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家粥店照常营业,刘母回到粥店继续打理,房东也没话好说,反正他也没有损失。
而刘父得知幸亏粥店安然无恙,血压便马上降低,病情立即好转,於是刘家回复如初。
但是,很可惜并不是一切都恢复原好。
刘母在粥店看管,因此Amber则留在医院继续照料刘父。
刘父坐在病床上,看着Amber心不在焉地在切着苹果,眼看水果刀都快要碰到却还是不为所动的手指,刘父忧郁地轻轻叹气,抓住Amber拿着刀子的手的手腕轻唤:「逸云。」
Amber这时才回过神来,望向父亲:「额!?怎麼了...爸?」
刘父又叹一口气,道:「你看你都快切到手了!」
「喔...我.....」Amber放下刀子坐在父亲床边,只能尴尬地扯扯嘴角笑了笑。
「女儿,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南山金氏突然把粥店还给我们,是你答应基范的父母要和基范分手,对吧?」刘 父皱着眉定睛,好像看穿Amber的心思。
Amber默默地点点头。
她想要装作一副没所谓的样子笑笑,谁知还是骗不了自己,骗不了别人,本来想要勾起的笑却变成勉强地抽抽嘴角,反而把自己显得更虚弱更别扭。
刘父看到Amber忧形於色的样子,心底浮起更加强烈的内疚感,自己似乎是女儿的负累,令女儿难得一遇的大好姻缘断送,害到女儿伤心。
而且...基范明明是那麼好的一个男生。
「女儿,对不起!都怪我这老骨头!」
「爸爸您乱说什麼呢!?没有您和妈妈哪有现在的我!」Amber听见父亲的话不禁生气。「我那些所谓的爱情...不值得用您二十几年来的心血和一家的生活来比较!根本不关你事,这些都是注定的...我跟Key根本就不配,就算现在我和他不分手,但他之后很快就会去美国接手父母的业务,所以到底...我都要放弃他。为了您们还有Key的前途,我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这都是注定的......」Amber本来的怒气却因为自己所说的真确又残忍的事实渐渐消失,变相为悲凉的啜泣。
刘父虽然不忍直视女儿痛苦的哭泣,但为了让她好过,还是把她的头颅揽过靠到自己的肩膀处,并轻拍她的后背缓缓地说:「哭吧,女儿。尽情哭出来会舒服点!哭过之后要坚强,忘掉一切伤痛,知道吗?爸爸永远支持你!」
Amber靠在父亲的肩膀上,泪如雨下,泪水甚至把父亲肩膀处的病服沾至湿透,想要把所有伤痛和不悦都发泄出来。
哭到疲惫不堪,哭到眼眶乾涸,哭到泪水消停。
可是,心痛和不舍...
还有,那该死的爱...
却没有随着泪水而逝去。
竟是那麼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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