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某一个人,我不知道用怎样的语言描述他,感谢他,甚至不知道把怎样的词套用在他身上,只觉得我所知道的所有字句都不足够。
冬天很冷,在圣诞前夕,这是一个节日。有些地方天气晴朗,有些地方雪花纷飞,不论我们在哪里,我们都等这一天太久了。我都能想象你一脸无奈噘着嘴巴地说:“其实我才十八岁……又216个月啦!”
陈家人士一个很奇特的物种。他们会用嘲笑,埋怨的方式去表达爱。没办法,谁叫他们跟了一个这样的人呢。腹黑,俏皮,可爱但又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藏在心中,在那之前造出许许多多的弯曲,不让人轻易触碰,可以又渴望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了解你,懂你,永远在你的身后。
那个人不会是我,连见你一面,都要经过很久很久的等待,穿越半座城市,最终都只能在许许多多的人中注视你,嘴巴里面跟着你在一起哼唱,好像这样就可以离你近一点,再近一点。
眼前蓝光交错,我的视线好像被一层轻纱蒙住。遥远的时空中好像有个少年,穿着很简单的衣服,背对着我,头发轻轻飞扬,肩上背着一把吉他,肩带内侧都有轻微的磨损,斜斜地挂在身上,遮住少年纤长的身体。他很久都没有移动。太阳的光芒很漂亮,少年的身上出现了黑白分明的光影。我突然就好想回到那个时候,就算以旁观者的身份。
亲爱的少年,请你转过身来。好吗?
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眉眼轻轻弯着,笑容浅浅的,与周围欢乐的气氛格格不入。你就像一抹翠绿,突兀地印在满天白雪中,倔强地可爱,倔强地可怜。
好像记忆中的少年重叠了。少年笑得很开心。眼睛轻轻眯着,嘴巴恨不得咧到耳根后去。阳光温柔地打在他身上,睫毛根根分明,像蝴蝶的触须,煽动着我内心的涟漪。袖子拉得很长,只露出半截手指在外面,好像真的很怕冷。少年的眼睛很亮,就像最贵重的深色琥珀,其间流光溢彩。满满地快要溢出来的温热气息。
少年的梦想很小。他要在青春期燃掉所有的激情。生命就是要用力的浪费,就算要用力的后悔。青春是战争,他渴望流血。青春是他摔不坏的皇冠。他不安于现状,不甘于平凡,他倔强地要让自己的梦越做越大。
少年的梦想很大。“我们真的一起做到了!”一如既往温润的声音,少年独有的软软的音色。他真的做到了,他把他们的音乐带到了世界各地,他用歌唱改变了世界,他用心灵救赎了人们。爱情,友情,繁复,简单,热情,冷漠,温暖,感动,交织成了一片星空。五月天的星空,像不变回忆陪着我。
有人说,五月天的音乐很简单,陈信宏的声音很普通,不高不低,却恰恰在海平线以上,天空以下,心脏的位置。刚好能让那片柔软的地方彻底沉迷。有阳光照进那里,心脏源源不断地涌出一股股热流,缓慢地流遍身体的每个角落。
幸福就是如此。
我的天使般的少年,有最温柔的笑容。盛夏光年中的美好风景都是他的陪衬,人生海海,时光变迁。生存以上,生活以下的平衡着。你的每件事都是我最重要的小事。我相信生命中有一种绝对,让我们时时刻刻,永远的永远在一起。让我和你一起走过一千个世纪,在末日来临之前。
突然好想你。
1975年12月6日,北投的一个寒冷天,天空却出奇地干净,像被擦拭过般的透亮。天地间有一种微妙,温度舒服地让人不由得放松。路上的行人缓慢地前进,嘴角始终上扬。天使正在睁开眼睛。
我的爱,醒在十二月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