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后面的句子被人轻松接下了。
毛利兰好奇地转身,却只看到一个奇怪的笼子,她本能地挥出一拳,只听见一声惨叫,地上已经横躺着一个人。一个精致的鸟笼子在地面上打滚,笼子的小门开了,一只彩色的小鸟飞上了天空。
她吓了一跳,连忙去扶,“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有人想要偷袭我,真的对不起!”
那人捂着眼睛,疼得直叫:“姑娘,你下手可真重啊,在下只是见姑娘在吟诗,想上来打个招呼,没想到……”
毛利兰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我真是不小心的。”
那人邪气地一笑,捂着眼睛喊着:“真的好疼啊,不会瞎了吧?”
“啊?”毛利兰听见她说眼睛会瞎了,吓得差点就哭了,“让我看看,要不我们去看大夫吧。”
“还是不用了,姑娘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事。”
“哦。”她轻轻拿开他的手,看见他被打得青肿的眼睛,不由得吸了一口气,手慢慢碰了一下,“疼吗?”
“疼啊!”他夸张地惊呼一声,心里暗笑,眼睛不由得打量她美丽的容貌,果真是貌美如花啊!
“我给你揉一揉哦,你不要喊疼。”毛利兰小心地揉着他的眼眶,动作轻柔无比,看着他的眼神那么担心,那么认真。
他的心忽然一动,避开她的视线。
过了一会儿,毛利兰问:“现在好点儿了吗?我不会揉,怕你又痛,还是去看看大夫吧。”
“不用了,区区小伤,何须看大夫!”他站起来,一甩头发,俊朗的脸庞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敢问姑娘芳名?”
“毛利兰。”她不假思索就回答,笑容灿烂地说:“谢谢你不怪我,你可以叫我兰儿。”
“毛利兰?”他思索着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那你呢?”她等着他回答。
“在下潘豹。”
“潘豹?”她也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儿听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潘豹盯着她美丽的大眼睛,觉得好美,他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
“在下以后还有荣幸再遇见姑娘吗?”他有些可惜地问。
“当然有,我常常出来玩的,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我啦。”她毫无防备地对他笑。
“真的?”他惊喜得眼睛一亮。
“对啊,以后我出来呢你就会见到我啊。”
“太好了!”他高兴得重重拍了下手。
毛利兰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高兴?看他的样子不像坏人,身上的衣服都很名贵,就是像个花花公子,她在心里干笑。
也不知道是怎么和那位潘豹分开的,毛利兰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这么熟悉的感觉,嘈杂,混乱,却很温暖,这就是她的家,她要一辈子呆着的家。
终于逃出那个噩梦一样的地方,她不仅仅是高兴而已。
她已经答应了娘,不再去想什么权利,什么纷争都跟她无关了,从此以后她毛利兰公主只是一个等待出嫁,等待相夫教子,平平凡凡过一生的普通女孩。
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她慢慢走在大街上,脸上带着平和安静的笑容。
白马探,也许我们今生都不能再见了,但是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回到景安宫时已经是傍晚了,夕阳挂在天边,院子里的花草全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嫣红,美丽极了。
“公主!”香灵放下浇花的工作,蹦跳着来到她面前,“今天可以教我耍杨家枪了吧?”
“当然可以了,只是你的基本功练得怎么样了?”毛利兰装出一副“严师”的样子,手背在身后,“打两下我看看。”
“我早就练得很熟了。”香灵说着拾起地上的一根木棒,在院子里打起了半熟不熟东拼西凑的招式。
毛利兰在一旁咯咯笑个不停,这些虽然都是她教的,可是她也还在学习当中啊,能把她教成这个样子就已经不错了!
“不准学!”柔妃严厉的声音打断毛利兰的笑声,她转过身,看见柔妃板着脸站在身后,“以后这些打打杀杀的武功都不准学了!你们是女孩子,不该学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