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判“批判”
引子
看到这个题目,首先要确定这个词不是那种加强语气的组合。实质上这是一种文字游戏,前面的是动词,而后面的的是名词后用为动词……扯多了,这不是小说。
虽然上面是扯,但也点名了我的意图。首先要点明批判的含义。批判是一种反对,在价值领域上,批判表现为对一种更高价值的要求。
鄙人学识浅薄,浅薄的人都喜欢拿价值说三道四。因而本文可能会涉及某些价值判断——其实我玩这种把戏没多大意思,但本文的目的不再于解构叙述本身,所以就按常规来。
批判大致分为两种,学术的批判和价值的批判,上文说过了,我现在就进入价值的批判这个危险的领域。
价值的批判也可分为两种,消遣式的批判——比如你看一场电影,和牢骚式的批判——比如高中生对高考的批判——大部分对权力的批判都属于这一类。
经过我多次缩小范围,本文的探讨话题终于明确了,那就是对权力——对社会的批判。我将对此发表一些愚见。
在社会中下层中,我们常常可以发现这种牢骚式的批判。比如文学史上的最猛烈的批判——塞利纳《茫茫黑夜漫游》。作者通过主人公巴达缪(也是他本人)对存在的各种黑暗现象——人性的,权力的——进行了猛烈地,毫不留情的,甚至连自己也不放过的批判。之所以把“人性”“权力”放到一起,是因为他们有着某种共同的性质。(实际上,权力是从人性中产生的,因而具有人性的某些性质,我故意忽略了这点。。。)
对社会的批判也是对权力的批判,例如从古到今很多知识分子发出的振聋发聩的呐喊。我在上文提到,价值领域的批判,其背后实际上站着的是对对未达成价值的渴求。在德雷福特案件中,以左拉为首的的法国知识分子力主重审。最终使德雷福特获得释放。在这次事件中,权力受到了限制。左拉们的要求得到了满足。
进入二十世纪,阿尔贝·加缪的小说《局外人》再一次将司法权力的旧事重提。莫尔索的独白恰恰说明了权力在批判中并没有变得更好。只是改变了形式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
既然批判只能一时影响权力,却不会改变权力,那么更猛烈的批判是否会改变权力呢?答案是否定的,中国古代的农民起义哪一个不是造就了新的统治和新的奴役?在法国大**和俄国**中,如果从一个第三方视角做一个全景式的观察,我们会发现在法国和俄国**中实际上大行其道的恰恰是权力。雅各宾人滥杀无辜,而**后的俄罗斯则为极权主义下了一个最为形象的定义。因而在**中,权力得到的是加强而不是削弱。值得注意的是这两次**的指导思想,一个是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另一个是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和马克思恩格斯。思想是无罪的,任何一种思想都有其合理性。思想在付之于实践时却成了罪恶,这是一种“逻辑的罪恶”。然后我们就看到了结果与设想的巨大反差。这恰恰印证了上面的命题——权力只是改变形式,不被改造。
由此可以发现一个貌似惊人的结论,通过某种蹩脚的类比推理,我们不难发现上面提到的某些共同性质——权力不会在鞭挞中获得某些更好的品质,人性也不会变得更好,他们难以改变,但都可以改变——权力可以被暂时改变,人性在极端情况下可以逆转,人也具有适应性。一言以蔽之,权力和人性一样,是一种存在(滥用哲学名词?高手鉴定下,小弟感激不尽)。
现在需要总结一下上文——权力是一种存在,他不会被改变本性,而批判权力是为了获得更高的价值,从人的角度看,在获得价值的过程中,权力变得更好。我们可以在这中间轻易发现某种荒诞。但是我不想存在主义来解释。但是批判权力,说的赤裸点,是一种对利益分配的要求。注意“分配”这个词。德雷福特案件中,左拉们要求德雷福特的利益,**者要求同阶级的利益。权力是为上位者服务的,不可能真正公平,“分配”这个词恰恰体现了总有得利者和失利者。一个德雷福特获得释放,还有许多德雷福特没有获释。这里,权力为德雷福**务,但没有为别的德雷福**务。要求权力变得更好,前提是认为权利可以变得更好,但是权力不会真正改变。人类企图异化权力,但是失败了,人类却发现连批判本身都已经被权力异化了。批判变成了一团利益与价值的游戏,他遭到异化,反而为权力去服务。(德雷福特案件貌似是一个很蹩脚的例子。。。举错例子了。。。。。悲哀。)
如果放弃某种天真的遐想,那么一种新的批判就诞生了,他解出权力的本来面目从而可以减小异化——而不是避免异化,把权力的本来面目解出来,那么权力的意图就成了路人皆知的司马昭之心。这样可以避免为权力的统治愚蠢而快乐的服务。
现在的问题成了,能否真正放弃对某种价值的追求,从而真正得到某种价值?能否真正解出——而不带有任何个人介入的,要求权力倾向于他自身的想法——权力的本来面目?
绝对的零度写作不大可能,但是还是出现了后现代写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