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笔下的鼬儿，塑造的很饱满。
卡卡西性格没有多大差入

这篇是暗黑向[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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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个中忍你有什么可了不起的!!别总是小看我,等着有一天我…]
“是是,等着有一天你开了眼就了不起了”,卡卡西没兴趣听那气急败坏赌咒发誓说了不下10次的话.甩下身后捶胸跺脚的带土继续往前走.写轮眼么?在10岁的卡卡西眼里血继界限不过是所谓的辅助罢了,天才靠得不是辅助.
接近黄昏时间的市场很热闹.穿过这条不长不短的市场,再走一会儿便是自己的宿舍了.“现在走回去刚刚好…”一般情况下卡卡西总是每天下午5点之前必须回家,9点准时睡觉.这是他硬给自己规定的.
市场口蹲着一个2,3岁的孩子,一身黑衣服,磕破的膝盖还在流血.
“现在的父母…”经过他身边,卡卡西本来不想管闲事,这样会耽误他的时间,破坏自己5点前回家的规矩.不过…余光瞟到那孩子衣服背后的红白团扇标.宇智波带土的家人么?做一次好人吧,把他送到回宇智波家,木叶很有名望的一族,位置自己也熟悉得很,不会耽搁太久.
这孩子还挺倔,卡卡西刚把他抱起来便遭到他又踢又挠,劲儿还挺大,一声不吭但死活不肯就范.[唔…],最后竟然照着卡卡西的手臂狠咬一口.“我连个孩子都制服不了?”卡卡西较起真儿来,别忘了他也是个孩子的年纪呢,来软的不行,干脆提起那孩子的衣服就这样把他拎了起来然后夹在腋下,朝着市场另一头走去.
说来也奇怪,刚才还挣扎得厉害,这会儿那孩子倒是老实让卡卡西夹着走.
[喂!你还有没有点爱心?!]
身后猛然响起某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卡卡西回过头,不是带土还能有谁?一脸无奈,[…什么事?]
带土一把将他腋下的孩子抢过来抱在怀里,[有你这样欺负小朋友的吗?]
…欺负?我哪有?明明是我好心想送他回家…算了,和他解释根本是浪费时间.嘁![下次把你妹妹看好,我很忙,没空总帮你带孩子.],转身,飞快地跃上屋顶,然后消失了.
妹,妹妹?[等等,他不是…]
带土怀里的孩子看着卡卡西消失的方向,隔了1秒,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惹来一大群人围观,任带土怎么哄怎么逗都没用.真稀奇了,刚才被卡卡西那么虐待都没事,现在自己轻声慢语他却哭个不停了.
这时一位长发少妇急匆匆扒开人群挤了进来,[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担心死了!],她扔下手里的东西从带土怀里接过孩子.
[美琴阿姨…],带土委屈一脸委屈,低着头看着衣服上的血迹.
[啊,这不是带土么?谢谢你啊.],美琴摸摸带土的头,[我买菜的时候把他放在身边,被人群挤散了.好在被你遇到了,吓死我了,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呢?!]
诶?这么说来,是自己误会卡卡西了?
那孩子到了妈妈怀里止住了哭声.他不哭的时候还真是蛮漂亮可爱,红扑扑的小脸让人看着就想捏,难怪卡卡西会以为他是女孩.
…


做在木头房梁上,卡卡西忽然有种罪恶感,脑子里一直回忆早上那孩子委屈的表情,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你还有没有点爱心?!”左眼一疼,带土的影子突然蹦了出来.[唔…],一个走神,身子一歪整个人从房梁上摔了下来.
[卡卡西,你不要紧吧?],琳赶忙跑过来为卡卡西察看伤势.
这时左眼不疼了,[我没事.],卡卡西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准备重新跃上房梁.
[呆会儿一起吃午饭吧.我还带了些点心.],琳说.
卡卡西没回答,不过这次他收下的琳的点心.
远处,四代目正在亲切地询问村民的情况,他的夫人也和村子里其他女人一起忙碌着给大家准备饭菜.
“老师真幸福.”卡卡西虽然替四代目高兴,心里却隐隐有些毫无原由的失落感.
晚上,在自己的宿舍里.
[慢点吃哦.这些都是你的.],卡卡西把琳送给自己的点心全都给了那孩子.他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小嘴一动一动的,嘴边沾上了些点心渣,卡卡西忍不住去摸他的头.这次孩子没有躲闪,大概是因为太饿了顾不上了.
[…我一天都没吃东西.],咽下最后一口点心.
啊?卡卡西一怔,[那你家里…]
孩子沉默了,[我叫宇智波鼬.],过了一会儿开口说了自己的名字.
[啊…我是旗木卡卡西.],卡卡西笑着抓抓头,不知道后面还能说点什么.
[我知道你,总带着面罩的卡卡西.经常出现在树林的慰灵碑那儿.],鼬没在卡卡西之后加上任何称谓,这点令卡卡西颇有些不爽.
[还知道什么?谁告诉你的呀?]
[我想洗澡…],鼬打断了这个话题.
[恩?那你就去吧.]
[…],鼬低下了头,[在家都是妈妈帮我…]
这个…卡卡西汗颜,斜瞟了他一眼,[你几岁啦??自理能力这么差.]
[…过了今年6月就6岁了.]
[你的意思不是让我…],自己还真是没帮谁洗过澡,[…你是女孩子吧?]
鼬使劲摇摇头,严重表示不对.和你一样,我是男孩子.
那还好.不对,太可惜了!本来自己还妄想着他出落成大美女讨回家做老婆呢.结果…
[跟我来吧.],卡卡西抓起他的胳膊带他到自己简陋的浴室,开始放水,[现在弄热水有些困难,洗冷水澡可以么?],转过身去鼬已经脱掉黑蓝色的上衣,[你身上这是…你挨打了?],鼬身上一块一块淤青令他不由得吃惊,特别是两肋上,[我知道了,你被家里人打了所以跑出来不肯回去,是不是?]
鼬点点头,立刻又摇头.
说起挨打,自己小时候也没少被父亲打,父亲对自己要求相当严格挨棍子是家常便饭,但父亲也是为了自己好,当时不懂,现在…5岁的小鬼哪会了解父母的苦心,[我想办法弄点热水,你等下哦.]
…


翌日清晨,卡卡西轻轻起身没有惊扰身边的孩子,将准备好的早饭放在桌子上,就静静地离开了.
偶然半夜梦中惊醒,卡卡西会小心地帮身边的鼬掖紧被子.想不通,这孩子怎么都不像惹是生非的淘气包,怎么还会挨打呢?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的生活继续了一段时间,直到美琴顺利返回村子来到卡卡西家接鼬回家.鼬
显得很平静,既没表现出对母亲迫切的依恋也没表现对卡卡西这里的留恋,乖顺地母亲牵着手朝门的方向走去.
美琴很是感激卡卡西对鼬的照顾,让他以后有空就去自己家坐坐.卡卡西微笑着答应了.
鼬连声再见都没说,只在临关门的那一霎回头望了站在屋里的卡卡西一眼,然后门阖上了.
这下轻松了啊!小鬼回自己家了!老师交给自己的特殊任务顺利完成!回到一个人的生活,不用准备什么早餐,也不用每天接受琳的点心,更不必麻烦地去弄洗澡水…为什么心里空荡荡的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呢?躺在床上蓦然觉得这间狭小的宿舍偌大无比,闭上眼就看到鼬子临走前回望的神情,本该童贞的双眼中带种品不出滋味的郁结,怎么会有种凄伤感?得了,得了,自己把一个5岁的小鬼当成什么了?!以后还可以去他家看他嘛.
但在那之后不久卡卡西被调进暗部,临时的旧宿舍拆掉了搬进新的集体宿舍,每天的生活昏天暗地,几乎是天天在刀刃上打滚在血泊中泅渡,心在杀戮中麻木,难得有机会喘口气时只想窝在宿舍里睡觉.很多承诺就在现实的无奈中越拖越久,迟迟无法兑现.
…
雨,下个不停.
雨水顺着头发脸颊一个劲往下淌,浑身的衣服早已湿透.
卡卡西不是个泪水丰富的人,可此时此刻已无法分辨脸上的是泪还是雨.趟着雨水泥泞一步一步靠近慰灵碑,就这样靠在那冰冷的石头上坐下,上面刻板生硬的名字没有一丝温度.“父亲,带土,老师…我诅咒自己的没用!”
在他背后,另一个身影同时伫立在滂沱的大雨中,长头发一绺一绺粘在脸颊上,不声不响一直陪着卡卡西任雨水的冲刷洗礼.
天空放晴了.一缕缕光线刺破云层照射在大地上.雨不会一直下,天空不可能永远阴霾;九尾的侵袭,木叶再一次艰难地重生,惟独永远缺少了四代微笑的照耀.
卡卡西睁开眼睛时自己已经躺在宿舍的床上,窗外的薄阳洒在身上,丝毫感觉不到任何温暖,一丝一缕寒意从心底油然浮上.清醒了,敲门声接二连三,据来看望自己的同事说三代命令3个暗部成员强行把自己从雨中拉回来,然后自己一直昏迷着…又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自己身边已经再没有重要的人了…
[别进来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好象生怕自己再做什么傻事似的,心情忧郁到极点的卡卡西实在不想再接待谁了.
嘎呀,门还是被推开了.
[你们回…],卡卡西忒儿坐起来刚要发喉急,看到面前的人,后半句话便散在喉口,脑中努力搜捕关于他的信息.
[骗子.],一个7,8岁大的秀气男孩子站到卡卡西床前.
…一头雾水.
[那晚你答应会来看我的,一年多了连你的影子都不见.]
鼬…鼬子?深色的和服,束得整齐的长发,清秀的眉目漂亮的黑眼睛,还有衣服上标志性的团扇,除了他还有谁?才1年的时间他个子长高了变瘦了,眼中的稚气少了平添几分凌厉…似乎鼻子两侧两条对称的浅痕比过去深了,记得那会儿没这么明显来着…不过他还是很好看,带些阴柔的美,用可爱来形容已不恰当了.1年,哼,1年,很多改变根本是在一瞬间,比如失去…
[我去过你以前的宿舍,可是那里变成了一家蔬菜店.你早就把我忘了,是吧?]
[…不是.],卡卡西忽然语塞.[因为…因为我实在没有时间…]
[我回去了.]
[鼬子.]
手握在门把上,床边传来了自己熟悉的外号.鼬停下来,稍稍侧头,嘴角牵动,从卡卡西的角度看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快走吧,小心回去晚了挨揍.],卡卡西只是说笑,门口的鼬却全身一颤,头也不回出了门.
不是忘记而是无力提起.心境似乎一子衰老了几十岁.


[朋友?我不记得你有除了止水之外的朋友!],富岳转过身睥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
[…是小的时候照顾过我的一个人.],鼬将头埋得很低很低.
富岳弯下腰,扳起鼬的下巴,硬逼他抬起头面向自己,[旗 木 卡 卡 西],逼视着儿子吞出这几个字,手指用力捏住他的脸颊,[是不是他?]
[父…父亲…大人.],脸颊被强有力的手捏紧令鼬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对…对不起.],双瞳中却不见一丝悔意.
[哼!我就知道!],富岳蓦然将鼬的头甩向一边,重新背着手站在他面前,[我警告过你吧?不准接近白牙的儿子.你知道不听话的下场吧?]
[是.父亲大人.]
[好.跟我到后面来!]
不知怎么了,晚上卡卡西继续揣测抚子的命运,脑子里描绘的抚子总是往鼬身上靠拢.今天下午见了他直觉上总说不出来的觉着他身上哪一点和心目中的抚子这么相象.可他是男孩子啊,如果是女孩的话再等上几年自己一准讨回家.不过…就算他是女孩自己也不一定有福气活到娶她的那一天.呵呵,想象一下不过分.
宇智波家,
[老公,鼬已经很听话了,你能不能…别再这样了.],美琴不安地将床铺了又铺.
站在窗前的富岳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是宇智波家的未来,可是他毕竟…]
[毕竟才10岁是么?有些事你不懂.我不想说了,睡觉吧.]
美琴无奈地摇摇头关上床头灯.
医生走出病房,生气地摇了摇头,使劲关上卡卡西病房的门.大家都说他是脾气古怪自己当初还不信,刚刚自己告诉他最多三天他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这是好事啊,哪知道那旗木卡卡西听了这话立即称身上的伤口好象又裂了,疼得不行,死活赖住不肯走,非得要求多留院观察几天不可.天下还有爱住医院的人?八成是想偷懒多在病床上赖几天…
医生这话可是大错特错了.如果卡卡西是喜欢偷懒耍滑的人,那…至少方圆1000公里之内就
找不到工作狂了.他不肯出院的原因嘛…心里有那么点念想那么点期盼.
“恩?”门外传来嗒嗒地脚步声.声音离自己这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嗒嗒嗒…走过去了.失望.最近几天卡卡西特别关注门口的动静,但凡有人从走道经过必定探着脖子巴望.“看来鼬子不来了…”也许鼬说来看自己不过是句客套话,自己又何必太上心呢?但…还是希望他不要爽约,这孩子身上好象有魔力见到他之后就想多看他几次…唉,一定是自己在医院呆得太闲了,总是想七想八的!又没<亲热天堂>看…
日暮时分.鼬领着佐助走在去医院的路上,佐助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哥哥手上的装小甜饼的盒子上.
[哥哥…我想吃…]
望着不远出的医院,鼬低下头温柔地看着佐助咬着手指的表情.[这些我要送给一个朋友,下次再买给你吃好不好?]
佐助有点失落不过还是顺从地点点头.[可是…止水哥没住院啊,他前天不是才到家里来过么.]
[不是止水,是另一个人.],鼬注视着医院方向.
[诶?那是谁呀?],佐助好奇,继续问.
[秘密.],鼬蹲下来,微笑着戳了佐助的额头,[替哥哥保密好不好?]
哼…佐助鼓着脸颊捂住额头,[好吧…],极其不情愿呢.[不过哥哥要答应带我去放风筝.]
[恩.],鼬满意地抱起他朝医院走去.
进了医院,鼬把佐助托付给前台,[在这儿乖乖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接你.]
[为什么不能带我去见见哥哥另一个重要的人啊?],佐助闹别扭.
[乖,听话.我去去就来.],鼬摸摸佐助的头便匆匆走开了.
“笨蛋!如果我是主人公,一定到处去找她.真让人着急!”
鼬轻轻推开门,卡卡西正坐在床上靠着床梆仰头盯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念叨着什么呢.
[诶?你可算来了!],见鼬站在门口,卡卡西喜出望外,他果然没有失信.
[你在想什么?],鼬关好门,走进床前,[我…顺便给你带点吃的.]
[哦?谢谢啦,我正好饿了呢.],打开盒盖,一块块排列整齐的小点心…呃,自己最受不了甜品了.[嘿嘿,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卡卡西不想打击鼬.
[我不知道,随便买的.],太好了,他喜欢.鼬心里想着,嘴上说的丝毫不在意.[你什么时候出院?]
[这个…哎呦,哎呦.好疼啊…],卡卡西故意拧眉抚胸一副被伤痛折磨的样子.[大概还要呆上一段时间…你还有机会来看我.],偷偷斜眼瞟着鼬的表情.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再来.],鼬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卡卡西有些失望.[今天先这样吧,我该走了.]
[啊?],卡卡西怔忪地直起腰,[别啊.又才来就急着走?]
[佐助还在楼下,我得去找他.]
[佐助?]
[对,我弟弟.]
[带他一起上来不就好了嘛,让我看看他是不是和当年的你一样可爱.]
[不了.好了,我真得走了.],说着,鼬已经转过身踱到门口.
[喂,你真的还会再来吧?],临了,卡卡西冲他喊了这一句,自己貌似有点傻,跟吃不到糖的小孩儿似的.
鼬迟疑片刻,没有回话,轻快地关上房门,无声无息走开了.
[佐助,我现在带你去树林教你手里剑的招式,好不好?]
[好啊好啊!],佐助高兴了,并不问原因.
[不过哥哥有个条件,今天医院的事回去要对爸妈保密,回去就说我们一直在树林,行不行?],鼬耐心地俯下身子握着佐助的双肩.
[恩.],佐助重重点了下头,[可…为什…]
食指轻压在他唇上,鼬摇摇头,神色神秘,[以后再告诉你.]
小甜饼…卡卡西捏起一块点心翻来覆去思量,生怕有毒似的,试探着放到嘴边,小咬一口细细咀嚼,甜味…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无法接受.
糖是甜蜜的毒药,当你爱上它的那一刻就已经中毒,忧伤从此伴随.

这一等,又是几个月.
接到A级任务,暗杀,剿灭与火之国接壤的某国夺权篡位谋杀本尊大名的一伙乱臣贼子.从出发到归来,木叶已迎来了深秋.
卡卡西从浴室里出来,一阵凉风吹进屋里不禁瑟瑟发抖,有点冷啊,雨点紧接着打在玻璃上,赶紧把窗户关上,往床上一躺让疲惫的身心彻底放松一下.“<亲热天堂>新连载该出版了吧?明天去买.”顺利交了任务,几天假期好好修整下吧.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明天…先去看看老师他们吧.
“叩,叩,叩”伴着雨声门外传来细碎的敲门声.
一开始卡卡西以为自己听错了.
“叩,叩,叩”,声音不断.
唉…卡卡西从床上坐起来.
鼬低头站幽暗的宿舍走廊里,微微打着寒颤,水滴不停从他身上淌下来,脚下的木地板湿成一片.
[鼬子…],卡卡西先是吃惊半晌,[怎么了?怎么不打伞?],赶忙把他拽进屋来,顺手关好门,匆匆从卫生间拿条毛巾盖在他头上.
[…],毛巾碰到鼬的脸颊时他躲了一下.
卡卡西这才看清楚,他左边的脸又红又肿,[谁干的?]
鼬别过脸,拿过卡卡西手里的毛巾自己擦着头发,[…我把族里的人打伤了,父亲知道以后狠狠教训了我.身上还有…]
想到上次自己不慎打伤止水富岳的数落…对自己都如此严厉何况是亲生儿子呢,不过怎么也不至于把他打成这样吧?[你跑出来家里人不知道吧?等雨小一点我去和他们说一声吧.]
[不用了.天亮后我会自己回警卫队.我…不知道去哪,让我住一晚行么?]
[当然可以.不用见外,你以前也和我住过啊.],有种冲动想说只要你愿意住多久都行.[诶?你第一次来我的新宿舍吧?怎么找到的?]
浴室的门关上了.
[啊,里面有点乱啊.],脱下来的带着血的衣服还堆在里面呢,[别介意,有热水.]
浴缸旁边的篓子里随意扔着卡卡西脱下来的满是血渍的暗部制服,鼬捏起一件看了看,然后按在心口上.
卡卡西靠在墙上听着里面哗啦拉的水声,思绪开始散乱.
鼬出来了,浑身上下还冒着热气,套着卡卡西一件旧T恤,刚好盖到大腿,散开的头发一绺绺搭在肩上,小脸被热气蒸得粉粉的,只是左脸上一片伤太煞风景,下面两条腿又白又直只是大腿上遍布一块块青紫的淤血.
这也太狠了吧?怎么说也是亲生父亲,真下得了手啊.卡卡西有点不忍看了,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干净的浴衣,[那个是脏的,穿这个吧.],随手指了指他身上的T恤.
鼬接过衣服,戚在鼻子前闻了闻,有股压箱底的味道,转身重新回到浴室.
不好意思了?真有点…卡卡西浅笑,好象有根羽毛在心里挠怪痒痒的感觉.
鼬换好白色浴衣出来,浴衣下摆盖过膝盖了,有点长.[你真高.]
[呵呵,你很快会赶上我的.],手掌落在他潮湿的头顶.
这时,鼬仔细环顾一圈卡卡西的宿舍,[你肯定没有女朋友.]
[切!不知道别乱说.村子里爱慕我的女性要多少有多少.]
[不对,你一定在骗人.妈妈说过,单身男人的家简直就是脏得不堪入目.],鼬指着桌子上不知多久没洗的碗筷说.
[啊…这个啊.],卡卡西讪讪地抓了抓头,[哈哈,要是我想找人当保姆可是再容易不过了.只是…我不想嘛.]
鼬狡黠地瞟了他一眼,就钻进卧室了.
“找到了!”,卡卡西从柜子底翻出一条电热毯,也不知道放了多久,掸一掸满是积尘的味道,大概还能用吧?走到卧室门口,发现鼬正要翻开床头的<亲热天堂>.
一个箭步赶过去,按住正要翻动的封面,卡卡西笑着冲他摇摇头,[不可以哦.你这个年纪不能读这本书.],立即把书藏进怀里.
鼬缩回手,抱着膝盖坐到一旁,挺委屈地看着卡卡西.[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手不自觉摸到脸上的面罩,父亲自杀的那天自己戴上的十多年来已经形成了固定的习惯,习惯了就再难改掉了.[没什么好看的.我戴这个只是为了…为了不用总刮胡子.]

警卫部队的工作是保障村子的治安.工作范围通常只在村子内部,最远不会超过木叶边境.相比前几年,目前处于和平时代,所以警卫队的工作比较轻松.每天无非例行巡视,盘查出入的可疑人员.
短小精悍的忍刀,刀身上映着自己没有表情的面孔.“我的生活就是这样么?这是我所想要的么?”鼬一遍一遍擦着手里的刀,将它迎着阳光举过头顶,薄如蝉翼的刀刃闪着雪亮的寒光,看着自己的双眼在刀身上慢慢变得猩红.“平静,表面的平静,厌倦…”,呵,唇边不自觉扬起一抹冷笑.
今年的冬天好象来得特别早.
潮湿阴暗的岩洞里,几缕光线透过狭小的出**幽深的洞内.卡卡西和他小队的四个成员正匍匐向洞口前进,因为稍不留意便会触碰到敌人布下的陷阱,这个岩洞是唯一去往对面那座山的通道,那伙穷凶恶极的强盗的老巢设在那座山上.这次任务的目的是将他们一网打尽.
刚才以众敌寡和强盗们的战斗已经是耗费了大半体力和CKL,剩余的强盗全数撤回老巢,卡卡西他们决定继续追缴.
卡卡西一直使用左边的写轮眼观测洞内气流的变化,有些体力透支但必须坚持,身后的队员全要跟着自己的步调.
“喂,这只眼…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确定有能力驾御它么?”脑中闪现第三次见面时止水捕风捉影的话.带土的写轮眼移植到自己眼眶里确实没有过明显排异而且融合很好,但…操纵起来很累,若这只左眼一直处于发动状态自己很难一直支撑下去,尽管自己正是体力颠峰的年纪.
元旦那一天.鼬接到暗部的通知书,但富岳以儿子年纪太小还需要留在警卫部队锻炼几年为由推辞掉了.
[下雪了,下雪了!],小佐助激动地跑到回廊上,看着漫天雪屑飘飘摇摇到地面上,[哥哥,哥哥!你来看啊!],回过头去却不见鼬的踪影.
雪花,寒风,街上哈着气的行人,烟火袅袅的小店…一切都和衣着单薄的鼬形成鲜明对比.他穿着印有小团扇的黑色单衣往树林方向走,雪掉在他头发上,衣服上,有种别样的风情.
雪片落进领口里,冷吗?不知道.没感觉.
树林里静极了,雪花在月色下闪着晶莹剔透的亮光.大理石筑建的慰灵碑上已经落了一层积雪.鼬缓缓走过去,靠着身后异常冰冷的石碑坐下来.雪越下越大,体温来不及融化身上的积雪,“卡卡西,你得活着回来.”其实他可以轻松地使用一种火遁术为自己御寒,可他没有,就这样坐着直到快失去知觉.
[鼬,你去哪了?],看到儿子拖着脚步走到门口,美琴担心得不得了,[你去淋雪了??衣服怎么湿成这样?],鼬经过她身边,好象一块冻硬的寒冰.
[我突然想出去走一走.没事的,妈妈.],屋里扑面而来的热气令自己一时间无法适应.
[这么晚了你疯到哪里去了?!],富岳也出现在玄关.[知不知道我们都在等你吃饭!?]
[很抱歉,父亲大人.我只是去了一趟树林.],鼬不温不火地回答.
[你在对我阻拦你进暗部的事耿耿于怀么?]
[完全不会,父亲大人.]
[是吗?既然这样,你先去把自己清理干净了,然后到我的书房来,我还有话要说!],说完,富岳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时美琴拿来个干净的浴衣和毛巾,疼爱地帮儿子擦着湿透的头发.
鼬却把头躲开了,[我自己来可以了,妈妈.],接过衣服便进了浴室.
从冷到热的过程,身体渐渐恢复过来皮肤开始渐渐发烫,看着满满一木盆冒着热气的水,鼬摇摇头,拧开龙头选择了冷水.
身上腿内侧上次被父亲捏出来的淤血还没散去,“为什么这样对我?而佐助就不会呢?别的孩子在家里也是这样么?可是止水也没有…不,不对,他父亲不在了.”
…
疲惫地走出父亲的书房,发现佐助已经趴在自己床上.
[哥哥!]
鼬无奈地冲他笑笑,径直躺到床上,[佐助…今天可以安静点么?我有点累.]
[哥哥其实很想进暗部吧?],佐助说得天真,[不过…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一个能发挥潜能的地方.],鼬简单回答.
[和警卫队比起来呢?],佐助仍然好奇.
[两者性质完全不同.]
[恩?],佐助显然还是不能理解.
[等你进了学校自然就知道了,所以快点长大吧.],鼬的口气温和下来.[现在该睡觉了.]
[好!],佐助愉快地关上窗头昏黄的灯,向平常一样往哥哥被窝里钻.
大部分强盗已被擒获,只剩几名落网之鱼在逃亡中,这座山的地形崎岖远比想象中复杂,地图派不上大用场,这几天偏偏又赶上暴雪,严重延误了追捕计划,卡卡西决定让两名队员先回村子复命,自己和其余两人等雪停后继续追捕剩下的几人.
日复一日,冬去春来.由于那几场雪给追捕任务带来的捆绕,卡卡西这一次回到村子前后又经历了将近半年时间.连续揭去墙上的日历表,已经是5月底了.
这段日子都没看<亲热天堂>,上次看到哪了?回忆一下,想起来了…作者很滑头,新连载开头偏偏不写抚子的命运而是转到男女主人公的热恋上去了,心又吊在抚子身上了.有点不爽那男主角啊,得到了最爱就对抚子不闻不问了,连点对普通朋友的关怀都没有?她可是失踪了很久啊…接下来作者要怎么安排呢?继续看下去才知道…
本以为这次假期比较长可以清净地看书.结果,回来的第四天被同事红拉去喝酒,说是阿斯玛要和他好好聊聊.隔一天,阿斯玛又亲自登门了,他退出暗部后在忍者学校带小下忍,看起来平淡但是乐趣似乎也不少,一天半天说不完…接下来总有些不太熟悉的女忍者找自己,总之一直没能静下来.自己有这么受欢迎么?看来下次交任务要偷偷回村子…
今天本想装做不在家,结果…有人来报“火影大人要你去趟办公楼.”
…….放假比工作更累.卡卡西当时唯一的感受.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呢?”当卡卡西从三代目办公桌上拿起厚厚一沓邀请涵,抬起眼皮望到三代深刻岁月痕迹的脸上绽开的笑容仿佛在说:你敢违抗命令么?“老人家的恶趣味么?暗部的薪水果然不好拿…”
同一条走道里,鼬和卡卡西擦身而过,径直朝火影办公室走去.
卡卡西意识到扭过头去的时候,鼬已经走进了办公室.心里忽然有那么点不是滋味,居然不理我,打个招呼也好嘛…
似乎…很久没见过他了.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回村子了?不对啊,明明那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来过自己宿舍,没理由啊.大概…是在忙警卫队的事吧.对了!这邀请涵上是不是有…
鼬站在整片家族大宅子的某个路口处就看见卡卡西像个白痴似的满脸堆笑一家一户在递什么东西,感觉好好笑.他停住脚步在原地看着.
当卡卡西走到这条街的尽头才猛然回头发现站在另一边的鼬子,不,是鼬.一时间他没有动弹,还是那样互相望着,似乎两人之间总是隔着一段走不完的距离.
[你在干什么?],鼬走过来,指指卡卡西手里的红色请柬.
卡卡西急忙把剩下的请柬往口袋里塞,结果有一张飞了出来,在半空中打了两转即将落地的一瞬被鼬敏捷地捞了起来.[这个嘛…拿回去给你父亲.],卡卡西也只好挠着头发陪笑.
“夏日烟火晚会”请柬上写的,日子是后天晚上.火影大人似乎希望村子里的大家能多聚一聚.
[你也会去吧?]
[9号是我生日.],鼬平淡地回答了一句,便抬起头看着卡卡西的脸.
9号?今天是…日历上写得7号,那不正好是后天么?[要庆祝么?],卡卡西很快反应过来.
鼬摇了摇头,低头瞥了眼手中的请柬,[就是想告诉你一下.这个,我会拿给父亲.]
干热的夏风吹起心底的浮躁.卡卡西杵在那里望着鼬越来越小的身影,自己好象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不,应该说自己从未深入的了解过他…
“噶呀”,门开了,然后马上要迅速地阖上,险些把卡卡西的胳膊夹住.[你总该说句谢谢吧?]
止水十分不友善地再次打开门,脸上写着100个不情愿.[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门外的卡卡西哑然,想不到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在宇智波一族的领地转悠了半天,得出一结论,宇智波家的人可以分为两种,没有继承血继界限的人很和善,另一部分继承了写轮眼的尤其是在警卫队工作的人说话很客气但态度十分冷淡,看人的眼神中就透出一股子傲气.而面前这小子…两者皆不属于,回想上一次和他谈话,他的态度还颇幽默诙谐呢,怎么现在又…想不通啊.
[你想问什么?直说吧.],止水倒也聪明.
夕阳西下,“呱呱”,似乎听见了乌鸦在头上叫.
[早上我来过一趟,可你不在家.],随便先搭句话.
[我很忙诶!哪像你似的有这种闲功夫跑来跑去啊?],止水将手往门框上一搭,白了卡卡西一眼,
不像警卫队员倒像个十足的痞子.
“我可是赔的休假时间!!不是来看你这家伙脸色的!!”,忍耐,忍耐…卡卡西强挤出笑容,[好吧,上次你的话好象还没说完.关于鼬的事…]
止水狠狠盯着卡卡西看了几秒,甩了一句,[现在我没心情告诉你了!],“哐啷”,毫不留情把门关上.
“呱呱”这次乌鸦真的从头顶飞过了.“算了!”自尊心不允许卡卡西再在这里呆下去.“带土果然是例外的,既不傲气又开朗而且还没有心机…”
今夜月朗星稀.发完了所有的请贴,卡卡西踩着别人窗子里的灯火回到自己漆黑的宿舍,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透过从不挂帘子的窗户外面的夜景色好象一副油画,而自己永远都是画外人只能站在远处欣赏,残酷的寂寞无孔不入,寂寞与喧嚣的尺度真的不好拿捏,很矛盾,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后天是我生日.”脑中蓦然跳出鼬子的脸,才多久没见他又长高了,带着郁结的双眼嵌在那张近乎完美的脸上真是…一阵晚风拂过,惬意至极.“或许我应该做点什么…”
转天,卡卡西去看过老师和带土他们,便走进了村子里的商店.自己真的很少逛街,实在不习惯店里的老板嘴不停歇地在自己耳边絮叨…


[鼬,明天是你的生日,需要什么吗?我去准备.],美琴弯着腰在儿子房间里整理他的床铺.
薄云后月亮露着半个笑脸.
[等等,妈妈.],鼬制止了正要放下窗帘的美琴,[睡前我自己来就好,妈妈去休息吧.]
[恩?那…好吧.你真什么都不要?],美琴迟疑着放下手里的活.
鼬笑着冲母亲点点头.
[哥哥!准备睡觉了吗?!],佐助光着脚丫哒哒哒跑进鼬的房间,直接爬上了美琴刚弄好的床铺.
[佐助],美琴不禁插起腰,[你都多大了?去睡自己屋里,听话.]
[不!我不!]
[没关系的,让他睡这里吧.]
[鼬,你会惯坏他的!],美琴无奈地关上房门.
呵呵,佐助得意了,拉起被子躺下.哦,对了,窗帘没放好.
[今天不挂帘子好么?你害怕?],这次鼬走过来按住帘子.
佐助虽然很奇怪,但只要哥哥在那就没什么可怕的!想问原因,却被鼬的手指先赌住了嘴唇.
天亮了,忙碌中的一整天很快过去了,晚上,村子里异常热闹.
卡卡西难得穿着除了制服以外的干净衣服,街前的空场上穿这各色传统和服的人弄得自己眼花缭乱,市场那条街上各个小贩的摊子前都围着不少孩子和年轻男女.“快开始放烟花了.鼬子会出现么?”转回空场,三代目也来了,在旁边好象看到了鼬子的父亲,宇智波家的人…是警卫队的骨干全都坐在火影大人不远处.卡卡西尽力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嘭”,第一簇烟花升上天空,斑斓的色彩绽放在每一个仰起头的人眼中.紧接着是第二枚…直到最后一枚烟花燃上天空,卡卡西也没能找寻到鼬子的身影.
突然觉得自己很傻,傻得有点可笑.人家随口一说,自己何苦自做多情?呵呵…假期也该结束了,回去睡觉吧!
抽离喧闹的人群,向安静的宿舍楼方向走去,孤单的脚步似乎总是回荡在鼓膜里.就在宿舍楼所在的那个路口…不知道这是不是应了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此人正在灯火阑珊处.”
[鼬子…],卡卡西惊措几秒,[鼬子!]
鼬慢慢抬起头转向他.两人之间,还是隔了一段街道的距离.
[你一直站在这里??],卡卡西快步走过去,[为什么不去村前的空场?],心情万分激动以至于难以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很想说:我今晚一直在找你.
[我把佐助哄睡了才出来的,可我不想去人多的地方.],鼬无辜地看着卡卡西.
[那…你看到烟花没有?]
[还好,能看到一点.]
[生日快乐.]
卡卡西一句简洁的话,令鼬双眼流光溢彩.[谢谢你…]
“啪”,猛然间卡卡西想到了什么,[我还有准备呢,补偿你刚才没看到的烟花.]


无数荧黄的小亮点在漆黑的树林里飘动,夜风吹拂树叶伴着虫鸣声打破了林子本该拥有的静谧.
鼬一言不发盯着面前的水桶,即将燃尽的烟火在水中滋啦作响,映在脸上的光晕渐渐暗淡.继而卡卡西又划亮一根火柴,习惯了鼬的沉默,想来好笑与他认识匆匆五载却对他的事知之甚少,憋在心里的一堆问题此时却依然问不出口生怕破坏了眼前的这份祥和…没有话题的相处并不觉得尴尬反而感觉满足而塌实,这感觉真好.烟火一根根燃烧,湿润的晚风开始频繁戏谑树叶…
[你怎么猜到我一定不会去看烟花?]
最后一根烟火点燃了,卡卡西将它递到鼬手里,手把手将烟火放进水里.[…我是想送你件礼物,可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卡卡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这根烟火不会熄灭该多好…
树林附近的路上一阵吵杂的脚步声,烟火晚会也散场了.
[我也该回去了.],鼬站起来.
[等一等!],卡卡西猛然拉住他的胳膊,[让我再说一次…生日快乐.]
卡卡西拉下面罩,幽暗的光线朦胧了彼此的轮廓,凭着感觉找着他的唇,轻柔地贴了下然后分开…鼬却勾住了他的脖子,伸出舌头舔了卡卡西的嘴唇.滑腻温热的舌头落双唇皮肤上,这一下便不可收拾了.卡卡西索性按住他带点蛮横地撬开他的嘴,勾住刚才那条顽皮的小舌头在鼬的口腔里挑逗起来,很冲动的做法,但同时发现本能是不需要练习的.
鼬并不推拒,反而含蓄又带点笨拙的回应,胸脯开始起伏,双手慢慢抱住卡卡西的背.
三三两两的人不时经过树林旁边,此时的林子成了两个人最好的保护.
隔着薄薄的衣服,鼬感到卡卡西贴着自己的地方热得烫人,双手已经移到自己衣服下摆,他不管不管这些,只是更紧地抱着卡卡西.
吻到快要窒息,四片微肿的唇依依不舍地分开.火热粗重的气息喷在鼬脸上,卡卡西的温急切地落到自己脖子上,鼬仰起头眯着眼睛睨向上空刚撩开面纱的月亮,嘴边挂着淡淡得意的笑.
夜色撩人之下,突然,火热的节奏戛然而止,就像忽然停电的灯泡霎时黑了让人措不及防.
最终,理智险胜一筹.
月亮又藏到云层背后,风更加肆虐地刮着树叶哗哗响,遮盖了彼此的喘气声.
[对不起.],卡卡西两手扳着鼬的双肩,垂下头,缓缓在他面前蹲下,双手沿着他身体两侧滑下.这种事已经发生了道歉又有什么用?可是除了道歉之外还有什么别的能说么?
空气中渐渐升腾起窘迫的氛围,尴尬到让人透不过气.
鼬甩开卡卡西的手,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生气了吧…应该的,毕竟自己做了出格的事难道他不该生气么?! 摊开双手,掌心间他的余温还未散尽…树欲静,而风不止.
敏捷地翻过后院围墙,自己房间的窗户仍然没锁上,鼬松了口气.床上的佐助呼吸平稳抱着枕头睡得很熟.待进了屋子却发现墙角立着一个黑影.借着月光鼬看到止水慢慢走到床边,冲他耸耸肩.
[放心,我把门锁好了.]
鼬看看佐助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重新轻轻打开窗户.
[哈,你不用担心.队长大人被人拉去酒屋了.]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房里.],鼬尽量压低嗓音.
[没什么.],止水扬起嘴角,态度转散漫为暧昧,[你最近都不来找我,所以我就特地来看看你呗.]
[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个理由么?]
[相不相信是你的自由.但是该说我还是会说.],止水靠在鼬耳边,极其小声地说,[你什么都没和那个旗木卡卡西说啊?那就奇怪了,今晚你们走得这么近…]
[你跟踪我?],鼬侧头几乎要碰上止水的脸颊.
[呵,偶然看到罢了.],止水低声耳语几句,[放心,我不会乱说.我只是…想了解你的一切罢了.就这样,晚安.],在鼬肩上拍了几下转而消失在院子角落里.
手里剑扎在院子墙根下发出响动的地方,野猫一声凄厉地惨叫之后逃之夭夭.“了解…那不过是你一相情愿而已.”
佐助在睡梦中发出轻微的鼾声偶尔些许呓语,身体不自觉往哥哥这边贴,热热的体温搅得鼬心神不宁,“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和我道歉?为什么要停下?在你眼里我是个不成熟的孩子所以你玩弄我然后又觉得良心发现么?卡卡西你太过分了!”


“…碎钻般的朝阳刺破层层叠叠的云朵照射在海平面上,平静的大海如同女神垂下的花裙裾.本能抱住浮木的抚子被一艘渔船救起,从此留在一座清贫忙碌的小渔村,质朴的村民对她很照顾,她很快学会了结网,晒鱼等工作,只是…她唯一记得起的只有那个她深爱的男人.望着面前的汪洋大海她茫然了,过去的一切仿佛都与自己隔着一片海,失去的还能找回么?”
失去的还能找回么?卡卡西不再看下去,根本无法安心阅读<亲热天堂>.脑子里净在想鼬子的事,可能他以后都不和自己说话了,即使见面也形同陌路,更甚至严重了他见到自己会躲着走…那可怎么办呢?等等,为什么自己这么在乎鼬子?好吧,承认对他有好感.那又能怎么样呢?他是个孩子,还是个男孩子,自己喜欢的是抚子那个类型的女人.可是…今天的事已经发生了…该解决还是要解决吧?
此后,鼬生日当晚的事一直在他和卡卡西心里疙疙瘩瘩的,两人似乎有意回避对方.其实卡卡西有好几次想找机会和鼬谈谈,但实在不知如何开口,也想到通过止水,不过…要怎么开口?何况那家伙的脑子也不十分正常…于是“和解”这档事就被蹉跎了.
生活一如既往的进行,时间又凝固在无休止的危险任务中,无暇顾及自己无所谓的烦恼.光阴从指缝间流过,好象闭上眼睛再睁开的功夫就到了转年夏天.某天,卡卡西忽然发现身边熟悉的身影越来越少,继而回忆起那天在医院与阿斯玛的谈话,果然是自己太迟钝了么?暗部组织人员流动性很强,自己在这里已经算是老前辈了…啊,说不定自己离开的日子也不远了.
就在这一年,宇智波鼬终于顺利加入暗部.三代目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他希望村子里所有的宗族所有的人能更好地团结.历来宇智波家的忍者全部在警卫队效力,三代目也想和整个宇智波一族更好地沟通,况且鼬那孩子确实有出众的才能.对于火影大人的明确表态,富岳也不好再拒绝.
村子里上个月刚接收了一批难民,督建新民居期间,很多单身中忍,上忍都暂时让出自己的宿舍,两三个人凑合挤在一处,目前宿舍问题的确比较紧张.暗部实习的新人本该住的6人间宿舍现在每间要挤12人.
还是通往火影办公室的走道里,卡卡西再次见到鼬子既意外又惊喜.面具,同样的制服,以及右上臂的朱砂文身…记忆一下子鲜活起来.
[以后还要请你多多指教.],沉默许久,鼬行了礼,然后开口.
生疏的客套话…卡卡西挺不舒服.
[我回去了,再见.]
[你要回家?],鼬的冷淡令本来心存几分愧疚的卡卡西无名恼火.
[回集体宿舍.]
[那你等一下.],卡卡西迅速走进办公室.这次又办了一件未经深思的冲动事,反正自己的宿舍还没有别人住进来,不如…
[三代大人同意了,你现在就搬去我家.]
鼬也没说什么,算是答应了,但一路上都不言语,进了屋仍是对卡卡西不冷不热的.他越这样卡卡西越觉得恼火.
[你的屋子还是又脏又乱,难怪没人愿意住进来.喂,我睡哪?]
刚刚把衣服挂好,便听见站在客厅的鼬很不客气地说.
[呵呵,你这不是愿意住进来了?]

夏季天亮得特别早,大约凌晨5点天边已经泛白.
鼬不顾头发凌乱眼睛红肿翻身下床,径直从卡卡西身边走了过去.随后卡卡西也坐了起来,跟他到门口,想了想还是不声不响将自己宿舍的钥匙掖进他手里,随他喜欢是丢掉还是怎么处理吧…自己简单收拾一下也去了慰灵碑.这乱糟糟的一夜其实谁都没睡,都需要一段时间平复梳理情绪,暂时还是避免见面吧,免得彼此尴尬.若放在以前还好,现在两人同在一个部门低头不见抬头见…还好现在鼬正在实习训练没有正式编入小队.
世界上最茫然的事不是遇不到爱情,而是当爱情已经降临你却全然不知.


卡卡西发觉自己很难描述对鼬的感情.本能的冲动,恶意的玩笑…都不足以说服自己.得不到准确答案索性便不去琢磨了,等着某一天自然想通吧,工作上一丝不苟的卡卡西处理感情上的事却比较随性,他明白感情这东西永远不会按照你的意志发展,追逐有时不如等待.
再和鼬见面,隔了2个礼拜,在医院里,住院原因是食物中毒引起呕吐不止.
听说阿斯玛摔骨折了,特地来看他的,结果先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挂着吊瓶的鼬.
“现在是夏天,吃了放置了一星期的食物当然会中毒.不过暗部还真是会克扣新人…”医生爱搭不理的讥讽弄得卡卡西异常难堪.
病房里,鼬没打算和卡卡西说话,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