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吧 关注：1,262贴子：16,389
啊，我喜欢写老A选拔……虽说写那段很有可能掺和一点小小小小的，双花的jq……宣传车的广播突然响起来，播音员声音柔美：“各位首长，各位战友，军部决定临时增加一个表演项目，请几位来自XXXX部队的战友将刚才参赛的项目再做一次。”
“XXXX是什么呀？”许三多迷茫的看向身旁的几个人。
“XXXX就是不让你知道的意思呗！”伍六一说。”
只有成才立刻一惊，不可置信的望向那边，眼睛一眨不眨。
一辆越野车从赛道中冲出来，车门微晃间几个人影已经冲了出来，射击定点就位，几乎就在车停下的一瞬间草丛中响起几个点射。
成才瞪大了眼睛，不会有错，那样的频率，那样的气势，一定是袁朗。再看射击人员的配合，恐怕另外几个就是齐桓c3和徐丽海了。
奔跑中，又有人开枪射击，远在另一端的靶子爆掉了。还有凌空射击，甚至倒挂金钟射击。随时保持待击姿势，行进间有效的掩护队形，这一切让他们看得惊讶。
那几个人仍在冲刺，匍匐，枪口不断冒出火光，动作幅度很小而精确度却很大，还没到终点，已经没剩下几个可打的靶子。当那几个人正要冲破终点稍有松弛时，一排流动靶从四面八方冒了起来，四个人纵起，两个滚翻，周围的靶子已经全部被打掉。
掌声已经快掀翻了赛场。
伍六一丧气的说：“我忽然觉得咱们两天的比画一点意思没有了。”
成才一直紧盯着远处那几个人，听到伍六一的话，他转过头来，长吐了一口气：“这也许就是我们演习失利的另一个原因。”
高城不解的看来，成才解释：“那是上次演习的蓝军部队，”他指了指那几个人的方向：“那个人，我不会看错。”
几个人默然无声，眼神都隐隐带上了些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团部之后，伍六一受到机一连全体的热烈欢迎，三多仍然说他回七连，一个人的钢七连，成才也想要再回五班，但是暮色渐沉，今天已经没有回去的车了，他耸耸肩，转头看向许三多：“三儿，今天能住七连吗？”
许三多点头微笑，白牙闪闪：“当然能。”
不过，如果成才知道，袁朗会去七连看望许三多，和许三多聊聊天家家访什么的，他死也不会踏入七连的大门，他并不想与袁朗有太多的接触，一点都不想，可惜的是，他不知道。因此，在敏锐的察觉到楼道里有些不对的时候，在三多拍亮楼道的灯看到那个两毛二的军衔的时候，成才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怎么不去住团部外面的招待所呢？
“您怎么来了？”许三多的口气有些惊喜。
成才抿唇，一本正经的敬礼。
袁朗穿着军正装，这绝对是一件很不常见的事，以袁朗的风格，他根本就不喜欢穿正装。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穿着作训服可以穿出正装气场，穿着军正装却显得吊儿郎当的人。袁朗弹一下军服上的灰，微笑着看向面前两人：“来三五三看个朋友，等半小时还没回。穿这身又老被人瞄，只好在你们连过道里，猫着。”
“您找谁？我帮你找。”三多好人情节大发。
成才轻微的向外挪动步子。
袁朗瞥了成才的脚一眼，先指了指三多，看到三多愣在那里，又凑近成才前来：“本来还想专门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刚好也到这来了，够缘分啊。”
成才低了头，一句话不说。
七连三班的宿舍，虽然只剩下许三多一个人，但无比光洁明亮，袁朗端着三多递来的茶杯，四下好奇的张望着，盯了一会成才明显的拘谨，开口说：“我知道你们改编的事，认识你们的时候就知道。”他摇摇头，看着成才：“坐过来啊，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张牙舞爪的瞪了瞪眼睛：“怎么，对这事，还是心里不舒服？面对老宿舍，不开心啦？”
许三多体贴的给成才也递上一杯白开水。
成才慢慢的向袁朗的方向挪了挪，然后答话：“没有，我没有心里不舒服。就是怀念而已。”他对上三多的眼睛，笑了笑。
“你呢？是不是暗地里净骂我们啦？”
许三多默然了一会儿：“嗯，您说很多人和事会离开我。都离开了，现在。”
成才不自然的动了动，而后说：“我，我去先拿一床被子来，首长？你们，你们聊。”他慌张的离开了宿舍，在洗漱池边撩起冰凉的水来洗了把脸。他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是因为袁朗还是别的什么，反正他现在不太想面对袁朗。
成才计算着时间，抱着被子一个人静静的坐了好久，理顺了自己的心情，才慢慢悠悠的回到三班宿舍，他想着，袁朗一定走了。但，他更没想到，刚一推开门，正对上袁朗晶晶亮亮的黑眼睛，一张放大的脸直直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成才一惊，左脚习惯性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结果正好踩在门边上，立刻自己把自己绊了一跤。
许三多忙关心的跑过去问要不要紧什么的，袁朗的声音带着笑意：“哎，狙击手，知道你心情激动，但也不用行这么大个礼，哦？”
成才缓缓起身，愤愤的瞪了一眼过去。我成才破罐子破摔了，谁怕谁啊，我小心翼翼个什么劲啊我，你，你个烂人，笑什么笑！
“哎，这状态才对么。”袁朗两手一拍，站起身来：“我说你，我怎么感觉你每次在我面前都怪拘束的？跟个小老头似的。军衔闹得？”他笑笑：“不必在意这啊。”
“是。”这一声有点咬牙切齿。
“三多啊，我和成才聊一会，你回避回避，没意见吧？”袁朗温和无害的对三多微笑。
“嗯，好。”三多更是乖巧，直接帮他们把门带上了，走前给成才一个露出牙的笑容。成才满脑袋黑线，看着面前的袁朗就觉得没什么好事。
“听三多说你现在在一个方圆几公里见不到人的鬼地方，而你偏偏把那里弄的有了生机，是不是啊？”
“报告首长，是草原五班。”
“报告什么啊报告，你不嫌累我还嫌烦呢。”袁朗摘下军帽放到床上，心里想着三中队那群不省心的南瓜们，谁肯跟他这么正正经经的报告说话啊？不习惯，太不习惯。
“是。”
“那，在那个什么五班感觉怎么样？”扬扬下巴：“我听说那不配发子弹？你的射击怎么办？”
提到五班，成才笑得很平和，两个酒窝一晃一晃的，分外醉人。他说：“感觉挺好的。远离世俗，世外桃源。”他眯着眼看着窗外零散照进来的暮色下的阳光，沉静安然：“没有子弹，不代表不能练习射击，就算真的不能练习射击，也还有其他的很多事去做。”
袁朗点点头：“比上次见面，你似乎还看开了一些东西。”
成才承认：“是。”他转过眼看向袁朗：“经历这么多，也学到了很多，其实，不仅是我，连长”（说到连长的时候他的酒窝又出来得瑟了一下）“三多，还有七连的很多人，都明白了许多东西，也都成熟了许多。连长说，年少轻狂，幸福时光，”成才挂着微笑还想说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袁朗的面容有些奇怪，他急忙停下诉说，立刻变回那个循规蹈矩淡然自若的成才：“首长，怎么了？”
袁朗叹着气：“你真是太见外。”
成才面色一白，想到了老A评估中袁朗的话，身形立刻一颤。袁朗却没有发觉，自己边摇头边痛心疾首的说：“你说咱们好歹也是战场上聊过，这互相都把对方灭了，好歹有点感情基础了吧？结果，你提你们连长，哦，高连长是吧？一提到他笑得跟朵花似的，在我面前呢，畏畏缩缩连句话都不敢说。”他再次摇头：“你看我一中校都这样活跃气氛了，给点鼓励？我可不想再和你谈谈什么军队现代化建设了。”
成才勉强一笑。
袁朗有些不解的一挑眉，最终还是喝了口水，神情变得正经：“跟你瞎扯这么多。我今天来其实就为一件事，”他探过身子来，双眼灼灼，声音压低：“成才，想到我们这来吗？”
屋子中光线偏暗，可是这暗暗的环境中那双眼眸亮如晨星，好像一个发光体。成才看着那双眼睛，说不出一句话。从未想过，从未见过，这么明亮的眼睛。成才想silence演习，就连最后小艇上的那次邀请，袁朗的语气都是接受而非如今这样的带着些期待，他徒然觉得心里有些空。他不愿意辜负袁朗任何一次的期待，也坚信自己有着想去老A的梦想，只是，有些酸楚，有些酸楚他如此郑重的邀请。
曾几何时，午夜梦回，他也梦到过如果有一天袁朗全心全意接受他，认可他。现在，突如其来，心愿达成，他一下子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想不了。为什么你会接受我呢？为什么你竟然邀请我呢？我身上什么被你看中了呢？这，这是真的吗？一堆问题堵在嗓子里，在嘴边打了个转又被成才咽回去了。
“我的兵是从兵里面挑。”袁朗笑着：“可这些兵里的精英最后折在你手下。成才，你心很稳，面对逆境安之若素，同时，单兵素质，没得话说。你的路会很长，绝对不会仅限于一个后勤班，或者一个钢七连。”他很郑重的看向成才：“对你我不想多说什么，有些问题你看得很清，几天后会有一个小测试，我邀请你去，如果通得过，我邀请你加入我们。”他摆摆头：“当然，是邀请不是命令，你可以拒绝参加。但，”尾音拖长，袁朗似笑非笑的看了还在发呆的准南瓜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自己走了。
隔了好久，许三多小心的走进来，看到的，却是成才有哭有笑的小脸，泪流满面，却笑得格外动人，那笑容存着赤子般的本心，带着的是成才两世的愿望。
的青梅竹马两个都笑着望着他们，结果被伍六一一人砸了一拳。“走，领装备去。”
其实，从装备中可以看出人的性格，袁朗远远地看见成才拿上把狙击步枪，亲昵的贴着双颊调试瞄具，不自觉的就笑了出来。这个准南瓜，都长行军了还非要带个这么不方便的东西，有这么喜欢枪么？他是根本没想到成才会用这枪做什么。
齐桓同情的看着准南瓜们，又全身哆嗦了一下望着笑得开心的队长：“队长？”笑这么开心的，您老又想怎么整人家了？
“干什么啊？”袁朗心情不错。
“队长，您又要得罪了人了。”努努嘴，另一边的王团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管不着了。”袁朗无所谓的摆手，继续欣赏的看着他的准南瓜，等到成才他们上车走了，袁朗突然抬头说：“哎？你们不都这么过来的吗？我得罪你们了吗？”
齐桓脸黑了，您得罪大发了，他甩下一句话：“难说。”
即将到达战区，广播里反复播放着机械的声音，气氛十分紧张。车刚一停稳，车帘刷一下被拉开，刺眼的阳光射的人眼睛有些疼。几乎是立即的，成才，还有六一没什么考虑的就直接跳下车，就地一滚，各自就这车体的掩护找好了好位置。
砰一声，成才眼皮一跳，就看见四周冒出了白烟，一些士兵还没跳下车就被机枪打了个正着。枪声很密集，来自四面八方，成才紧张的报告着：“三点……五点、八点……六点方向也有。”
拼不过的，这么空旷的地方，那样密集的重火力，根本无法有效反攻。伍六一喊：“全是重火器！组织起来也拼不过！”
甘小宁：“全是重火器，咱们根本干不过！”
许三多指指远处一条干河沟：“先撤！”
然而成才边跑边低声的喊了一句：“信我的就跟我来。”几个人犹豫一秒，他们看见成才借着浓烟的掩护跑向七点方向，跑步中一个翻滚，躺地抬手就一枪，起来的时候又是一枪，打掉了那边的两个，也是唯一两个机枪手。这边是师阵营的人，而且在这里的布置格外薄弱，似乎是对重火力有着极大的信心，同时，拥有良好的隐蔽物，唯一的密林。袁朗恐怕早就料想到他们的选择一定是逃跑，兵力分散，没什么信心，而他们便可以趁此搜索攻击。但他就是要攻其不备。成才几乎有了一套算得上完美的计划。
许三多几乎是跟着成才跑的，伍六一甘小宁几个有的也跟着跑去，甘小宁暗暗抱怨了一句：“这是干什么呢？”但是，很快的他就看到了好处。成才他们几个抢了机枪手的伪装服，小宁顺便还给了那枪手一脚，有样学样的披在自己身上，成才低声用极快的速度说：“我和六一两个伪装成师阵营的，你们几个潜伏，顺便把他们处理了。”
几个人点头。许三多直接把那两个可怜挂掉的家伙背靠背绑上，伪装好，自己和小宁潜伏下来。外面的伏击似乎已经结束了，有一个穿着老A服饰的人走来问：“刚刚怎么了？”伍六一立刻一惊。
是老A就没关系。成才起身，挡住老A看向许三多那边的视线，指着自己和伍六一，故作沮丧的说：“有几个人把我们打死了，跑了。”
老A摆摆手问：“哪个方向？”
成才随便指了个方向，摘下帽子颓丧的吐了一口气：“我咋办啊？”
“找你们营长，一会和那群兵一起回去吧。”老A跑走，继续开始组织追击。
成才长出一口气，披着伪装服和伍六一一起来到许三多他们几个身边。成才说：“这些人一定要去追那些士兵，咱们在这呆一会，等他们走了，咱们再走，这样能避开不少围追堵截的。”
几个人都同意了。伍六一想想说：“成才，要不你来指挥，我看你似乎挺有想法的。”
成才四周一看，似乎没有人有什么异议，也不推辞，点头说好。“那现在，赶紧潜伏。”
几个人大气不敢出一口，伪装的十分到位，有师阵营的士兵胡乱过来看看，又离开了。他们看见他们原来的连长高城绝对没什么好口气的坐在越野车上打电话，也看见连长直接开着车无视某个老A直接走了，没过一会，卡车拉着阵亡的士兵们回转，四下安静了下来。
成才端着狙击枪四下搜寻了一圈，而后说：“安全，我们快走，往东南方向。”
伍六一掏出指南针看了看，指了个方向说：“往这边走。”几个人在旷野上狂奔，谁都知道，没有隐蔽物的地方有多么不安全，他们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有敌人突然跑出来，他们几乎是用50米狂奔的速度在跑五公里。
暂时，暂时没有什么追兵，没有遇见什么敌人，暮色渐沉，几个人跑到一个山丘稍事休息，成才看了看四周，开始警戒，许三多在周围挖草根出来当口粮。甘小宁还在不住的抱怨，伍六一还在尽他所能去激励小宁。
“成才，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伍六一问。
“哪里有什么计划？”成才苦笑连连：“找到那个指挥所是最重要的事，问题是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个指挥所在哪。”
甘小宁还在一旁憧憬：“唉，要是有份地图就好了，还有gps，高科技的力量啊。”
成才一愣：“地图？”
“别理他，这小子纯粹白日做梦。”伍六一一撇嘴。
成才却沉吟一刻，脑子转的飞快。他缓缓地说出一个极其大胆的计划：“六一，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抢到一份地图？”
六一皱着眉头看过来，成才说：“这么大的草原，他们兵力分散围追堵截，要是，要是我们运气好，”他咬了咬牙：“他们肯定熟悉路。”
“是，但是运气不好，面对的就是一个师阵营加一群老A对我们的包围，”伍六一指指点点，“一二三四，就我们四个人，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大？”
甘小宁惊讶得差点蹦了起来，被许三多一把拉住：“成才，你疯了吧？两昼夜跑个一百公里我看就够不现实的了，你还想伏击师阵营，或者老A？”
成才的声音低了下去：“也并不是不可能，1935年红军一昼夜奔袭二百四十华里山路，结果一样飞夺泸定桥。我们也没什么做不到的。”他望了望天色：“算了，先赶路吧。”
“啊？还赶路啊？”甘小宁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一夜呗？”
伍六一看他一眼：“你要是能学人家红军明儿个一天跑个一百公里，今天晚上你就睡。”
甘小宁扁扁嘴，几个人避开偶尔路过的师阵营士兵，重新开始一路强行军。
前面的草原，漫无边际。夜色渐渐地降了下来。
次日，黎明，刚刚休息了一个小时多的四个人重新睁开了眼睛，伍六一走过来，嘴里好像在嚼什么东西，成才看看他，伍六一指指腮帮子解释：“早饭。”
“早饭？”甘小宁的眼睛突然变得像只一百瓦的大灯泡，闪啊闪啊的看着伍六一。
伍六一微微闪开身子，露出后面的几只死老鼠，他介绍：“这是沙鼠，也叫草原鼠。”看得出来，这玩意并不好吃，伍六一的脸已经有些扭曲了，虽然，甘小宁明显扭曲的比他还厉害：“至于吗？又不是抗美援朝八年抗战，围我们的是自己人啊。”
成才却走到伍六一身边，强忍不适挑起一块肉，扔到嘴里，没有嚼多久就立刻吞了下去：“如果是呢？把所有假设敌情变成真的敌情来看，想要撑下去只能这么办。”因为老A，是真的会面临这种境地，成才想起爱尔纳突击，突然觉得其实他们所经历的并不算什么。他笑笑安慰自己，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挺激励人的，真的。
许三多终于壮着胆子，割下了一条肉，打量着。伍六一鼓励地看着他。许三多也看着他，两个人的目光似乎都在较量。“还要我说，为了爸爸吃一口？”伍六一揶揄地笑了笑。许三多终于把肉扔进了嘴里，闭着眼，直着脖子，咽了下去。
而甘小宁依旧拒绝。
妈妈让睡觉了，我必须sleep了，很抱歉可能让大家睡不好，嗯，明天一定多写多写。
“结束了……”伍六一喃喃念叨了一句，突然直直的倒了下去。
回到702的日子里，成才很闲，不知道干什么。突如其来，心愿达成，再回想起上次的情景好像梦一场。他顿时觉得自己很疲惫，莫名的感觉非常的累。无论如何也调整不过来。成才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于是放任自己休息了几天，结果发现自己越闲越难受。不得已，他只好陪着三多，一遍又一遍的打扫七连。
这些天，不断有消息传来。成才听说，小宁小帅两个被连长带去了师阵营。成才听说，在例行的体检中，伍六一腿的问题终究显现了出来。听到这个消息，成才身形一顿，几乎是愣住了。他问：“怎么回事？”
来人说：“医生说他腿本来就有拉伤，这次更厉害了。幸好不是特别严重，只不过，他似乎去不了老A了。”
原来，他根本改变不了现实。
许三多瞪着眼睛，对来人的话不敢置信。他小声念叨着伍六一，说六一的理想六一的骄傲，以至于成才抱着头说：“三儿你别说了行吗？啊？”
“成才，你怎么了？”
“头疼。”成才抱着头默默的坐到了一边。
后来，成才又听说连长把六一也要到了师阵营，并且明令禁止他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拼命。
日子就这么过着，没两天，他们就被叫到了团部，团长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没什么正行的袁朗。例行公事，交档案。
团长问，你们舍不舍得老部队啊？
成才想说我不舍得，可是我的老部队散了。但他最后只说出了一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袁朗抬起眼来看看他，眼神中有些什么成才也不想探究了。由心到身的疲惫，这几天像一座大山，死死地，把他压着。甚至，走出团长办公室的门，袁朗想轻轻松松调节一下气氛，成才都没有应几句话。
“成才，呦，怎么了这是？还没缓过劲啊？”
“报告，不是。”成才回答。
袁朗盯住他，那样犀利，像是要看进人心。“你在愧疚？”明明是疑问句，说的像是肯定句。
愧疚？我没有啊。成才抬头，明显不解。
袁朗笑笑，拍拍身边的三多：“哎，三多你说，你这老乡是不是不对劲啊？”
许三多正经的点头：“成才，成才说他头疼。”
“头疼啊，这毛病要好好治，治不好可麻烦啦。”袁朗拍拍手，往成才这边凑了过来，强大的气场瞬间笼罩成才，只不过，不同于以往的危险，这一次成才竟然觉得，安心？
“我听说了，你们选拔时的表现，以及后来的这些事。”袁朗偏头看着成才，“成才，你是不是在愧疚，因为你的判断失误，导致你们在侵入指挥所时的，嗯，算得上失败？”我是吗？成才睁大眼看着袁朗，茫然的眼神让人有些心疼。
齐桓冷笑：“石头，上次演习把你俘虏的那南瓜也来了，我大可以给你一个好机会报仇，啊。”合着齐桓公不发威，你们真当我公子小白啊？
石丽海咽了口口水，心惊胆战的望向袁朗方向，果不其然，一个档案袋直直飞过来，正中石头脑门，袁朗眯起眼，撂下三个字：“375.”
成，队长我错了，又戳到您老被个南瓜击毙的痛处了。石丽海幽怨的离开，准备上375遛弯。
C3探出个脑袋：“菜刀，这么说就不对了，你看，削南瓜，这是一项多么艰巨而光荣的任务啊，组织把这件事交给你，这代表了组织对你充分的信任啊，你怎么能辜负组织的一片良苦用心呢？”
合着你不用成天被一堆南瓜在背后骂。齐桓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咬着牙按着手，把骨头按得嘎嘣嘎嘣脆响。
“行了行了，闹什么闹，齐桓，作为三中队我最信任的副手，就你了，吵吵什么啊。还有你啊c3，成天吵吵烦不烦啊？既然你拐弯抹角的表达了你想去陪齐桓的愿望，我也不好不满足，你就好好陪他去吧。”袁朗终于不耐烦了，甩下最终定论，翻开档案研究他的那群南瓜去了。老A们哄的一声嬉笑着离开，唯独留下齐桓和c3这对昔日同寝，无语独立寒风中。
南瓜，这词用在他身上不合适。第一份档案就是成才的，袁朗看着档案上小狙击手明亮的笑容，不自觉的一挑眉。冷静，决断，耐得住寂寞，扛得住逆境，袁朗几乎现在就能猜得到选训的结果，因为他非常优秀，几乎具备一个特种兵，一个狙击手，甚至，一个指挥官必备的素质。如今的他，只不过是白玉微瑕，需要这里，帮他慢慢磨掉瑕疵。
袁朗的眼神，带着浓厚的欣赏。
这是一只雄鹰，迟早要翱翔天际，袁朗想，成才，如果你能熬过选训，如果你这只鹰不怕在羽毛初成时被推下悬崖，那么，我很乐意为你加一把力，送你飞上更高的碧空。袁朗微微笑着，放下档案，王安石有言，有志与力，又不随之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相之者，亦不能至也，相信我，我会告诉你前路的方向，而老A，会成为你梦起的地方。
“队长？”齐桓看着袁朗这满脸的笑，顿时为这批南瓜默哀，三中队生存法则，永远不要轻易相信队长的表情，他笑得越灿烂，你死得越凄惨。
“干什么？”被打扰的袁朗不耐烦的瞪过去：“资料都看完了？”
“队长，什么时候这天才儿童都到咱A大来了？”齐桓明智的转移话题，拎起吴哲的档案：“两本一硕，少校军衔，今儿见着，我都吓了一跳，这种人适合咱这嘛？”潜台词是，他能熬得过许多兵王都受不了的训练？
“那个呀，铁大钦点，”袁朗抬眼看了看，露出个诡异的笑容：“齐桓啊，铁大说了，老A和普通部队打，遇上个强劲的对手沾不上便宜，这高科技电脑可就不一样了。你队长我觉得，咱老A怎么也不能输给个南瓜吧？他是什么？光电硕士？”挥一挥手：“你们回去就给我把光电技术什么的背熟了，一周后我抽查，不合格的陪小南瓜玩去！”
齐桓的脸当即变得五彩缤纷的特别好看，直接开始反思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
与此同时，袁朗齐桓讨论的两位主角，此时正在互相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