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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翻译】Seven Deaths, by Xparrot(G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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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ty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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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2011-12-08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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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ty210
七颗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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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也要卖身工作了...趁现在还算有空赶快把文章贴一贴,以后一周七天都得工作了....(远目)
这是大叔第一次翻译OP同人,自然挑了最喜欢的作者X君下手,幸好她不介意....
这部让大叔一边翻译一边想著『虐与不虐,这是个问题』,译到后期大叔快被译到摔本子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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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2011-12-08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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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颗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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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子一副压根不想动手的样子,索隆只得亮一点剑身。「到底他干了什麼事?」
高个子祭司脸色更黑了点,胡子后的嘴抿成一直线。
「得了吧绿藻头。」厨子扔了烟,用皮鞋辗了辗,双手抄兜:「不是你想像那样,滚回去做你的事吧。」他慵懒地耷拉著,额发挡住了表情,大步走过索隆身边。高个子祭司向索隆礼貌的点点头,就跟著厨子走进园子,沿著石子路往寺庙高塔走去。
纵使索隆手裏握著剑,也没有人阻止他走进去,所以当索隆真的一动不动时,他们倒吃惊了。剩下的两位祭司站在寺庙栅栏两边,活像守卫似的,但他们的表情太温和了,根本说不上是守卫吧。索隆细心一想,记得自己曾在寺庙其他出入口见过差不多服饰的人,他们会喜孜孜地对路过的人打招呼。
「喂。」他才开口,两个守卫都看向他,目光从他的剑游移到他的脸,腼腆得活像受罚的小孩似的。
「有什麼事吗,先生?」其中一个问。
索隆对著这种彬彬有礼的回答,也不知该怎样反应。「呃、你们老大刚才带走的家伙,」——比较老的祭司地位该比较高吧?他的帽子明明有较多装饰——「他犯了什麼,呃,罪孽?」
两个祭司都涨红了脸,索隆也搞不清那是生气还是尴尬。「他……」其中一个张嘴,但说不下去,倒是另一个勇敢的接下话去。
「他亵渎了女祭司。」他讪讪道,错不了,肯定是气的。「她是这寺庙的圣女。他,作为一个男人,不洁的男人,下流的碰触她,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碰她。」
「是麼。」
「看见的人可不止我们几们,先生。」
「不不,我他妈相信你。」索隆扶著头闭上眼,他还没有觉得头痛,但他晓得自己很快就要头痛了。「那笨蛋花痴厨子。他向她求婚麼?还是说直接就亲下去——算了,我不想知道。他还干了什麼?」
「他还能做什麼更过份的事吗?」那祭司啐道。
索隆低头盯著他。「你不怎麼有想像力吧?不然就是不太了解厨子。不过就这样?他搂抱了她,吻了她,你们就要砍他的头?」
两位祭司挺起胸膛,显然是受到冒犯了。「您把我们当成什麼野蛮人了?」
「那麼是吊死他吧?淹死他?不是太激进了吗?因为那麼点事就——」
「我们又不是杀人犯。」
「那行刑什麼的又是啥鬼?」
祭司严肃的表情跟他们斑烂得庆典似的蓝金色服饰太不合了。「女祭司被亵渎后,必需取得公义才能回复纯洁,但七灭这仪式是为了净化,不是为了杀人的。」
「七灭?」索隆重覆道:「仪式?不是行刑,只是象徵性的仪式?」
「正是。」祭司点点头。
「你们要让他做点什麼蠢事,来弥补他做过的蠢事吗?」这显然表达得不太圆滑,因为他俩又是一副被侮辱的表情。索隆耸耸肩示意抱歉,又问道:「他们这就去进行这什麼仪式吗?」
「这才开始呢,仪式历时三天啊。」
「哦。」他歪歪头,越过园子篱笆的红花绿叶,看向寺庙。寺庙的门大开,但内裏的走廊一片幽暗,厨子跟那祭司刚才走进去了。「我进去看看他,没问题吧?」
「没问题,先生。」
「好吧。」他穿过栅栏,停下脚步。「喂,你那个大块头祭司,他似乎很生气——」
「Orwalsh大祭司是个伟大的人。」站在右边的祭司同样不服气地争论,站在左边的又说:「他如此生气难过,是因为我们寺庙的圣女——女祭司,正是他的独生女儿。难道他就该承受这种——」
「嗯唉,恐怕就是这麼一回事啊。」索隆叹著气,走过栅栏。
他忍受著园子裏的人带著好奇而有礼地的注目礼,穿过园子,走上几级石阶,步入寺庙。石制的前厅不受风雨吹侵,既温暖又宁静,几盏噼啪作响的火盘发出橘暖的光。接下来是圆形圆顶的房间,几缕光线从灰蒙蒙的阴天,透过屋顶上圆圆的窗户洒进来。房间中央是个巨形喷泉,清澈的池水分成三根水柱,咕咚咕咚的灌进宽阔的云石水池裏。水池被各个雕像围绕著,大都是华丽的人型或兽型石膏像或木像。
4楼
2011-12-08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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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ty210
七颗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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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慢慢回答:「要让一个人死,花不上一秒。」
「八十五天还不够呢。」
「什麼?」
「八十五天我早该死了,但我还活著,我跟混帐老头都是。何况我比以前强多了。才三天而已,我都挨过二灭,小菜一碟。绿藻头,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在这。」这跟他平常的冷言冷语不一样;不论表情、声音,都严肃到不行。
金发厨子的确没有低头,但语气已经跟恳求没两样了。索隆站著,以剑撑地站起来。「我要四处逛逛,他们说没问题。」
「找个祭司领你到出口吧,不然你下辈子都走不出去。」
「回见。」索隆推门往外走。
坏事传千里,索隆走过时,从祭司与助手的别具深意的眼神就知道了。他还不晓得如何分析这种目光,因为那跟知晓得他『海贼猎人』名头的防备眼神不一样、也跟从他的剑与承担中赏识他的人的风骨不同。他们看上去既不怕他,也不恨他。大概是好奇吧,好几个人甚至一脸欣赏,但他们欣赏他什麼,他却完全不晓得——他还没有拔过剑耶。
他漫无目的地瞎走,回过神才发自己已经走出寺庙,步进高塔以外的园子了。他记得寺庙子占地不广(虽然在位居城镇中央),但高耸的树篱跟曲折蜿蜒的小径,就足以让蜂拥进庙的人迷路了。他找到一片圆形的草地,从浑然天成的草丛、跟整齐倾斜的碎石看来,大概很少人会经过这边,所以他在这裏开始锻鍊。地方不大,他没法进行什麼激烈的练习,只做了几百下伏地撑就开始剑道,然后再重覆,起先次数增加,然后慢慢减少。在他说来,抑制自己比加速一样困难。
他最后往下砍三次,把剑收回剑鞘作深呼吸,然后听到背后的掌声。转身望去,三双大睁的眼睛瞪著他。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大概才刚满十岁吧,红楬色卷发上没有戴帽子,身穿神职助手袍子。他们拿著草耙跟修草刀,但显然觉得剑术比修草坪这工作更有趣。索隆朝他们点点头,他们慌张的跳起来,盯著早已入鞘的剑。
「怎麼了?」他拔出一把剑:「从没见过剑麼?」
「当、当然见过,先生。」其中一个男孩说:「但守卫当值的时候,都不怎麼过来寺庙。」
「我有见过。」那女孩悄声道,但另一个男孩(从同样的蓝眼睛跟红发,应该是她哥)捅她一肘让她闭嘴。
「您跟他一党的,对吧?」那男孩勇敢地问:「您是那罪人的朋友?」
「算是吧。我们坐一条船,是船员。」索隆说。
向他们表露身份了,倒是让他们更显惊恐,他们喁喁商量过后,当哥哥的小心问:「先生,有传言说……有人说您们……您们是海贼。」
索隆点点头。「不错,我们是海贼。」
孩子们的眼睛瞪得比椰子还大,惊讶得朝著他张口瞠目时,索隆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把剑收回鞘裏,说:「但你们不用怕,我们不是那种海贼。」
「但——您不可能是海贼呀!」那女孩尖叫:「海贼来不了这裏,Lonlin——就是女祭司,您们要过来的话,她会警告我们呀,女神总会先警示我们有危险,所以我们才能——」
「所以他才要那样做!他要阻止女祭司呀!」另外一个男孩叫道,然后他们倒不作声了,把手紧紧捂住嘴,活像要把字咽回去似的。
索隆叹口气:「听好,厨子——就是那罪人——并没有要伤害你的女祭司,也没有要亵渎她什麼的。他的确是个笨蛋,但他绝对不会伤害任何女人。所以他要接受那什麼鬼仪式——你们知道那个仪式吧?」
他们点点头,眼睛仍旧睁得老大,紧捂著嘴巴。「就是今晚——」看上去不那麼惊讶的男孩喃喃说了句,就突兀的打住了。
「我们到这裏不是要偷、不是要抢。」索隆继续说:「我家船长不是那麼回事。我们只是观光而已,记录完成后就会离开——哎,还得等厨子完成仪式。我们并无故意冒犯你的女祭司或女神,只是个意外而已。」
从他们的惊吓程度看来(从乔巴恐慌程度,降到乌索普的惶惑程度),他们该有点信服他了。他们想再说什麼,就被三下长长的钟声打住,孩子们跳起来了:「晚餐!」「我们得去整理桌子呀!」
8楼
2011-12-08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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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一起来吗?海贼先生?」当哥哥的谨重地问。
「好啊。」索隆跟著他们走。
这边的饮食绝对比不上梅莉号,但炖肉也量多而浓郁,还有很多烘小麦包,甚至还有五香烤苹果当甜品。这边也比梅莉号的用餐时间宁静平和多了,虽然这边人多得多,一列列长桌子坐满了身穿长袍的人。他不晓得正常吃饭是不是如此宁静,但大概今天是静得有点不寻常了,因为他感受到一整顿饭下来都有人不停打量他。其他人都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因为有个陌生人在。
索隆就是在一边咀嚼一边添菜,混帐厨子的身影还是挥之不去。那家伙大概还是坐在那裏,百无聊赖的瞪著天花呆等吧。当然他跟路飞不一样,少吃一两餐也死不了。但是从地底厨房传来的味道,会不会飘到那个高塔的房间呢?厨子用鼻子一嗅,就能分办出炖肉的材料了吧,是厨子的话。
他知道自己最好不要从这偷食物,纵使祭司没察觉,厨子也不会吃的。换了是自己也一样,因为曾经承诺过了。
饭餐将近尾声时,盘碟都还没有收好,所有人突然站起来,就像回应哪种听不到的讯号似的。索隆赶忙咽下最后一口苹果,跟著站起,因为他看见大祭司走到饭堂末端的讲台上——大祭司一直跟大家坐在一起,看来他们并没有按职级就坐。
他高举双手示意安静,其实大可不必费劲,因为他甫上台,所有人都马上住嘴了。「七灭仪式於今天下午已经开始了。」他那低沉浑厚的声音响道:「我已目击一灭与二灭,今晚将进行三灭。一小时后於喷泉**。」
索隆抓著旁边祭司的手臂,那是个稍胖的中年人。「三灭什麼的,要举什麼呢?」
那男人朝他一眨眼,说:「抱歉,我不能告诉您。」
「罪人可以告诉您。」大祭司走近,站在他们身后。
「他也不知道。」
「仪式过后就会知道了。」那大胡子祭司说:「我要把他带走了。您想回到园子,还是在房间待著?」
「仪式进行时我不能在场吧?」索隆摊摊手:「那我去房间好了。」
大祭司点点头,领他到上面的大堂。「仪式进行期间,您还是留在这裏比较好。仪式在会大天井举行,要是您擅进、或是企图强闯的话,我们非得阻止您不可。」他目光往索隆腰间的三把剑瞟去。
索隆举举手作投降状:「那家伙答应了要继续的,我不会阻止他。我还是留在房间裏吧。」
太阳西沉,当祭司推门时,房间染上一抹薄暮。厨子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所以早在门边等著了。他看到索隆走进,厌烦的眯眯眼,只是不发一声,直步向祭司。
「喂。」厨子步过他身边时,索隆说:「唔,祝你好运……之类吧?」
厨子的唇歪成个笑容。「可别为了我熬夜噢?侍者。」他说完,门又关上了。
「嗯哼,混蛋。」索隆在不宽的长櫈上躺下,翻滚好一阵子才找到个舒服的姿势,以臂作枕睡去了。任何不乐意都烟消云散了,那混帐厨子会照顾好自己的,他不过是好奇才留下而已。
TBC
9楼
2011-12-08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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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灭】
陌生的脚步声跟陌生的环境,让索隆的本能比意识反应得更快。所以,当入侵者才进入房间两步,索隆已经拔出两把剑,蓄势待发了,回应他的却只有一下尖锐的惊叫。房间一片漆黑,但房门正站著个女人,臂裏抱著一大包,包上搁著的蜡烛忽明忽暗。
这是日间领他到房间的金发助手,他认出来了,把剑收好。「抱歉。」
「打扰了,不好意思。」女人匆匆说:「Orwaksh大人让我把这些带来。」她跪下来把白棉布、陶罐跟面盆放在地上,然后用蜡烛把从天花垂下来的四盏吊灯点亮。暖金的光茫拂亮了彩色的陶罐,虽然没有壁炉,而且窗外风声飒飒,可是房间很温暖,定是下面的房间把暖意带上来了。
「先生,您还有什麼需要吗?」助手问道,但索隆摇摇头。
「没有。三灭什麼时候完结?」
或许是火光的关系,她的脸刹地变白,彷如重症伤患似的。「我猜,很快就好。」在他能再说什麼前,她就逃到门外去了。
索隆耸耸肩倒回长櫈上,但他能睡去前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步速比平常缓慢,但那硬底鞋跟敲在地板的声音,的确跟祭司助手拖著脚走的声音不同。本来还打算多睡会儿呢——索隆有点不爽的坐起来,看著丝幕趟开。厨子走了进来。
他身上不错是穿著衣服,可是西服外套搭在臂上、蓝色衬衣只扣了两个衣钮,也没有好好塞在裤头、衣领大开,领带也不见了。他的步伐很稳定,只是有点缓慢,踩出一步也不免太费劲了。他才走进房间两三步,就停下来了,一副沉静而懊恼的表情。
「***还在这干吗?」
「三灭完毕了?」索隆问。
「嗯,就说了小菜一碟。」厨子的嗓音沙哑,苍白憔悴的气色也不是光线影响,满布脸颊胸膛的汗水沾湿了衬衫。「就说你快滚吧。」
「得了吧。」索隆朝他脚边的陶罐、面盆和棉布一扬头:「有人带过来的,要让你用不成?」
「你不是该去练习吗?那很重要吧?还是去睡一阵子吧。」
「我有的是时间。」
厨子缓缓举手,费劲的捏捏鼻梁,讪讪说道:「我们是朋友的话,你就立即走吧。算我拜托了。」
「我又不是你的朋友。」索隆皱著眉站起:「该死,他们对你干了什麼?」
厨子透过手缝狠狠瞪著他。「就说了没事。」
「没事你干吗连站也站不稳?」
「我才没。」
「你的血都弄脏地毡了。」他指著色彩鲜艳的地毡上的星点血迹。
「该死。」厨子抬起脚,皱眉看著沿鞋跟汩汩而流的鲜红液体,然后一脸讶惊地跌坐在地上(瞧他这表情,他大概也没想过会失血到站不稳吧),还压到了腿。他咬著牙,短短的吁了口气,平静地说:「替我把绷带拿过来吧。」
索隆替他拿棉布,面盆跟陶罐,厨子则解著衬衣钮扣,每个小动作都让他痛得倒抽凉气,把衬衣脱下来捆成一团的时候,喉头更是忍不住低咕。
衬衣都被血浸透了,在他掌心留下大片暗红。厨子把它扔到一边,刚好挡住地上的血迹,又把陶罐的水倒进面盆。水很清澈,但传出阵阵蔷薇浓香,薰得索隆鼻子都歪了。绝对不能喝的水。厨子把布条浸湿、拧乾、卷上手臂,肩背却不绝颤动。
索隆站起来在他身边绕了一圈,厨子试著转身不让他看到背,可是太迟了。房间灯火通明,毫不留情地照亮了那些纵横交错、残酷不仁的鲜红鞭痕,从后颈一直蔓延到后腰,多不胜数。部份伤痕不过是破皮而已,有些却深得连肌理都直往外翻,背上一小片完整的肌肤都找不到了。
索隆忍不住低低惊叹了一下。厨子弓腰急喘著气,狠狠剜了他一眼,再把棉布浸湿。水瞬间被染红,然后他再次印上肩膊的伤痕。
「八十四个。」他突然说,让索隆的目光从伤口痕挪到他的脸;他仔细印著背项时,额发下的嘴角紧抿,目光直盯著地毡。「一共八十四个祭司、助手、僧人什麼的,这寺庙一共八十四个人,我数过了。」棉布拂上较深的伤痕时,痉挛的手指再抓不紧,棉布掉到地上,染出片片淡红。
10楼
2011-12-08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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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ty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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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骂了句。索隆弯腰把布捡起,一把把布扯过不让金发男人抢回,他却因大动作紧皱著眉,更多鲜血沿著背淌流而下。
「你是白痴吗?」索隆反射的加上一句:「哦,我倒忘了你真是个白痴。」
「我才不——」
「拜托你,躺下来吧。」要不是无从下手,索隆还真想一掌推上他的背项让他倒下——他才不想满手是血呢。
厨子狠瞪他一眼,叹了口气,只得趴下来把头搁在臂上。索隆又浸湿了棉布,俯身将最长的伤痕上的血迹印去。加进水裏的东西肯定十分刺激,看对方高高弓起的背就知道了,但他却忍住不哼一声。
把血印去也於事无补,索隆总不停发现还有更多又红又肿痕迹;然而,加到水裏的药让血流缓下来了,而且他发现大部份的伤口都不太深。索隆缓慢而细心地清理数之不尽的伤口,又用乾净的棉布覆盖好。终於他缓过口气来,问道:「那麼,那八十四人全都抽打过你?」
「三灭,恩慈灭亡。」厨子活像诵唱似的,用沙哑的嗓子抑扬顿挫地念道:「全部都打了,除了女祭司以外,她不在场。只要鞭子一到手中,我想他们是想打多少打多少的。曾试过记著谁鞭了几下,可是人太多我忘了——」棉布印到背上,他倒抽一口凉气,缓过劲来又说:「大多都只抽一下,也有很多人抽得很轻……但有几个人大概很讨厌我吧,可能是因为女祭司的事,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海贼的身份暴露了。」
「今天我遇上几个小鬼,他们听说过我们是海贼。」他照料伤口的动作顿下来,手停在半空:「那些小鬼是神职助手,大概……」
「年纪小的都没有很用力打。」厨子又怒又痛,忍不住皱眉。「他妈的,他们还强迫LADY打我……她们都忍不住哭了。我试著告诉她们……」他摇摇头,又倒回臂上。「可是,到大祭司打我的时候,他只抽了一下。所以……那也没有太难熬。」他开始咳嗽。
「去喝点水吧。」
「感谢你让我想起二灭。」他的声音更沙哑了。
「抱歉。」面盆的水变得血红,索隆拿著盆走到外面,把水倒到水渠,从陶罐再倒出乾净的水,处理较轻微的伤口。祭司们给了足够的棉布让他们包扎伤口,而且只要没伤口感染,大部份伤口也不必包裹。放到水裏的东西,到底是为了治疗伤口、还是为了阻止他喝水?
「要是他们打过了,气消了倒好。」厨子的手指深深陷进臂弯,用力得指尖发白,但他嘶哑的声音却很稳定。「但耗尽全力抽打的混蛋把这事看得太重,不会轻易气消的。」他又再咳嗽,这次是不住乾咳。
「你还是闭嘴吧,声音难听死了。」
厨子稍稍转头,从发丝间看著剑士。「刚才你在这裏,什麼都没听见吧?」
「什麼都没听见。」索隆诚实回答。
「倒也没很吵。」索隆听到他咬牙的声音。「就是……最后几下而已,打到伤口上面了,有点痛。」
「倒也是。」
「你以为我会一路惨叫?也对呢,他们才碰我一下,我就哭得杀猪似的,让你一边睡一边听著真不好意思。」
「混蛋。」索隆把棉布印上蝴蝶骨之间的坑陷,厨子的背项一抖,他就马上停下来,把棉布再弄湿点,把水滴到伤口上弄走血块。「换了是我肯定会大吼,把混蛋们的耳膜震破。」
厨子大笑,但笑声嘶哑得很,跟乾咳没两样。「这你算是嬴我了?」
「你没输。」
「我不会输。」金发后的蓝眸烱烱有神。「搞不好我也跟你一样是个疯子,但我非得撑过这种无聊的仪式不可。」他把头倒回去,闭上眼睛试著放松。然而呼吸紊乱急促,肩背还因疗伤绷紧僵硬,根本不可能睡著。带著那麼一身伤口,索隆谅他也没法好好休息了。
他再把水倒了,把陶罐裏最后一点水倒进盆子,照料剩下来的轻微刮伤。纵使已经浸泡过好几次,棉布还是布满血迹,索隆朝血迹斑驳的棉布直皱眉:「你失了不少血嘛。」
「没什麼。」
「最好还是喝点东西补充……」
「闭嘴。」厨子也不抬头,声音闷闷的从臂弯传出:「我一直在幻想你是娜美桑,但你不闭嘴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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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08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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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隆把棉布造成绷带,一下巴在厨子背上,他一下子痛得弹跳起来。「坐好,我要上绷带了。」厨子顺从的照办,索隆把绷带从厨子背后、绕过臂下、直缠到胸前,紧紧扎住,紧得让对方都没法呼吸了,但他只紧咬著唇不作一声。索隆缠好绷带时,厨子憔悴的脸色都可算一片死白了,冷汗从额角涔涔而下。他小心的动动手臂,不动声色地皱皱眉。
索隆说:「你最好还是别干架了,不然会死得很难看。」
「嗯,你最有经验了。」厨子勉强勾出个邪笑,却不碍他讽刺索隆。
索隆也不管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要不要干架呢,你又不知道接下来的灭是什麼。」
「嗯,我也明白,感谢你的废话。」厨子小心挪动著,抓起那掉落下一旁的衬衣,冲著斑驳的血迹直皱鼻子。他找到烟盒,抽出一枝香烟,另一只手则忙著从裤袋掏出火柴。然后他坐在地上伸直长腿,把头枕在臂上抽烟。
「该睡了吧?」香烟烧到尽头时,索隆说。
「我又没碍著你睡。」
索隆站直身子,把他们头顶的灯盏弄熄了。「长櫈上能睡两个人。」
厨子哼一下:「它曲成这样,你翻个身就会掉下来了。」
「也不至於。」索隆躺上去,整整佩剑不让它们那麼硌人,弯曲著身子,睡在这长櫈倒是刚好。
厨子还是动也不动。「我不困。」
「真的很痛的话——」
「你要吻吻它然后说痛痛飞走吗?」厨子朝著他作了个作呕的表情:「你什麼时候变成我老妈子啦?」
「从你变得像个小屁孩开始。」
厨子把香烟揉到盆子裏,吐出最后一阵烟雾。「王八蛋。」
「混球。」
「没人要你留下来。」
「这是你自己犯下的蠢事。」
「门在那边,好走不送,当心迷路。」
「我知道门在哪!」
沉默良久,厨子突然站起来,摇晃了一下才稳定了脚步。他把最后的灯都吹熄了,瞬间一片漆黑。索隆习惯了黑暗以后,才看见对方已经坐下来了,昏暗的星光下,洁白的绷带跟惨白的肤色变得一片幽邃。他又在点烟,黯淡的火光迅速熄灭,只剩下香烟末端的一星火光。
「他们对仪式很认真。」他悄声道。
「我知道。」索隆回答。
「我会撑过去的。」
「我知道。」
「挨过三个了,只剩一半了。」
「快点闭嘴滚去睡觉。」索隆以身作则,也闭上眼倒头就睡。
朦胧之际,他听到厨子微如蚊鸣的声音。「……绿藻头。」
「嗯。」
「没事。」厨子迟疑一下,终於说:「跟你说件事。」
索隆打个呵欠:「嗯?」
「那个劳什子大祭司是个大块头,打起人来却客气得像个lady。」
「嘿。」
「晚安,绿藻头。」
「晚安。」索隆回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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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08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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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裏舒服。」厨尔慵懒地仰著睡,突然皱皱眉,撑起身来转过去趴著躺下。压著伤口还是很痛吧。他赶紧伸长手脚,让索隆没法坐回来。
索隆叉叠著手,狠狠瞪著他。「把你抓起来丢一边喔。」
厨子紧紧抓著坐垫,慵懒的瞟著他。「要不要试试?」
「你一整个上午不都躺够了吗?」
「不是那麼回事。」厨子把头搁到抓著的枕头,手指紧掐著枕头套。「这才是真的。」
「真的?仪式不是假的吧。」
厨子把头陷进枕头,模糊的声音隐隐传来。「不是灭的仪式,我是指其他的东西。」
「你在说什麼?」
厨子没看向他,只紧紧盯著鼻尖下的布料。「仪式将近完结时,也许是快完结的时候吧,我早该知道的,以前不就经历过吗……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会看到船。我一直在等那条来救我们的船。只要死盯著它,它就会在那;可是一瞬眼,就会消失不见了。因为看见不存在的东西,比什麼都看不见好。就像那麼回事。」
「那不合理。」
他头也不抬,在枕头下轻笑著,笑声沙哑难辨。「我知道那不合理,但在箱子呆一阵子,就控制不了。待在箱子裏,我没法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在那,然后我开始觉得自己不是在那。箱子什麼的,大概是我幻想出来的吧?我应该还在那块该死的孤岛上吧?这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巴拉蒂、梅莉号、All Blue、伟大航道、One Piece……全部都是我幻想出来,聊以打发时间吧。我还坐在那片孤岛上,我永远都得坐在那片孤岛上。一直等著,直到永远。
「他们打开箱子时,有那麼一瞬我以为自己起醒过来了,但我没有……感觉没有任何分别,所以我以为自己不过还在做梦而已。直到……直到我回到这裏,看到你。你这王八蛋也太惹人厌了,不可能是幻想出来的。所以这才是真实存在的。」他长长的吁了口气。「我是真实存在的。」
「你是真实存在的。」索隆说:「你真的占著我的睡椅,我他妈该睡哪?」
「长櫈在那边。」厨子呢喃著闭上眼睛,抓著垫子的手指也放松了,呼吸变得绵长而稳定。
索隆默默地看了良久,才悄声问:「厨子?」
没回应。「你不是要睡在这睡椅上吧?」
厨子含含糊糊的呢喃著,把头挨进枕头裏,手动了动,就完全静止了。
「***睡得合时,你这笨蛋。」索隆叹口气,转身走到阳台锻鍊。
过了不久,索隆还在练剑(地方不大,只能练一刀流,他还打算摸出一刀流版本的鬼斩呢)时,有人走进房间。「该死。」他把剑收好,越过最近的窗户想走回房间。「才过一小时而已吧?你们没有别的事好做吗——」
他顿住了。那不是大祭司和他的小跟班,却只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脸蛋粉圆粉圆的,怯生生地从门外探出头来。
大概是来八挂的助手吧。索隆唤了声:「喂。」
她惊跳起来,滚圆的眼睛瞪著他,一脸想逃的样子。可是接下来她灰蓝的眼睛看向厨子,他正趴在睡椅上沉沉睡著,轻轻的打著呼。「他……他是不是——」
「对,他就是那罪人。」该不会是别的小鬼迫著她过来的吧?
「我知道。」那孩子显然觉得索隆不如外表恐怖,所以她悄悄溜进房间,长袖子之下的双手紧张地互掐著。「他……他是不是伤得很严重?」
索隆叹口气。「他没事,不过是睡著而已。小声点,不然要吵声他了。」不过说真的,厨子像这样沉睡不醒,就是在他耳边发射大炮他也不会知道吧——娜美让山治起来的话倒行。
那孩子踮著脚,小心翼翼的走近看著他,双手还在衣袖下。索隆起初以为她穿的是神职助手的袍子,可是,虽然那蓝缎子都一样,但袍子末端不是金色,而是银色的,而且每片褶皱都以丝线绣上杂复的图案,跟天花那镶嵌图案一样的样式。衣缝跟衣袖都垂著银珠,楬发顶著的小圆帽也镶有小银珠。小银珠叮当作响,孩子试著用手压著,却让身上其他的银珠都响个不停。她只得局促的止住不动,让银珠不作叮当响。她凝视著厨子,说:「他——他看上去很累。」
的确很累。索隆不得不认同。厨子那张睡脸更显累惫,要不是呼吸间胸口几不可察的起伏,他都快像块石了,连作梦时一丁点抽动都没有。「他昨晚睡不好。」
「他们让他很痛苦。」她虽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但索隆不仔细听,倒也听不到她怯生生的声音。「仪式,令他很难受……」
「灭亡什麼的大多痛苦,所以才要让他难受吧。」索隆说。
「对不起。」小女孩抽抽鼻子,索隆垂头看她,倒吃了一惊。她滚圆的眼睛泛满了泪,不住滑下脸颊,打湿那华丽的袍子。她用袖子挡著脸不住呜咽:「对不起,对不起……」
「喂喂,不是你——你没有——」索隆手忙脚乱,他不懂得应付哭泣的小鬼呀!要拍拍他们的头吧?他试著把手伸向她的肩膀,但她急忙往后退,一下绊倒袍子,倒在地毡上。
「抱歉。」索隆说。他这陌生人是吓倒她了,她还那麼胆小。「但你不必哭呀,他又没有伤得很重。而且,这又跟你没关系——」
「不对!」女孩蜷曲著双手抱膝,一边抽泣一边哽咽道:「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全都是我不好!」
「不是你的错。」索隆试著说:「这都是因为那个女祭——」
他明白了。所有线索突然连起来了,一下狠狠的巴在他脑门,让他的头突突乱跳。「你就是女祭司。」
小女孩惨兮兮地点头,把埋头在臂弯裏。「都是我的错,是我做错了,对不起……」
TBC
16楼
2011-12-08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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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务】
索隆总算找到厨房时,饭堂老早就空无一人了,长櫈搁在桌子上,石地板也打扫乾净了。待在厨房裏的几个人都忙著清理:三个小鬼在洗涤槽忙碌,袖子给高高的挽起来。是昨天看他练剑的几个小家伙。他们站在櫈子上掂著脚接水,那两个男孩一边洗碗碟一边互相泼水胡闹,女孩则边刻苦地把碟子擦乾,边人小鬼大地朝她的同伴摇头叹息,她这倒让索隆想起娜美——虽然这孩子的头发又长又曲。
他没自信亲自下厨,早前来到厨房时也没有人让他打下手,索隆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洗盘子了。他捡起另一块抹布,站到那红发女孩身边,帮忙把灶头边的瓷杯抹乾。
她朝他一看,吓得几乎把碟子摔破。「海、海贼先生?」
男生都停下来,不再互相泼水了,倒是浑身湿透的呆呆瞪著他。索隆掂著擦好的杯子问:「该放哪?」
「您——」黑发的男孩咽了咽才说:「放在灶头就行了。」
索隆把杯子放好,又擦乾另一只杯子,孩子都惊讶得合不拢嘴。「但他是个海——」黑发的又说,可是红发的那个肘肘他,悄声道:「所以他们才能为所欲为呀!」
「我在这裏吃过饭。」索隆说:「有助手跟我说过,你们都要帮忙做杂务吧?所以我也来帮忙。」
「但您不必——」
「反正我也没什麼可以做。」
「但您——」男孩指指他的剑:「您可以比剑呀!」
「这裏又没有人练剑,我跟谁比去?」
「您可以——」这次红发那个肘得太用力,黑发那个从櫈子摔下来了。他马上跳起来,一把将抹布往红发那个脸上丢。
他们能继续打之前,厨房裏另一个秃头祭司叫道:「怎麼停下来了?盘子会自己洗乾净?」
两个男孩红透了脸,匆匆低头示意说句「对不起!」就转回去,继续投身洗盘子大业去了。
祭司赤楬色的眼睛瞟著索隆,他悄声道:「您不必帮忙,您留在这不是为了这个的。」
「我留在这也没任何原因。」索隆回答:「反正我也闲著,来打下手吧。」
「随您喜欢。」那祭司说:「我听说的可不一样。」
「什麼意思——」索隆还想问,但那男人已经转身回去继续抹地板了。
索隆跟女孩一起擦盘子,两个男孩则默默洗盘子,但三个小鬼都不住打量他的剑。他们频繁的瞄来瞄去后,索隆终於说:「你们认识那个女祭司?」
「Lonlin?认识啊。」那个黑发的勇敢小鬼客气的耸耸肩。「有时我们还一起玩呢。她还那麼小,不能跟我们玩摔交什麼的,却不像其他女生一样胆小。」他不太乐意地指出:「我们也一起上课,她脑袋很灵光。不过她跑得很慢。」
「她很擅长游泳呢。」另外的男孩说,忍不住咧咧嘴:「也会来帮忙做杂务,就讨厌给灯盏拂尘,如果我替她做了,她会给我糖果吃!」
「她还会跟女神说话。」
「唉啊她常跟女神说话呢。早上又说、晚上又说,特别日子的话,连下午都会说呢。真是超闷的,有时我们都会逃掉——当然,除了她们在说有趣的事以外,比方说海贼什麼的——」黑发小鬼突然止住嘴,瞄的不是索隆,却是心虚的看向自己的朋友,但他俩都没看向他。过了半晌他才继续说:「算了。这时间她多是在跟女神说话吧,会待在喷泉或自己的房间裏什麼的。可是今晚应该不会——」他又咽了咽,这次是紧张地朝索隆眨眨眼。
「说够了吧?」红发男孩懊恼地悄声道。
「她说过今晚要去仪式会场。」索隆说。
两个男孩手上一松,碟子直咕噜咕噜的沉到肥皂水裏,他们只管呆呆瞪著他;那女孩乾脆抓著抹布石化了。红发男孩好一阵子后才问:「您跟女祭司说过话?」
「她来过我们的房间,想看看我的伙伴而已。」索隆耸耸肩:「反正他睡著了,我也没碰她,没事。」
倒瞧不出他们是惊吓还是惊叹了,红发那个喃喃道:「她爸知道的话……」
「……她就要糟了。」另外那个男孩咕哝。
「为什麼?」女孩用力把碟子拍到一叠碟子上,用力得整累碟子都喀哒作响。「又没有危险。」
21楼
2011-12-08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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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哥瞄向索隆:「他是——他们是——」
「可是大家都说他们是好人呀!因为罪人答应不逃,就真的一次也没试过逃走。他也留下来了,他一直陪著他,大家不是说这代表他们是好人吗?今天下午,Inste、Glibrech跟Wuani夫人不是都为他们祈告吗?她们不是祈求女神垂怜他们吗?让他俩不至受伤吗?所以他们都是好人呀!」
她突然爆发说个不停,让两个男生都吓得静下来,然后她也住嘴不说了,垂下头想把羞得亮红的脸藏起来。
索隆叹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好人,总之我们不是坏人就对了,起码我们不会折磨——」他们还是孩子而已,而且跟这事毫无关系。他摇摇头:「算了,但我们无意伤害女祭司的。」
「您要走了?这仪式一过去您们就要走了?昨天您是这样说的。」
「不错。我们的船明天就要走了,我们也要走了。」他们两个,两个一定要一起离开这天杀的寺庙,因为不然的话……
「您们不用走呀。」女孩盯著自己的脚尖说:「仪式过后,我们也不会迫您们走的。」
「嗯,你跟所有市民都非常友善。可是我不认为我的伙伴想留下来,我肯定他不想。」
「对不起。」那女孩颤抖著悄声道,两个男生也闷闷不乐的跟著附和。
别再来了。拜托,可别让他们再哭了……索隆不自在的揉揉脖子。「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的女神也是友善的,行了吧?没事,他没有怪责过你们。那白痴以为那是自己的错,因为他不知道你们女神有多麻——不知道她的规矩。他没怨恨过你们任何人。」
黑发男孩偷偷抬著头瞄瞄他。「您呢?」
索隆不过看看他而已,那孩子却像被巴了一下脑瓜似的急忙垂下头来。剑士说:「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们连仪式是什麼都没跟我说过呢——你们知道的大概比我还多。」
他不想继续深究,让孩子惹麻烦,所以转过话题。「说起来我还没吃晚餐呢,还有什麼剩下来的吗?」
「呦!我们给您拿晚餐!」女孩一下跳下櫈子,两个男生连忙跟上。他们在冰箱翻箱倒箧(这冰箱大得要让厨子眼红了)时,索隆走到一旁的灶头。那放满了碗碗水果,大概是留作夜宵或是早餐的吧?
刚才他们慢慢洗盘子时,其他人早就做好功夫了,所以现在厨房裏除了他们,就只剩个老婆婆在拨弄著火堆。他瞄瞄她斑白的后脑,发现她在打瞌睡,然后转身面向灶头,瞄到一小碗紫葡萄。他伸手过去拔了一把,不动声息地一点一点塞到腰封裏。
他又塞了另一把,孩子走过来时,他把最后几颗丢到嘴裏。他们拿了冷饭、腌菜和几块甜饼(他们该偷吃过了吧,看他们沾著糖粉的嘴就知道了)过来。他坐下来吃著,孩子则一边把剩下的盘子匆匆弄乾净,一边低声谈笑,还不小心把肥皂水弄到地上。他们把盘子洗好,索隆也刚好吃完了。他站起来,孩子们也冲到他跟前站好。黑发那个上前问他:「海贼先生,我们这要到填上去了,您想一起去吗?」
「栅栏外面有个诗人呢,他在酒馆裏,唱得忒好的。」女孩怯生生的说。
索隆摇摇头。「抱歉,他们叫我别离开这裏,我得回到房间了。不晓得今晚的仪式什麼时候完结。」
「啊。」三个孩子对望著,最后勇敢的那个说:「我们也不知道。」
「希望快点结束。」女孩悄声说,腼腆地握著索隆的手,手指圈住了他的指节,过了半晌才放开。「即使您们是海贼,我也希望您的伙伴平安无事。您们跟那些海贼不一样,所我会为您们祷告,让您们免於受难。」她也来不及等索隆回答,脸就红得火烧一样,转身往门外冲了。
「Tani!」黑发男孩叫道,跟著她冲出去了。
她哥阴郁地看了索隆一会,然后点点头说:「她没说错,您应该是个好人。」
「她说什麼?『那些海贼』指谁?」
「杀了我们爸妈的海贼。」男孩说:「五年前,我们的船被攻击了,在海贼能对——我爸妈把我们塞到木桶裏飘走……海贼都带著枪和刀呀。可是我们离Satva太远了,我们游呀游,还是连瞧也瞧不见岸。然后一艘扬著蓝帆的船经过,女神警示了女祭司——以前那个女祭司——所以女祭司来救我们。他们让我留在这儿,这裏很安全。
「我一直立愿,长大了要当个勇士,我要学剑术,学烧枪也行,然后出海把伟大航道上的海贼都全抓起来。不过,我也许不用把他们全都抓了。只抓坏海贼就好,就只抓女神为我们抵御的坏海贼。」他挺挺胸膛看著索隆。「我相信您无意伤害Lonlin祭司的,希望您的伙伴能活下来,先生。」他跟著自己的朋友冲出去了。
索隆听著他们叭嗒叭嗒地跑上楼梯,辽亮的嗓音在石壁上回荡著。他摸摸腰封,葡萄还藏得好好的,才转身走出厨房,结果饭堂没有人,谁也没看到他把葡萄收起来了。
他朝著空无一人的饭堂说:「但愿如此。」然后努力找回去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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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2011-12-08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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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灭】
日落西山,暮色渐深,让人无法感受时间流逝。能看星辰辨明倒好,但今晚恰好乌云蔽月,况且索隆本来就不会读星。对他来说,星星也不会是点点光亮而已。
把葡萄藏到长櫈,用毡子盖好后,索隆又去练习剑道。可是只砍空气让他有点空虚;鬼彻在这蔽月的晚上倒嗜血得很,在索隆把它收回剑鞘时,割伤了他的指尖。索隆转而锻鍊身体,用睡椅练习举重——那木框还算重,但来他来说根本不够——结果抬著它练习蹲立。过后,他又练习单手倒立,数到快一千的时候数错了,就乾脆一直做,直至汗水沿著后颈滑到发丛,肌肉也开始过劳发颤了。
听到脚步声时,索隆手滑一下但马上蹲好,挥挥手让酸痛消失。不止一人,该有三人吧?他以以那是助手或祭司又要带什麼过来,就像昨晚有人带绷带过来一样。
但门打开时,进来的却是厨子。他挨在跟他差不多高的祭司身上,让祭司环著他,一直半拖著脚踉跄走著,皮鞋在地上直拖。他们身后有个助手,恭恭敬敬地捧著厨子的西服外套,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地上。厨子低垂著头,额发挡住脸看不清表情。他挣开祭司,却像是忘了怎样走路似的,蹒跚了几步就撞在墙上,沿著墙滑坐在地,掌心还一直贴在墙上。
祭司朝他跟索隆深深一低头,就跟助手一起恭敬地默默走出房间。不晓得厨子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离开,但他也没半点反应,只是抱著膝死死抵著额头,把头埋到臂弯裏。
「厨子?」索隆在他跟前蹲著,在灯光下仔细打量他。衬衣还是整整齐齐的,好好地塞在裤头裏,索隆也没看到什麼可疑的血迹。可是衬衣下的肩膊绷得死紧,细细的呼吸急促不稳。「喂,卷卷?」
「我不知道。」喉咙深处传出嘶哑疲惫的声音:「五灭,血亲灭亡。我不知道,那班混帐们,他们都……我不知道。」他弓著肩,手指死死陷进手臂,用力得青筋直冒。「那班混帐们……」
「谁?」索隆问道。血亲灭亡……他凑过头去,也没看到什麼伤痕,可是厨子全身都疼得蜷曲起来。他们他妈对他干了什麼?「你不知道什——」
厨子摇著头,还是把脸紧紧埋在膝上。「我不……早该……混帐们……」他死死咬住喉咙,声音乾涩,声带每次震动,连带身体都止不住颤抖。「他们……」
「是谁?厨子?」索隆又问题,手紧紧掐著鬼彻的剑把。「告诉我,我要知道该去砍谁。」
「别。」厨子猛地抬头,脸色死白,双眼通红,眼神散涣。「不是——不是这裏的人。与他们无关。」
「那天杀的混帐女神——」
「她什麼都没做。谁也什麼都没做。没碰过我,什麼都没做过,只是让我看……我早该知道的。我不……」他又垂下头来,快要窒息似的又急喘著气,强迫自己继续说:「有湖池水,注满了女神之水,喝不得,但让我看进去……她让我看到……已经好几天、好几星期了吧。我早该知道的,就算身在伟大航道也该知道的。」
「知道什麼?」索隆死死咬著牙,让自己的声音平静点。
厨子一直沉默,久得让人烦燥的死静,然后他短促的喘了几口气,才喃喃道:「是巴拉蒂。他们……那些混帐们……」
索隆压根听不懂那含糊的咕哝声。「那是怎样——」
「女神——」厨子的声音逐渐清晰,却变得毫无起伏:「她让我看到巴拉蒂发生了什麼事。」
他又把头埋到臂弯裏,就像要挡著什麼可怕的、听不见的声音似的。「首先是我的父母,但我早就知道了,只是记不清楚而已。不过我一直都记得我妈的样子,她那惊恐的表情……不过他们的坟墓在阳光下还算平和。然后是我当实习厨师的船,沉到海底去了——我知道那些厨子连个墓也没有,只剩下海底的残骸,很久以前的事了。
「但我不知道……连巴拉蒂也……应该才刚发生的……那时我们该刚进伟大航道……但我早该知道的。总该知道的。
「餐厅下面的尾鳍还算完整,所以餐厅的墙就是满布弹孔,它还是浮著的……没有人修墙了,一个都没有了。厨房、餐桌、睡房……餐厅满是打斗痕迹,每个房间、每片地板都是血。血迹和尸……他们……他们全部都……」他紧掐著拳,指节泛白,紧紧压著手臂,却止不住颤抖。「没有人把门关上,海鸥都飞进去了,他们……被喙了大半,但我还能分辨得出来……他们全部人。他们全都在、所有厨师,一个都不剩。连……」
23楼
2011-12-08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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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眼见到的。」厨子喘息道,他没法大叫,嗓子眼太乾涩了。「他们让我看到——」
「他们让你看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只要你看到——那是真的,那他妈太真实了。我真的看到了!」那圆睁的眼裏还满载那情景,那焦点依旧聚焦於那不存在的物事。「他们全都……」
「白痴啊你?让你看什麼都相信?」
他蓄意要让厨子生气,反抗自己,但他还是看不见任何反应。与其说厨子不攻击他,倒不如说厨子压根没注意到他在这。「他们不让看的话,我甚至都不知道……」
「妈的!听我说!」索隆把拳直揍到厨子耳边的墙上,俯身逼近,近得让山治只能看他,只能迷茫地瞪著他。「不论你看到什麼,」索隆坚定地说,要把一字一句狠狠钉进厨子混沌的脑袋:「不论他们让你看到什麼,都不是真的。要是巴拉蒂被歼,要是有人领了哲夫的悬赏——你肯定会知道的。就算身处伟大航道也会知道的。娜美有看那该死的报纸吧?报纸肯定会报导的。要是真的发生了,娜美也会跟你说的。所以那不是真的,厨子。这五灭什麼的,就是那三八女神让你看个骗局呀。那不是真的。」
「那——」厨子的嗓子跟身体一样不住颤抖:「那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除非她真的动手杀了他们——但这不过是个仪式而且,所以全部都不是真的,只是个天杀的仪式而已,幻觉什麼的。为了这仪式,他们非得让你看点什麼不可。你想他们怎样?难道让你看巴拉蒂的真实情况?让你看他们在做饭倒酒,朝著侍应生大声吆喝?这是哪门子的灭呀?」
「……待应生?」厨子颓然抵在上,一手撑著死白的脸。「没有……我没见到……」
「没有任何你不认识的人吧?」索隆追问:「没有顾客,没有待应生,也没有你不认识的新厨师吧——你说他们全都在。没有人下船补给什麼的吗?没有人逃脱,也没有人在敌船作战?」
「没——没有。」厨子颤抖著呼气,最后一丝怒气消失;要不是抵著墙,他早该一下跌倒了。他颓然坐在地上,把头抵著墙,手肘靠在膝上让手无力垂下。「我没见到……正常总会有人不在的,总会有人往外面跑,不然睡房就要挤死人了。但我没看到……」
「那不是真的,厨子。不过是个该死的骗局而已。」索隆在他跟前蹲著,让他只能看向自己,而不是看著脑海裏那片惨况。「要是哲夫知道,你以为他会被几个不成气候的赏金猎人打倒,他会怎样对你?」
要是以为那短短的抽气声是厨子忍不住发笑,那也太宽容了吧;不过看到他努力坐好,试著装出一派镇定的样子,索隆倒愿意认为他是笑了。「混帐老头……他会把我往墙上直踹吧。他……他没……」
「他没死。」
「没死。我想他没死……那不合理吧?他们让我看的东西,并不会理,但我相信了……该死。」他掩著嘴,死死从指缝呼吸。「我怎麼会……我根本没怀疑过,半点没有……太真实了。正中他们下怀。妈的,我真是蠢死了。」
「不错。」索隆揉揉头皮,五指在短绿发间耙过。「你的确是蠢死了,而且饿死了,渴死了,还失了不少血,本该站不起来的。」
厨子转过头,从乱发后长长看著他。「还死不了。」
「唉,对啦对啦,你还能踹扁我,不用试了,行不?呆著别动就好。」索隆站起来,走到睡椅把那堆毡子捧过来。拉起毡子的一角向他献宝。
厨子朝那小堆水果直眨眼。「这啥?」
索隆哼道:「还说是厨子勒,连食物也认不出来了。」
「不吃。」厨子眯眯眼,别过头去。
「快点。」索隆捡起几颗葡萄,直往他脸上推。
「不饿。」
索隆凝视著他。「你才没那麼笨。没有人看到的,他们不会知道。」
「你才不知道。」厨子垂著头闭上眼。「纵使祭司没看到……还有女神呀。」
「可别说你相信这鬼话——」
「我不能冒险!」厨子突然吼道:「要是我不照做——我不……纵使他们让我再来一遍,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
25楼
2011-12-08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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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了。」索隆咕哝:「我们离开这裏吧。」
「他们会杀了那女孩的。你乐意这样?」
「妈的,没有人知道!就吃几颗吧,那还该不算饮食吧——」
他又把葡萄伸过去,但厨子正眼不瞧一下,只是用力把他的手拍开,让葡萄飞到半空,在地毡上弹跳滚动。然后,索隆也来不及阻止,他就抓起毡子一扬,让剩下的葡萄全都掉到地上。
那麼一番大动作代价很大;厨子一脸死灰,挨著墙重重坐下,喘不过气来。「不行。」他喘息道:「我答应过的。」然后他咧嘴坏笑:「何况连葡萄皮也不去掉,你是哪门子的侍者啊你?」
索隆白他一眼,摇著头把葡萄捡起来,用毡子裹好丢到走廊。下次祭司再来时,他可不想费神跟他们解释哪来的葡萄。妈的,他大可说是夜宵呀,他们会相信的。也他妈太好骗了吧……居然相信海贼还有道义。真是坏到脑壳了。
他回到房间时,厨子已经挪到睡椅,坐在一端了。他阴郁地盯著脚尖,似乎在考量要不要花气力脱掉鞋子。
索隆也没说什麼,只是坐在他身旁。也没等多久,厨子就低哑道:「我饿了。」
「我想也是。」
「我以为自己还记得肚子饿的感觉,但我错了。我记不起来了。」他紧掐双手,死死盯著交架的指节。「我他妈是个笨蛋吧。」
「啧,这我老早就知道了。」索隆叹道:「卷卷,你之前怎麼啥都不说?这仪式开始前,你干吗不跟我说说女祭司的事?」
「我该说什麼?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也说过了——你老早就知道我是个笨蛋。」
「不错。」索隆盯著天花,天花高得连灯光也照不上去,天花镶嵌变得迷蒙不清。「你听说过,我入伙的经过吗?」
厨子耸耸肩。「猜也是八九不离十吧。肯定是『你好,你是海贼猎人罗罗诺亚‧索隆。你那几把剑用得真好,来当我的船员吧。』然后你说『不要。』他说『一定要。』之后你惹上什麼麻烦,结局也差不多吧。」
索隆忍不住微笑,自己也挺惊讶的。「……差不多吧,不过他找上我的时候我已经有麻烦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我还以为自己在做交易,不知道那海军混球的天杀儿子不守信诺,跟我耍阴的。」
「这裏的人不会这样做。」
「我知道。」
「那麼,你是说我该阴他们?把女祭司害死然后——」
「我是说——」索隆说:「换了是我也一样,就算是蠢也好。总会有更重要的事。」
厨子一动不动,索隆都以为他可能没了呼吸,得忍著不一掌巴下去,让他再呼吸过来。「嗯。」金发男人总算有反应了,然后他稍稍抬起右手,张开五指。「挨过五个了。」
「只剩两个。」
「还不容易吗。」厨子说。
「还是去睡阵子吧。」索隆说著站起来,让厨子能独占睡椅。当对方纯良的点点头,乖乖躺下时,他试著装得毫不介意睡椅被占——他还真的不介意勒,让他挺惊讶的。厨子没有闭上眼,却死死盯著远方的墙壁,像是要在模糊的阴影下看出什麼。索隆看到他的喉结不住滑动,听到他压抑著低哑叹息。
「巴拉蒂没事。」索隆说:「他们全都没事。哲夫、派廸、卡尔涅、还有其他人,他们全都没事。那不是真的。」
「你又不能肯定。」
「不肯定不代表我说错。」索隆掏进口袋,摸到几乎忘了的盒烟。「喏,明天这一切都结束时——」第二天快过去了,这比自己被绑在海军基地时更难挨——「回到船上就给餐厅寄封信吧,很快就会收到回信了,就去确认一下。不过我现在就能说,压根什麼事都没有。」
「你说得都对。」厨子反讽道,倒是索隆要把叹息咽下去了。他翻个身背向索隆,一手枕在头下,一手抵在胸前。
索隆走到房间一端把灯灭掉,厨子都默不作声;但剑士回头看,却发现他蜷曲著身子,也没法止住肩膀猛颤,就是星光黯淡也清晰可见。
「卷卷?」
「没——没事。」他咕哝,隐隐夹杂一下呛咳。
「我要到走廊锻鍊。」索隆故意高声说:「这裏热死了。」
「随便你。」
索隆把门推开,木门轻轻刮上木框时,厨子轻声说:「索隆?」
「嗯?」
「谢了……葡萄的事。」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累,不像完全清醒;但他还能带点讽刺:「虽然我没吃过。」
「随便你。」索隆说著离开,让他睡去了。
TBC
26楼
2011-12-08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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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27 19: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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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觅】
索隆被映到脸上的阳光弄醒了,惊跳起来,身体抵在石墙上变得冷凉僵硬。他揉揉手臂让麻痹的肌肉血气运行,然后越过窗子爬进房间。
厨子不见了。
索隆都不记得自己睡著了。现在才刚日出不久,但那些家伙是破晓前来要人的,妈的自己怎麼会睡得无知无觉,厨子被带走了也不知道?啧,那家伙起码也该跟他说句呀,在祭司来要人的时候——要是当时自己醒著——
他走下高塔,遇到祭司跟助手,但他们全都忙得没法管他。事实上,他们一发现索隆,都突然想记自己有事要忙,有几个甚至匆忙得绊倒袍子直摔在地上;也有些不像被猎的鹿般四处逃窜的祭司,倒是困惑地一问三不知。
有个看起来十分紧张的年轻助手,索隆抓过那瘦得不行的手臂,摇了摇得让他不再石化。「喂,你听说过七灭吧?在哪举行?」
那男孩咽了咽,喉结不住滑动。「我——我不知——」他的目光从索隆脸上飘到剑上又立即往上,瞳孔不住收缩。他尖声道:「——不能说!我不能说!请不要——」
索隆放开手,助手把手缩回马上揉著,让他有点吃惊。他有抓那麼用力麼?没有吧?「抱歉——」
助手摇摇头。「不,不,我很抱歉——真的,我只是——」
「我不会插手的。」索隆说:「我保证。」
「我不能——」
「那起码让我知道仪式要挨多久。」
「我不能说,先生。」那孩子颤著声音说:「我是指——」
「谁都不能说。」一把平静的嗓音从身边传来,索隆转过身来看到那金发助手。
也不管她那吓坏了的弟兄,她把托盘推给索隆,上面还有两颗饭团。「给您,先生。今早我负责伙食,知道您还没有来拿早餐。」
索隆没管饭团,只问:「谁都不能说是什麼意思?」
「女神灭亡在每个人都不一样。」她解释道。那孩子趁机从走廊跑走了,索隆也懒得阻止,那女助手也似乎不打算逃。「我不能说更多了。」
「但仪式不是真的啊。你们那混帐女神不过是在举行仪式吧,不过是个骗局——」
「女神是真的。」那温柔的语气带著不容置疑的强硬。
「我才不知道她是什麼鬼。」索隆说:「是真是假我也懒得管,但她让我伙伴看的,是假的,只是天杀的幻觉而已。」
「月之女神曾让我看到神示。」金发女人说:「全部都成真了。」
「你就说吧。但女神骗了他,我要知道她现在又要让他做什麼鬼。」
「身为侍者,您不可——」
「去他的,我不当侍者了。他们在哪?」
「只有侍者和神仆才能接近罪人,因为罪人在女神手裏。」她看向他,眼睛在晨光中显得柔和。「但您的伙伴是个好人,也很坚强。我以前曾看过仪式——」
「嘿。你一直在看吧?这裏没有别的好做吧?嘿。」索隆怒道:「我什麼都不会做,我保证。我只是想看看而已。你们把他带到哪?」
「您不可——」
「去你的。」
「我不能说,先生。」
索隆紧掐著拳,一拳挥在身后的墙上,缓慢却断然。他听到石头碎裂,让声音完全静止下来,才轻声问:「人在哪?」
她呆瞪著花岗岩块块剥落,手裏的托盘掉到脚边,饭团滚落。她呆著不动,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似的死死看著他。可是她没有回答,虽然眼裏满布惊惶,但坚定不屈的神色更甚。这女人跟死厨子一样顽固。他叹口气:「算了。」
他转身离开,感到身后女人的振作过来,用力呼吸才问道:「您要去哪——」
「我自己去找。」
「先生,您不能——」她走上几步想追上,但他停下脚步时她惊得不动。
「我保证不会捣乱,但不代表我会袖手旁观。你们对他做什麼也不告诉我。」他也不转身,手按上剑柄。「别挡著。」
她喁喁著或是反对,或是同应,或是他近来听得太多的无力道歉,但那也太小声了,一下就被他重重的脚步声淹过,没法辨清。她没有追上来。
27楼
2011-12-08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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