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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没？喝点枸杞红枣茶好不好？”轻轻敲门之后，钟学心提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
“大清早就来讨好我？有什么目的？”凌倩儿放下笔笑问。
“看你受伤又没玩尽兴，特地安慰你的。”
“你觉得我会信吗？”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乖乖得先倒了一杯，“怎么？这么关心布Sir前妻，算不算爱屋及乌？”
“阿栋现在还在医院，不过我知道他很关心Eva的事。”
“你说，上次你同他同生共死，这次他又为了救Eva奋不顾身。加上他们原来的关系，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回头的好不好？你难道一点也不吃醋？”她觉得有时Mandy的想法真的是与众不同。
“我呢！很相信他。据说你昨晚为了一个七年前的女人和阿Wind闹矛盾了是不是？”她转移话题。
“哼！他什么都告诉你了？”凌倩儿没好气得道。
“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隔壁的还说这是个好机会，说要打电话给驻守新界的高Sir。”
“不是吧？”凌倩儿立刻变了脸色，“不要啊！”
钟学心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凌倩儿这才知道她是耍她的，忍不住伸出手就想打她。
“Madam饶命。”她赶紧讨饶，凌倩儿恨恨得放下手。
“查出来昨晚是谁要杀Eva吗？”她切入正题。
凌倩儿递过报告：“根本没人要杀Eva，不过是误中副车而已。你刚说的那个女人，昨天穿得和Eva相似。”
“你说杀手的目标是那个女人？”
“对。”凌倩儿撅起嘴巴，用鼻子表示了一下自己强烈的不满，又摆正脸色：“不过我知道了一些其他的事。”
“怎么？”
“Eva在美国和华龙生发生了巨大冲突。据说他已经发出了江湖追杀令，这段时间，我看你还是离她远点比较好。”凌倩儿苦口婆心得说道。钟学心蹙着眉凝思半晌，才问道：“如果只是这样，是没有办法申请保护的对不对？”
“是！”凌倩儿点点头。
“那现在有什么办法？”
“你可以先报案，其他的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能找到办法处理好与华龙生的瓜葛才是治本的方法。”凌倩儿示意自己爱莫能助。
钟学心点点头，站了起来。
“这茶你不带上去自己喝？”
“你喝吧！我想我现在对于咖啡的需求远远大于茶。”她说道。
“我知道你昨晚陪了布Sir一整夜很辛苦，早上又跑回去给我熬茶。你自己身体也不好要注意自己啊！咖啡少喝点。”
“我知道了。”她毫无诚意得应付了一句，走了出去。
凌倩儿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拿起了电话。
“忙完了？”中午十二点，布国栋准时敲响了门。
“出院了？”钟学心惊喜交集。
“医生说我没事了，当然赶紧出来，难道还在医院吃那悲剧的午饭？”他走到衣架边上替她拿着外套。
“是哇！不过额头上还是多了一个印记。”她笑道，摸了摸他额头上贴着的胶布。
“男人嘛！多点伤疤当勋章咯。你可就不行了。”他替她穿上外套，又牵起她的手。“知道吗？早上我爸打电话给我，非要我去陪他打小人。”
“哗！有没这么夸张啊？”钟学心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他们难道这么担心Eva？”
“那你呢？你担心不担心？”他转过头，站在她面前。
“你会这么问，是对自己没信心呢？还是对我没信心？”她笑问。
“你这不在乎的样子看上去好伤人。”他故作伤心状。
“好！我认真点。”她歪起头想了会，问他：“要是我和Eva同时被推下楼，你会救哪个？现在回答，三，二，一！”
“怕了你了。”他拉住她指着他的手：“居然跑那么远。”
“你要我认真地嘛！”她抬起头。
“喂！Martin。”他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接起电话。对方说了些什么，他答应了几句挂了电话。
“怎么？”她好奇宝宝的天性又出来了。
“没什么！先去吃饭，晚点一起说。”他揽住她的腰，“我帮你请了下午的假。”
“哈？”她惊讶得看着他。
“你昨晚没睡，今天一早熬好茶然后又在想Eva的事，精神上根本吃不住。”他拉开副驾驶的门，钟学心顺从得坐了进去，仿佛是配合一样，他刚说完，她就打了一个哈欠。
“看吧！”他探过身子替她系好安全带。
“其实以前这样也不是没熬过。”她小声得辩解。
“你也会说以前了。”他拍拍她的肩膀，“喂！Eva，你现在有空没？”
“有。”周奕霏又惊又喜，这是她第一次接到他的电话。
“那我们在你酒店下面的鸡粥档见面。我大约二十分钟到。”他挂断电话，一直强忍睡意的钟学心终于没能撑住，睡着了。
他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点着了火。
周奕霏用了十分钟的时间选衣服，又用了五分钟的时间打量自己，这才下楼。
她远远的看着车子开来，心里充满了激动和期盼又带点羞涩，就好像当年他第一次约她的时候一样。
终于，车停到了她的面前，她的脸色也随着车的停止而停止。
她看着布国栋下了车，绕到副驾驶门边拉开门，又轻轻得拍着钟学心的脸，然后半抱着她走出来。
她突然想起很多年以前，她也有着这样的对待。可如今，物是人非。
“Sorry，因为Mandy睡着了，所以车子开慢了一点。”他道着歉。
钟学心强打精神得打了个招呼，坐在布国栋为她拉开的椅子上。
“麻烦你！两碗白粥，一碗鸡粥。”
“你不是中意吃鸡粥的吗？”周奕霏忍不住问道。
“是！不过鸡粥不降火嘛。昨晚Mandy陪了我整晚，今天我当然要陪她喝白粥。”他解释道，又对着新上的白粥轻轻吹了几口气，直到确定粥凉了，他才把粥递给钟学心。
周奕霏呆呆得看着自己面前的鸡粥，好久，她才终于喝下了第一口，平时美味的鸡粥今天却如此不堪下咽。
“我找你是想跟你说，昨晚的那个人不是要杀你，是个误会而已。”
“真地？”这可能是这么多天最好的消息了，她不禁喜上眉梢。
“另外问你件事，你在美国是不是和华董关系弄的很僵硬？”
“你都知道了？”她背颊一硬，小心得开口说道。
“这是Ada查到的。我特地打电话找Martin求证了。”
“Sorry，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我……”她还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现在已经没事了。Martin和我说昨天傍晚华董心脏病突发住院了，他极有可能逃不过这一劫。另外美国那边有了新的首席律师，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你一早上到底做了多少事？”周奕霏忍不住问道。
“我什么都没做，就是接了一个电话，打了一个电话。”他摇摇头，平静得说道。“真正做事的是Ada。”
“那我下次请她吃饭表达谢意。”她爽快得说道。
布国栋点点头，又看了下钟学心，可能因为食物的关系，刚看上去还是疲倦不堪的人现在有了点精神。她对他点点头，布国栋长舒一口气。
“这段时间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们先走了。”他嘱咐一句，牵着钟学心的手站了起来。周奕霏也跟着站了起来准备送客，手不经意得一带，把手袋掉在了地上。
布国栋弯下腰替她捡起来，钟学心不经意得带了一眼，看到了一张合照和一个戒指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