头卷曲的头发,穿着中式肥大的白色外套,还配了一双很罕见的老头鞋。我注意到他右手还带着白色的手链,难道是便衣?我这样想。
              他们几个人借了松哥的办公室,记录一些情况。当天值班的朱老师、门卫都先后去做了笔录。最后叫到的就是我,我想我只是和朱老师一起值班而已,又没和杨晨有过接触,叫我去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我进到办公室有点不自然,他们齐刷刷的挤在办公桌后面,我的椅子正对着他们,有点像审问的意思,我不自觉地紧张起来。我本来就不擅言辞,见到这种情况我更是一言不发了,我等着他们先问我,省得多说多错。
              那两个**互看了一眼就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我和便衣两个人。他笑呵呵的走过来,我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椅子,心想他不是怀疑我杀的人吧?他看我有点防范的意思,于是递给我一张名片。原来是某装潢设计公司的设计总监,“原来你不是**呀?”我这才松懈下来。“我的本职是设计总监,副业是建筑系的客座教授,主讲绿色风水学。”“风水?就是算命的吧?”又总监又教授的,不过是抬高自己的地位,这样讲起话来就不平等了,有种俯视的感觉。我也不是善茬,你往脸上贴金,我就敢把你从高台上拽下来。“通俗的理解也可以这么说。”他既然这么给我面子,我也就不和他顶着来了。“您找我有什么要问的吗?我对整件事都不太了解。”他听我把自己择得一干二净,忙换了一个说法。“我只是想和你随便聊聊,这个世界很复杂,很多事情我们人类还无法解释、理解。”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有人把我撞鬼的事情捅出去了,不知道是谁这么多嘴,没准是松哥。
              “估计我的遭遇你一定都知道了吧?”我试探的问他,想试探一下虚实。“我是听说了一些,你也不用介意。人的体质不同,有些人天生就能感受到别人感受不到的东西。这都是正常的,我接触这方面的人也比较多。你有什么说什么,千万不要有顾虑。”他的意思是说,他不认为我是精神分裂,而且会相信我,可我有点怀疑他是精神分裂,这么正式的场合和我谈论怪力乱神,也太非主流了!
              “我们今天来找你主要是需要你的帮助。”“我真帮不了你们什么。”我很吃惊的说。“你们学校的位女同学并不是自杀,她在死前曾经接到了一个电话,并且聊了1个小时。可是那个号码是空号。并且法医给她做尸检的时候,发现她的全身的血管被抽走了,并且没有破坏她的皮肤组织。以我们目前的医学水平根本做不到这一点。”“难道是鬼干的?”我倒吸一口凉气。“在没有证据以前,我们不能轻易下结论,你既然能遇到她一次,也一定能再次遇到她,我相信她的灵魂一定没有离开这里。如果你发现什么,或是想到什么细节,可以和我联系。我们的谈话内容是高度机密,希望不要泄露出去。”“放心我不会的。”我拿着他的名片,没想到做鬼的大师居然还在名片上写qq号,他还真与时俱进。他把自己的手链递给我“这是佛八宝之一的车渠,希望对你有帮助。”我半信半疑的接过手链,心里还有很多疑问,还是回家慢慢联系再说吧。
              我找到松哥,想问问他都和**瞎说什么了,松哥矢口否认。突然想起来,杨晨说她为了救我就去找松老师给我打电话,那么松哥也应该见到杨晨了呀?我问松哥道“松哥你给我打电话的那天晚上,不是杨晨去叫得你吗?你不也看到杨晨的鬼魂了。”“没有呀,那天的事说来话长。那天轮到我和小汤一起值夜班,睡到半夜,小汤下来叫我,说小霞她们寝室的刘丽丽要去医院看病。大半夜的让几个女孩子去我也不放心,我就带着刘丽丽去医院了,路过操场看到机房的灯开着,我才给你打电话的。”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见过鬼,我有点失望。我真想和他们一样,如果看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多好。“她的病不重要吧?”我随口一问。“我看她是神经病,到了医院什么毛病都没检查出来,她还老嚷嚷着耳朵里面有虫子。后来还拍了片子,连根头发也没有,反正她家有钱,想折腾就折腾吧。”我之前也听小汤说过,他们班有个女孩一到半夜就闹腾,老说耳朵里面有东西,自己不睡,折腾着别人也睡不好,她现在一想到值班就头痛,黑眼圈都有了。我还打趣她以后不用化妆就有烟熏了,离远了一看满脸的大眼睛!没想到说的就是她。


            IP属地:福建27楼2011-12-16 21:41
            回复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看看老师能不能帮你?”小汤询问着小霞。鸡子抢过话说到:“王强死了!” “他不是请假回家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怎么死的?” 我有点好奇,算起来已经有2个多星期没有见过他了。鸡子说:“我也是前天接到他电话,他说他家正在准备给他办出国手续,这两天就走。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想见见我。我昨天晚上放了学就去他家了,他父母对我也特好,还非要留我在他家过夜。强子喝了酒,他很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什么事我也没好意思问。后来晚上11点多,他爸爸看路上的行人少了,让强子下楼找个背人的地方少点纸钱。那么晚了,他一个人害怕,我就跟他一起下去了。那天他家电梯不知道出什么毛病,他家住20楼,到13楼的时候电梯突然开了。我按关门也没用,一直持续了1分多钟。我还以为电梯再也好不了呢!谁知道电梯门又突然关上了,王强立马缩到一角,捂着脑袋非说有人上来了。可我看了门口当时一个人都没有!他家也够神经的,大半夜去烧纸,这不是自己吓唬自己吗?”
                “鸡子别说没用的,讲重点。”一直乖巧的刘丽丽此刻突然严厉了起来。“后来我们就在马路边上的大牌子后面准备烧纸,他让我我退后一点,我就走到离他1米远的地方。他用打火机开始点火,当时有风,那些纸钱怎么也点不着,路上的行人也少,我紧张的冷汗都下来了。后来纸终于点着了,他蹲下来一边用木棍挑着纸钱,让它尽快烧完全,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些什么。总算所有纸都烧完了,他转过身,冲我笑了一下。我突然发现,我们站的位置居然是马路中间,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辆车猛地把王强撞出了老远,那辆车来的太快了,就好像从天上掉下来一样。”
                “你们不是在马路边吗?怎么跑到马路中间了?”只有小汤一个人有这样的疑问,因为剩下的人都相信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在左右着事情的发生。“我们真的是在马路边上,我离马路起码还有2、3步远呢!可是等纸都烧光了以后,马路牙子突然就消失,了我们就站在马路正中间,我幸亏离他有1米远的距离,否则我也一定被撞出去了。但是……”
                “你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快说。”小霞也急了。“但是我看见王强又站起来了,我真眼睁睁看见他站起来的,朝着前面摇摇晃晃的走了。可等**来了以后,他却仍然被卷在车轱辘下面,已经面目全非了。”刘丽丽掩饰不住地恐惧,开始全身发抖起来,不停的小声嘀咕着“下一个就是我了!下一个就是我了!”小霞用手紧捏着丽丽的手。我想知道他们究竟害怕到底的是什么?
              


              IP属地:福建30楼2011-12-16 21:41
              回复
                第六章-鬼上身
                星期三的早上,不到6点半,我就来到了学校,今天是03届学生参加市里面计算机会考的日记。大家练习了一个多月,就等今天验收了。学校租了一辆大公共汽车,7点准时从学校出发。除了03届的25名学生还有我和小汤带队,松哥反复叮嘱我们不能走丢一个学生,注意安全,千万不能出事。从学校到考点也就1个小时的车程,8点半开始考试,我们有半个小时的富裕时间。车刚走了一半,刘丽丽突然嚷嚷着要下车,小汤一问才知道她忘了带准考证了,再骂她也无济于事,我们赶快联系松哥,松哥让朱老师赶快开车给我们送过来。
                考场在一个培训学校的计算机房,今天上午考试的有好几个学校,学生站满了大门口。看门的老头接了死命令,不到8点25不放一名学生进校园。我和小汤没地方站,带着学生找饭馆吃早点,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宏大的吃包子场面。刘丽丽的心一直悬着也没有心思吃饭,不知道朱老师的车几点才能到。8点20一过,看门的老头惹不起众怒,也开了大门,学生陆陆续续的进入考场。在最后一刻朱老师终于赶到了,一起来的居然还有鸡子,鸡子把准考证亲自交到了刘丽丽手上。
                我问朱老师:“他怎么也来了,他不是04届的吗?”朱老师说:“这孩子就爱凑热闹,本来没他什么事,他却主动请缨,说他舅舅家就住附近,到这得路他特熟,为了赶时间我就带上他了。”考试时间总共60分钟,过了40分钟就有学生做完出场了,只是迟迟不见我们学校的。我有点紧张起来,这哪是考学生,明明是考老师呢!如果这次大部分人没过,他们肯定不会觉得是学生笨,而是我这个老师没水平,估计就离走人不远了。我走到考场门口,隔着门听见他们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可是屋里有4名监考老师呢估计是抄不上了,一想到这里,急的我都快疯了。
                考试终于结束了,一个个的还挺自信,我问了他们两道题怎么答得,听了答案心都有点凉了。算了,反正考都考完了再后悔也没用了,索性我也让他们轻松轻松,不再问了。小霞站出来说:“我代表全班谢谢李老师这段时间那么辛苦的教我们,咱们一起照个像吧?”我心里直夸小霞这孩子真懂事,要是郑主任在,也听听这话该多好。我说:“好呀,咱们就在人家操场上照一张吧。用我的手机,我这个手机的摄像头500万像素的。”我们大伙还有朱老师、鸡子拍了合影,便一起高高兴兴地回学校了。
                回到学校已经将近中午11点了,学生还在兴奋头上也没心思上课,于是就直接上自习让他们最后疯狂一把。我乘机叫了小霞和刘丽丽去计算机房。一进门我就直接问:“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丽丽你为什么那么害怕?我不是想批评你们,我是真的想帮助你们!”丽丽张开嘴刚要说,小霞拽了一下她的衣角,她又憋回去了,我心里明白必须说服小霞,她们才会说实话。“小霞你在老师眼里可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班干部,你可别让老师失望。这事不说出来不仅害了你也害了丽丽。”虽然教学的时间比较短,才一个多月,可我已经总结了一套对付学生的好方法,别管什么样的学生先一个劲儿猛夸,谁不喜欢听好听的呀?何况你把她夸的高、大、全的,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和你对着干了。
                “老师,这件事我要是说了,您必须发誓不能告诉别人,否则你就是害了我们。”我看小霞说的那么认真,也只好同意。“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小霞低着头像承认错误一样“我真后悔,我不该听他们的,去做这个游戏。”“游戏?什么游戏。你说清楚点?”我从好多电影里看到,那些变态的人玩各种杀人游戏,难道眼前这两个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杀手?我有点恐慌,真不该把他们叫到这么私密的地方,跑都跑不掉。  


                IP属地:福建31楼2011-12-16 21:41
                回复
                  第七章-鬼照片
                  计算机考试已经结束快1个星期了,我有点不太适应现在闲散的生活。每天下午三点的上机课已经没有了,仅剩下每周6次04届的计算机基础。没有课的日子也不用去学校,我基本上都会睡到中午才起,然后下午3、4点的时候吃我的早点。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可能我永远都没机会长大了。
                    偶尔在办公室遇到03届的学生,他们会很有礼貌的和我打招呼。虽然我不会再有他们的课了,但毕竟是我第一批教过的学生,心理还是很想念他们。周一的时候看到刘丽丽,她瘦了不少。听小汤反映她最近很少笑,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也许是心理压力太大了吧?她们的事情我真的很担心,但似乎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小霞下课的时候来办公室找我,想拷贝一下上星期合照的照片,用班费给每个人洗一张,有时候这群的孩子真懂事,怕老师多花钱。我告诉她不用了,老师下班的时候会路过柯达冲印店,他们那里最近特价,每张才7毛钱,这次老师就请客了。
                  结果这件事被我忘得死死的,周四下午小霞堵在计算机房的门口不让我出去,说什么都要亲眼看着我把照片拷贝到U盘上不可。我拗不过她,只好从包里淘出数据线把照片先拷贝到电脑里。我的手机屏幕不大,当天照相的时候也只能看个大概,没有看清楚,今天才是第一次看照片。我双击打开图片,虽然手机像素号称500万,可还是没有数码相机清楚,全屏看的时候明显边缘都有点虚。我把滚动条往下拉了拉,想看看当时自己照得表情怎么样,这时候却发现第一排有三张脸是虚的,根本看不清面目。而且明显能看出这绝对不是像素的事,我第一反映就是镜头脏了,我推开手机的镜头盖,虽然镜头上确实有些灰尘,但绝对不可能呈现出这种效果。小霞在一旁也很惊讶:“老师,这几张脸怎么都变形了?和午夜凶铃似的!”我怕她瞎想,安慰她说:“看恐怖片看多了吧?这是镜头上有脏东西,太阳光一照慢反射出来的影像。”我都佩服我自己,急得我慢反射都整出来了。
                  我匆忙的打发走她,然后独自一个人静静地研究着这张照片。我记得当时我和小霞、刘丽丽都站在第一排,这三个虚掉的人应该就是我们。我真的十分不解,为什么我的影像也模糊成一片,难道是她们俩的干扰太大了,影响到了我?我决定要找大师问个明白,我从包里找了好久,才找到已经被我折成一团的风水学教授*的名片。我本来想加他qq,一来比较划算不浪费电话费,二来还可以传照片给他看。这时候小汤给我短信,今天又是周四晚上,又是我俩看自习的时间,他叫我下班以后,一起去门口的四川饭馆吃饭。我想咨询的事就等吃过饭再说了。
                  我俩专门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吃饭,生怕学生看到了又编排出什么绯闻。吃了晚饭,小汤说去周围商店买点东西,让我先回去。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刚6点半天就半黑下来。反正7点学生才来上自习,我就去机房上网打发时间。可能是我走路比较轻,楼道的感应灯始终都没有亮,我不自觉地脚步也慢慢加快,心里有点毛毛的。特别上了二楼的楼梯一路小跑着就到了机房,我打开最前面的主机,拨号上qq。今天居然没有一个人在线,我添加了*的qq期待着他的头像闪一下。过了大概5、6分钟,我都有点绝望的时候他终于上线了。我们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就直奔主题,我把最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并把照片也发了过去。过了一会他告诉我:“着张图片是有点诡异,照片里虚掉的5张面孔说明他们都做了灵媒,简单说就是被附体了,鬼魂是很怕光的,在强光的照射下他们就会显形。”什么?5张面孔?不是3张吗?我打开照片仔细端详,的确第一次看的时候光注意到自己了,照片右上角人群里还有2张的面孔也模糊一片,凭着记忆和排除法我猜测哪两个人是朱老师和鸡子。
                  *提示我,那五个人的命运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可是我真的不明白我怎么会和小霞、刘丽丽一样,我从来没有参与过那个游戏呀?!但我似乎又找到了点头绪,我用铅笔在教案纸上列出了所有的人名、发生的时间,把有关联的人用线连接起来。我终于发现了共同点,我们五个的共同点就是见鬼!
                  我来这个学校之前,只是听姥姥讲过鬼故事,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才真正见鬼,而这正是在他们原来的计算机老师死了之后发生的。朱老师第一次遇到鬼打墙(假设她说的是实话)也正是杨晨自杀那晚。鸡子更加明显,他看到鬼魂是在王强死的时候,之前他们一起坐电梯的时候他还什么都看不到。我把这些连在一起,答案一下子明朗了,我们都是他们的替身,在参与游戏的人死去之后自然会有新的人代替他们的位置继续这个游戏!标志就是见鬼!设计游戏的那个鬼也太狠毒了,如果没有人结束游戏那么所有无辜的人都会被牵扯进来,然后含冤死去。
                  我有点害怕,尽管我没有想过寿与天齐,但我也不想年纪轻轻就无辜枉死,哪怕我和歹徒斗争死的,还能有个烈士称号,我就算点儿背得个非典爱滋癌的也好歹给家里一个交待,这么诡异的死去也太丢脸了吧?我问*:“大师,怎么才能摆脱那么鬼魂呀?”*说:“赶快带上我送你的车渠手链,能够辟邪。”我从书包的小兜找到了手链,之前一直怕人笑话不敢带,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和*道别,打算找鸡子、小霞他们讨论一下刚刚我推断出来的结论。
                  我刚要关电脑,突然机房门口晃过一道白影,因为刚才进屋比较匆忙机房的门没有关严。屋里虽然没有开灯,但借助着显示器的微弱亮光,我确信刚才有一道白影晃了过去,绝对不是眼花。我随即打开门追了出去,楼道里鸦雀无声,我跑到楼梯口依然没看到半个影子。人不可能跑得那么快,我心一想到这里,额头微微冒出了冷汗。这时候机房、楼道都漆黑一片,任凭我怎么跺脚,灯都没有亮起来。我取出包,战战兢兢地锁上机房的门,此刻四周一片死静,我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似乎身后随时会钻出一个鬼来,我能感受到脊背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衬衣。刚才的白影是消失在楼梯的右侧,我再也不敢走那边的楼梯,想从左边的楼梯赶快跑到操场上去,虽然已经7点多了,整个教学楼里似乎一个人都没有,今天有点太诡异了!


                  IP属地:福建33楼2011-12-16 21:42
                  回复
                    从她家出来已经8点多了,我接到郑主任电话,让我到学校找松哥修修几张学校的照片,明天要出招生的海报。虽然老大不情愿,但是看在主任亲自打电话的份上,也只好勉为其难了。不过我一直自诩为ps(photoshop)高手,修两张照片自然不在话下,估计有个把钟头就能完事。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9点,学生大都已经准备睡觉了,整个校园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大门口的看门老大爷还没有躺下,慢吞吞的给我开了门。我骑着车直奔宿舍门口,今天松哥值夜班,他还带了学校的笔记本电脑在等我。路过餐厅的时候隐约看到餐厅里有光亮照出来,估计是大师傅正在准备明天的午饭吧。迎面看到肖光走过来,我好奇地问他:“大半夜不睡觉你怎么跑出来了?”他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晚饭吃得早,还没睡下就饿了,想去食堂煮带方便面。”“你可别蒙我,别是又要跑到旮旯抽烟去吧?不成我必须监督着你,跟着你一块去。买完了立马回宿舍去。”我必须在学生面前树立威信,否则期末考试的时候,就震不住他们了。我那么坚持,他也只好同意了,我们一前一后的来到餐厅。餐厅里只开了一盏管灯,屋子里很昏暗。我们并没有看到里面有人,只听到里面有刨地的声音。肖光拉我示意蹲下,我俩爬在玻璃门前压低身子向里张望,原来大师傅在用一个镐刨地,他的身子被横七竖八的餐桌挡住了。刨着刨着我听到了很多骨头撞击的声音,大师傅搬来一个大缸,从刨的坑里铲出了大把大把的骨头然后倒进岗里。我突然想起电工罗哥给我讲的故事,我们学校食堂下面原来是一个死人坑!我头皮开始有点发麻,如果不是肖光在我旁边,我估计早就昏厥过去了。大师傅用菜刀把大块的骨头剁成小块,我能听到干骨头被剁裂掉在地上的声音。火上坐着的汤锅已经煮沸,沸泡翻滚着发出刺耳的咕噜声。我胃里一股酸水上涌,我强忍着不吐出来。恶心、恐惧,此刻我只想赶快逃跑。我本想去拽身后的肖光,但抓了空。我回头一看,一个人也没有,我更慌了,悄悄的挪动着又软、又麻的双腿向后撤。这条不长的小径,让我跑了很久,但是始终跑不到头。我没头没脑的像前狂奔着,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双腿已经开始麻木,虽然有点体力不支,但我还是机械的奔跑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背后有人拍我肩膀,我回头一看是松哥,他吃惊的问我:“来了不进屋,在操场上撒意症干吗?”听他说,我才忽然发现我一直在操场上跑圈,难怪一直都没有个头!我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他很奇怪说:“食堂的大师傅6点半就下班了,那里不可能有人。” 我和他向食堂走去,那里门上着大锁,灯也没有亮,我也开始怀疑是不是我中邪了。
                      我也不敢多说,只想弄完了照片赶快回家,这个破学校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到了宿舍,大部分学生已经睡下,只有个别寝室还传出说话声,送哥在楼道里咳嗽了两声,又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笔记本是几年前买的,配置有点低,ps打开的很慢。还好,要求改的图片并不是很多,教学楼的照片需要打亮点,别那么阴森,食堂的小路模糊了一下不让人看清楚地上的砖头、杂草。还有一些照片是组织学生春游的时候照的。
                      我有点吃惊的看着其中的一张相片,照片里小霞、王强还有几个同学围在一处山披上,不远处一个人影特别熟悉。他流着自然卷的头发,穿着白色的中式服装,那中式的懒汉鞋仿佛就是他的标志。他正斜着头看着这群合影的学生。“这不是上次和**一起来学校的*吗?你们以前就认识他?还和他去春游?”我几乎惊讶的要叫出来。松哥看了一眼说:“什么*?这是原来教计算机的张老师。这是他们上次去红螺寺春游的时候拍的,后边还有我们的合影呢!”他用鼠标向后翻了两张,果然看到很多老师合影的照片,那个人似笑非笑的站在松哥的旁边。“他不是上次和那两个**一起来的吗?”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上次只有两个**啊!难道张老师也来了?那他怎么没去找我,我那还有他半个月工资呢!”我突然想起肖光的话,他说过那天停电的夜晚,看到我腿上坐着一个全身溃烂的人,而当时我正在和所谓的*聊天。我一下明白了,那天这个张老师就是和我面对面交流的......


                    IP属地:福建38楼2011-12-16 21:43
                    回复
                      我们来到王强的父母家,王强的黑白照片放在最显眼的地方。照片里他灿烂的微笑着,一扫往日颓废的视觉系装束。小霞从兜里掏出王强送她的卡西欧手表,还给王强的母亲,并告诉她说:“王强说这是您去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是他最喜欢的东西。”她的母亲接过儿子的遗物,再也抑制不住眼泪,靠在王强爸爸的肩上泣不成声。我问他们道:“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王强为什么那天晚上要去烧纸呢?”王强的父亲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们已经安排好王强出国的所有事情了,如果不发生那场车祸,他第二天本该坐上去英国的飞机,开始他的新生活了。”王强的母亲接过话:“可事发前一天,他遇到了件奇怪的事,他都写在日记里了,我去给你们拿来,你们自己看吧。”说着话她走进自己的卧室,从屋里拿出来一个日记本。王强的妈妈告诉小霞:“我想把这个日记本送给你,我儿子没有了,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干女儿!”“妈!”小霞跑到王妈妈面前,两个人抱在了一起。或许她们都在彼此的身上找寻着王强的影子吧。
                        离开了王强的家,我们三个坐着电梯下楼,我忽然发现她家的电梯的按钮处13层的位置写着12B,原来这座大楼没有13层。我于是明白王强去世的那天为什么对13层那么恐惧!朱老师开着车送小霞回家,我翻看着王强的日记。日记的最后一篇停留在2004年11月16日星期二,也就是出事前一天。王强记述道:“这一个月我都没敢回学校,甚至不敢给以前的同学打一个电话。家里到处托人想办法,出国的事情终于搞定了。但愿我出国以后,所有的厄运都能够就此结束。昨天爸爸买了一部新手机,还买了一张新的神州行电话卡。爸爸说出国前让我用这个手机号,省得以前的同学再联系我。可就在今天晚上9点的时候我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号码很熟悉,我一眼就看出这是杨晨的电话。当时我害怕极了,因为鸡子在校友录留言说,我请假走的当天,杨晨就失踪了。并且后来证实她那天就跳河自杀了。难道是鬼在给我打电话?我一直看着这个号码发呆,她的电话不断的打进来,我终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接了电话。真的是杨晨的声音,像她平时一样,她问我为什么要请假离开他们?我问她你在哪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告诉我她从学校跑了出来,她什么事也没有。她说她想见我,她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我开始怀疑鸡子在校友录里的留言,也许他说的是假话,杨晨只是失踪并没有自杀。我问杨晨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她说她在离学校不远河边的大桥上。我打了车就去大桥找她。今天路上行人很少,车子到了大桥我并没有看到她。我赶紧给他打电话,她接了电话说就在我身后。我回过头她果然就我后面,而刚刚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突然害怕起来,我真后悔自己一个人赶过来,刚才的出租车也已经不知道去向了。但她却不像是鬼,她就和平常一样,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水果香水的味道。她告诉我她现在改变主意了,她说我们不应该逃走,我们应该学会面对。正说着话她突然疼痛难忍的抽搐起来,此刻我再没了恐惧,我觉得她一定是活着的。我靠近她,她说她头痛的利害,好像有东西要从头顶长出来一样。我拨开她的头发,在头顶的地方长出来一个大包,大包不断的蠕动着,一团虫状的物体冲破了头顶,从她的身体里不断爬出来。我仔细看清楚,那不是一团虫子而是人的血管,血液不断的从头顶涌出,那些青色的血管不断的向外蠕动。杨晨此刻面部已经严重扭曲,她全身都被抽在了一起,她努力的扭动着身体向我爬过来,她喊着救命,救我呀!我害怕极了,腿已经不听使唤,不能再跑动一步。我只能用脚使劲的踹向她,不断的踹,不断的踹,最后我终于把她踹进了河里。当我听到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我才突然清醒过来,我站在大桥的一端正在很用力的踹大桥的防护栏,而河面上并没有丝毫的涟漪。远处我打的出租车还在那里等我,我慌忙跑上车,我问司机都看到了什么,司机说什么也没有看到。我到家的时候都已经11点了,爸爸妈妈都没有睡,他们问我去哪了,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们。他们开始不相信,以为我在做梦,可我给他们看手机的通话记录他们才终于相信。他们说也许是杨晨的鬼魂死不瞑目吧,爸爸让我明天去给杨晨烧点纸,并且祷告着不要让她再纠缠我!明天一早我就给鸡子打电话,问清楚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希望我能顺顺利利的出国,千万不要再发生奇怪的事情了!”
                        看了王强的日记,我似乎明白了,**发现杨晨手机里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号码居然是空号,是因为那个电话号码是杨晨死了一个月之后王强才新买的,时间并没有按照正常的顺序行进,时空在那个时刻错位了!
                        送走了小霞,朱老师问我:“你有什么心愿?”我告诉她:“我真的想不出什么心愿,你呢?”朱老师沉默了片刻说:“我想去看看我的儿子。”我很惊讶的问:“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儿子?”她平静的说:“我从来没有接过婚,我儿子已经死了15年了,如果他活着虚岁都16了。我生他那年也才17岁,那时候我还在上高二。”她开着车继续前行,路越走越熟悉,我不禁问她:“你这是去哪呀?”她告诉我:“去田家湾。我以前一直住那,我的孩子也埋在那里。”她要去的居然是我的老家,又是一个老乡,她的孩子又是16岁,这和我在郑主任办公室遇到的小孩有惊人的相似。我不禁问她:“我知道你是郑主任介绍来的,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孩子又是怎么死的?”“不瞒你说,郑主任是我的姨妈,也是她替我接生的。家里人都说我还那么小不能让个孩子给拖累了,孩子刚生下没让我看上一眼就给埋了。”“你怎么非要等到生下孩子再处理,怎么不提前打掉孩子?”我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那时候我还小,好多事情都不懂,那时候我又有点胖,自己怀孕了也不知道!后来等发现了以后已经来不及了。我现在很想他,如果时间能倒回,我一定不让他离开我,再苦再难,我也要把他养大。”她忧伤的说。我告诉她:“你儿子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我想我早就见过她的儿子了,就在我第一次来学校应聘的时候,在郑主任的办公室里。
                      


                      IP属地:福建40楼2011-12-16 21:43
                      回复
                          我用下巴示意大家赶快离开这里。我正要起身,一个人影忽然闪了一下,一个声音大声的说道:“李老师,你们玩得是五行相克的小把戏呀?”我脱口而出:“肖光是你吗?快离开这里!”鸡子恐惧的对我说:“他不是肖光,上次肖光摔伤后就再没来过学校!”此刻我忽然意识到,原来他也是鬼,而我竟然又一次提问了,但一切太晚了,游戏又一次开始了。我和鸡子都丧失了提问的机会,我只能期待奇迹出现能让剩下的人继续这个游戏。但既然五行的小把戏已经被他们识破,我想我们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刘丽丽开始歇斯底里的哭喊“我不玩了,让我走,让我走。”她再一次放弃了,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我心里划过一个自私想法,真该把她选下去,她不光是害己还连累了我们!就再这个时候月光又一次亮起,我们又能自由的挪动身体了,大家一股脑的朝大门跑去,夺门而出。我回头看时一个人的身体还死死的被固定在椅子上。我一下明白刚刚那一刻我们集体谋杀了刘丽丽,她被我们遗弃了,尽管我们知道她并不是被附体的人。
                          大门瞬间被无情的关上了,再回过身看时刚刚我们跑出来的地方是一道墙,我们四个人站在教学楼的2楼楼道里。我们所在的空间转变了,居然没有丝毫察觉。楼下忽然传来小汤的呼叫声,我们4个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追了出去,声音来自教学楼的楼后。教学楼的楼后很少有人去,教师办公室的窗户至10月份以来就再也没有打开过,就是因为楼后面不知什么东西腐烂了散发出阵阵恶臭。此刻小汤由于惊吓过度,用颤抖着的声音呼喊着:“救命呀!不要抓我!有鬼呀!”
                          隔着老远,我看到有个白色的东西用手死死的抓住小汤的脚脖子,小汤正在努力的向前爬着。我们一拥而上用脚踹着那团白色的东西。但他的手还是牢牢地抓着,就像长在一起了一样没有丝毫的松动。鸡子不知从哪捡起了半截砖头朝那人的手砍去,我抢过小汤怀中的宝镜砸向那人的头部,我能感觉到温热的血迸溅到我的脸上,那粘稠的血浆散发着腥弥漫在空气里。大家似乎都有些疯狂了,朱老师和小霞也是拼命用石头砸向这个人,他的腿被石头砸断了,还有一些肉皮连带着。我们终于拉起小汤向操场跑去。她战战兢兢的告诉我们,刚刚她一直站在礼堂外面,可是好半天里面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大着胆子推开门进去,屋子里很黑什么也看不清。她小声喊着我们的名字深一脚浅一脚的朝里走,终于看清一个人的背影。她以为是我,就上前去拍那人的肩膀,回头的居然是死去已久的张老师,他血流满脸,张牙舞爪的开始追赶小汤。小汤被他一路追到教学楼后面,再也无路可逃了。


                        IP属地:福建42楼2011-12-16 21:43
                        回复
                          第十三章-头七
                          这一周过的很不顺利,每天都有头痛的事情突然跳出来,也许我的人生注定就是被厄运环绕着吧?先是小汤撞见了涂满了大红脸蛋的高鹏的鬼魂,这原本只是给我一些震撼而已,接下来她的作法才真正让我头痛,这周已经是她第四次无故不来上课了。她一条短信通知我,我就要替她去带自习,就好像那个鬼魂是我故意安排去和她约会的,我欠她的一样。第二件头痛的事,就是那个落榜的小表弟拜访过我家以后,还说要认真的回家商量他的前途,结果第三天一大早就要我给他办入学手续。要不是这两年生源越来越少,郑主任也不会答应这种没有原则的事情。况且我从小道消息打听到,他之所以不去复读就是因为动手打了复读班的班主任,更头痛的事情也许还在后面。还有就是自打上次我当月老以后,小葛和我几乎僵持到绝交的地步,看来好人难做,以后还是少管闲事比较好。
                            有时候想人生就像小汤抽屉里的巧克力盒子,下一颗巧克力的味道,你永远也猜不出来。只是我一把年纪厄运却一再的眷顾我,我的人生却像是布满了芥末、辣椒、大蒜、花椒的巧克力,为什么偏偏是我赶上了这么不着调的人生,我的意志力锻炼的那么强悍又有什么用呢?我安慰着自己,看着清晨窗户上凝结的冰花,在哈气里一圈圈晕染成水珠,怅然若失,想到自己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度过这个冬天。
                            当我把表弟沈鸿带到郑主任的办公室的时候,她正在收拾档案柜,那个褪了色的木头柜子被放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柜子顶部的隔断里,一个一个落满了灰尘的档案袋竖着摆放在一起,郑主任用微湿的抹布仔细的擦拭着。表弟始终站在我的身后,我把他往前推了推,他纹丝没动我感觉到他力气还真不小,而且也证明了他不会给我留一点面子。我介绍了他的情况,帮他填了学籍卡,郑主任始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我知道郑主任并不喜欢这类学生,其实我也不喜欢可是我毕竟是他表哥这是没的选择的。我把他亲手交给了小汤,让她给沈鸿找一个尽量不引人注意的座位,然后回到主任办公室打算拍拍马屁。我没话找话的问郑主任:“咱们这里怎么这么多档案呀?”主任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上面这一排的档案还是20多年前留下的,那时候咱们学校还只是部队下属的一个技工学校。”郑主任正在擦拭得档案袋有些破旧,袋底破了一个大口子,无数纸片纷纷扬扬的散布了一地。我赶紧上前收拾,这是我表现的最佳时刻。突然一张学籍卡上的名字吸引了我,“钱松”-这不是松哥的名字吗?我自言自语道:“松哥这么怪的名字都能重名呀?”郑主任抬起头撇了一眼“那就是松老师的档案,他20多年前就是咱们学校毕业的。”我看了一眼旁边的照片“他年轻的时候和现在长相差距也太大了吧?根本就看不出是一个人呀!”郑主任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说:“听说他毕业前夕遇到了一场大火,伤得很严重,恢复了以后相貌就改变很大了。不过那时候我还没来咱们学校呢,当时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我心想也许他乘机做了一个整容手术,现在明显比他16、7岁时候英俊多了,不过20多年前好像还不流行这个吧?
                            最近这几个月都是住在父母家里,并没有去河边的公寓,也许是他们已经腻烦了我总在他们面前晃荡,居然又热心的帮我介绍起对象来。尽管我多次重申目前是事业的上升期,并没有要找女朋友的想法,当然我在家里并没有什么地位,所以说了也白说,我想我还是搬出去自己生活比较好,起码不用他们常常想起我的个人问题。我收拾行李的时候看到衣橱里一件蓝色的女士风衣,衣领上已落上了浅浅的灰。一件衣服离开你身体20分钟就会失去你的温度,离开你2个星期就会失去你的味道,它在这里度过了整个夏天,已经堕落成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外套,我已经再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迹了。在离开林惠3个多月的日子里我几乎再没有想起过她,我关上衣橱把她的衣服依然留在里面,因为她的气味已经深深留在了我的身体里。


                          IP属地:福建46楼2011-12-16 21:45
                          回复
                            第二天我顶着浓浓的黑眼圈在新开的那家必胜客等待相亲的对象。今天我妈看到我第一眼,居然说我是为了相亲失败故意自毁形象,其实经过了昨天那种情形我估计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会失眠的,我已经懒得解释,我们家祖传的从来只相信自己的臆测。门口处一个穿着老土的姑娘向我这里招了招手,我又一次被老妈的创作能力折服,这位姑娘和她的形容居然没有一项吻合的,当然性别除外。当暖暖的食物下肚,我决定在她说话之前先说出一切,我一直相信人们在吃饱之后会有一个好的心情起码我这么祈祷的。“其实我今天过来相亲是被迫的,我希望你不要生气,因为我想把我的故事告诉你。”我用余光瞄到她的嘴角瞬间有30度角的下垂,我吞了吞口水继续说:“我念书的时候有一个很要好的女朋友,她是我的大学同学。毕业前夕我们几个人一起去餐厅吃散伙饭,那天她说想吃火锅。学校街对角的胡同里有家小店,价格很实在,我们常常去吃。当天那家火锅电的瓦斯炉爆炸了,爆炸的瞬间她下意识的推开了我,滚烫的热汤都泼到了她的身上。她虽然去世了,可我根本无法忘记她。”“你能编的再精彩点吗?”她鄙视的表情让我的嘴半天没有办法合拢,我结巴的说:“你说什么?”她又一次大声地重复道:“你能编的再精彩点吗?”旁边桌的人纷纷把目光投来,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一副气哄哄的样子说到:“我拜托你下次说的时候投入点感情,好让我也勉强让自己相信。好歹我也是大老远请假赶过来的,你演戏也要逼真一点。要不你就剧情上有点创意,上次我见面的那个人这点就比你强,他居然能说他前女友的鬼魂一直跟随着他,不让他找其他的女人!”
                              我尽量压低声音,小声地说:“你既然这么直率我也直说好了,拜托你下次相亲的时候不要穿大红色的高领毛衣配西裤好吗?和我那个农村的小学老师一个样!”“我本来想AA制的,听了你现在的话我觉得还是你买单比较好。”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餐厅,我再一次搞砸了相亲,说心里话她其实很不错,只是我被装的满满的心,已经没办法再容纳下其她的人。
                              以前在和林惠在一起的时候,她常常问我:“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我相信。”我总是告诉她:“鬼都是人们心理想出来的,要相信科学。”自从她离开我以后,我慢慢试着用她的视角看整个世界,试着相信世界有鬼的存在,我只是希望能再次遇到她。 第十四章-寻头
                            林惠被白色的绷带、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嘴的地方留了一道细细的缝,隐约能看到她干涸起皮的嘴唇,红色的脓血湿透了绷带,粘粘的贴在她的脸上。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的身体由于巨大的疼痛止不住地颤抖着。她依旧躺在烧伤科白的慎人的病房里,嘴里低声不停呢喃着同一句话:“我不害怕死亡,我只是...我只是...”我用耳朵贴近她的嘴边,忍住哽咽声不断地追问着:“只是什么?我听不见,大声点。只是什么?”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自从我开始工作以后,我甚至怀疑我是否已经忘记她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刚刚梦中大喊过的声音还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着。我看了一眼手机,凌晨3点钟。月亮从一大片云朵后面探出了头,夜晚异常宁静,窗外高速路边的路灯发出桔黄色的光晕。我回想起林惠出事后的那段岁月,我每天都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昼夜颠倒。那段时间我常常做这个梦,梦的最后,林惠眼角的纱布上有一滴红色的泪渗透出来,我轻轻把它逝去,它便永久的留在了我的手掌上。我把自己关了3个多月,有一天爸爸踹开了我的门,把我硬拖到理发馆。透过理发馆的镜子我看到了消瘦、惨白的脸。头发很长,几乎要末过鼻孔,完全看不到我的眼睛。
                              理发馆门口一个身形枯干的老奶奶和店员抱怨着她死去多年的老伴,说昨晚又来烦她什么的。我忽然身受启发,也许某天林惠也会回来看我吧?我突然像窒息很久的人又深深吸了一大口空气一样又活了过来,我告诉店员要打理一个最ing的发型,我期待着但始终未能如愿。
                              2005年的元旦比预料中的更加孤单,出于安全的考虑,学校并没有组织任何的晚会,便草草的放了3天假。楼下的鞭炮声响做一团,几乎听不清电视里的声音。1月2号晚上7点多,突然接到小汤的电话,他们几个女生在ktv唱歌,希望我过去烘托一下气氛。我已经有两天多没有出过门了,刚洗过的脸被寒风吹过感到微微的刺痛,我裹紧大衣,骑着我的单车行进着,ktv离我家不远,超近路只要穿过一条偏僻的马路就能到大桥上。自从杨晨从大桥上跳下去以后每次经过这里我都不自觉地朝下望一望。穿过大桥200多米就是约好的那家的ktv,他们已经提前到了,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愣了一下,除了小汤、朱老师、还有另外一个女老师外居然还有一个我没见过的男士。他看起来30来岁,风趣健谈对小汤又格外的热情,而小汤对他总是爱搭不理。我似乎明白小汤叫我来的用意,今天看来有冤大头了。


                            IP属地:福建48楼2011-12-16 21:45
                            回复
                              先连载到这里,我还会继续写作的,么么哒


                              IP属地:福建49楼2011-12-16 21:4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