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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莉】【原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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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笔宝莉宝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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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柒七0506 


  • 笔宝莉宝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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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2日。 

  按道理来说,今天我应该和朋友们出去High至天亮,但我没有。我只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那本漫画《机器猫》放在脚边。里面封印着一些不想忘记的过去。 

************************五年前************************ 
1。 
  我举了相机走在上海繁华的大街上,不时驻足摄下路边的法国梧桐或是高楼间隙中逼仄的天空,只是忽然间有一道背影吸引了我的注意。 
   
  应该,是一个女孩子,因为我看到她左耳下有银质的十字耳坠。耳坠隐在有些凌乱的短发下却有无法遮蔽的明亮光芒。她穿了灰色的镶有明黄边的G-Star背心和松松垮垮的破洞牛仔裤,瘦削的肩显得格外好看。她大步地走着,仿佛牵动了所有的阳光,在空气中搅出了漩涡。 
   
  我跟在她身后,手中的相机咔嚓咔嚓响个不停,不知不觉已走出了好远。 

  前方的人突然停了下来,透过相机的镜头我看到她转头看着我笑得无比温柔:“小姐你拍够了吗?” 
   
  我一惊,差点没把相机砸掉。 

  我究竟在干什么啊!我,我可是具有男生气质的女生黄雅莉!居然像花痴一样跟踪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且我还不是一般的失败,竟然被发现了!完了完了,现在她一定当我是花痴女加变态狂了~ 
   
  我怎么会这样呢?一定是被静怡那丫头传染的!啊,真是交友不慎啊…… 

  她的笑容温柔却让我不寒而栗,我赶紧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脚尖,苍白无力地辩解着:“谁拍你了?我只是……拍风景……”可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哦,风景……你这样拿个相机鬼鬼祟祟地跟在我身后绕这么大半圈叫拍风景?” 
   
  我发现自己还傻乎乎地举着相机,赶紧把它藏到身后,脸涨得通红。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在哪儿上学?” 
   
  靠,我不过是拍了几张照片凭什么要像被抓住的小偷一样让人审问啊?我抬起头直恃视她的眼睛,提高了嗓门来虚张声势:“你以为你是派出所查户口的啊?我告诉你,我叫黄雅莉17岁在F大上大一有空找我单挑随时奉陪谁怕谁啊?” 
   
  她以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听完我不换气地说了这么一大堆,才慢悠悠地开口:“黄雅莉是吧?我记住了。不过下次别再玩跟踪了,不然凭你这技术,什么时候被人卖了都还不知道。” 
   
  “你……” 

  她浅笑,转身,留给我那个清瘦坚毅的背影。 

  黄雅莉,这次你糗大了。


2025-06-01 05: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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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笔宝莉宝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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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本来我都快忘了,但那次的胶卷洗出来,又提醒了我,貌似有这么一件事,这么一个人存在过。 

照片上的身影单薄却并不羸弱。她从容地同街上漫步的行人擦肩而过,那么淡定自在地走在孤独中。 

最后一张,她的回眸,黑框眼镜,暖棕色瞳孔,笑颜明媚。阳光耀眼,云淡风清,画面感强烈得有些失真。 

至于后来么……不提也罢。 

不过她的声音……听着很舒服……哎,我还真犯花痴了呢……又不认识她。 

那些照片被我随手夹在《机器猫》里。 

但我没想到的是我还可以见到她。 

依旧是有着猛烈阳光的一天,我和静怡、宋琳她们在一家叫“断桥”的咖啡厅里同老板聊天顺便吃免费冷饮。 

老板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子,叫张靓颖。她其实比我们大不了多少,也极是谈得来。跟美女聊天还真是享受,边聊边养眼。 

人不少。但安静。我们临窗而坐,看高大的法国梧桐下的树影绰绰。咖啡厅里放着轻柔舒缓的音乐,是靓颖喜欢的Mariah Caray。 

“你不能这么对我!”尖锐的女声打破了宁静,所有人看向声源。靓颖皱了皱眉。 

另外一个靠窗的位置,一个很时尚的女人怒气冲冲、情绪激动地拍桌而立,她对面的人丝毫不为之所动,姿势优雅地啜饮一杯咖啡。 

居然是她!天,这个世界真是小。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衫,戴着深褐色的墨镜,宽松的衬衫模糊了性别,看上去干净帅气。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笔畅!你要负责的!”女人精致妆容下的脸因愤怒而有些变了形。 

周笔畅!原来她叫周笔畅。 

她放下杯子,抿了抿唇,眉间眼角是不动声色的嘲讥:“负责?负什么责?” 

“我怀了你的孩子!” 

语惊四座。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啊?!她是女的,怎么……我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她微微地挑起眉,亦不理会众人或惊愕或谴责的目光,淡淡的一个“哦”作为回应。 

这显然进一步激怒了女人,她大叫:“你对我作了那种事你还想抵赖吗?!”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叫周笔畅的人依旧是不温不火得气死人的态度,慢条斯理地拿了纸巾擦了擦嘴,注视着近乎失控的女人:“好。责任我会负的。但我得先问一件事: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 

“你……你怎么可以问出这种话!就是你!” 

深褐色镜片后的眼睛里笑意更浓了:“我是女的。” 

女人的表情由愤怒转变为不可置信,定格在凶巴巴地张大了嘴的那一刻,有些狰狞。 

周笔畅站起来,放了钱在桌子上,给了她一个笑容,走出了咖啡厅。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地目送她远去。呆若木鸡的女人仿佛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得手足无措,恶声恶气地说了一声“买单”,悻悻地走掉了。 

几秒之后大家才回过神来。交谈声渐起,不过多是围绕刚才发生的那幕闹剧展开的。 

静怡和宋琳两人眼中都要有小红心蹦出来了。静怡还不舍得移开目光:“帅T呢~好帅哦!!”宋琳脸上姹紫嫣红花开两朵:“是女的哎!哇~太难得一见了!” 

“咳咳,”我清了清嗓,“什么难得一见,没看见你身边就有一个吗?” 

“切~” 

靠,两个死丫头!尽拆我台! 

靓颖轻轻地笑,楚楚动人,捋着额前的发丝,未置可否。 

周笔畅。是T?恩,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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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但正因为是小孩子,才可以有简单的快乐。 

  比如,黄雅莉跟她比帅的时候;比如,黄雅莉很哥们儿地拍着她的肩说走去撞墙的时候;比如,黄雅莉跟她抢MP3的耳机的时候。 
   
  这样的女孩子真是好。看着女孩清澈的眼瞳,她想。 
  
  不过,她并不满足于这样的关系。虽然这样也蛮有趣。 

  女孩是她的猎物,迟早会掉入她的陷阱。只是时间和机遇问题。 

  机遇是天上掉馅饼,可遇而不可求。只是要看掉下的馅饼会不会砸到你头上或者你肯不肯去拣。 

  周笔畅就是一个很会抓住机遇的人。 

  天上掉馅饼的事么,不拣白不拣。吻到黄雅莉的时候,她如是想。 

  在女孩反应过来时,她选择的是放开她而不是继续吻下去,然后按照事先是顶好的借口进行说明。 

  女孩子面红耳赤的慌乱被她尽收眼底,她无辜地笑,并不多言。 

  时机未到。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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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我的大学,上海F大。不是以前我心心念念的艺术学院,也不是什么著名学府。轻轻软软平平淡淡,不给人任何重压。 

  这样很好呢。 

  我和静怡念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高一时,认识了从郑州转学过来的宋琳,成为铁三角。高考一起考上了F大,现在又住同一间学生公寓。 

  真不错。是不是? 

  静怡从初中起就出落成一个让男生们倾慕谈论的姑娘,宋琳也是一个不乏追求者的可爱女生。两人都是标标致致的淑女,惟独我,整个一不修边幅的假小子。看我们现在的公寓房间就看得出来:那两间干干净净的粉色系闺房是静怡和宋琳的,剩下的那一间乱七八糟甚至是污染视觉的狗窝,一定是我的。而且一间小小的卧室显然不够我发挥,于是客厅、阳台都有我的东西。只有在静怡和宋琳忍无可忍到不惜破坏形象冲我河东狮吼的时候,我才会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它们搬回卧室。 

  我就这样。 

  现在我一个人在公寓里,坐在地上,望着满地杂乱不堪的书和CD。 

  喜欢摄影,却不喜欢整理照片。每每有了新照片,也不放相册,就随手找一本书夹进去。 

  于是翻书常有意外。 

  于是照片遗失我也不会知道。 

  正值发呆,有敲门声,于是起身去开门。以为是静怡和宋琳,打开门正要控诉为什么出去也不告诉我一声,却看到—— 

  周笔畅! 

  “怎么是你?”我完全楞住了。 

  “怎么不能是我?”她小人得志地笑,似乎很满意看到我这样的反应,“看到我是不是很惊喜呢?” 

  ……她怎么会知道公寓地址的啊?这我可没告诉她吧?…… 

  她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这才回过神来,没好气地说:“是惊吓!进来吧。” 


  “这是你的房间?”她皱了皱眉,看着地上的CD和书多到无处落脚的房间。 

  “恩。怎么了?” 

  “你从不收拾的吗?” 

  “懒得。”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啊?”我倚在门口问她。 

  “你朋友静怡告诉我的啊。” 

  靠!赵静怡你居然,居然为了一个周笔畅把我这个好歹是六年的同窗加死党兼护花使者给卖了!好,看你回来我不收拾你! 

  “你居然还看这个?”她拿起我床头的《机器猫》。 

  “不可以吗?”我斜睨,看到她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是……”她说着从书中抽出了一叠照片。 

  坏菜了!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跨过去,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照片:“私人物品,谢绝观赏!” 

  她微笑着靠过来:“但我貌似看到我的照片了。难道作为肖像权的主任不该了解了解么?”说着伸手来拿,我侧身闪开,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眼花了吧。我怎么可能有你的照片?” 

  她继续逼近:“那我怎么记得上次某个人偷拍我然后被我当场抓现行呢?” 

  我拜托她不要提那件事了行不? 

  那张蛋蛋脸带着一如既往的讨打的笑凑到我面前,我警惕地退后一步,背却贴到了墙。 

  “好吧。是你。那又怎样?” 

  “也不怎样。不过,你把它夹在你的枕边书了,这代表什么呢……” 

  “你……” 

  她无视我眼中的怒火,接着说:“是不是每天睡前都要拿出来细看或是亲吻或着干脆……抱着它睡觉呢?” 

  我想如果我可以像漫画里那样吐血,那我现在应该变成喷泉了。 

  “我可不想晚上睡觉做噩梦!”我狠狠地瞪着她,但眼神却因为她身高上鄙视我的缘故削弱了威力,“我告诉唔……” 

  她用嘴堵回了我的下文。 

  手中的照片散落在地。她伸手与我十指相扣,掌心和唇上传来另一个温度……周笔畅的温度…… 

  唇瓣的相贴……舌间的轻触…… 

  意志沉沦的那一刻,我看到照片上的人笑靥如花。 

  恍惚间听见另一个抽气声。睁眼,看到站在门口满脸不可置信的静怡。 
 
  啊!黄雅莉!你居然又和周笔畅吻上了!而且还被静怡撞见了!完了完了完了,这次我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大力推开周笔畅。她略略茫然地看了看我,然后看见了静怡。 

  尴尬万分地绞着手指。我想静怡下一个动作就应该是奸诈地笑着走过来说小莉子你不够意思啊。但我却看到她—— 

  瞳孔放大,捂嘴,后退,转身跑出了房间。 

  不至于吧? 

  我看着静怡的背影,又看着周笔畅,她竟是在微微地笑着。 

  我想我是有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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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点?周笔畅站在原地,忽然觉得有些懊恼。 

  适才女孩冲她大吼:“这次你又是故意的!是不是?”然后追着赵静怡跑了出去。 

  唇上还残留有那片温热。房门大开着,十月的穿堂风吹得心口有些发凉。 

  她刚才真的没有什么其它目的,那只是一个情不自禁,而已。 

  但却被黄雅莉误会掉了。想到这里她就没来由地沮丧起来。 

  走出了公寓。当然,没有忘记帮她带上门。 

  周笔畅啊周笔畅,你沮丧什么呢?她对自己说,规则就是这样的啊。 

  游戏开始了,就得继续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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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静怡在前方跑得很快,长发四散开来,在风中飞舞得格外好看。 

“静怡!”我一把拉住她,“你听我说!” 

她的眼神空洞,脸色煞白,她定定地看着我:“你还要说什么?” 

刹时懵住:是啊,我还能说什么。 

现在我是百口莫辩,我要怎么说才可以让她相信我? 

她紧紧缠上我的手腕,乞求似地望着我:“小莉子小莉子,你不要跟我抢好不好?你把笔笔让给我,好不好?” 

她眼中盈满泪水。她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心痛。我可爱的朋友,被爱折磨的朋友,如此低声下气地期待着爱情。 

我虚弱地笑:“静怡,她本来就是你的啊。我才没有……喜欢上周笔畅呢。” 

“那你们怎么会接吻的呢?”她不依不饶地问。 

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她眼中的欣喜稍纵即逝,坚决地摇了摇头:“小莉子,你别骗我了。你如果真的不爱她,那个吻也并非出于你的意愿,那为什么你没有拒绝她?” 

“静怡,你误会了。”我努力稳住她,“我们只是在……玩一个游戏!” 

我感觉到她的疑惑,接着编下去:“呐,我们在……打一个赌,我输了,就……答应她一件事,然后就……其实是开玩笑的,我们……真的没什么的。” 

很烂的借口,是不是? 

说谎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一方面是来自良心的不安和谴责;一方面还要面对对方探询的眼神尽可能地表现真挚诚恳的目光。 

静怡,我只能说,抱歉。 

她怀疑地看着我:“真的吗?” 

我用力地点头,不容置疑的。 

尝试展露一个轻松的微笑:“我们先回去吧。” 

一路上的沉默。 

静怡和周笔畅。我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想知道。只是没想到周笔畅居然会对静怡下手,而静怡根本没有让我和宋琳晓得。有些生气。 

反复玩味静怡的那句话——你为什么没有拒绝她——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也许…… 

“小莉子!以后你们不准再玩这样的游戏!”静怡忽然转头看着我,神情严肃。 

我一怔。 

她随即笑了起来,说:“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很奇怪吧?”她顿了顿,轻轻地说:“但是我是那么爱她。” 

心口痛了一下。静怡相信了我的话,她真的以为那只是一个亲亲游戏。而我,我这个骗子,这样无耻地利用了朋友对我的信任。 

静怡爱上了周笔畅,我不敢确定这对于她是福是祸。只能祈祷她不要陷太深。 

不知什么时候,我亦学会了口是心非。轻轻地帮她拭去未干的泪痕:“好好,是我不对。不过下次要弄清楚情况,这种瞎醋你也吃?” 

她笑,梨花带雨的模样。 

“不过你活该咯。谁叫你保密工作做那么好?”故作若无其事的调笑,可是思绪紊乱。 

 
十一点二十,在卧室里踱步,坐立难安。索性发了条短信给周笔畅:别玩弄静怡的感情。 

两分钟后,她居然打来电话:“你刚才什么意思?”语气强硬,像是质问。 

我也生生地顶回去:“你自己知道。” 

安寂片刻,她说:“是她自己投怀送抱,这又不是我的错。” 

依旧是调侃的口气。她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你现在是静怡的……” 

正想着合适的措辞,她放大了好几倍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吓了我一跳:“静怡的?!黄雅莉!你把我当什么?!礼物吗?你想把我给谁就给谁?!” 

“那你呢?你又把我当什么?!”来不及思考她那句话的意思,我大声地吼过去:“一个用来刺激你N个女友的工具?!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她在那边没有说话,只听见海潮般起伏的呼吸。 

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周笔畅,别让静怡受伤。” 

挂断。黑暗中忍无可忍地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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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黄雅莉你这个笨蛋!周笔畅狠狠地把手机摔到一边。还好旁边是软软的床垫。手机落在上边,发出无声的抗议。 

她烦躁地走来走去,然后坐下来,从抽屉里找出一包ESSN。 

周笔畅平时是不抽烟的,因为不喜欢混合着脂粉的薄荷气息。只是在心情不好时点上一两支。 

ZIPPO打出明艳的火光,随后是淡青色的雾霭在暗夜中的流动。 

工具??她怎么会这么想? 

“别让静怡受伤”?好吧,黄雅莉,那我就让你知道,伤了赵静怡的,不是我,是你。 

掐灭指间的火星,拿起手机,按下了一串数字。 


此夜无眠的,不止周笔畅和黄雅莉。 

显然显然。 


赵静怡躺在床上。如果开着灯,就可以看到她睁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 

她知道黄雅莉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她自然没有相信那只是一个可爱的小游戏。但她毕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只是顺水推舟地说下去。 

她除了欣然接受那个说法她还能做什么呢?没有道破那是因为她不敢道破,她知道周笔畅不会对自己认真,但她是那么怕那么怕失去周笔畅。 

她的房间就在黄雅莉的旁边。刚才黄雅莉似乎是情绪激动地在和什么人争执。 

对方是谁,她猜到七八分。 

长长的一声叹息:小莉子,你究竟还瞒着我什么? 

这时,电脑桌边的手机振动起来,她下床去接。 

那个低沉柔和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我想见见你。现在。” 

换好衣服,轻手轻脚地开门走出去。 


那一夜无风无雨,再平静不过。


2025-06-01 05:0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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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趴在床上,果然是无法入睡。直到天色微亮才有困意袭来。于是闭上眼。 

没过一会儿有人晃我的肩,还有娇嗲的声音入耳:“雅莉,该起来拉!” 

是宋琳吧。我懒得睁眼,迷迷糊糊地呢喃出声:“别闹……” 

“该去上课拉!” 

“不去了……” 

她终于放弃。朦胧中听到有抱怨:“静怡一大早就没人影了,你又赖床,还真让我孤军奋战啊……” 

管它青天白日,我自安睡百年。 


睡到肚子饿才起床,到厨房去找点吃的。 

叼着面包拿着汽水从里边出来,看到静怡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看杂志。我走过去坐到她旁边。 

“你又翘课?” 

“恩。你也不一样?”喝一口百事,“宋琳不是说你一大早就出去了吗?” 

“不是早上出去的,是……昨天夜里。” 

“什么事非得晚上出去?我都不知道。” 

“好了好了,这次我老实交代。”她拍拍我的脸,巧笑倩兮,“笔畅打电话来,说……她想见我。” 

哽下口中的液体:“你们……” 

心中最坏的猜想得到证实。她放下手中的杂志,一脸疲惫却有掩不住的兴奋。她梦呓一般自语:“她……要了我。” 

脑中轰然一响。 

我听见自己声音干涩:“值得吗?” 

她笑道:“管它值不值,我只觉得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此后亦常常见到周笔畅,和静怡一起。我依旧高高兴兴地与她抬杠,看她们两人笑容亲昵,言谈甚欢。 

都是心中有数的人,再怎样痴念,生活之中注定没有大跌宕。只是个意外。以后大家都会拿捏得很好。 

呃,至少,我是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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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我正抱着雅卓逗她玩,一碗牛奶被放到我的面前,随之而来的还有老妈的唠叨:“女人最离不得牛奶,不要凭着年轻就不爱惜自己……” 

还是家里好。不用像在学校时那样吃得有一顿没一顿的。 

我很听话地端过牛奶,雅卓却不安分地乱动,一个不小心,碗被打翻了。 

“呀!”我一声惊呼。雅卓倒是动作迅速反应敏捷地走人。老妈赶紧去拿抹布。我笑笑,闪回房间。 

去年雅卓还只是一个会口齿不清地叫姐姐抱抱的肉坨坨,现在就已经会捣蛋了。时间过得真是快。 

拿起床头的手机,里面有几条新短信。其中必定有一条是静怡发来的吧。这小妮子前几天是每天一通电话,汇报“坠入爱河的甜蜜”,过一阵子就精简成了短信。像: 

“今天我和笔笔去逛了街,照了大头贴。” 

“今天我搬到笔笔家去了。小莉子,以后就不和你们一起住拉。:P。” 

…… 

诸如此类。 

可这次倒是个例外。 

唉,女人就是女人,有了新欢就会忘了旧爱。 

翻看一通,有几个朋友发来的无非是新年祝福的短信。但看到一个号码,心狂跳起来。 

“新年快乐。天冷,别感冒。^_^” 

周笔畅。 

我咬了咬唇,还是按下了“删除”。 

会怀念过去和她拌嘴打闹;会怀念过去与她在篮球场上抢篮板耍赖;会怀念过去在我拍照时她故意伸手过来挡镜头。 

只是,在怀念时,我无法做到毫不心虚仰脸微笑。 

那天,她的手无比温暖,眼神深邃,像是微蓝闪光的温柔河流,让人沉溺。 

当友谊发生质变,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时间在走,一些东西非要远离,这是规律。于是只要自己狠狠记得,再慢慢遗忘。 

可是,如果忘不掉? 

握着手机坐在床上,我想我开始后悔删了它了。

16。 
上海。 

周笔畅心不在焉地摩挲着赵静怡的唇,那是一张如带着晨露的花瓣一般娇艳的唇。对方似乎是有些急不可耐,主动吻了上来。 

一个吻结束,赵静怡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她靠过来:“你要了我吧。” 

“你以前做过吗?” 

“没有。” 

周笔畅退后一步,拉开她们之间的距离:“你走吧。” 


两天后的夜晚,赵静怡再次敲开周笔畅家的门。 

哀怨的眼眸,面容有了些憔悴:“笔畅,你要了我吧。” 

周笔畅淡淡地笑了一下:“静怡,你知道我不碰处女的。” 

对方目光仍是坚定:“我现在已经不是了。” 

周笔畅略略惊讶地挑了挑眉,笑意不改:“你这是何必?” 

“因为,我爱你。” 

赵静怡抱住周笔畅,却被拉开。 

“你为什么还是不要我!”声音已经带了哭腔,“我爱你我爱你啊!” 

周笔畅看着眼前这个哭哭闹闹的女孩,忽然觉得有点搞笑:这样的对白,这样的剧情,再这么下去绝对够得上一部比《情深深雨蒙蒙》还卖座的琼瑶剧。 

恩,是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赵静怡,你听着,我,从头到尾对你都没有感觉。你不过是一个道具,让我接近黄雅莉的道具。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可怜的女孩似乎完全被震住了,嘴唇不住地颤抖:“我……只是一个道具……你从没有……喜欢过我?” 

“对。”干干脆脆,不留余地。 

“可是……可是……周笔畅!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现在……你现在要我怎么办?!” 

“门在这边,窗在那边。请自便。”冰冷的语言,像是要将人打入第十九层地狱。 

“好……我走,我走……”赵静怡面如死灰,似乎已无法站稳,伸手扶墙,黯然离开。 

那扇门在她身后关上。她知道,自己已经远离周笔畅的世界。 

可是,她错了。 

没有人可以走进周笔畅的世界。 

是的,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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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静怡什么意思啊……周笔畅……接近我?! 

“周笔畅!你对静怡做了什么?!” 

她竟轻轻地笑了起来:“黄雅莉,你还不明白?” 

“你……你利用她?!” 

“呵呵,是她自己送货上门,这怨谁?” 

“你……” 

“黄雅莉,你别忘了!赵静怡变成这个样子,你也脱不了干系!” 

忽然有了一种被愚弄的感觉:这是她亲手导演的一幕戏,而静怡就是她手下可怜的牺牲品。 

苦涩地笑了一下:“所以你就拿静怡当炮灰?所以你就假装喜欢上她?所以你就让她迷上你之后再踢开她?那你让她怎么办?” 

她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关我什么事……” 

“静怡还会回你那儿吗?” 

“回我那儿?你什么意思?”她皱起了眉。 

周笔畅,你还装蒜! 

“你们不是住一起的吗?别告诉我你不认帐。” 

“没有!”她声音一下子大起来。 

“算了,多说无益。”我疲惫地笑笑,“周笔畅,我们曾经是朋友。” 

她没有说话。 

“但现在不是了。”我转身离开。 

“黄雅莉,回来!你给我说清楚!”她在我身后大喊。 

没有回头,目不旁骛,大步向前。 

前方未知,是七彩霓虹照不亮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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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你跟黄雅莉说我们俩住在一起?!”周笔畅很恼火地冲着手机那头喊。 

“对啊,没错。”那边震耳欲聋的迪厅音乐中透出赵静怡娇媚的笑。 

“你还造了些什么谣?!” 

“你自己猜咯。”有男人跟她劝酒调情的声音,随即电话挂断。 

“妈的。”周笔畅咒骂了一句,合上手机。 

“跟雅莉进展如何?”张靓颖递上一杯热果珍,笑意盈盈。 

周笔畅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没戏了。” 

“那孩子很可爱的呢。”张靓颖自己饮着血腥玛丽,“你喜欢她的吧?” 

“啊?”周笔畅一楞,然后笑笑,“你认为我会么?” 

“只有关于黄雅莉的事情才能让你激动起来,我没说错吧?” 

“咦,你什么时候开始喝这种东西了?” 

“你指这个?”张靓颖轻晃高脚杯中鲜红似血的液体,“心血来潮而已。” 

两人又聊到其他。 

张靓颖看着突然改变话题的周笔畅,不动声色地笑了。 


从“断桥”出来,周笔畅想着刚才的对话: 

“你喜欢她的吧?” 

“只有关于黄雅莉的事情才能让你激动起来,我没说错吧?” 

张靓颖,Bingo。 

啊,周笔畅,你完了。你,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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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快开学了,还是没有联系到静怡。我和宋琳打过去的电话她一概不接,直接摁断。 

“难不成静怡是想和我们绝交了?”宋琳在一边泄气地说。 

对不起,我的错。 


静怡还是来上了课的。但她每次都是在一堂课的最后十分钟从前门走进去,穿着鲜亮抢眼的小衣服,像是骄傲的孔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目不斜视地走到教室的最后找位置坐下来,隔得很远我都可以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 

下课后我和宋琳去拦住她,想找她谈谈,但她理也不理,只是冷冷地说“麻烦你让一让,谢谢。” 

我想我有必要去找周笔畅,至少我得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那天,我在她家门口摁了好久的门铃,她才来开门:“是你?进来。” 

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她家里竟然没开灯。我看到她右手食指和中指间有明亮的火星,在黑暗中撕出细小尖锐的伤口。 

她走到那边的窗台,席地而坐。地上有了一堆黄黄白白的烟蒂,像雨后林中冒出的毒蘑菇。 

她把那根细细长长的烟搁在唇边,深深地吸一口,再呼出。动作无懈可击,侧影寂寞萧索:“找我什么事?” 

“别抽了。” 

“要你管!”她不看我,喷出一口烟。 

我走过去,拿走烟盒,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干什么?” 

抽出一根,学着她的样子将它衔在嘴边:“借个火。” 

“你别碰这个。”她蹙起了眉。 

“要你管!”我白她一眼,去拿打火机。 

“我叫你别碰这个!”她凶凶地吼我一句。 

“那你最好也不要!”我扔掉烟,再抢下她手里的那支,摔在地上,末了不忘很拽地补上一脚。 

她深深地看着我,目光炙烈逼人。我别开脸,她便吻了过来。 

口液的味道,淡淡烟草的味道,还有,血的味道。 

我咬了她。 

“你别以为有一有二就有三了!”我趁这个空挡起身准备跑。 

她用力地拉住我,再次占领我的唇。 

我双手抵住她的肩想推开她,但她的手臂钳紧了我,她狠狠地吻我,撕咬着我的唇舌,灵巧的舌尖滑过我的口腔。 

我拼命后退想挣脱她的势力范围,她却重重地把我按在墙上。她解开了我大衣的纽扣,我的左肩随即触到冰冷空气和她的炽热双唇。 

当她微凉的手指附上我的小腹,我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该来的总会来,如果注定逃不掉,那请让这一切快些结束吧。 

窗外的上海灯火甚通明,没有清冷明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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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她粗暴地拉开女孩的领口,吻上那小巧的锁骨。女孩侧着头,清澈的眼中有一丝绝望。 

周笔畅扳过她的脸,微微喘息:“看着我。” 

黄雅莉索性闭上了眼睛。 

她的手覆上她的胸衣,拉下,挑逗似的缓缓揉搓那一片柔嫩,女孩的身体僵直起来。周笔畅加重了力道,便看到她咬住了下唇,原用来推开自己的手,也在这时改为抓紧她的领口。 

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想要吗?” 

黄雅莉眼睫轻颤,没有说话。 

“回答我。” 

“没必要,”女孩依旧是双目紧闭,语气出奇地平静:“我不过会是和静怡一样,你玩弄过之后再丢弃。” 

女孩感觉到箍住她的人渐渐松了手。 

周笔畅直起身,退开,轻声道:“我得到你又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你完完全全接纳我。” 

黄雅莉整理好几乎被褪至上臂的衣服:“那你先告诉我你对静怡做过什么?” 

“我说的你相信?” 

“不信我还找你干什么?”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黄雅莉:“那好。赵静怡之前跟你说的全是假的,这你信不信?” 

“啊……”


2025-06-01 05: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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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房间里呼吸声急促而紊乱,深深浅浅如潮水起伏。酒精的灼热暧昧蔓延。

她的手游走于女孩的背,脊骨在皮肤下散发着淡定诱人的象牙色泽,微微颤栗,很快因为这爱抚镀上了一层迷蒙的浅红。她舔噬着女孩的锁骨,胸口。年轻的肌体如藤蔓纠缠。

当她进入女孩的身体,撕裂的疼痛让女孩叫出声,但女孩马上咬住嘴唇,压抑着体内的奇异感官,只是用手指缴紧了床单。

她无比怜惜地吻着女孩紧锁的眉,小心翼翼地渐渐深入。女孩难耐地弓起腰,牙齿在唇上印下细细的血痕,却是终于忍不住而轻轻呻吟。


室内有支离破碎的言语,沉重却不安和的气息。

室外是清凉湿润的晚风调戏树叶,叶片碰撞发出愉悦的声响。


灯火阑珊处,有多少这样的缠绵在无声浸染。

上帝在云端,安静微笑,俯视着这人间烟火。


早晨的阳光强迫周笔畅睁开了眼,她一个人躺在床上。

第一次,觉得这床大得空旷。

昨夜的一切,仿佛只是梦一场,只有床单上暗红的血迹证明历史。

她还是要走的……

黄雅莉,只要你过得好。

她默默地下床,穿衣服。

开了手机不久,接到来电,有些期待地拿起,却不是所想的那个人。


“畅儿,什么时候回广州?”

“……”

“畅儿?听到了吗?”

“明天吧。” 

33。
在长沙的八个月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变动,只是换过一次手机号码,为了让自己决心坚定。头发依旧长了又剪,剪了又长,长了再剪,它们总是参差不齐地处境尴尬。

无业游民的生活很是悠闲,唯一值得一提的是……

那天接到一个电话:

“喂?”

“哎,小莉子啊。幸好你家的电话没变叻。呐你现在出来哦,我在‘七印’等你……”

她唧唧歪歪地说了一大堆之后挂断。

静怡?!


去“七印”赴约。在那个小冰吧的一角,果然有她冲我拼命挥手。

她穿淡紫的碎花尖领小衬衫和素色长裙,用透明唇膏和粉紫眼影,再不似以前泄愤般的妖艳。她看上去好极了,清新明朗,面若芙蓉。

欣喜地走过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有点无厘头地冒出一句:“翔哥!”

她笑嘻嘻地回敬我:“星爷!”

她还记得。


我们聊天,叙旧。

她提到周笔畅,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不去提及。

她说,小莉子,你要开心。

我笑,当然。

感谢她没再问下去。朋友默契如初。

说到她的近况,她聊起她的未婚夫,指向那边玩台球的男子里的一个,眼中妖娆。

道别时,她挽起她的他的手臂:“我婚礼你得来。”

我说一定一定。


八个月后,我开始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广告公司的创意部。公司老板是爸爸的朋友,妈抱怨我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就硬把我逼了过去。

那个公司在上海。


一些事情在时间的冲刷中沉淀下来,回到起点,恍若轮回。命中注定。

只是时过境迁。


在浦东有了一间小窝。

每天早上7:30,地铁奔来时有风,猛拍在脸上,站台上黑压压都是人,一分钟后尚未睡奇怪年初的脸们飞涌进车厢,然后东倒西歪继续还带余热的回笼梦,十分钟后准时苏醒抹脸理领带梳头补妆下车迅速消失在人潮中。综线转红线,时间总是来不及,滚水烫似地赶着走。电梯永远人满为患,转脚爬楼梯,无头无尽那么长,好像五岳。

所有狼狈都是自找的。


晚上做完case不加班时会去“断桥”,靓颖还在。另一个叫李宇春的女子陪在她身边。

李宇春个子很高,靓颖一偏头,刚刚好,可以靠到她肩上。


靓颖握我的肩,说相信时间的力量。我说我懂。


很高兴。身边的人都在长大,我怎会不?

但是靓颖,有些人,有些事,不是成长和时间就能磨平或带走的。

完结篇
黄雅莉从床上坐起来,悬着小腿找拖鞋。无果。于是光脚踩在地板上,去冰箱那边吃点东西。

一年前的这一天,貌似某个人给我泡长寿面并说明年这一天会陪着我的呢……

她突然想到这个,又笑着摇了摇头。

有短信进来,咬了一个苹果走过去看。

第一条,是张靓颖:告诉你吧,周氏企业在上海开了分公司。

她脑袋无故短路了一下,继续看下去。

第二条,还是张靓颖:我对不起你,把你出卖了。

???

第三条,陌生号码:生日快乐。

黄雅莉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是谁,于是索性不再想,扔了手机在一边。

出卖?

门铃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人,短发,咖啡色外套,黑框眼镜,左耳下耳钉亮闪闪。

她楞在原地。

那个人站在门外笑,淡淡的酒窝若隐若现,怎么?不认识了?

黄雅莉依旧站着没动,直到被她拥入怀中。

她在她耳边轻言细语:生日快乐。

幸福满溢。

************
将来如何,无从考证。你我甚至可以侥幸地失之交臂,于是又有段回忆喘息在岁月的后头。

求上天让我们再度真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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