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I
冲田总悟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冲田三叶温柔的笑脸。
“醒了?”三叶微笑着对总悟说道:“要不要喝点粥?”
“嗯……”冲田总悟思索了一阵,然后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土方呢?”
三叶按着总悟的肩膀让他重新躺下,然后露出甜美的笑容:“土方先生在另一个病房,小总,你好好休息。”
“什么嘛~~”总悟闻言躺了下来:“土方先生竟然不来看我,姐姐,这么没担当的男人你可不要嫁哦。”
冲田三叶笑着点点头,欲转身离开。
总悟敏锐地看出了三叶笑得勉强,他拉住三叶的袖子:“姐姐,怎么了?”
“……”三叶无言地摇摇头。
冲田总悟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土方呢?我要见土方。”他将手臂的针头拔掉,不顾一切的翻下床。
“小总!”三叶焦急地扶住他:“别乱动,你伤口刚刚止住血。”
冲田总悟扶着床站起来,略微平复了下情绪,对三叶笑道:“我没事,姐,我就是想看看,土方先生死透了没。”
一瞬间,总悟觉得似乎自己的姐姐要哭了出来。
莫名的焦急感笼罩在总悟的心头,他揽住三叶的肩,口气柔和的说到:“姐,土方先生在哪个病房?”
三叶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隔壁。”
“碰---”冲田总悟嚣张地踹开隔壁病房的门,嘟囔着:“土方先生你死了没有啊?”进门却发现有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诧异地看着自己。
他有些尴尬地吐吐舌头,瞬间恢复了乖巧的模样;“您好,我叫冲田总悟,是土方的同学,我……”
那男人点点头,伸出手来:“你是三叶小姐的弟弟吧,我是土方为五郎,十四的哥哥。”
总悟暗暗打量面前的人,思忖着兄弟俩根本一点都不像啊。
男人像是看出了总悟的疑惑,温和地笑了起来:“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过感情可是比亲兄弟还好呢。”
冲田也笑起来,他走到床边。
床上的人无疑是土方十四郎,可是早已不见昔日犀利的气息,苍白的脸眉头紧缩,柔软的黑发散乱在瘦削的脸庞,冲田总悟的心好像被重锤击打了一般。
“土方先生”他尽力使自己显得平静一点:“喂喂,我来看你了,你还不赶紧跪下谢我。”
床上的人安静地闭着眼。
为五郎朝他轻轻摇摇头:“抱歉,我以为你姐姐已经告诉你了,十四他……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了。”
“什么?”冲田觉得血一下子涌上了脑袋,他激动的拉起昏睡在床上的土方的衣领:“喂,开玩笑的吧!土方,这种恶作剧你以为我会信的吗?”
“小总”三叶追了过来,拉下总悟的手:“医生说土方先生的后脑受到重创……”
“去他妈的医生!”冲田总悟口不择言地骂了出来:“土方,你给我起来,除了我,谁都不能杀死你啊混蛋!“
“总悟”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冲田吃惊地转过身,发觉呼唤出自身后的为五郎,为五郎有些难为情地笑起来:“抱歉,我看十四是这么叫你的,所以擅自就……”
他清了清嗓子,嗓音带着和土方十四郎相似的声线:“总悟,你还有姐姐,而我,可以等待奇迹。”
冲田总悟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所以他笑起来,笑得如同儿时般纯真,他走到微微弯腰,就像小时候一样把头埋进三叶的怀里,声音软得如同甜糯:“我知道了,姐,那我一会儿就回学校去吧。”
三叶和为五郎都欣慰地笑起来。
冲田总悟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奇迹。
冲田总悟也绝不会对三叶撒谎。
他会回学校,只是绝不会乖乖上课。
高杉晋助踏进教室的一瞬间,就敏感地感觉到了桂小太郎的不对劲。
他死死地盯着高杉,黑色的瞳孔里风云涌动。
“啊……是杀意啊……”高杉将手放在下巴上,有些抑郁地想到,台上的女老师还在讲课,高杉只得装作毫不知情地不去看他。
“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发现我把他藏的美味棒丢掉了?”
“老师,我要去厕所”桂小太郎举手。
高杉诧异地回过头,一向被誉为模范生的桂从不会在课中出去,女老师显然也惊讶不已:“啊,好,你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