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了……感动得鼻涕眼泪一把抓……

这鸡血着实给力，可我事情实在多啊~~~就这二更都是断断续续写的泪……

会有的！我打算在小流生日结文！！再次谢谢乃的关系图！太有才了~~~~~真想扑上去亲一口~~~~~~
还有亲乃的@cociya 乃们都太有爱的

LZ是软妹……LZ爱抖M……LZ求包养……

太有爱了太有爱了~~~这么精益求精LZ简直受不鸟了……
这一针接一针的鸡血啊！！！码文码文！

三十
可可西里的夜，比静谧的大学校园还要寂静，除了身旁人轻微均匀的呼吸声，耳中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藤真和南烈像招呼猴子的玉米一般，一去再没了踪影。流川裹睡袋里躺了许久，很难得地睡不着觉，想了一会开始数羚羊，却越数越清醒。
170……呼……171……吸……
168？……呼……？？……吸……
挨了一顿胖揍的仙道像是睡得挺沉，呼吸缓慢又不失韵律，恰到好处地干扰着他。弯腰摸摸膝盖上的热力贴，忍住了一脚踹过去的冲动，只低低“喂”了一声。
用拳头告诉仙道在“谁睡了谁”这一问题上毫无商量余地之后，流川就宣布睡觉了，仙道却像被揍得很亢奋，忽然蹭蹭钻出睡袋，在背囊里划拉了好一阵。
“给。”拎出两片热力贴朝流川手里递，一面跺着脚钻回去，“真冷！”
“你带这干嘛？”流川皱眉，印象中这东西不都女生用么，背囊空间本来就不大，还带这种没用的东西，难怪水壶只能挂背带上。
“听说你膝盖冻伤过。”仙道笑得挺淡定，“前几天没见你有什么，今天蹲雪地里拍了一整天，估计得难受了。”
流川没否定，接过热力贴，在睡袋里腾挪一阵给膝盖贴上，没一会关节就热乎起来。
“谢谢。”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觉得有说话的必要，组织老半天才憋出两个字，憋得自己都有点缺氧。
“说这干嘛。”仙道呵呵一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咱俩谁跟谁啊！”
监工和长工，或者葡萄和稻花？？
流川咬咬嘴唇没说话。
“其实觉得我挺讨人嫌的吧？”仙道把手枕头底下，望着天花板像自言自语，“这种小事扛扛就过去了，你又不是女的。”
“白痴啊你。”流川翻个白眼也盯天花板，“咱俩谁跟谁。”
“学得真快。”仙道扑哧笑出了声，想了想又问，“拍得怎样？”
流川眨巴两下眼睛，蹭地坐起身就要去翻相机，仙道伸手拽他胳膊：“在哪我去拿，刚捂暖和了别又起来。”
“左边那包。”流川没反对，坐着不动像个指挥官，等仙道托着D3X钻回来，才侧身拽出电脑连上，一张张翻给他看。
“啧啧，这色彩，这锐度，真霸道！”仙道表现得挺惊艳，时不时还来两句点评，“这张，就这，来点小广角就好了……”
流川跟着他手指转眼睛，像是一整天辛苦有所值似的，没来由地觉得高兴。
“哎这角度我刚看过他们那组的！”屏幕上跳出张雄羚斗角，仙道忽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提高了语调，“这么一对比，他们那动态拍得真怂！”
“你是三井吗？”流川眨眼，盯着电脑继续点鼠标，“我又不是藤真。”
狗腿子不好当……
仙道抹把泪：“我真心的……”
流川没说话，怔怔看着刚跳出来的相片。仙道顺眼瞅，一只败下阵的雄羚羊挂了彩，脊背上全是血。
“真残忍。”
“竞争是为了繁殖。”流川拉大图片细看了看，确定这只羚羊不会有生命危险，继续往后翻看，“雄性动物一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争夺配偶，留下后代。”
仙道想了想，觉得挺难消化，偏头盯流川侧脸：“我们好像……都雄性动物？”
“我首先是个人，其次才雄性动物。”流川转眼看看他，继续翻相片，“越是低等的动物，存活的意义越单纯。”
“就像藏羚羊不远千里迁徙生产一样，雌螳螂交配之后会咬死雄螳螂，章鱼产卵后会禁食直至孵化而自己死去。它们生存的意义就是繁殖，以使物种不致灭绝。但人不一样。人是感情动物，婚恋交配，都应该取决于感情而非生育。”
仙道听流川说过不少话，还是头一回听他一气说出这么大段，怔愣半晌才开口接话：“交，交配？能不用这么学术的词不？”
“没区别。”流川停住手，转过头盯着他，“动物本能，如果不加以意识和情感，人和动物没两样。”
“举个例？”
“比如择偶，强大竞争力等同于留下后代的权力，所以动物盛行一夫多妻。”摊手，“所以，你很受雌性欢迎。”


你不也是。仙道默，自己消化了一小会。
屏幕上的相片又换一张，两只羚羊犄角相交，耳鬓厮磨，甚是温馨。
“好恩爱的一对！”仙道对对手指，感到刚才那话题过于学术，于是转了话锋感慨一声，“这就是传说中相濡以沫的夫妻吧~~~~”
流川怔了怔，用一种叫匪夷所思的目光看他一眼，很想问一句“你是樱木吗公的母的傻傻分不清楚”……
“确实恩爱。”轻咳一声，“不过不是夫妻。”
“喔。”不是夫妻，“啊？！”
“两只都雄性，我去年就跟踪了。”
“……动物也搞基？！”苍天啊这是什么世界，口味太重了！
“不罕见。”流川顿了顿，“昆虫，爬行动物或软体动物都没有，但哺乳动物有，等级越高这种现象就越多。比如大型猫科，或是灵长类。”
“真长见识……”仙道又感慨，“真想知道俩雄蕊谈恋爱是什么样……”
“被同类歧视，被族群排挤。”流川指屏幕，一个羚羊家族外围，远远站着那两只孤零零的雄羚，“无法繁殖，等于放弃了生存意义，就这样。”
“歧视，排挤……”仙道继续消化，最后还总结了一下下：“所以说，人恋爱结婚的前提是感情而非繁殖，要有作为高等动物的自觉，别拿自己当低等动物……”
“对。”流川欣然点头，对仙道的理解力很是满意。
相片过完，话也说得尽兴。流川收起电脑打个长长的呵欠，再次宣布睡觉，翻过身就闭上眼睛。
动作真迅捷。仙道蹑手蹑脚把相机放回原处，灭了节能灯钻进睡袋，却怎么也睡不着。
寒夜里流川体温似乎特别的高，烤得他又清醒又迷糊，闭上眼睛数稻花，数出七八十斤稻米了还醒着。正告诉自己明天拔营回程要走不少路，赶紧睡了别耽误，就听流川在耳边低低“喂”了一声。
“莫西莫西……”说不定除了流口水流川还说梦话，仙道压低声音回了句，万一是梦话也不会把流川吵醒，“电话接通，请指示……”
没回音，果然是梦话。仙道偏头瞅瞅，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动动手指轻轻朝那边摸过去。
难得木人又木光，捏把脸试试葡萄手感怎样。
正这么想着，一个扫堂腿就蹬自己腿上：“还没睡？”
流川的声音有点闷，但不是被惊醒那种迷糊，仙道猛然收回手，暗暗舒了口气。
“你也醒着？”
“唔，睡不着。”
醒着就早点出声啊你，那一爪子捏下去还有活路么我。仙道真心憋屈，盯着反正也看不见的帐篷顶：“你会睡不着？真难得。想什么？”
“……没想。”流川动了动，把头靠近他肩膀，“就睡不着。”
“要不给你唱首歌？”仙道嘿嘿贼笑，“咱来个催眠曲？”
“滚！”流川闷哼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个字，顿了半晌又说，“睡了！明天路长！”
对，明天还赶路呢。仙道在黑暗里想了想，轻声说：“明天，你背我的包。”
“嗯？”流川没听明白。
“我说明天起，你背我的包。”仙道提高点声，真是周围又没人干嘛像做贼似的，“前天你背囊铝管折了，再扛着你背吃不消。”
“不用，没什么。”流川不出意料地拒绝，“我没那么脆弱。”
“那也行。”仙道收了笑容，语气挺严肃，“不过回去你就和南烈交换，我和他开指挥车，你坐藤真和牧开的车。”
流川怔了怔，他也和仙道说过不少话，头一次听仙道用如此严肃的口吻，像没半点可商量的余地一般。
顺着仙道的话细想了想，铝管折了的背囊费背力，再开车指不定今后就别想出户外了，跟谁逞强也没必要为难自己，点了点头就应了：“换包，轮流吧。”
原以为流川得暴躁，看来他其实还挺知道好歹的。仙道满意地嗯一声，伸手戳戳流川肩膀：“睡不着就起来做做操，扛那包两天再蹲一整天，肌肉都抱成团了。”
“冷。”流川仰仰脖子，不说还没觉得，一说浑身肌肉都发酸，肩背尤其僵硬。


“明白。”仙道笑，“趴着，我给你揉揉。”
睡袋一阵翻腾，流川听话地翻了个身：“好了。”
这身肌肉，线条也太霸道了，隔着抓绒衣也能感受得到。仙道蹲流川身旁摸到他背上，嘿咻嘿咻揉了起来。
“你挠痒？”流川哼唧一声，“用点力气行吗。”
“我这练过摧心掌的力道，不得试着来么。”真憋屈，给人伺候还要唧歪，“一来就给捶晕了，还得劳神把你弄醒。”
左左右右揉了一会，身上就出了点汗，呼吸也变得沉缓许多。这缺氧的地方真要命，仙道一面推揉一面感慨，要在平地上，怎么也要揉得你一身肌肉跟发面似的软乎。
“行了。”
流川声音闷闷的，像是对按摩师不大满意，仙道不干了，下了狠劲继续推：“我看还差点火候~~~”
“我说行了！”
流川不耐烦，忽地翻身撑起，吓了仙道一大跳，正可劲推着收也收不住，一个前翻把流川压了个结实。
“嘶——”
这是第几回了第几回了啊啊啊？！！流川很暴躁，半翻身的姿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还别说上面压个死沉死沉的仙道。
“起开！”伸手拎住他衣领往后拽，却听仙道的声音不大对头。
“等……等一下……”仙道呼呼喘粗气，脊背一起一伏挺剧烈，“心脏快跳出来了……”
像是血红蛋白不正常，流川收住动作，麻利地探身摸开背囊，掏出罐应急氧塞仙道手里：“调整呼吸，不要动。”
仙道接过氧气罐却没用，继续趴流川身上喘，过了好一会忽然猛咳两声，浑身一抖就好了。
“吃完晚饭就有块东西黏我小舌上……”颤巍巍撑起点身，凑流川面前小小声，“终于出来了……”
流川抽嘴角，翻过身抬手就是一勾拳，黑乎乎的看不见，砸哪算哪吧！
仙道像是早有准备，看不见拳头能摸着胳膊，带了点力道箍在手里，让流川的拳头停在半空。
“等会再揍……这时候再来我就得歇菜了……”松了手软绵绵地趴下去，“缺氧太要命了……”
流川的肩窝怎么就这么舒服，仙道转转脑袋，淡淡凉凉的葡萄味，真舒坦。
虽然被压得有些憋屈，看着这样的仙道，流川还是有点心软，伸手拍拍他肩膀，转过头贴他耳边问：“很累？”
“嗯……”都好几天没刮胡子，流川的胡茬刺得仙道耳朵痒痒，动了一动拿脸颊给他贴上，“你看，咱俩像不像那两只羚羊？”
流川没回答，忽地感到自己也有点缺氧，伸手揪开点衣领，想顺畅地吸两口气。
“别动……”仙道收了收手臂，声音很低哑，带着不易觉察的轻颤，“让我趴一会……”
空气里似乎流动着什么，挥之不去。流川默默垂下手，轻轻闭上了眼睛……
“仙道仙道！！流川流川！！！”
哗一声被拉开的帐篷门口传来南烈兴奋的叫喊，仙道慌忙翻身坐起，被忽然照进来的探灯刺得睁不开眼睛。
“快！快出来看流星！！！”
见仙道和流川怔着不动，南烈干脆撩开帐篷门帘，指着天边叫：“快许愿哪！！快啊快啊——”
仙道颓然捂脸。
讨厌鬼！你能马上消失吗……
随即讨厌鬼果然消失了，藤真一把把南烈掀到一旁，拿个手电凑门口，笑出一口白牙：“广告结束，精彩继续！！”
——“怎么样？！惊喜吧？！！”
让你们得瑟！

别问我为什么这一章这么长而又这么严肃……我也不知道……

传说中的结文综合症么……忽然感到生命很颓唐……啊我的实验室，就要跟你说再见了~~~~

卅一
俗语云，人间最苦是相思。
仙道同学一直认为这句话太过夸张。他字典中的“最苦”曾经是小学的大扫除，曾经是中学的家庭作业，现在是当好一个狗腿子，唯独没出现过相思。所谓相思刻骨，所谓情深不寿，他只在电视剧里瞅到过几次，还别提有的演员面部表情不像相思像便秘。
不过现在他终于领悟到“电视剧来源于生活”的道理，在看到越野一张垂死的脸，以及听到无数声长叹之后，他内心产生了一丝小小的纠结。
远古生物都有人惦记，流川那么好我怎么能不想呢！啊啊啊？！
于是他很快跑超市买了一斤葡萄干，一面吃一面想，流川你看我在想你，并极力让自己也做出一副便秘样。结果吃了半斤不到就忍不住想吐，感到相思这事难度挺大，不是一般人可以尝试的。
为期一个月零七天的考察在“打靶归来”的歌声中圆满结束，车队驶回X大校园的时候，离年初一已经没几天，众人互道一声保重，就各回各家过年去了。
同乡的越野提前帮仙道订好了回家的火车票，就是时间掐得有点紧，仙道只来得及把东西扔回宿舍，随手收拾几件衣裳就匆匆赶去了火车站。
仙道家并不太远，乘火车也就八个钟头，临走前流川塞给他俩鸡腿堡，他顺手放行李箱里忘了吃，让他整个新年里穿的衣裳都散发着一股鸡毛味。
相当荡漾。
年三十中午来了包快递，仙道正和几个老同学吃饭，看到快递单子上写的地址名字，不由自主整吞了块牛肉，噎得自己想死。
一张嵌在小相框里的相片，里面的自己正45度明媚望天，背景是皑皑冰原，还有一群无辜的羚羊。
包裹里还有张便笺，只写了四个字：
“生日快乐”
不愧是流川的笔触，干脆利落，每个字都透着不耐烦。
在一群讨厌鬼的哄笑声中掏出散发鸡毛味的手机，滴滴滴滴发了个短信：收到，谢谢把我拍这么帅。
等了好一阵没回音，估计流川也忙着吃饭，坐回座位接着吃几口，却怎么也嚼不出先前那味道了。
“呲呲……”
兜里手机在颤抖，赶忙撂下碗筷躲到一边。
“流川？”
“嗯。”
“怎么没回短信？谢了啊。”
“唔……发短信太麻烦。”
“背好点没？”
“没事了。”
“这几天好吗？”
“还行。”
“听声音挺郁闷呐，怎么了？”
“……不习惯。”
“噗，那是，忽然没人给使唤了，知道哥哥我的好了吧？”
“……彩姐来了，不说了……”
“行，拜拜。”
摁断电话，转头看彩子神秘兮兮站身后探头探脑，眨巴眨巴眼睛，拿出副无辜样：“干嘛？”
流川家就住在X大对面的Y大里，Y大医学院有名的第一把刀就是他老爸，而他老爸最好的朋友，就是Y大的动物学家彩子老爸。
几乎每个新年，两家人都会聚一起吃顿饭，今年也不例外。
饭刚吃了一半就收到仙道短信，流川眼里一点小欣喜没能逃过彩子的眼睛，她不露声色等到年饭吃完，流川到阳台上打完电话，才探出头来招呼。
“是仙道？”彩子瞥瞥身后，爸爸妈妈们就着饭店里的卡拉唱得正OK，没工夫来偷听他俩说话。
“嗯。”流川在彩子面前挺老实，基本是问神马说神马。
“说什么了？我能知道不？”
“问候两句。”
“你俩还真见外。”彩子扑哧一笑，“想他吗？”
“想他干嘛？”
彩子囧一小下，傻孩子你没听说过相思这玩意吗。
“你不是睡了人家要负责么？”
流川瞅她一眼：“开玩笑的。”
“死小子学会跟彩姐玩心眼了呀！”彩子推他一掌，“老实点！”
“没。”流川眨巴眼睛，表情特老实，“真是玩笑。”
“那你……喜欢和他呆一起不？”
流川不说话，光点头。彩子想了想：“我看他也一样。”
“我知道。”流川又点头，“说这干嘛？”
“你知道？”彩子语结，组织了老半天开始搞不清自己要表达什么，“你们俩……”
“他要走了。”打断问句，说得挺淡定，“去非洲。”
“这我知道啊，有关系么这两件事？”
流川眨巴眼睛，望着阳台外的小山：“科研的话，那里环境好很多。”
彩子沉默好一阵，带点忧心问：“如果环境好，不打算回来了是吗？”
“不知道。”流川垂眼，“没问过。”
如果注定要飞，怎么可以有牵挂。彩子轻轻笑了，拉着阳台栏杆转了转：“那就这样？”
“不好吗？”
“……挺好的。”

……完结需要征兆么~~~~噗~

让狗腿子加油领会吧嘿嘿~~

坐个顶楼~~收工！

忘了说~~~葡萄秋天下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