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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娘走得早,阿玛虽说前前后后纳了几个福晋,可他对额娘的那份儿情,对我的那份儿恩是永远也磨灭不了的,曾记,那年我还是个小丫头,因为没有额娘却总是会被哥哥姐姐们调笑几句,那时候内心的自卑,内心的委屈统统冒了出来,我生气可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抓起身边的石子儿便往他们身上打,瞧着还挺严重的,阿玛办完公事回府听说了此事儿,抬脚便到了我的屋子心疼的抱着我宽慰我,还唬我说要给我买糖吃,姨娘自是不依不饶的,阿玛什么都没说当着我的面儿罚了哥哥姐姐们大声训斥了姨娘,他怕我再吃这样的憋屈便我把接到正苑住着,自那以后便再也没人说过我半句,直到我长大,我知道,他是对我额娘愧疚,我何尝不是,额娘是因为我才死的,每年额娘的祭日他总是会念叨几句,总是叫我不要忘记额娘,要记得去祭奠,我早些年对额娘的记忆,那是极美的,温润如水的,若是不因为生我落下了病根,也不会这么早早的去 )
( 我顺着他的意起了身子,随着他落座在下首的绣墩儿上,琉璃丫头自是机灵的呈上他最爱喝的雨前龙井,不过阿玛这么没来由的一句询问倒是让自己有那么一刻的愣神,低垂的鸦睫随着微昂的螓首微微抬起,如蒲扇一般有弧有度,聘礼已经收了,拜帖已经下了,岳父大人也叫了,当日不顾自己的意愿答应的如此干脆今日却来问自己有何念想,依然是铁定了的事儿还能有什么念想?我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没有地位的女人罢了,莞尔一笑 )
自是好的,阿玛决定了的事儿,女儿会依着阿玛的意思去,阿玛无需过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