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吧 关注:6,968,736贴子:37,638,414
  • 5回复贴,共1

【原创】逃离撒弗岭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第一章·离开“一心一亿”
我是一个神经病患者。我住在一个叫做撒弗岭的地方,这是一片永无尽头的很大很大的丘陵群。
我想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每天的生活并不是特别有意思的,我总是有害怕的东西。我害怕药片和药水的味道,还有它们通过喉咙时候的哽噎的感觉。我必须每天吃药。
我没有什么人交流。我忘掉了自己的名字。
我有一所很好的房子在撒弗岭说不出具体位置的具体地方,房子是很有温馨潜质的小木头房子,还有稍微有些灰蒙蒙但很明亮的玻璃。
房子、玻璃是我的好朋友。我的院子里有很多的花朵,春天和夏天都会开放的那种,和生了锈的铁栅栏外的那些野花一模一样,其实不少是蔷薇。
房子周围有很多的树,在有太阳的日子里,自然也会有很多的树影。
想要逃离撒弗岭,最舍不得是这个房子。
我在门上用毛笔写上了四个字“一心一亿”。有雨水来了,可能会冲刷去一些墨汁,于是我继续写。到最后这四个字,确切说是三个字,成了我写的最好的毛笔字。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值得傲人的外形资本和修养内涵,但是很希望自己能把这座房子托付给一个自己愿意托付的人,我似乎不想管这个人会不会愿意接受这样的托付。我觉得这样的房子会是很贵重的,因为正如书桌上常年摆放的一本 厚厚的木头板作书皮的 脑筋急转弯 中所讲到的 一颗心有多贵 的答案一样。
总之在一个很有诗意的夜晚——爬虫和老鼠发出可恶的声响,闷热,继续睡不着觉。另外肚子很痛,不知道会不会是药的作用。我决定要离开。
带着要换洗的衣物,一把小柳琴,带着能让我看起来有些学问的、偶尔可能会影响我的决定的、在我眼中可以是有哲学性的、厚厚木头板作书皮的、薄薄的脑筋急转弯,还有必须带着的药,还有墨水瓶,钢笔,一切可能用到的东西,比如刀子、水瓶、筷子什么的。
好了,我要离开“一心一亿”了,不,确切讲是要离开撒弗岭,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看见大海,抬头望一望,只是山海一片。景色虽然是客观讲的壮观美好,但是看多了总会腻。
只是觉得,还没有用过那个放在角落中的铁壶浇过花。
真希望有一天会遇到一所一样的房子,我的“一心一亿”。
终于可以走了……稍等,先往脑子里放些乐谱吧……好了……可以了。
希望没有什么忘记的了,可以走了。等等,我的钥匙……怎么办呢。我听说有人在英勇就义之前对于钥匙的处置是 在轻松走路的同时随手扔到了地上;而有的人似乎会做出吞钥匙的举动。所以我要像前人一样,酷一点,所以就把钥匙放到了口袋里。很轻松嘛,可能什么时候蹲下或者躺下的时候就不见了。就是手还在兜里把钥匙紧紧攥着。
我不会纠结于先迈左脚还是右脚——正常人才这样吧。
手里抱着小柳琴,没人会在乎和喜欢的乐器,倒退着看着自己的房子旁边的树木,院子以外的野花,房顶上的云彩,看着房子后边的丘陵群。
“男孩看见野玫瑰
荒地上的玫瑰
清早盛开真鲜美
……”
终于转过身子,不过头还再看着那些与我命运毫不相干的东西。于是最终还是扭过来头,害怕被石头绊倒。泪水流了下来,内分泌紊乱的原因吧。


IP属地:巴西1楼2011-11-19 23:49回复
    第二章·阴天,荆棘丛里的独立行走
    确切讲,我没有离开撒弗岭,只是走出了自己的小小的撒弗岭,我的一心一亿。说不上是让我难过的地方,还是高兴的地方,只是一个陪伴我很久的地方。也许我的心比撒弗岭大,可是我又也许怎么也走不出这片郁郁葱葱的荒凉之地。
    希望看见前方会出现的是什么呢?是人吧,还有很多的城市?美丽的风景?
    我最想要看见的,该是大海。看到那就意味着基本上逃离了撒弗岭了。如果有船要出港,我要不要也跟着出港呢?也许会去传说中的那个海皮纳寺——漂流在海上的微弱信仰。
    海皮纳寺是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寺庙,听说到达这个地方的人们,都可以获得永远的幸福,而不是痛苦。不过这样只是一个关于Happiness VS Suffering的传说罢了。
    不过今天要做的,除了吃药、吃东西以外,就是往前走。总是会觉得往前些,再往前些,可能会有不一样的景致,不要总是满眼丘陵。像是写定的剧本,知道自己的接下来。
    荆棘丛里的独立行走除了忍受痛苦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难的地方。这绵缓的山看上去很温顺,却在细节的地方这样毒辣,始料未及。手指累了,收起了柳琴。叹了一口气。口哨都懒得吹了。
    满山的草长得疯,踏上去没有一点疲软。前人为什么不走出一条现成的路给我呢?莫非我是住在那个具体不知具体坐标的具体位置的唯一一人?我在想为什么荆棘的刺向外,而我的刺则向内。
    阴冷的日子。七天七夜没有停歇,上帝花了七天,世界都造好了,我花了七天只把脚磨破了。
    终于的终于,我看见了一片城镇像优雅如诗歌一样,坐落在一块不大的平地中,四周的丘陵上有大块的光影斑驳,那是太阳透过大量大面积不规则云层所产生的 只在表达人的喜悦之前时候才会出现的景色。我舒了一口气,靠着一块石头休息,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笑起来了。
    前面的小镇会有诊所吧,会有人吧。会有旅馆吧,希望窗户的开向和“一心一亿”一样。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越想着,却越发走得快了。搀着不少的愤怒,回头看看那些让人心烦的荆棘,完全只是漫山遍野的深红色的蔷薇。
    原来阻挠我前进道路的荆棘是玫瑰的刺。玫瑰,之前怎么没看见啊傻瓜?


    IP属地:巴西2楼2011-11-19 23:50
    回复
      第四章·温暖之城·美丽的遇见
      出门,口袋里携带者药片和药水。太阳的光是金色的。它在我正前方,在这条细长街道的尽头处。我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刻。我想这里应当是海皮纳寺信徒最多的地方,没想到在撒弗岭,会找到这样的幸福。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我感觉竟然而是那么幸福。
      这里有一座仿海皮纳寺,字面理解起来就是仿造海皮纳寺的一个地方。是宗教场所。看起来宏伟壮观而又年岁古旧,有很多善男信女磕头长跪在寺里。大寺的大厅里,聚集了很多僧人和信徒,他们整齐坐着,一声不响,都在看着人群中间的两位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俩正在论道,我凑耳过去听,大概是在讨论真正的海皮纳寺到底在什么位置,也就是人们的那个类似天堂的地方,海皮纳寺到底是用什么材料铸造而成的。这些问题虽然似乎很无聊,但是大家真诚的姿态和架势让人颇为感动。无聊还是不无聊,这就看你在怎样的语境下了。就像中世纪时候神学院的人,讨论天使能不能站在针尖上一样,你说无聊呢还是不无聊呢?就像很多宗教的存在,你说无聊还是不无聊呢?
      言归正传,听说温暖之城是由这个寺庙的僧人执政的,怪不得这个城市这么友好。
      一个人散步回客栈,天渐渐暗了,心情和墨蓝色天空中满布的星辰很协调。用木棍撑起窗户,感觉这夜空还是看不尽兴的,于是一个人走到客栈后边的院子里。
      院子有一些倾颓,有不少没有清理的野草。坐在石头栏杆上,手扶着栏杆,抬头看着亿万光年外的风景。我看到了一个温暖的女子,是小店的老板的女儿,年龄和我相仿。她来到对面栏杆,在大概三五米远的距离。先看了看我,又抬头开始看星星。我手里都是汗,很想走过去和她坐在一块。不过还是没有动,脑子在很快思索药片有没有拿。
      她说:“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不清楚她的衣着,颜色大概是稍微暗些的红色的,袍群款式,头发不短,但是没有披散,而是扎起了一个后髻,我眯着眼睛仔细看,上面插着三四根很细的簪子。
      她见我没说话,又问了一声:“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说“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会不会显得极其傻。所以我干脆就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勾着她。为了表示友好,微笑了下。她说:“你不说话?你是……不能说话是吗?哎呀,真的不好意思!”我突然对这样的节奏、情节和 哑巴人物设定 感到很有趣,于是就慢慢点了点头,手指头本来因为紧张而紧紧抓住栏杆的 也放松了对它的控制。“我叫仙女,”她开口说:“我知道这个名字很奇怪,不过我真的就叫做这个名字。哈哈!”我很想说“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也很符合你”,不过想想之前的对自己是哑巴的设定,还是把话憋回了肚子里。
      容颜可能仙女也不敢和她比。我在“一心一亿”一个人住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你一个人在这干嘛呢?”她跟我寒暄。我就指指头顶。她说:“哦,看星星,我也是没事做,过来看星星。很高兴认识你哈!”
      头顶上空啪啦一声响。我们抬头看,一颗星星碎掉了。碎瓣像是抛洒在天空又降落的银色塑料纸屑被灯光打到,发出纯净的银色光亮,忽闪忽闪慢慢飘舞下来。她很高兴,笑着说:“真漂亮!星星碎了!”一点碎瓣慢慢慢慢飘落到了仙女的头发上,我站起身来走过去,她不知道我在他面前要做什么,也没有任何的防备。我把她头发上的星星碎瓣拿了下来。她对我莞尔一笑。当时就感觉自己是不是要化成一股青烟飘走了。
      真想一辈子待在这个城镇,哪也不去了。我想和这个温暖的女子生活在一起,哈哈。这美梦还刚开始呢!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声音穿破了深色的寂静:“痛苦!痛苦!好痛苦!我好痛苦啊!啊啊啊啊!我为什么真的感觉不到温暖!不温暖,痛苦!痛苦!”


      IP属地:巴西4楼2011-11-19 23:53
      回复
        第六章·温暖之城·遇到未来的无聊的自己
        第二天一大清早起来,神清气爽,为昨天晚上的那个疯子稍微叹了一口气,扭动了一下脖子,打了一个哈欠。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好多年都没有任何改观的睡眠状况,在昨晚有了完全的扭转,不禁感觉很高兴,想起来要吃药,突然想到了仙女,药的问题就很自然被抛到一边了。
        我在想仙女,虽然昨天才认识。我在洗漱之后,快速来到客栈的大厅,想很快见到仙女。果不其然,仙女就站在柜台上,今天清清楚楚看到的仙女——昨晚夜色掩盖——更好看。
        我走过去,她一抬头,笑得很好看,但是突然转了一下头,面向了一个快速站到我身边要仙女的搭讪的人。
        其实这个人就是未来的自己,没错,就是未来的我自己,但是我当时却并不知道。
        仙女的笑容对他一样甜蜜,让我不免有一点醋意。“仙女小姐,早啊!”这个男的开始了。“早,吴了先生!”仙女回应到,声音像绵软的棉花糖。
        “每天都起得这么早吗?”那眼神色迷迷的。
        仙女微笑说是。
        虽然两个人都是眯着眼睛,一个让人吃不下去东西,一个却是秀色可餐。
        仙女说:“我每天都要早起,刚刚打扫完卫生呢!”然后一只手掐着腰说:“我很热爱劳动吧!”
        我扫视了一下大堂,的确很干净。
        那个叫做吴了的男人眼睛发光,本来是两条线的眼睛顿时变成了两个光点,忸怩的两只手绞在一起贴在脸上,说:“仙女不愧是仙女,令堂实在高见,给您取这么贴切的名字。您看!您这么优秀,您的父母一定费了不少心吧!实在是伟大的父母!哎呀呀哎呀呀,啧啧。”拍马屁,让人讨嫌。
        他还没说完:“您说,仙女小姐,上天是不是特别不公平啊?”
        仙女说:“不公平?”她笑还没收回来。
        吴了慢悠悠地说:“老天实在不公啊,你说你这么又漂亮又能干的,让别的女人还能活吗!莫非你真的就是天上的仙女!你不要不承认啊!你可别伪造身份,把自己说是普通人类,我可不信!”
        而且我站在旁边似乎像是电灯泡一样,而且灯泡里好像还灌满了很酸的醋。
        仙女捂着嘴发出声音笑了起来,谁被好好夸一顿不会心里很舒服呢?
        “您说的也太夸张了,不过谢谢啦!”
        发现自己没有机会插嘴。
        “不过吴了先生,您快别说了,我哪有这么好!”
        “嘿嘿嘿,”吴了说:“仙女啊,不,仙仙啊。我能叫你仙仙吗?”
        “哎呀,仙仙,呵呵,这名字没人叫过呢。”
        “没人叫过?我觉得挺好听的,你要是不想,我就不叫这个名字。”
        仙女说:“没事,仙仙就仙仙吧,叫我女女都行,呵呵。”
        吴了看来想要占便宜了:“好好,小仙仙啊,其实你不知道,我住在这里这么久了你肯定不知道。”
        “什么?”
        “我会算卦!”
        “啊?真的!我最近很想算点什么呢!”
        吴了说:“是吗?想算什么啊?”
        “想算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对的人!”
        “哈哈,好说好说!”
        “我还想算……对,我还想算算昨天那个人会审判成什么样!不过只能算我自己的是吗?诶,怎么算?”
        吴了要得逞了,探出了自己的手掌然后说:“那得伸出你的手,我给你看手相。”
        仙女还真没有什么防备,把手伸了出来,放在了吴了的手上,手掌对着手掌。
        吴了用另外一只手慢慢伸过去,手指头轻轻轻轻地抚摸着仙女的手背。
        仙女很疑惑:“吴了先生,不是看手相吗?这……”
        “哦?哦!哦!不是,我的看手相的方法比较特别,要从手背的纹路看起。哎呀,我看看啊,这个这个,天明西宫三十九四,两钱三,啧啧……”他在那开始胡扯了:“算什么来着?”
        “什么时候……”
        “哦,对,什么时候对的人!九九天煞紫云七三……”咕哝了老半天大概自己编的什么玩意,然后说:“我算到了!”
        “啊?”
        “已经遇到了!”
        “已经遇到对的人了?”仙女有点吃惊:“我怎么不知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吴了说着,抚摸着的手慢慢完全要覆盖仙女的手了。
        当时不知道这个无聊先生就是以后的自己,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一个油嘴滑舌的人。而且样子似乎也变化了不少,仙女已经不认识我了。
        我应当制止了。咳了两声。仙女看着我笑:“无语哥哥,早。”他这才看见我。
        仙女看来已经给我想好了名字,从此以后我就叫“吴隅”好了。吴了对我皱了皱眉头。我完全无视他,然后对着仙女比划了一下写字的手势。她马上心领神会给我拿来了纸笔。手也从吴了的魔掌中抽了出来。
        我微笑点头,在纸上写道:“昨晚咱俩在一起很高兴!”吴了偷偷瞄着我说的话,原本很小的眼睛睁大。
        他有点惊异看着面带有些猥琐微笑的我,又看了看眼前这个面貌可以让男同性恋都会回心转意的女人。退到了一边。说:“哦,哦,那个,仙女小姐,我还有点事,你先忙。”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她说:“我回来再帮你算。”
        径直走出了客栈,嘴里好像还在哼唧着什么,出门的时候脚没抬好,差点被门槛绊倒,回头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仙女说:“小心点吴了先生!”心里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嘴里还嘀咕着:“怎么就走了,还没看完手相呢。”我心想,真是一个单纯的傻姑娘。
        其实根据后来我自己的描述,并不是因为看到当时的我说,昨晚我们在一起似乎发生了什么,而是因为认定了那个是从前的自己。


        IP属地:巴西6楼2011-11-19 23:55
        回复
          第七章·温暖之城·不一样格调的巷道
          这时间真好,只有我和仙女在一起。我在纸上继续写:“不知道昨晚那个疯子怎么样了”。仙女表情有些严肃,慢慢点头,然后说:“我听说今天要在大仿海皮纳寺公开审判的,喏,你看,”
          她边说边指着门外:“街道上都贴上了公告了。”
          我对这个审判倒是格外有兴趣,不知道在温暖城的审判将会是怎么个样子。我告诉仙女自己挺想去看看的。仙女说:“我陪你一块去吧。”
          我心里自然很高兴,不知道仙女是对我真的有好感,还是我自己多想,她只是对所有人都很好,刚才也看到了,对那个吴了先生也很好的。
          我告诉她:“我去街上逛逛!”然后就招了一下手就出门了。我很想知道她会不会抬头看我的背影,如果她喜欢我,应该就会这么做的。我于是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看,仙女在那里认真算账,完全没有关注我的迹象。
          我一下自己就绊在门槛上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没有摔倒让我太出丑。仙女抬头,嘻嘻一笑,然后继续打着算盘,嘴里说着:“小心点!看什么呢!”
          我原本不想出门的,只是不知道要继续跟仙女聊什么。
          不错,在街上走走也挺好的。温暖之城的清晨是比较清爽的,不强烈的阳光洒在每条街道的每个角落,在眼前形成一层光雾,越往上越浓重,最顶上让人睁不开眼。漫步于城镇之中,让人感到很满足,真希望和仙女在一起坐在茶店里喝点饮料,吃些点心,一起说笑。如果你也在这里。
          “早!”
          “早!”
          “吃了吗?”
          “吃了吃了!”……
          大家在街上互相问候。
          可以看出来,这座城镇应该是有些历史的,街道上的房屋样式简洁,偶尔也有斑驳,这不仅不会影响房屋的美观,倒是更添加了一点情调。
          小孩子很有礼貌跟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告别,跑跳着去上学,和小伙伴手牵手。
          很巧的是,又见到了那个虎牙小姑娘,她看到了我,我摸摸她的头,还是很温暖的头发,她冲我灿烂一笑,又露出了她可爱的小虎牙。
          我觉得这哪里是在撒弗岭的城镇,这完全就是幸福的所在!而那些药片药水,虽然还是带在身上,但是完全没有要服用的欲望,也不会有强迫自己要服用的意愿,那个神经病的我似乎被阳光晒死了已经。
          可是当我我随便走进了一个小巷子,似乎情形就改变了些。这里的阳光少了一些,路很窄,有一些破碎的石板组成的道路,看起来还算平坦。
          巷口有一个歪斜的铁牌子,已经看不出来从前的样子,全部都是铁锈。
          巷口牌和墙体都被漆成了暖黄色,很难辨认上边的文字,只能看到中间的那个字大概是一个“音”。是一个和音乐有关的地方吗?是酒吧街吗?越往里走,越黑。各家各户都没有开门,感觉似乎是一块废弃的居民区。
          我往里走,越走越深,竟然越走越黑,似乎身后的美妙的上午阳光被抛弃掉了。巷子深处除了有些暗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没有人。门都是关着的,但是好像都没有上锁。窗户也是关着的。
          我感觉有点压抑,对门后是什么样子很好奇。一只手碰到一扇门上想要推开,手掌上有干硬的纸张的触感。仔细看是长长的封条,已经被涂料和门、房子涂成了一种颜色。仔细看能看到“撒弗岭温暖之城城邦国大仿海皮纳寺封条”几个字。
          我对这封条有点惧怕,但是看看四周没人就没管封条,打开了门,接着还是走进去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荒废的院子,杂草满布,原本没有来到巷子的时候还是阴天,现在头顶早就乌云密布,似乎要下雨似的。让我会想到我的那所房子——“一心一亿”,不过当我想到一心一亿,我想到更多的是“眷恋”、“蔷薇”这一类的字眼,但是在这里完全不会,只是表面看起来很像,可是感觉上差了很远。
          我穿过院子来到房门口,窗户和门还是关闭的,还是好奇,把手放到了正屋的门上。但是此刻,好奇的心理被害怕的心理战胜了,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头也不敢回离开了这个院子。
          把门关上,继续像巷子的深处走。似乎感觉巷道更黑了,脖子上流出了冷汗,在冷的空气中让脖子感到更加凉。不知道走了多久,心已经提到嗓子口了,手里一直紧紧攥着药瓶。
          终于,看到了光亮了,乌云慢慢,一点点一点散开。越来越亮,我最终走出来狭窄的巷道,乌云也消散不见了。
          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走了几步,又拐了一个弯,在眼前的是一个巨大墙体的洞口,洞口的外边似乎是荒草。我看四周也没人,爬进了洞口,等我直立起身子的时候,看到眼前的荒野,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出了城。
          继续走了几步然后转身,看着面前的有些颓败的城墙,脚下生了生风,吹起了蒲公英的种子。四周看看,还是没有人类的迹象。耸了耸肩,又从城墙溃洞爬了回去。
          等到再回客栈的时候,仙女正在大厅靠近门口的座椅上坐着,两手抱在胸前。看到我以后马上起身:“无语哥哥,你终于来了!”我给她挥手示意。她说:“我们一块走吧,不是说好一起去看审判的吗?”我当然不会忘掉。
          这个巷子对我以后的活命有决定性的作用。


          IP属地:巴西7楼2011-11-19 23:56
          回复
            算了 不发了 本来写的就不好 百度还老说有地方不符合规则


            IP属地:巴西9楼2011-11-20 00:0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