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告:变态口味慎入慎入慎慎入!!
再告:先答应原谅我再看!!
三告:去听李先生志辉的『女娲传说』!!
——施——宋——王——道——分——界——线——
- 初见。
施恩第一次看到宋江,是在自己的店门口。
就知道不会有谁会踏进这家小店的。脱俗的,不脱俗的。什么人,都不会注意它。
宋江也只不过是在那个小小的屋檐下避雨罢了。这家店,看都没有看一眼。
他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昂着脸看垂下的雨帘。怀里紧紧地抱着一只洁白的骆驼头骨。一朵血色的荼靡花,静静地开放在它大而空洞的右眼中。
- 河流。
气温在缓慢地升高,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夏日特有的压迫。
初阳刚刚升起。施恩在河边大口地呼吸,像是下一秒就不会再有机会了一般。
宋江解下衣带,轻轻将一只脚放入水中,笑了起来。
施恩看了看他,跟着扯了一下嘴角。然后那个弧度,就再也消散不去了。
真是尤物。肌肤细若凝脂。
- 礼物。
那只鼓实在是漂亮。
「你会打么?」
施恩垂眼望望怀里浅笑的人,点了点头「你喜欢么?」
约定好了,宋江生日之时,要亲手奉上比它还美丽的鼓。
「这个。」
再抬眼,已有人准备好了钱,愉快地拍打那面已经换了姓名的鼓。
- 梦魇。
总是重复同样的梦。
被水淹没。左臂痛得无法摇动,只由着自己下沉,下沉。
挣扎。
心里说,我不要死。我不能死。
远方传来鼓声,幽远沉静的。还有谁人细细地哭。
施恩又醒了。
窗外还是黑夜,霓虹灯把天空映得血红,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安然。
本来就是什么都没发生。
- 临近。
店里始终没有生意。
那群木偶,静静地坐在原来的位置,动也不动一下。
怎么动呢?死的。
施恩将它们一个个地擦拭干净,好让这些家伙再精神一点,等着注定的客人来买。
可是似乎没有谁与它们中的任何一个有着一丝缘分。
施恩拿起一个提线木偶,使劲地抖。
「咔」。
线没有断,头却和身体分离。
施恩叹了口气,将它扔到一边。
天阴的沉。宋江的生日就要到了。
- 杀戮。
摆设好的佳肴发冷,发硬。
蜡烛要燃到最后了,还是没有人动一个筷子。
施恩趴在浴缸边。
浴缸中的美人,闭着眼睛,唇上还残留着一丝笑。
温水齐胸,荼靡花瓣在水中静静地漂浮着。
施恩看着他便笑了。俯身去吻他,从额头,鼻梁,唇。
凉凉的。即使唇的温度再热,也不能燃起任何一寸肌肤了。
贪婪地亲吻他的脖子。然后,齿咬。齿咬。
我是有多爱你。是多爱你。
爱你的浅笑,爱你的灵魂。
还有身体。
- 欢愉。
施恩一笔一划地在鼓上描绘色彩。
最浓艳的颜色,最繁琐的线条。
鼓,就要做好了。
门突然被叩响。
急匆匆地去打开,门外站的不是宋江。
「先生,要花么?」
那个妇人微笑着拿出一篮荼靡花。
施恩买下了。然后「砰」地关上门。
他把那篮花踩了稀烂。
- 邪笑。
施恩看着自己完成的作品,想不到一句话来形容它。
多么可惜,我的祖上,偏偏是最有名的人皮鼓工匠。
多么可惜,你,偏偏出落得如此美丽。
多么可惜,我,偏偏就爱上你了。
- 光明。
施恩轻轻地拍打起来。
音质比任何的鼓都要好。
他笑了。一个月中露出的第一抹笑。
- 开始。
施恩站在河边。曾经宋江下水的地段。
黄昏。压迫得更严重。
但是夏季却要过去了。
他发自内心地笑了一次,向河中央走去。
左臂会痛么?
你会再哭么?
鼓声还存不存在呢?
是结束还是开始?
是哭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