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a,你回来了?”大清早的,钟学心听到隐约的开门声,模糊着双眼拉开房门
凌倩儿含糊得答应一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钟学心丢到客厅里一个人莫名其妙。
“完了完了!”看着满橱柜的衣服,凌倩儿暗暗着急。她的衣服大多以舒适的中性款式为主,方便日常查案。可是今天,这些款式明显是不能穿出去的。
“早知道当时就不要嘲笑Mandy了。”她后悔着,想了半天,裹了件大衣走出去。
“早安。”天知道布国栋什么时候上来的,正在餐桌那里摆弄早餐。凌倩儿垮着脸打了个招呼,唰的一下冲进了钟学心的房间,丢下布国栋一人在那偷笑。
“Mandy!”她撒娇得叫道。脱掉睡衣的钟学心第一反应就是拿衣服挡着自己,看到是她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她仔细照着镜子,把衬衣拉拉平。
“借你的衣服给我穿好不好?”
“为什么?”钟学心回头看着她,一脸的不解,实际上她都笑的快内伤了。
着急的凌倩儿完全没看出她的异样,看着她茫然不解的表情,终于豁出去了,拉开了衣襟。
从脖子到胸口的各种青紫出卖了她昨晚的行踪。钟学心再也忍不住,扶着镜子哈哈大笑起来。凌倩儿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不依不饶得拉着她。
钟学心捡了几件浅色的衣服给她,又找了条围巾给她围上,才平息了她嗔怪的表情。对着镜子仔细照照,凌倩儿深表满意:“我以后也要这样穿衣服。”
“穿成这样去查案?你跑的动?”钟学心摇摇头,凌倩儿还想再说什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两位女士,可以吃早饭了。”
昨晚体力消耗太大导致凌倩儿早饭吃的那叫一个风卷残云。布国栋和钟学心坐在一边边吃着粥边暗暗交换带笑的眼神,两个人都没有做声,享受着他俩才知道的甜蜜。
“铃铃铃!”三人的手机一致响起,他们交换一个眼神,接通了电话。
“元朗发现尸体。”
布国栋一下车就看到了周围复杂的环境。
这是一个村屋的楼下。村屋有点破旧,两层的建筑和现在的风格相比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尸体就在一楼的阳台外,双目还瞪视着显得不可置信。血渍从他背上沿着衬衣往上蔓延,一件棉质衬衣几乎都成了一件血衣。
“看肝温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2小时,死因是背部中刀直插心脏导致出血过多而死,另外头部有剧烈撞击,但是应该不是致命原因。”钟学心脱掉手套,示意法证可以做事了。
法医部的人抬起尸体,何正民正准备去捡刀,被一直在边上的布国栋拦住了:“等下。”
钟学心也明显发现了不妥,两人对视一眼,弯下腰来。
布国栋轻轻地刨开刀身边的泥土,慢慢的,一个不成形的头骨逐渐显示出来。所有人的嘴巴都张开了,觉得不可意思。布国栋伸出手,保哥会意得递过镊子和一把小铲子。
布国栋轻轻地往下刨,钟学心在边上帮他把泥土放开,何正民则小心翼翼地把破碎的骨头放进袋子。
“没有其他部分了。”布国栋松了一口气,对大家宣布,何正民立刻取出刀子。钟学心看了一眼,脸色突变。
“怎么了Mandy?”布国栋立刻看出不妥。
“这刀子,我见过的。”钟学心脸色苍白。保哥听说,低头看了看:“这刀子是几十年前很常见的样子嘛。都锈成这个样子了,还不知道埋了有多久呢。”
“样子常见也就难怪你看过了。”布国栋安慰她道。钟学心点点头,承认自己紧张过度。
“卡路里,给目击者录了口供没?”凌倩儿在那边问手下。卡路里点点头,对凌倩儿新的穿衣风格极为不适应。
“目击者叫梁芊芊,是个舞蹈团的顾问,这次是团里组织旅游才来的。她原本住在另一边的房子,因为戒指遗失出来寻找,结果看到死者和一个女子在二楼纠缠掉落下来,正好掉落在刀锋上。那女子因为受到部分伤害已经送往医院,他俩是和朋友来的,朋友都还在那边等着问话。”
凌倩儿点点头,带着巴闭他们走过去。早晨的山风很大,她一个没注意,后脖子的围巾被吹了起来,几个印记清清楚楚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